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碎在地上的花盆,又诧异地望着自己的亲哥,很是不解,“你干嘛搞破坏!还有,你对哥哥这么凶干什么?你们吵架了?”<br/><br/> 魏骁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青筋一条条从皮层下暴出来,他吼道,“没有!我们没吵架。”<br/><br/> 魏昭被他一吼,整个人吓得一激灵,她亦火了,抢过来自己的手机,“嘭”地一声把门关上,“神经病啊。”<br/><br/> 没有谁知道周景辞的下落,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魏骁的世界里。<br/><br/> 魏骁气急了,熊熊怒火在他胸间燃烧,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厌恶自己的命运,当他被父亲吊起来暴打时没有,当他的母亲离他而去时没有,当他摔下悬崖时没有,当他被阴狠狡诈的畜生砸破脑袋时没有,可偏偏,命运让他失去了周景辞。<br/><br/> 他真的好恨啊。<br/><br/> 他想把命运这双无情的大手拽下来,砸个稀巴烂,他想质问着冥冥之中那股操控一切的力量,凭什么,究竟凭什么这样戏弄他。<br/><br/> 他恨吴翼,恨吴翼的自私自利,横插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亦恨自己,恨自己对周景辞不能多一点的信任,多一点的耐心,多一点的关怀。<br/><br/> 这么多的恨,这么多的怨,可偏偏所有的怒火都无处发泄。<br/><br/> 他断不能再去找吴翼,更无法揪出命运来要他负责,他只能怪自己。<br/><br/> 狂怒之下,魏骁用力摔碎了茶几上所有的玻璃杯,可转瞬之间,他又慌了,生怕周景辞回来后,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会生气。<br/><br/> 魏骁心里的苦一直冒到鼻尖,他默不作声地一个人把一地板的碎玻璃统统打扫干净。<br/><br/> 回到卧室后,魏骁用力地捶着墙壁,直到一双手满是血迹才作罢。<br/><br/> 他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满都是周景辞的身影。<br/><br/> 魏骁口中呜咽了几声,将周景辞白色的纯棉睡衣从脏衣篓里拽了出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br/><br/> 他深深嗅了一口属于周景辞的味道,迷恋而痛苦。<br/><br/> 第70章<br/><br/> 周景辞看都不敢多看魏骁发来的这些信息。他爱了魏骁那么多年,看魏骁难受,是他怎么都不愿意的。<br/><br/> 魏骁这边儿见周景辞既不肯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无奈之下,竟发起邮件来。<br/><br/> 收到邮件通知、打开邮箱的刹那,周景辞心中觉得好笑。魏骁还真是煞费苦心。<br/><br/> 不过,也正是由于魏骁的这封邮件,竟让周景辞意外地看到了他大学时代的学妹李雲半年前发来的邮件。<br/><br/> 李雲的年纪只比魏昭大一点点,十五岁念大学,十八岁读研,在当时的人大校园里,算个天才少女。<br/><br/> 周景辞当初作为师门里面的大师兄,对李雲很是关照,两人感情不错,李雲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周景辞与魏骁关系的人。<br/><br/> 起先魏骁还经常吃醋,私下里,总是一边咬着周景辞薄薄两片嘴唇一边说,“跟你那个小师妹走这么近?嗯?你喜不喜欢她?”<br/><br/> 周景辞被他磨得没办法,一边把人往外推,一边小声嗔怪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清清白白!”<br/><br/> 后来,魏骁的醋劲儿愈来愈浓,几次堵到周景辞教室门口,专门在李雲面前宣示主权。<br/><br/> 李雲看着他俩笑得花枝乱颤,说百闻不如一见,一定要魏老板请客吃饭。<br/><br/> 魏骁没办法,花了大几百块请两人吃了顿全聚德,席间终于搞清楚,李雲对周景辞压根没那个意思。他这才对周景辞这个古灵精怪的学妹稍稍改观了些。<br/><br/> 只不过,后来李雲赴美读博,而周景辞一头扎进了易购这艘船,慢慢的,联系就少了。到最后,竟连彼此的电话和微信都没有。还是多亏了当初的邮箱,李雲才再次联系到了周景辞。<br/><br/> 李雲在邮件中写道,自己从沃顿商学院博士毕业以后,在华尔街工作了一段时间,如今想回国发展,希望在国内开一家专门面相财经专业学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教育平台。然而她在国内一无人脉,二无经验,三无资本,所以她希望能找到一个靠谱的合伙人。<br/><br/> 当初收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周景辞正因为易购转股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一时没工夫打开,后来又因为生病加之与魏骁的矛盾,心里堆了太多的事情,便再也没想起来过。<br/><br/> 若非魏骁今天发来的这封邮件,周景辞是断然想不起来看一看这个邮箱的。<br/><br/> 周景辞看完了李雲的来信后,他想了一会儿,回复说,自己这些年都在易购里工作,没什么机会接触其他行业,更是从未涉足过教育行业。他认识的财务人本就不算多,曾经的老同学大多都失去了联系,如今又刚从易购离职,无论是资源还是人脉亦或资金,都帮不上太大的忙。不过,如果李雲愿意的话,周景辞自然愿意协助她一起把教育平台做出来。<br/><br/> 李雲收到周景辞的邮件后很快就回复了,他们交换了微信,打了通语音电话。<br/><br/> 如今,李雲人已经回到了北京,他们师兄妹间许久未见,心底多少都有些想念,如今乍一恢复联络,当即便约好了晚上在学校附近碰面。<br/><br/> 十年弹指间,彼此都老了,当初明媚的鬼马少女,如今也长了皱纹,冒出白发。<br/><br/> 李雲之前虽一直在美国学习、工作,却时常关注国内的新闻动态,她知道魏骁和周景辞已经将易购做成了百亿量级的大公司,也听闻了易购上市又退市的故事,以及合伙人间兜兜转转二十年的爱恨情仇。<br/><br/> 当初她与魏骁曾有几面之缘,没想到时隔数年,当初那么要好的一堆爱侣,如今竟也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境地。<br/><br/> 想到这里,李雲心中唏嘘不已。<br/><br/>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饭,没太聊合作的事情,说得无非都是这些年的经历与琐碎。<br/><br/> 当李雲听说周景辞放弃了易购的股权,如今已经跟这家自己亲手送上市的公司断了个干干净净时,她忍不住说,“这真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br/><br/> 周景辞虽是学会计的,又做了这么多年的财务总监,可偏偏是个半点也不爱财的人。<br/><br/> 这些年他也曾为易购的利益蝇营狗苟,与税务周旋,与供应链谈判,可说到底,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自己。<br/><br/> 周景辞对李雲的话不置可否,他搅弄着碗里的粥,须臾过后,看着李雲道,“你想过做教育平台的难度和盈利模式么?”<br/><br/> 李雲愣了一下,还没等她讲话,周景辞就淡淡地笑了两下,继续说道,“现在的北京不比你刚走时,如今房价高,人力成本也高。更何况,做教育要深挖下沉市场,从地推到线上推广,从招生到开课,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想要做起来,不容易。”<br/><br/> 李雲的脸色微变。她对教育行业一直是有情怀的,周景辞说得这些她何尝不知道?从她归国的这半年以来,她实地考察了几百家大小教育机构,做了大量的用户分析,她深知,自己要做得事情道道阻且艰。<br/><br/> 只不过,李雲没想到周景辞对这个行业亦并非全然陌生,似乎还颇有了解。<br/><br/> 周景辞继续说,“教育行业有教育行业的好,只要经营起来,收的都是现款,现金流的问题会比其他行业小很多,可教育市场必须得做的非常下沉才可以,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经营得起来的。”<br/><br/> 李雲的心蓦地凉了半截。<br/><br/> “我不是没想过要开一个教育平台。”<br/><br/> 当初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