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才说了一句：“白痴。”<br/><br/> 裴苍玉笑了一下，很无所谓的样子，又顶着栏杆上的手铐，愣愣地说：“反正就是这样，我不能看你逍遥法外，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受审，所以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br/><br/> 他抬头，白石从他眼里看出了点闪烁的亮光，显得整个人有点躁狂。<br/><br/> 裴苍玉继续说：“可能你未必喜欢，两全其美就是我们一起死。我做好准备了，如果你没有，我也没办法。你就当我杀了你吧，可以恨我没问题，想要死后纠缠我也陪你，大不了下辈子给你偿命，但反正这次你得跟我一起去死。”<br/><br/> 白石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说不出话，过了半晌才无奈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br/><br/> “你终于被我带疯了啊……”<br/><br/> ***<br/><br/> “在哪里？你在哪里见过他？”施远尘顾不得许多，就想站起来，被周临渊一脚压下。<br/><br/> 周临渊还未细问，就听见外面传来的警车的声音，警笛声开得非常嚣张，营造出一种被包围的错觉。<br/><br/> 鲁鸣月往后退了一步，朝周临渊看看：“你该走了。”<br/><br/> 周临渊看了一眼施远尘，又看向鲁鸣月：“走之前我也能杀了他。”<br/><br/> 鲁鸣月摇头：“何必呢。”<br/><br/> 周临渊朝鲁鸣月逼近一步：“你反水了。”<br/><br/> 鲁鸣月严肃地看着他：“我说最后一次，我没有。”<br/><br/> 周临渊转头看了眼仓库大门，车灯已经将周围照得一片蓝红色。警笛声响在四面八方，大喇叭已经打开，循环播放着谈判的开场。<br/><br/> 鲁鸣月说：“雕像见。”<br/><br/> 周临渊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暗处走去，三两下翻上了墙，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消失在了墙后。<br/><br/> 施远尘转头看他，又回头看鲁鸣月：“他能跑掉吗？”<br/><br/> 鲁鸣月挤了挤眼睛：“逃跑，我们是专业的。”<br/><br/> “你为什么不跑？”<br/><br/> “我？”鲁鸣月举起双手，抱在脑后，朝门口走去，“我要被抓啊。”<br/><br/> 门外刺眼的白光打在他的身上。<br/><br/> ***<br/><br/> 裴苍玉抿了抿嘴：“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毕竟刚说了要你跟我一起死。但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是想问一句……”<br/><br/> 他下了下决心：“你从来没有说过，所以你到底，就是，喜……不喜欢我？”<br/><br/>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头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只剩了个气音。<br/><br/> 白石的这位初中同学是个憨批，白石从小就知道。<br/><br/> 白石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br/><br/> 警笛声已经开始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越来越猛烈的趋势。<br/><br/> 裴苍玉等半天没有等到答案，有些丧气，抿了抿嘴，侧了侧身，靠在了栏杆上。<br/><br/> 白石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裴苍玉的头发短短一茬，看起来应该很硬，但摸上去倒是想不到的柔软。<br/><br/> “你怕吗？”<br/><br/> 裴苍玉闻言抬起眼，看着他摇了摇头：“这样挺好的。”<br/><br/> 白石又问：“在我身边？”<br/><br/> 裴苍玉垂垂眼，又抬起来，望着他：“对。”<br/><br/> 警笛声从街角响到这一条街，来回闪烁的灯光越靠越近，房子里变换着颜色，只有尖锐的声音越来越迫近。<br/><br/> 半夜被枪声惊醒的邻居们终于找到了依靠，纷纷披上外套，从家里走出来，在警车围的圈外找好最佳观察位置，聚在一起，望着焦点之中的房子。<br/><br/> 警察们站在车门后，最前面的警察正在用扩音器喊话。<br/><br/> 警灯将街区照亮，这条路上亮堂堂，门口打着惨白的光，人们挤在安全的角落，不畏惧可能会有的流弹，穿着拖鞋和睡衣，卸了妆的脸，秃了的头都朝上仰，等着这场热闹的结局。<br/><br/> “是情杀吧？”有人这么问。<br/><br/> “应该是。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子杀丈夫。”有人回答，“老戏码了。”<br/><br/> 接着便是一阵感叹伴着摇头。<br/><br/> 警察们不怎么重视地扶着枪套。领队指了指，便有四个警察拿出枪上前，准备破开门。<br/><br/> 车内的传呼机响起来，领队听了报备，指挥人去看一眼车库的车，得到车牌报告，那边说：<br/><br/> 可能是连环杀手，刚刚从镇长家逃走。是镇长的车。<br/><br/> 领队猛地抬头，挥手叫回四个先遣，交代队里：“找特警队！”<br/><br/> 他让人去安抚围观的人，又对现场警察做了个手势，他们严肃起来，一批人先去穿了防弹衣，接下来换另一批。<br/><br/> 一个刚从废弃住所区救回费左华的警察走近领队，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看了眼面前的房子，给领队递来根烟：“今晚可真漫长。”<br/><br/> 领队接过来，转头看了看正在穿防弹衣的新来的谈判警员，点上了火：“谁说不是呢。”<br/><br/> ***<br/><br/> 鲁鸣月在后车座里，听到了传呼机里报了个位置，报了个AX997，然后便发现后面的警车在路口和他们分开。<br/><br/> 那个案件代码鲁鸣月虽然没听出来，但那个地址他知道，白石和裴苍玉现在应该就藏在那里。<br/><br/> 他坐直，看着前面的警官，笑了笑：“我们回警局吗警官？”<br/><br/> 前面两人都不理他。<br/><br/> “其他人去哪儿了？刚才被绑的那个人也跟着去了吗？”<br/><br/> 警官们还是不理他。<br/><br/> 鲁鸣月用戴着手铐的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趴在前面隔离杆上：“我特别喜欢叫人警官，叫的时候我会有点兴奋。”<br/><br/> 终于，副驾驶的警察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br/><br/> 鲁鸣月又说：“别这么看我，我最擅长助人为乐了，我免费送条消息给两位，对你们的同事有很大帮助哦。”<br/><br/> 没人理他。<br/><br/> 鲁鸣月自顾自地说：“关于那两个人的身份，其中有个绑架犯。”<br/><br/> 等他说完，警车猛地一刹，两个警察都转头看他，一个不可思议，另一个则判断着有几分可信度。<br/><br/> 鲁鸣月笑了笑：“你们可以让你们头儿问问今晚上救的那几个人。保真。”<br/><br/>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暂时没动作，只是重新发动汽车，又上了路，开向警局。<br/><br/> 鲁鸣月倚回后座，转头看向窗外，事不关己，悠哉地吹首小调。<br/><br/> 警察们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说了什么，说完之后又转头看了眼鲁鸣月，眼神里写的都是“敢骗我们你就危险了”的信号。<br/><br/> 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在鲁鸣月看来就像看小兔子威胁猎犬，十分可爱。<br/><br/> 他懒洋洋地靠在后面，车稳稳地驶向警局，他的小调哼到一半忘记了后面，突然想起来自己离退休可能还有相当远的距离，就叹了口气。<br/><br/> 车转了个弯，警局就在眼前，鲁鸣月看见了前方的雕像，男人正在读书，有只乌鸦落在书上。<br/><br/> 鲁鸣月坐起来，再次靠近栏杆，开口说道：“对不起。”<br/><br/> 一个警察转身看他，透着疑问。<br/><br/> 鲁鸣月抓着栏杆，诚恳地看他们：“抱歉，你们的伤。”<br/><br/> “什么伤？”警察一头雾水。<br/><br/> 鲁鸣月笑了笑：“马上就有了。”<br/><br/> 三人在车里安安静静地等变灯，路边的信号灯杆‘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