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的对话，断断续续地吃了老长时间。这会子好了，两只手终是都得闲了，方笙曼如愿以偿地将身边人的双手都牵好，一脸严肃地说：「雨霂，我有要事要同你讲。」<br/><br/> 哦？要事？关雨霂笑着，以为她要交代这些天来她独自背上的风风雨雨，就正襟危坐，回道：「请说。」<br/><br/> 「我的册子，到底是不是你翻的？」<br/><br/> 「你问这做什么？」<br/><br/> 是。要事。此乃一等一的要事。<br/><br/> 方笙曼嘟囔着：「不知道真相，我心难安啊！」<br/><br/> 关雨霂笑她好奇心太重，想借机蒙混过去，不料方笙曼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地说：「你得告诉我实情，不然我不放开了。」<br/><br/> 关雨霂眼一抬，说：「不放就不放，我还会怕你不成？」<br/><br/> 身份一对换，人也跟着换。方笙曼许久不做女子装扮，不管是小辫也好，衣服也罢，很是别扭，周身不自在，好似眼前人不是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反倒真成了嫂嫂，一句问话听得她瞬间偃旗息鼓不敢放肆。然转念一想，这都是些什么同什么！她低眉寻思着，暗道大约需一些时日来适应。<br/><br/> 关雨霂瞧她样子可爱，又忍住继续糊弄她，说：「那依你看是怎么回事？」<br/><br/> 方笙曼松了手，打着手势同她讲：「第一嘛，关筱秋没事来书房做什么，她可从来不来的。第二呀，那天你神色也不太对，被我瞧出来了。第三呢，我刚回家那阵你不是在写东西嘛，我那时抓到一个角，上面写了一个语字，并非在练字。我想这些事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br/><br/> 关雨霂还端着呢，问：「有何联系？」<br/><br/> 「我的册子名为《致远志》。你从不行文，那日突然撰了小文，还不给我看，我想，那小文是不是得叫《雨霂语》呀？」话罢，眨了眨眼睛看着她。<br/><br/> 关雨霂憋不住了，心想人都是你的了，还藏着作什么，就同她招了：「你既然什么都明白，又何必来问我？」<br/><br/> 方笙曼开心得不得了，说：「我这不就是求个心安嘛。」说完又拉着她的手说：「雨霂，你就招了吧，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br/><br/> 「重要吗？」<br/><br/> 「哪里不重要了，可重要了！」<br/><br/> 「重要的，不是我现在心里有你吗？」<br/><br/> 关雨霂平日里藏着掖着，方笙曼感叹到今天莫不是把今生的好话都听尽了。她一面被直白的好话给唬住了，一面又不服气地争辩：「什么心里有我？只是心里有我吗？我心里可全是你。」<br/><br/> 而关雨霂又哪里晓得，方笙曼身上的担子一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惹人欢喜惹人疼，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只好拍着她的手说她喜欢听的好话：「我心里也全是你。」<br/><br/> 方笙曼开心了，说：「这话我爱听。」<br/><br/> 关雨霂又逗她，说：「还慌吗？」<br/><br/> 你来我往之间方笙曼逐渐摸到了昔日门路，心慌也少了些，但这不成，关雨霂目下念着自己刚出狱，惯着人跟惯着关筱秋似的，多难得的时机啊，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人的一生能入几次狱？恐是失不再来！<br/><br/> 她灵思一动，眼一眨，拍了下桌子说：「还慌呀！你说这可怎么是好？不然这样吧，抱一个吧，抱了兴许牵手就不慌了。」话罢，她扯了下椅子就抱了过来，说着又坐到了她腿上，再来便把头发埋在她的发丝里，一盘棋下得那叫一个精彩。步步为营，招招设套，可不就开始啄一啄脖子，揽一揽腰了吗？关雨霂按了她的手，说：「不是说抱抱吗？」<br/><br/> 方笙曼在她耳边一笑，说：「雨霂你还真信啊？」<br/><br/> 「君子一言九鼎。」<br/><br/> 「不，我如今是个姑娘家。」<br/><br/> 月光漫入窗沿，那天夜里她们合衣而睡，在屋外一派救火的喧闹声中，感受对方的呼吸同心跳。她们对彼此的一吸一呼同咚咚跃动都不大熟悉，但是没有关系，她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br/><br/> 满腹心思，漫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生，说与你知。<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变回小白文。限量版，就只有一话的弱气小姑子。<br/><br/> 雨霂：得了您嘞，这辈子什么刺激没受过，比起那回发现爱了个女孩子好多了！<br/><br/> 第75章章七十三<br/><br/> 一·拜谢<br/><br/> 稍作修顿，方笙曼同关雨霂于离京之前，一同暗中密访贺明章。一来，抚州一案判词未定，纵方致远身死，关雨霂犹为罪臣之妻，贺大人已多番相助，不便更添与诸多麻烦。二来，方笙曼下落不明多年，同贺明章杳无关联，此刻携她登门恐是引人猜疑。二人遂暗中书信，约定黄昏时分，由后门入。<br/><br/> 来之前关雨霂问她，她的事贺大人是否尽然知晓？方笙曼回思当时事，亦心有感慨。她说那回她去京之时，上门坦明一切，贺大人神色不变即刻阖扉相议，不曾有一句多问。<br/><br/> 迨暮，夕落西垣，晚霞照山，贺大人此刻正不着公服，屏声立于后院静候，值戌时二刻，三声轻叩如约而至，乃亲自遽开木门。门一关，刚入后院，二人便一齐双双跪叩。贺明章亟请二人起身，称举手之劳无须行此大礼。方笙曼尽完应尽礼数，还道：「贺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大恩无以报，唯有叩谢略表心意。」<br/><br/> 贺明章请她起来，说道：「你于小女又何尝不是救命之恩，老夫今日不过是略尽绵力。」话毕，小楼上忽传来数声婴儿啼哭，呱呱稚嫩，含含糊糊似有语，童趣天然。贺明章脸上皱纹不禁为之牵动，眉间气色顷刻温和盎然，连忙拱手赔礼道：「让二位见笑了，小女上月生产，近些天抱小娃回娘家坐坐。」<br/><br/> 黄昏余晖溶溶静静淌，阁楼上灯火初明，照出窗边一模糊剪影抱起奶娃轻摇慢拍，时景暖暖温意，如沐晓风，不可胜道。方笙曼回道：「贺大人心慈好善，后辈必定福泽深厚。」<br/><br/> 贺明章道谢，又同一旁关雨霂说道：「我亦有愧于关大人。老夫原生于清寒贫窭之家，本无缘功名。关大人游历安徽，偶阅在下陋作，特告知府大人关照寒门弟子，后来知府大人为学子们筹措盘缠，我这才能来京跑一遭。那年关家没，朝中无一人挺身而出为关大人说话，老夫远在江陵，人微言轻，鞭长莫及，一封奏疏过得了迢迢江水，却过不了一道天壑午门，还望你不要怪我是个自私小人，不知恩图报。」<br/><br/> 关雨霂礼还道：「大人有心犹记昔年之事，家父在天之灵定是感慰，又怎生怨怪？」<br/><br/> 方笙曼更于一旁说道：「贺大人，而今朝堂时局如此，还望多多保重。」<br/><br/> 贺明章看向她们二人，说道：「人在庙堂，身不由己，不过是随水推舟，顺势而行。二位身为女子，亦有诸多不易，今后亦当珍重。」<br/><br/> 天色俱暗，二人不作过多叨扰，再度叩谢贺大人，起身辞别。<br/><br/> 父母早亡多年，再生父母亦作父母。<br/><br/> 算作拜高堂。<br/><br/> 二·不孝子<br/><br/> 来时浩浩荡荡一群人，回时行礼中多了一个盒灰，身侧多了一个人。<br/><br/> 白日帘栊下，方笙曼正对小窗，流光漫漫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她不由得回避烁人天光，转头之时正看到关雨霂将那木盒放好，因问道：「带回去？」<br/><br/> 关雨霂苦笑一下回着：「样子总是要做全的，」她又看了方笙曼一眼，说：「我看你也是出了彩的人生。牌位乱立不说，如今又将不知道哪来的人物供作大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