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还给他什么？</p><p> 这还用说吗？</p><p> 李轻轻的所有，也只是她自己而已。</p><p> “身体。”她顿了顿，感到按在肩膀上的手分外用力，用力到她骨头都泛起疼。</p><p> “除了这个，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您了。”</p><p> 楚远棋只是静静看着她，半晌，他把手收回来，眼里含着笑意：“听起来像是所谓的献身艺术。而反派貌似是我。”</p><p> 李轻轻急忙摇头：“不是的，我并没有把身体看得很重，所以……”</p><p> 话说到一半，李轻轻感到自己又说错话，她暗自懊恼地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才腆着个脸去扯楚远棋的袖口。</p><p> “我嘴笨，不会说话。”</p><p> “我只是想您，很想。”</p><p> 她的声音低低的，从刚开始就是如此，祈求的话变为情话，也不感到羞耻。</p><p> 好啦，她承认她还是很厚脸皮的。</p><p> 照猫画虎。人家上次怎么问她，她就又吭哧吭哧学过来。</p><p> 见楚远棋不拒绝，李轻轻就更为大胆了些，两人本就挨得近，她挪着身子往他身边靠，却倏然被男人拉着后领往后撤。</p><p> “没有把身体看得很重要，是吗？”</p><p> 李轻轻被吓到：“什么？不是，也不是。”</p><p> “要用不重要的东西来和我换，”他弯起眼睛，手掌轻轻拍了拍李轻轻的后颈，“倒很符合你。”</p><p> 李轻轻听得云里雾里。</p><p> “喜欢栀子吗？”他又问。</p><p> 措不及防话题又绕到花上，李轻轻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只磕磕绊绊地答：“很好闻，喜欢的。”</p><p> 楚远棋点点头：“那之后，你可以搬来照看这些花。”</p><p> 李轻轻瞪大瞳孔，怀疑自己听错，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吗？楚先生，我不会……”</p><p> “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p><p> “这不是一回事呀。”</p><p> “如果你想，这就是一回事。”</p><p> 救命。</p><p> 虽然这么说很没出息，但李轻轻就是该死地，狼狈地，再次被别人的三言两语迷得晕头转向。</p><p> 之前不也是嘛，以为自己多被人喜欢，才惹出许多事端，别人随口一讲，哎，她还真句句往心里去了。</p><p> 但现在情况要比之前好，李轻轻知道自己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才讨得面前人几分欢心，她扯起唇角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寂寥。</p><p> 她宁愿他要她的身体。</p><p> “我不行。”</p><p> “哪里不行。”</p><p> 李轻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发觉今天的楚远棋特别好说话，好到有种他从来没有不要她，没有不在乎她的样子。</p><p> “我向来不喜‘借’这个字，思来想去，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个。”</p><p> “一份需要耐心的工作？我没有特意让人照顾那些花，死了便扔了，但现在看来，你是个合适的人选。”</p><p> ……</p><p> 回去的时候是楚远棋让人送下来的，说是让她收拾收拾，随时可以搬过去。</p><p> 李轻轻抬头看向天。</p><p> 电线杆，楼房拼凑在一起，越往里进，越能闻到阴凉的气息。</p><p> 她走到黄茹家的店面买了碗面。</p><p> 旁边的水龙头哗啦啦开着流水，时间还早，李轻轻也不拘着，向黄茹要了个小塑料凳坐在旁边吃面。</p><p> 吃着吃着，李轻轻又没胃口，她干脆撑着下巴看凑过来的小狗，随手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条甩在它面前。</p><p> “喏，吃吧。”</p><p> 小狗嗅了嗅地上的东西，拱着鼻子吃起来，那阵仗恨不得连地上的汤汁也一起舔干净。</p><p> 李轻轻歪了歪头。</p><p> “原来是这样。”她叹气。</p><p> 像随手在路边投喂的流浪狗，想起来时逗弄两下，想不起来就路过当做没看见，狗也很识趣呐，知道你不想理，就自己缩回去，直到人又愿意靠近它，给点甜头，它就又巴巴地凑上去，循环往复。</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