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知道靠在什么地方，似乎是睡着了，头顶还长出了一双兔耳朵。<br/><br/> 没想到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陈原大叫一声，带着一种底裤都被人看光的羞耻，唐舟却长臂一伸，率先抢走了他的手机。<br/><br/> “不要看——”<br/><br/> 唐舟将手机举高，顺势搂住朝他扑过来的陈原，“好啊，你竟然偷拍我的丑照！”<br/><br/> “哪里丑了？把手机还我。”<br/><br/> 唐舟侧过头，点击更换头像，“不行，我要换张好看点的。”<br/><br/> 选择新照片时，他也因此览到了陈原的相册，他的手指在屏幕上上下滑动着，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两条黑色的线。<br/><br/> “你竟然拍了这么多张？！”<br/><br/> “哎呀，不要换！那张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很活泼——”陈原够了半天都没抓到他的手，他在唐舟肩膀上气恼地拍了一巴掌，“哼，就算你换了我也会换回来的——”他斜眼一瞧，又大声叫道：“靠，不准删！！”<br/><br/> 唐舟将照片删除后，换成了陈原三十岁生日时的合照，还不忘将周周截出画面，然后才将手机归还给骂骂咧咧的陈原。<br/><br/> “不想叫你老师了，想叫你——”唐舟接着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原原。”<br/><br/> 一阵恶寒顿时从陈原的后背爬到脖颈，“啊？？”<br/><br/> 唐舟宣布说：“我要叫你原原。”<br/><br/> “好肉麻，根本没人这样叫过我。”<br/><br/> “没人叫过更好。”唐舟在他脖子上吻了吻，“可以吗？原原？”<br/><br/> 陈原被他叫得脚趾头都要蜷起来了，真想下一秒就将脸埋进被褥里。这个昵称让他产生了一种被人当做小朋友对待的错觉。<br/><br/> 唐舟改完名还要故意给他看一眼，才收起手机，翻过身继续改起他的作文。<br/><br/> “等到你开始申请学校的时候，我可以把你的文书传给我几个朋友，让他们帮你看一眼。”<br/><br/> “不用那么麻烦吧？你帮我看看就行了。”<br/><br/> 唐舟摇头，“文书很重要，多一双眼睛，多一个润色的机会。”<br/><br/> 陈原听话地点点头，“好。”<br/><br/> 唐舟又问他：“你的推荐信写好了吗？”<br/><br/> “还没有，我想好了要找哪些人来写，但是还没来得及问他们。”<br/><br/> “没事，时间应该来得及。”<br/><br/> 说话间，唐舟又在文档里加了几个批注进去。陈原趴在他身旁，用余光去偷偷打量他。<br/><br/> 键盘的敲击声时断时续，笔记本的屏幕照亮了唐舟的侧脸，将他的睫毛在眼皮上打下根根分明的阴影。<br/><br/> 陈原看了一眼时间，快要两点钟了，他趴在唐舟身边，佯装玩起手机，实则背着他将那些偷拍的照片从最近删除的相册里恢复了。<br/><br/> 第90章当真<br/><br/> 90.<br/><br/> 立秋之后，秋老虎肆虐，蝉声依然喧聒，白日里热得好似盛夏。陈原考完最后一场考试，走出考场时，心情也跟脚步一样轻飘飘的，好似街边小摊贩手中握着的氢气球，一不小心就要向上飘去，飞入云端。<br/><br/> 考场里的许多学生目测不过二十来岁，还有一些看起来年纪格外小，背着书包，素面朝天。其中一位男孩穿着校服，看起来还是高中生。陈原看着他，不禁想起了唐舟。<br/><br/> 唐舟也是这个年纪出国的。比起考场外这位精神抖擞的男孩，唐舟当时告诉陈原自己即将出国读书时，脸上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颓唐。<br/><br/> 陈原和这群学生一起站在考场外候场时，多少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他好像一只外来世界的小鸟，目之所及其他鸟类所发出的声音，还有飞翔的轨迹，都和他的不太一样。<br/><br/> 尽管准备时间有限，他认为自己已经把能做的做到了最好，虽说分数比不上他在卫生间里无意中听到的那么高，但起码已经高出学校的分数线。<br/><br/> 考完考试，现在就只剩下递交申请。陈原不久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向前一任老板发了一封邮件，说明了自己明年的打算，他原本做好了请人吃饭、三顾茅庐的准备，没想到前老板却格外支持他，对方似乎对当初裁员时没能保住他而感到内疚，所以在写推荐信这件事上格外积极。<br/><br/> 文书上，他刚刚写完二稿，准备今晚就把它们发给唐舟，请他在国外的朋友们帮自己看一看。因为他只申请三所学校，所以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备上十来篇文书。换言之，考完试后的陈原大概可以松一口气了。<br/><br/> 其实他并没有在申请这件事上报太大的希望，他申的都是自己最想去的、最好的学校。周围的同事们在闲聊时问起过他近期的打算，陈原都只拿买房搪塞过去，他没敢告诉他们，甚至连关系稍微亲近一些的校友也没有说。<br/><br/> 唯独在唐舟面前，他才敢抱怨几句模拟考试的题目难度，才敢肆无忌惮地幻想美梦成真后的场景。<br/><br/> “要是我真能出国，我就租个一居室自己住。到时候寒暑假你过来找我时，也能住得舒服一些。”他向唐舟比划着自己未来的公寓模样，“客厅里放一个两人的小沙发，再买一个电视机放在地上，要是有阳台的话，我还想养两盆芦荟。”<br/><br/> 唐舟问他，“为什么养芦荟？”<br/><br/> 陈原十分实在，“因为芦荟不容易挂。”<br/><br/> 尽管不需要再背那些外国人也没见过的晦涩的英文单词，陈原仍然会在周末带上电脑往图书馆里跑。不需要回公司的时候，唐舟依然会陪他从正午坐到日落。他们俩有时来得比考研的大学生还要早，两人桌前各搁着一杯咖啡，唐舟在这边写程序，陈原就在他对面修改文书。<br/><br/> 有一次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时，唐舟发现他并没有在学习——陈原挂着VPN，看起了学校附近的操场和教学楼，然后将其十分具有代表意义的圆顶礼堂设置成了电脑背景。<br/><br/> 唐舟对这栋圆顶大礼堂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读研的学校，每年都有不少游客来这里打卡，也是陈原最理想的三所学校之一。<br/><br/> 他很少见到陈原露出这样憧憬的眼神：向往，却又露着怯，好似觉得它高不可攀。<br/><br/> 关闭浏览器之前，他偷偷在自己的学校官网输入了以前读研时的教授的名字，发现他现在还在招博士生。<br/><br/> 博士生毕业起码需要五年，学校普遍会为学生免去学费，并向其发放充足的研究资金。唯一的条件就是研究之余，博士生们必须在学校当助教。<br/><br/> GRE的考试成绩有效期是五年，今年刚好是最后一年，理论上他仍然具有申请资格。<br/><br/> 教授的邮箱就列在官网上。唐舟的鼠标逐渐向其靠近，他将邮箱地址复制后，粘贴到了邮件的发送人一栏。<br/><br/> 读研时唐舟曾经作为这位教授的助手工作过一年，他每周给学生上一次讨论课，课后负责批改他们的作业和试卷。有一次期末考试，教授懒得费心思，甚至把卷子交给他去出。<br/><br/> 共事过的学生招进来多少要放心一些，再加上唐舟本科时和同学组队卖软件的事情他一直都有所耳闻，所以他对唐舟要来读书这件事很感兴趣。<br/><br/> 出国对于唐舟来说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递交了申请，可能是他潜意识里以为一切还有周旋的余地，也可能只是他刻意去忽略这场形婚之中，他所需要承担的责任。<br/><br/> 这事儿他谁也没有告诉，没有告诉陈原，更没有告诉方媛。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办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