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什么。<br/><br/> 但吴霭更疑惑了,唤:“那……姐姐。”<br/><br/> 夏小姐:“嗯?”“你这么说,是因为有……有很多人烦他吗?”“哈哈,你觉得呢?”“不知道。”<br/><br/> “当然有,烦他的人太多了,比如我弟弟。<br/><br/> 我弟弟最烦他,恨不得每天有25小时来找他茬。”<br/><br/> 夏小姐还是笑,眼神中竟透出了些许的无可奈何:“但我弟弟犯的错,惹的祸,好多时候都被庄安偷偷帮着填了,有时候填不了还会提前告诉我,挺仗义的。”<br/><br/> “这样啊?”吴霭从不怀疑庄的乐于助人和低调诚恳,点了点头,又问:“为什么你弟弟烦他?”“我弟弟傻呗,总觉得世界上有绝对的对错和善恶,觉得人不能犯错。”<br/><br/> 夏小姐摇了摇头,道:“但事实上就算有区分,对立的两方之间也是一条很模糊的带宽,而不会是界线,可他觉得所有人都必须活得和他一样,非黑即白,对任何东西都手到擒来。”<br/><br/> 她边说边拿出来手机看,表情里面没有褒贬。<br/><br/> 吴霭揣摩了一下她所谓的带宽,又问:“那姐姐,你的意思是,庄就处在这里面?”“我也是啊,我今天早上还在给我弟弟说,如果我不是他姐姐,更愿意站在庄安一头,要是庄安坏,那么我也不能算好。”<br/><br/> “可是庄不坏,姐姐你也不坏。”<br/><br/> “哈哈,你私下叫他庄?好可爱。<br/><br/>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试探他,他也没发火。<br/><br/> 今天带你来疗伤就当还人情了。”<br/><br/> 夏小姐站起身,问:“这么说是不是太实际了?你会怪姐姐吗?”吴霭侧了下头,道:“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但你救了我。”<br/><br/> “哈哈,怎么可以有男孩子这么漂亮还这么乖?姐姐好想再和你聊一会儿,但现在有事必须先走了,漂亮弟弟可不可以自己打针?”她太坦然,身上没有任何阴谋感,吴霭努力站起身,说:“我可以,姐姐,谢谢你。”<br/><br/> 夏小姐:“下次再见吧。”<br/><br/> 她往门外走,但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吴霭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忙说:“等等,姐姐。”<br/><br/> “嗯?”“你上次给我说,你弟弟和庄的弟弟要结婚了,是开玩笑?”“你居然记着?”夏小姐一听,换上一副喜事临门的表情,道:“已经结了,下次带喜糖给你。”<br/><br/> 夏小姐说完就离去了,留吴霭一个人在注射室里。<br/><br/> 他早上才从医院接了知礼转身自己就进了医院,风水转太快,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当街被撞飞。<br/><br/> 是宁吗?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把自己撞死了,又还能威胁庄什么?吴霭想不通,躲在角落试图启动摔过的手机。<br/><br/> 努力了半天也还是没反应,他收不到庄的消息仿佛进入了盲区,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无限焦虑。<br/><br/> 没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除了被暗算,还被告知了上流社会的官商纠葛,又被总结了没界限的爱恨与善恶。<br/><br/> 人性形成了一个个的旋涡,他还没有靠近就被吸附着,往黑暗处坠落。<br/><br/> 庄是不是也在坠落?自己又能帮他做什么?吴霭注视自己的伤口,血液被擦拭后涂上的药剂仍是一片猩红,视觉上他走不出来,痛感就变成了麻木,觉得自己除了能担心和焦虑一无是处。<br/><br/> 太无措,他鸵鸟似地把头埋进了手掌。<br/><br/> 这时,突然听见了个声音道:“为什么叹气?”吴霭抬起头,见前方服务台后的年轻护士站了起来,胖乎乎的,带着很温暖的笑意。<br/><br/> 他指自己:“你说我?”“嗯,也没有其他人。”<br/><br/> 护士边说边蹦蹦跳跳地靠过来,问:“叹气是因为伤口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换一次药?”吴霭摇头,问:“现在几点了?”护士指他身后的挂钟:“四点了。”<br/><br/> “已经四点了啊!”吴霭害怕庄那边已经完了,艰难起身,更丧气了:“请帮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把针头取下来吧,我得走了。”<br/><br/> “没有多少了,坚持打完吧。”<br/><br/> 护士指了指还剩一个底儿的吊瓶,说:“这是防止肿胀的药,打了才能好起来。”<br/><br/> 吴霭摇头,还是坚持:“不了。”<br/><br/> 他太焦虑,甚至想自己拔针,护士见了忙制止,冷不丁地就问:“听音乐吗?”吴霭:“音乐?”年轻护士立马往回跑:“没有多少药剂了,坚持一下,不如我们一起听听音乐吧。”<br/><br/> 吴霭:“但——”,想说自己得回去等很重要的人,这时值班台上一台小Marshall音响突然启动了,一个切换曲目的停顿后,响起了一段吉他的旋律。<br/><br/> 他正焦虑,意识缓于身体,但只一个音符,腿伤处的血管就活跃了起来。<br/><br/> 他愣了愣,不禁瞪大了眼睛,问:“这首歌?这个乐队?”<br/><br/> 护士:“你听过?!”<br/><br/> 吴霭:“HO?”“对!half-official?哇!你也知道他们!”<br/><br/> 护士遇到了知音似的,欣喜:“这是我群友在直播回放里面扒的音频,叫《给C的情书》,你听过没?”<br/><br/> 当然听过,是自己弹的,《给C的情书》出自于他最初以HO的名义搞的一场直播里因为想念庄弹奏的一段即兴。<br/><br/> 吴霭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意外:“这个并没有录音室版本,居然有人扒?”<br/><br/> “是啊,因为很喜欢就在群里共享了,但我们都没有做过商用,只在欣赏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br/><br/> half-official出来的时间虽然短,但真的很多很多人喜欢,群友就是粉丝群的朋友,嘿嘿。”<br/><br/> 护士边听边笑,表情不像是在说爱豆,更像是在安利自己的爱好。<br/><br/> HO发过的歌在枫树被网暴时全都被主动下架了,吴霭诚惶诚恐:“这个乐队还有粉丝群?他们已经退网了啊。”<br/><br/> “有呢,有很多,我在六群,前面的都满了。<br/><br/> 是退网了,而且豆瓣有路人说是因为成员在现实生活里被霸凌,不堪其辱。<br/><br/> 但我们群的人都不信,你听他们的音乐啊。”<br/><br/> 护士的表情里有感动和相信:“这么有爱,这么有力量,我觉得作为创作者的HO们,一定很强大!”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再在说话,注射室里洋溢起了HO的音乐,直至吊瓶里的药剂滴完。<br/><br/> 吴霭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遇到喜欢HO的人,不愿把她视之为粉丝,忍不住在拔针的时候透露:“我听我朋友说过HO退网的事。”<br/><br/> 护士:“嗯?!”他:“他们只是有成员遇到了一些小困难,解决完了就会回来。”<br/><br/> 护士听了十分高兴,想拉他也进粉丝群,但吴霭却婉拒了,独自朝往外走去。<br/><br/> 外面的天还是不好,仍然在飘雨。<br/><br/> 他受伤的膝盖不能弯曲,只能用手扶着护栏,沿着一旁走轮椅的滑坡一点点往下挪。<br/><br/> 抬不起腿,每一步都艰辛,也可能再次遇到袭击,但他却不再消极,被自己写给庄的音乐所激励了,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身边。<br/><br/> 大楼前的院落没人,短短的路程中,吴霭先是听见了风声和虫鸣,然后有汽车在靠近。<br/><br/> 他没管,继续挪步,但很快车就停了,门一响,有人走下来。<br/><br/> 脚步声很快,他没怎么在意地抬起头,只见一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