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算了，送去干洗吧。”<br/><br/> 俞浩连忙拿过来，说：“不是都沾水了吗？我来洗就行。你这两天要穿？那我现在就洗了吧，这几天雾霾，衣服不好干。”<br/><br/> 牟云笙还没来得及阻止，俞浩已经把衣服丢到了盆里，加了水。飞溅起的水花打到了牟云笙的脚上，冷得他蹙眉，低头却看到俞浩蹲下来，双手再自然不过地往盆里伸，将被水泡上来的衣服压下去。<br/><br/> 牟云笙连忙把他扯起来，急道：“疯了？怎么不用热水？”说着就把热水口打开。<br/><br/> “哎呀，不行。”俞浩忙不迭地把热水关掉，“这个不能用热水洗，会缩水的。”他说完又蹲了下去，回头看牟云笙时甚至有几分无奈的神色，分明是对他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而不满。<br/><br/>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牟云笙拿过洗衣液，跟着蹲下来，把洗衣液倒进去，胳膊肘捅了捅俞浩，“回去睡觉。睡到一半起来洗衣服，你梦游啊？”<br/><br/> 俞浩蹲在一边不知所措，手上还有泡沫，呆木了半天才应了一声，起身走了。<br/><br/> 牟云笙洗完衣服，灌了个热水袋拿回房间。<br/><br/> 俞浩并没有睡着，一听到动静就蓦地坐起来。<br/><br/> “你年纪大了睡不着觉是不是？”牟云笙坐进被子里，把热水袋塞他手里，想了想又下床去拿护手霜。<br/><br/> 俞浩早就习惯他说话这样不客气，抱着热水袋，仍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真把衣服都洗了？”<br/><br/> “要不然。——手拿来。”他扯过俞浩的手，把护手霜挤到手背上，来来回回地把他的手翻来覆去擦了个遍，“洗衣机坏了也不说，手洗，手洗我也不会颁劳模奖给你。”<br/><br/> 俞浩不好意思地笑说：“我只是想之后就修了。唉，可能也是年纪大了吧，有时候有空，在店里没事做，也不记得打电话让人上门修了。”<br/><br/> 听他说自己岁数大，牟云笙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正要把护手霜丢回桌上，俞浩却拿了过去。<br/><br/> “你怎么不擦？”俞浩说着又打开盖子，挤了一大段在自己手心里，然后抹到了牟云笙手上。<br/><br/> 牟云笙看他擦了半天，指尖划过自己掌心的纹路、手背的骨架，忽然说：“这种护手霜还是挺好用的，尽管便宜。”那时正值药妆店的促销活动期。<br/><br/> “对啊。”俞浩笑着说，“其实便宜还是能买到好东西的。你看，很滑。”<br/><br/> 牟云笙把那支管子拿过来，眼底隐着笑意，说：“我看看到底有多滑……”<br/><br/> 俞浩怔了怔，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牟云笙逼到了枕头上。他讪讪一笑，别扭地转过脸，犹犹豫豫地说：“很晚了……”<br/><br/> “是很晚了。”牟云笙关上灯，把手伸到底下，“天都要亮了。”<br/><br/> “唔……”俞浩没能再说什么，话都被牟云笙的舌尖勾了过去。<br/><br/> 睡到日上三竿，两个人都被牟云笙的手机震动声吵醒了。<br/><br/> 牟云笙爬起来 m-o 到电话，看俞浩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佝偻起身子猫进了被子里挡住从窗帘边缘 xi-e 进来的阳光，便滑开接听，一句话也不说就下了床。<br/><br/> 手机里几次传来秘书的声音，但牟云笙都没有理会，任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往上加，穿上拖鞋走到窗帘前，把窗帘给合拢。第一次拉得力气有些大，另一边又被滑开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光照到的床尾，走到另一边轻轻地把窗帘拉上。<br/><br/> 除了从帘布底下渗出来的那道光斑，整个房间都暗得像黑夜一样。<br/><br/> 牟云笙这才往外头走，关上房间门前看到俞浩又懒洋洋地把捂住脸的被子拿开，翻个身趴在枕头上继续睡得安稳。<br/><br/> 电话是打来问他是不是忘了今天中午有一个跟证人之间重要的见面，牟云笙走到客厅，发现自己的确是忘记了这件事。<br/><br/> 印象中那个证人根本不想上庭作证，牟云笙的助理找了他好几次都没消没息，架子大得很。好不容易才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到了周末，对方还是百般不愿意的样子，见面地点是一家法国餐厅，一顿饭在所难免。<br/><br/> 牟云笙走到卫生间里，想了想，交代秘书把这个任务交给助理。<br/><br/> 洗漱完毕以后，牟云笙没有回到房间换衣服，而是在杂物间里找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塞在柜子底下的洗衣机使用说明书和电路原理图。<br/><br/> 他有好几年没有再碰这种东西了。尽管家境富裕，但牟云笙家里对待孩子的经济花销一向都比较严格，在外求学期间，除了学费以外，其他资费都需要牟云笙自己想办法解决。那时候家里有什么电器坏了，为了节省修理费用，牟云笙都是自己修。<br/><br/> 牟云笙上网下载了更详细的电路图，翻出家里几乎没有使用过的工具，把洗衣机的外壳打开，开始检查内部电路。<br/><br/> 忙了一个多小时，牟云笙看着满手的机油，左右看看，找了一张抹布把手擦了擦，合上外壳后又拧紧螺丝。<br/><br/> 正打算插上插头试一试，却听到俞浩趿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他按了一下手机的电源按钮，不禁皱了一下眉。<br/><br/> “怎么起这么早？”牟云笙看他手里拿着自己另一支手机，正在通话中。<br/><br/> 俞浩显得有些局促和尴尬，把手机递给了他，轻声说：“阿姨。”<br/><br/> 牟云笙讶然，看着他抬起的眼眸，手放到他手臂上，往下滑才拿到自己的手机。<br/><br/> “喂？”他走到客厅，揉了揉眼睛，对大洋彼岸的母亲说，“怎么了？”<br/><br/> 电话那端的母亲提起一个话音，又化作了一声叹惋。犹豫一会儿以后母亲才说：“怎么听说钰薄要结婚了？”<br/><br/> 闻言牟云笙的心用力往上一提，喉咙竟然有些发紧了，笑道：“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他给你发请帖了？”<br/><br/> 母亲静默几秒钟，意味不明地说：“现在整个上东区还有不知道的？”<br/><br/> 这样一来，牟云笙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跟母亲说才好。他暗暗地吁了口气，觉得额头有些痒，还以为是汗，结果还留着机油的手抹过去，都弄脏了。<br/><br/> “虽说早就知道你们都喜欢男人，但是跟男人结婚，这实在是……”母亲话说到这里，竟然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在一起就在一起，这么堂而皇之的，对方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不是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嘛！你叔叔阿姨都还在国内呢，这事让同事、邻居知道了，怎么看？”<br/><br/> 牟云笙终于想到了要说什么，问：“你跟叔叔阿姨联系了吗？”<br/><br/> “怎么没有？你孙阿姨早上才打的电话给我，烦都要烦死了。”两位母亲的关系很亲密，以前牟云笙的母亲还没出国时，两人是常常约在一起喝下午茶的，“偏偏这还大过年的，唉！”<br/><br/> 牟云笙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br/><br/> 过了一会儿，母亲用试探的语气打探道：“怎么我听你孙阿姨的意思，你跟钰博以前是在一起的？”<br/><br/> 他一愣，简直是条件反 sh_e 地笑问：“什么啊？”<br/><br/> “那不然你们两个这么好？”牟云笙简直看到了母亲对自己翻白眼的样子。<br/><br/> 他想了想，很随便地回答：“反正跟他结婚的不是我，你管这么多。”<br/><br/> 母亲啧了一声，说：“我是挺庆幸现在不在国内的，不然被什么七大姑八大婶的问起‘怎么你家阿笙还没结婚啊’，我不得窘死？反正那是别人的儿子，我是管不了这么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