('<!--<center>AD4</center>-->\n\t\t\t\t 熟悉了。眼前只是模糊了一瞬间,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后院,就站在他们之前醒来的杏树之前。<br/><br/> 一看到这棵杏树,展昭和白玉堂就明白了,之前的树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这棵树,在两人的眼中又一次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br/><br/> 见到这棵树,徐语棋总算是不再那么激动,但是她只是将全身的刺都收了起来,对准了同一个地方。<br/><br/> “让我去。”徐语棋说。<br/><br/> 杏树忽然晃动了起来,树叶窸窸窣窣地摩擦发出不低沉的声音,诡异的气流爬过肌肤,让人浑身紧绷。没有风,这棵杏树是在告诉徐语棋它的拒绝。<br/><br/> “你已经拦下我了,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徐语棋却对它的拒绝视若无睹,只是坚持,“我已经让他走了,我不能放弃。”<br/><br/> 杏树更加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杏树叶从枝头脱落,却以极快的速度擦过徐语棋的身体。有一片落叶从徐语棋的脸颊变擦过,就这样割破了徐语棋的脸颊。这是它的警告。<br/><br/> 又有一片落叶朝着徐语棋的眼睛飞 sh_e 了过来,徐语棋直接抬手握住了那片叶子,本就被割伤的手心更是留出了鲜血。<br/><br/> 展昭在一旁看得不忍,那棵杏树,是无意伤害徐语棋的,只想警告她。展昭确定,那片杏树叶会停下来。但是徐语棋却硬生生地用手接下来叶片。<br/><br/> 徐语棋泛着血水的手在夜晚是那么触目惊心。展昭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却被白玉堂按住了肩膀。白玉堂对着展昭摇了摇头,只是她们的对峙,两人不能插手。<br/><br/> 血珠顺着掌缝滴落在地,积蓄了一天的乌云黑压压地盖了过来,天空炸裂开几声雷响,雨水就倾泻而下,冲刷这天幕下的一切。<br/><br/> 雨水渗进伤口,刺痛感让徐语棋紧咬牙关,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渗入泥土中消失不见。<br/><br/> 徐语棋收紧了手掌,割伤的痛苦让她更清醒,也逼迫她更坚定,“我知道,你是在告诉我强行改变过去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能放弃。他们会死的,陈穆,姐姐,爹爹,他们都是无辜的。”<br/><br/>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只是在守着这里的秩序,但是我和你不一样。不像你,他们都是我爱的人,我在乎他们的生死,让我去,他们会死的!”<br/><br/> 回应徐语棋的话的,是杏树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晃动。展昭和白玉堂甚至能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在颤动,仿佛杏树的树根也要冲破地面。<br/><br/> 这恐怕是杏树至今为止给出的最剧烈的反应,他们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也许是严厉的拒绝,也许是对徐语棋的愤怒。在这剧烈的反应过后,是久久的沉寂。<br/><br/> 小院里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而院中的三人只是不幸地在院中遭遇大雨,被困在雨中寸步难行。<br/><br/> 难道,事情真的到了再也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徐语棋眼中希望的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松开了手,掌心的叶片被雨水带到了地面。<br/><br/> 就在这时,树声再一次响起,在雨声的背后,是那么轻,那么轻,轻得仿佛是一声叹息,对徐语棋的坚持无能为力。<br/><br/> 在雨帘中,漾起一圈圈肉眼清晰可辨的波纹,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往徐府外散去。然后,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感觉到身体一轻,仿佛原先压制在身上的某个限制就这样被解除了。<br/><br/> 在这一刻,他们明白了,他们已经能出徐府了。徐语棋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跪在了地上,对着杏树感激地拜了拜,“谢谢你。”<br/><br/> 雨越下越大。马车中陈穆听着雨水敲击车顶的声音,有些担忧了起来。这样的雨天,并不适合出行。<br/><br/> 掀开车帘,驾车的车夫早已浑身湿透。陈穆劝道,“这么大的雨,还是不要走了,找个地方避雨吧。”<br/><br/> 他们与徐父搭乘的并不是同一辆马车,这条路很窄,来来去去并不适合两辆马车齐驱。因为雨势,两辆马车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视线不清,路面又滑,这样子赶夜路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可能会遇上危险。<br/><br/> 车夫费力地拉紧缰绳驱车,“姑爷,不是小的不愿意,之前我们已经错过了投宿的客栈。这里是山路,没什么地方可以避雨,如果想要休息,也只能是翻过这座山才能找到地方投宿。”<br/><br/> 只是说话的片刻,夜风就夹着雨水灌入口鼻,车夫痛苦地咳嗽着,手上的缰绳却一点都不敢松。这要是松掉了一点,马就会乱跑了。在这样的雨天,它们只会想要找个地方避雨。<br/><br/> “姑爷,您先进马车里去吧,外面风大。”车夫双手拉过缰绳,马车拐了个弯。不得已,陈穆只好回到了车厢内。<br/><br/> 马车内,徐书言正裹着披风侧躺着休息,这样的雨天出行只会给她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陈穆看着也是心有不忍。<br/><br/> 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发烧,陈穆伸手探向徐书言的额头,结果正如他所想,徐书言真的有些发烧了。<br/><br/> 陈穆的指尖冰凉,徐书言舒服地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迷糊间就听到了马车外的雨声,头又疼了起来。<br/><br/> “你有点发烧。”陈穆拿了个软垫垫在徐书言的身后,“外面在下雨,情况可能不太好。要过了这山才能休息,到时候再给你找大夫。”<br/><br/> “嗯,谢谢。”徐书言平静地道谢,听着马车外的雨声,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记得我睡着之前的雨声还没有这么大。”说着就挑起车帘。<br/><br/> “嗯,越下越大,情况可能不太好。”陈穆觉得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大,这所有的不安在听到徐书言的惊呼之后就凝聚成了让他颤抖的恐惧。<br/><br/> “相公,你看外面。”徐书言的手指着窗外。<br/><br/> 陈穆往外看去,透过雨幕,他看到徐书言所指的山头因为雨水的冲刷而滚下碎石。而眼下正有一块大石在雨水的冲刷下从原来的位置松动,不断地往下滚落。<br/><br/> “不!”徐书言惊喊!<br/><br/> 不顾三七二十一,陈穆冲出马车,对着车夫大喊,“停车!让前面的马车也停下来!停车!”<br/><br/> 他们的马车是停了,但是载着徐父的马车却对危险丝毫无所察觉。<br/><br/> “爹!停下来啊!”徐书言冲出雨幕,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石头坠在了载着徐父的马车车顶。<br/><br/>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全世界都塌了。以至于她没有听到车夫那几声“马惊了”的高喊,只是感觉自己好像被撞倒了,身体往后一仰,身下却是空的。<br/><br/> 好像有人想要拉住她的手,是陈穆,她好像还看到了徐语棋的脸。<br/><br/> ☆、第077章<br/><br/> 陈穆真的希望这是一场梦。从马车上冲下来的时候却恰好看到那颗巨石滚落在马车顶上的时候,从听到徐书言的尖叫声变成两个的时候,从他回过头竟然看到徐语棋从马上跌落在地上。<br/><br/> 不管是徐书言,还是徐语棋,在看到被巨石砸毁的马车时都只能发出痛苦的尖叫。雨越下越大,生生地将巨石下的血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巨石上也毫无痕迹。<br/><br/> 而噩梦并没有停止。马受了惊,嘶鸣着抬起前蹄,挣脱了本就无力再掌控它的车夫之后,疯也似的朝着徐书言冲了过去。<br/><br/> 再之后,徐书言就这样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