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小狗,我可以进去吗?我们再谈一下。”<br/><br/> 他表现出了太强烈的不舍,但吴霭立马把脸侧开,回:“不了,我要收拾东西。”<br/><br/> 他表现得虽冷酷,但等门把熟悉的气息屏蔽在外,还是忍不住哭。<br/><br/> 好一阵没回来了,卧室的床头还放着那只手持玉兰花的小狗。<br/><br/> 吴霭想起肯德基初见的那个傍晚,想起故事的最开端,夏日刚到来,热情、热切、热爱,可哪曾想后面还有寒冬,会要经历漫长的冰封。<br/><br/> 对这里的记忆也深,来上海四年,他从学校到公司,又从公司到了剧院,在被抄袭,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搬进了这间出租屋。<br/><br/> 一直以来,这里不光为他遮风挡雨,还记录了太多或心酸或美好的回忆,吴霭躺在床上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这时听见外面的门一开,君哥的声音说:“大哥哥你坐这里哦,没关系呢,你坐一坐。”<br/><br/> 熟悉的气息又被放进来了,吴霭立马起身,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卧室的门也被撞开了。<br/><br/> 君哥的力气很大,一见他,愤怒告状:“吴霭,我以后不想和老王玩了呢!他说你要走了,骗我和枫树!我让他不要说了呀,他还是一直说呢!我好生气哦扭头就走了。<br/><br/> 简直太过分了,枫树也快被气死了呢。”<br/><br/> 他脸颊肉嘟嘟,因委屈憋气,格外惹人怜。<br/><br/> 吴霭只一眼,仅有的那点坚强又消减,忙拉他坐下来,说:“君哥,我……”“不可能的呢!你有乐队,有听听,还有大哥哥,还有我,怎么可能走的呢?下次老王再说我就要和他吵架!我不会退缩的呢!”君哥边说边在空中挥拳,手背看不到骨节。<br/><br/> 他从大学开始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有着男孩子的身体和力量,又怀揣着女孩子的美好和温柔。<br/><br/> 吴霭想了想,说:“君兰,我都不该一直叫你君哥。”<br/><br/> 君兰怔怔停下来:“你先说你不会走的呢。”<br/><br/> “我决定以后都改口了。<br/><br/> 君兰,很快就是你生日了,我在微博看好了一条定制的LO裙子已经预定了,是浅蓝色的,上面有粉红色的蝴蝶结和小花,你穿一定很漂亮。<br/><br/> 我也和老王枫树说好了,那天一起请小兰去吃最好的法餐。<br/><br/> 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我……”吴霭噙着泪:“哎呀……我就是……我到时候得把裙子寄给你了。”<br/><br/> 君兰听了发愣,好几秒后“哇”地弹起身:“你真的要走吗?吴霭你为什么要走呢?你去哪里啊?咱们两个说好的一起当沪漂啊,你怎么可以提前退出呢?我不想去吃法餐,我想过生日的时候和HO,和听听阿姨,还有大哥哥一起在家吃饭,我想大家都在呢!”吴霭也起身:“君兰,君兰,我不是退出。”<br/><br/> “我刚才看见大哥哥一个人站在楼道,我就知道不对呢!”君兰说罢就想往外跑,但吴霭一把拉住他,道:“君兰,是因为他。”<br/><br/> “那你和大哥哥好好说话呀,他是不是气到你了呢?你们吵架了吗?我去说他!”“他没有气我,只是有些……有些坏毛病……”吴霭一晃头,再也憋不住眼泪直流:“也不是坏毛病,就是因为工作,总是在忙工作。<br/><br/>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他需要一些独立的空间去解决,需要我给他一些时间。<br/><br/>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先离开,等他把事情捋顺了,把坏毛病都改了,再回来。”<br/><br/> “那你去哪里啊?呜呜呜,为什么非要你走他才能改啊?没人监督不更完了吗?”君兰哭得睁不开眼睛,他太好了,像天使。<br/><br/> 吴霭无力解释庄的问题,自己的问题,他们加在一起的问题,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道:“对不起,君兰,我还有一部分打算是想带着听听去看病,他肾没问题了,但是心脏还需要进行治疗。<br/><br/> 没关系的,这段时间HO的工作会继续,我们一样用微信联系,对了,对了,我还得留个东西给你。”<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君哥:“嗯?”吴霭跳下床,跑到柜子旁拖出了琴箱打开,又若无其事地笑出了虎牙:“我一共有四把琴,有一把丢了,有一把留在录音室给老王他俩用,还有一把我晚上拿了准备带走。<br/><br/> 但这一把马丁最厉害了,你猜猜它是什么来头。”<br/><br/> 君哥揉揉眼,像诵经:“我早有耳闻呢。<br/><br/> 这把不就是你大一时候一战成名,一曲封神,引得全校少女和少妇为之疯狂的至尊魔琴吗?传说中拿起来它的人就能颠倒众生,赢得上戏吴彦祖之名。<br/><br/> 我们宿舍的人都羡慕嫉妒恨呢,还说你给弦上了吸引女孩子的药,要我来骗配方……”“打住打住打住,服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我都没听过。”<br/><br/> 吴霭汗颜,很尴尬,镇了镇才道:“这把是我爸留给我的,是他给我的礼物,也可以说是遗物。”<br/><br/> 君哥:“天哦!吴辉……”吴霭:“所以君哥,我不带它出远门了,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帮我照顾吧。<br/><br/> 琴都是有灵魂的,它很内向,你每周拿出来保养一下,和它说说话,可以吗?”“我会保养。”<br/><br/> 君哥忙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琴,又道:“但我不会和琴说话,我不知道该和它说什么呀。”<br/><br/> 吴霭笑:“就说吴霭会回来的,而且回来的时候水平会更高。<br/><br/> 就说吴霭肯定会成为吴辉一样的乐手和创作者,要它等着我带它飞黄腾达。”<br/><br/> 君哥一听,破涕为笑:“好哦。<br/><br/>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可别让我帮你吹了牛逼呢。”<br/><br/> 吴霭的所有物太简单了,最后过冬的衣服都加上了也就凑了个大半箱。<br/><br/> 君哥一直在帮忙,不停问:去的地方怎么样,去了以后会怎么样,明天会怎么样,听听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大哥哥又会怎么样……吴霭一律摇头,收拾其实是为了表决心,别说明天了,今晚十点之后的事情都没法确定。<br/><br/> 他又悲怆,又茫然,突然之间,听见外面的手机响了起来。<br/><br/> 两秒钟后,门外的人“喂”了一声,然后又道:“我现在过不来。”<br/><br/> 门内的人立马把耳朵竖了起来。<br/><br/> 庄:“我有其他事”,“我没时间”,但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在坚持。<br/><br/> 又是工作,吴霭临走也不愿他为难,等电话挂断立马说:“君兰,你帮我出去传个话。”<br/><br/> 君兰:“嗯?”“已经五点了。”<br/><br/> 吴霭看了眼时间,说:“你让他走吧。”<br/><br/> 君兰心领神会,立马跑了出去。<br/><br/> 门外悉悉索索,几分钟后传来了一声门响,他又跑了回来,说:“大哥哥走了,说十点等着你。”<br/><br/> “十点等?”这代表已经同意了吗?吴霭意志随着熟悉的气息而远离,心情太复杂也太焦虑,于是也走了出去。<br/><br/> 沙发上还有余温,水杯的水没被动,他坐上去愣了会儿,然后打开了和两个哥哥的群。<br/><br/> 他们也是最亲的人,不管去哪里自己都不能隐瞒,于是借着醉酒似的眩晕,发了一句:“我可能不在上海待了。”<br/><br/> 洪仓仍有时差,过了几分钟夏知礼回了句:“为什么?回重庆?”这时窗外突然一亮,伴随着响彻寰宇的惊雷——大雨降临了。<br/><br/> 本来还想用傍晚时间去一趟弟弟那里,但天气不好,只能作罢。<br/><br/> 晚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