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劝架了。不过我还真没干过这种事,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他们正闹得厉害,我往他们两个中间一站,结果,架没劝成,我自己倒稀里糊涂地从楼梯上摔下去了。”<br/><br/> 安洁丽娜有些意外,说:“实在很难想象,陛下是那麽冷静的一个人,竟然会跟人吵得这麽厉害。”<br/><br/> 菲斯莱特古古怪怪地笑了,说:“原来你已经非常了解埃尔弗。”<br/><br/> 安洁丽娜的脸刷地红了,完全没有想到菲斯莱特会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话,也微妙地刺痛了她。她本来就很介意别人对自己与埃尔弗的关系的嘲讽态度,现在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一丝亲密,被菲斯莱特一语道破,很是窘迫。而且这一点自以为是的亲密,在菲斯莱特的面前显得尤其可笑,他竟然可以直呼埃尔弗的名字,她自己从来不敢叫那个名字,埃尔弗也不曾在这件事上面提出过任何意见,完全由著她。她却没有想到,在名义上,她可以算是埃尔弗的未婚妻,菲斯莱特才是无关紧要的外人。<br/><br/> ☆、小王子的幸福305<br/><br/> 菲斯莱特本来就是想刺一下她,现在她果然局促起来,他却装出一副失落苦闷的模样,说:“什麽时候,你才能对我有那麽多的了解?”<br/><br/> 安洁丽娜慌忙分辩:“我不敢说我对他有多少了解,不过陛下的确是个很冷静的人,应该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br/><br/> 安洁丽娜本是无心之言,却又微妙地刺中了菲斯莱特的心,他暗暗一阵冷笑,说:“你说得没错,他很少会发脾气。那天的事情我也很难理解,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去追根寻地了,只可惜我要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上好久了。”<br/><br/> 安洁丽娜说:“你的腿恢复得好还好吗?现在还会不会疼。”<br/><br/> 菲斯莱特说:“时不时地就会疼得特别厉害起来,可是医师总吩咐我不能下床,也没有什麽实际的治疗措施,实在是很无聊。”<br/><br/> 安洁丽娜说:“这种时候可千万别著急,先把伤养好比较要紧。我总听说宫廷医师德威特是个很可靠的人,你也不用担心,一定能让你的腿恢复如初的。”<br/><br/> 菲斯莱特说:“我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你明天还过来陪我吗?哪怕只能跟你说一小会儿话也好。”<br/><br/> 安洁丽娜站起身来,非常犹豫。想到刚才被人莫名其妙的推进了这个房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内心深处,当然希望到城堡里来,是跟菲斯莱特相处,可是这件事怎麽想怎麽古怪。而且如果被埃尔弗发现的话,更是难以解释。她并没有说好或不好,只是说:“我得走了,希望阁下能早日康复。”<br/><br/> 菲斯莱特也无可奈何,只能任她去了。安洁丽娜回到早餐室,开始发呆。跟菲斯莱特讲的全是些简单之极的话,可是她还是非常激动,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这个人对她来说,是内心深处不愿正视的恶魔。她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虽然卑微但却品格高尚的人,即便世人都要瞧不起自己,至少自己知道自己比大多数人都要地道得多了。在别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著富有的英俊的男人,为了争夺更好的对象而暗地里勾心斗角地时候,她虽然失落,却也不沮丧,因为她认为自己只是家世不好而已,只要本身是个值得被爱的人,即使一辈子找不到真心相爱的对象,也不必遗憾难过。直到遇到了菲斯莱特,她才发现自己跟其他所谓的浅薄女子没什麽两样。他对自己所说的话应该全都是假的吧,但偏偏就是不能相信。他有什麽理由要骗自己呢?自己是这麽苍白又无趣的一个人,不会娇笑,不会调情,又没有财产。而且当他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总带著特别的光芒。自己不可能看错的,而那种眼神也是不可能假装的。<br/><br/> 有很多的声音在安洁丽娜的脑海中喧嚣不止,压抑得快要炸裂。她是多麽想告诉菲斯莱特自己的心情,但又不敢这麽做。屋子里只有她孤零零一人,可是即便出了城堡,她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朋友。<br/><br/> ☆、小王子的幸福306<br/><br/> 埃尔弗在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房里待了很久,直到黄昏时,才暂时中止了会议。刚走下楼梯,管家茄罗德先生就迎了上来,报告说安洁丽娜等了很久,晚饭时间之前已经回去了。<br/><br/> 埃尔弗有些歉意,但也只能等到她下次再来的时候好好哄哄她了。既然已经走到了一楼,他就顺便去看看菲斯莱特。<br/><br/> 小休息室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床上安放了小桌,摆了菲斯莱特的晚餐,他正懒洋洋地吃著东西。埃尔弗既不想打扰他的晚餐,又不想在这个小房间里跟他一起吃,转身就要出去。<br/><br/> 菲斯莱特却叫住了他:“埃尔弗,过来陪陪我吧。我知道你是不会纡尊降贵在这种地方跟我这个病人一起吃晚餐的,不过你想想,我一个人被扔在这里,用餐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实在可怜。”<br/><br/> 埃尔弗心里想著,一个人用餐又有什麽大不了,我总跟自己憎恨的仇人一桌吃东西才叫痛苦。却并不多说什麽,默默地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来。<br/><br/> 这天埃尔弗情绪低落,绷著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坐著,照理说会很影响胃口才对,菲斯莱特却像是一点都不在乎,慢条斯理地慢慢吃得差不多了,才说:“看起来陛下今天遇到了特别不顺心的事?”<br/><br/> 埃尔弗说:“与你无关。”<br/><br/> 菲斯莱特咬著一片面包笑得肩头直抖,说:“陛下为什麽会觉得与我无关?”<br/><br/> 埃尔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是恼怒,沈著声说:“话可不能乱说,这件事情会与你有关?”<br/><br/> 菲斯莱特把那片啃了一半的面包扔到盘子里说:“陛下觉得呢?”<br/><br/> 埃尔弗皱著眉头说:“如果你竟然想套我的话,那可打算错了。”<br/><br/> 菲斯莱特往後一倒,靠在枕头上,说:“是呀,我断了腿,可怜巴巴地躺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怎麽会知道呢?不过我姑且说一说吧。陛下是在为了北方的利默里烦恼吧。”<br/><br/> 埃尔弗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为了这个人生气了,这时候努力克制著火气,说:“看来用不著我跟你报告了,还是你直接来指点一下我吧。”<br/><br/> 菲斯莱特坐在床上,手抚在 x_io_ng 前,颇为优雅地一颔首,说:“陛下今天的焦虑其实不太必要。利默里原本就只是北方偏僻的贫瘠小岛,把它纳入版图主要考虑的是王国里的安全问题,可以解除北方的後顾之忧。不过目前的局势跟过往都不相同。只要公爵塞斯一天不死,陛下唯一的祸患就是这个如同附骨之疽的叔叔,别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置之度外了。塞斯的属地是威尔明顿,虽然是北方的荒凉之地,但是毕竟也是他经营了数十年的产业,根基不可动摇。威尔明顿以北只有最边远的被称为‘长岬’的四个郡,向来都与塞斯交好,可同时也要受塞斯的盘剥。四郡的贵族们除了塞斯无以为恃,直到现在,才与利默里公开勾结起来。如今背腹受敌的,是塞斯,而不是陛下。”<br/><br/> ☆、小王子的幸福307<br/><br/> 埃尔弗说:“别想跟我绕圈子。我是很恨公爵,可是那跟利默里、跟长岬四郡没有关系,就算我跟公爵斗个你死我活,也不会拿王国的属地和臣民做代价。”<br/><br/> 菲斯莱特说:“埃尔弗,你说得是正理,谁又不知道这些呢?只不过这种大道理不符合世间常态。就拿你和塞斯来说,你时时顾忌著各种各样的原则,可是塞斯没有这些顾忌,在你畏首畏尾的时候,塞斯已经在不择手段抢占优势,说不定就此一举杀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