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ter41.坦白<br/><br/> john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恢复意识的,脑子里“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像要把人逼疯似的聒噪——这样说来,他大概是被吵醒的。睁眼的时候觉得眼皮好像被什么液体糊住了似的,额头上又湿又凉。医生使劲眨了眨眼睛,说真的,他几乎完全想不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br/><br/> 这就像一场断续的、黏糊的梦境一样令人难受。<br/><br/> 四周一片黑暗,随即john就发现,自己双手背后,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后靠着冰冷的砖墙。<br/><br/> 好极了,医生想。托他室友的福,这种事情他早就经历过不只一两次了,对此他相当经验丰富。<br/><br/> “醒了?”<br/><br/> 伴随着这个陌生声音而来的是一阵刺眼的光亮,手电的强光从医生的眼前一闪而过,光柱停在了侧面的墙上。john痛苦地眯了眯眼——现在完全清醒的他开始感觉到头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了。<br/><br/> “真抱歉,晃着眼不太舒服吧?”那个声音和蔼地继续说,“我是不太需要这个,可我想你应该是希望把周围看看清楚的。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wan先生。”<br/><br/> 这个人几乎跟mycroft的黑车助理一样彬彬有礼,john苦笑了一声:“谢谢。”<br/><br/> 不过他说的没错,john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这个光度,并开始感到这样的微光并不令人满意。他眯起眼打量着有弧度的穹顶,四周传来一股霉湿的味道,不过总体还算干燥,身处其间,很快就闻不出来了。<br/><br/> 医生连续做着深呼吸:“好吧……看来你知道我是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sherlock没追到你——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他想了想,在头痛的情况下进行回忆真是一种折磨,然而幸运的是他最终想起来了,还剩下两个,嫉妒和傲慢。<br/><br/> “我想我还不到傲慢的程度——那么就是嫉妒了。我应该会被浸入冰水?”john喃喃地说,“看上去制作起来有一定难度啊。还有……能请你告诉我,我他妈到底嫉妒谁了么?”<br/><br/> “挺好的演绎推理——虽然错了。”一个人从 yi-n 影里走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几乎和sherlock差不多高,以至于在这样低矮的地方不得不微微佝偻着身子。他在手电旁边蹲下来,john能听见那里窸窸窣窣地响着,似乎他在忙活着什么,“我可是你和hos先生的粉丝呢,医生,不少关于如何反侦察的技巧还是你们教给我的,比如在第一个杀掉那个女人之后放一把迷惑人的大火。感谢你的博客,还有hos先生的网站。当然,我得说还是你的作品比较让人喜欢,它们真是有趣极了,相对起来那位先生讲授的东西就太过专业和枯燥,不怎么适合入门。”<br/><br/> 医生咽了口唾沫,他喘着气,觉得干渴极了:“谢谢……但我打赌,sherlock听见你这么说不会太高兴的——我推理错了——总不会是傲慢吧?”<br/><br/> “真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冒犯,但你确实错了。”那个人慢悠悠地说,听上去诚意十足,“我说过我是你们粉丝,当然要把最适合的两个留给你们。”<br/><br/> 医生皱起了眉:“——两个?”<br/><br/> “当然。”这个人耸了耸肩,他终于转过身来。在微弱的光线下,这是一个看上去相当温和的男人,不超过四十岁,然而额头和眼角的纹路显得他像是因为思虑过多而致苍老。他的语气纯净而虔诚,简直像一个传说中的圣徒,“在邀请你过来之前,我听见了你的电话。我们的神是独一的主,你要尽心、尽| xi_ng 、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但丁说,过分爱慕对方便会贬低了神对人们的爱——这才是真正的色| y_u 啊,医生。而hos先生,我要把最后的大奖留给他。我敢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幽幽地一笑,然后回过头继续做着他的准备,“——傲慢。”<br/><br/> “……你疯了。”john无力地喃喃说。他明白了。而面对一个看似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常实际理智全无的疯子才最让人毛骨悚然。他尝试着偷偷动了动被捆绑的双手——毫无作用,它们被绑得死紧。他想起sherlock曾经说过这个人患有一种或多种偏执症,看在该死的上帝份上,它们不幸而在意料之中地都对上了。<br/><br/> “我不过是个信徒而已。”这个人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个世界太久没有被惩罚了,看看它都被你们糟践成了什么样子,真令人感到羞愧。”<br/><br/> 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起来,好像是在泼水。然而泼水可不会有这么浓重的汽油味儿,医生甚至还嗅到了一股更加危险的味道——硫磺。<br/><br/> “放心吧,不是炸药。只是地狱里该有点儿恶魔的气味。”那个人轻声说道,他蹲在john面前,甚至还替他弹了弹前襟上的灰尘。在医生扭头躲避的时候他撤回了手指,重新站了起来,“准备好了么?我们还差点儿什么呢?”<br/><br/> john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这就像上次在那个该死的电车轨道里被那位女黑帮主用枪指着头一样——这次没有那么直接,但差不多也希望渺茫。他偷偷地侧过身去,想试试在墙壁上摩擦捆住他双手的绳子。<br/><br/> 然而他的意图很快就被发现了。<br/><br/> “别这样,医生,我不想再朝你头上打一棍子。”那个人突然说,他不怎么愉快地咂着嘴,“我本来还想给你留出祷告和忏悔的时间,但看起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和前几个一模一样。”他弯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东西,声音听上去不无失望,“而且我本来以为hos先生会赶过来的。在上次中国杂技团的案子里,他不就是在最后几秒钟赶到的么?”<br/><br/> “他过来干什么?”john觉得一股热血已经涌上头顶了,他的肾上腺素一定正在大量分泌,医生切齿道,“和我一起被烧死在这里?那你那个操蛋的傲慢还能给谁?!”<br/><br/> “这真遗憾,那看来我还得再等两天才能完成计划了。”<br/><br/> “你抓不到他,”john斩钉截铁地说,“我保证。”<br/><br/> “只要我今天成功了,他会自己来找我的——说不定还会把我追到天涯海角呢。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医生,你关心hos先生有点儿太多了。上帝保佑,我这次的工作比以往都要轻松,我总算不用再费劲把你的脸划得乱七八糟了。谢谢,医生,和你交谈一会儿相当令人愉快。”那个人相当从容地赞扬着,他已经布好了引线,嘴里念念有词地诵读着祷文,医生看着他的蓝色水管工服在手电光前一闪而过。他开始向外走去了,“……都能蒙主耶稣赐福,承受那创世以来为我们所预备的国,在主耶稣无穷的荣耀中同得完全,同享永福……”<br/><br/> john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背后的冷汗一道道地流下来,而大脑就像一个转速过快的机器,已经高热冒烟——<br/><br/> “……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主耶稣的安 we_i 和眷顾……”<br/><br/> ——快完了。他再明白不过,一旦这段祷告完了——<br/><br/> “奉主耶稣圣名祈求,阿门!”<br/><br/> 火光在不远的管道尽头燃起来了!<br/><br/> john开始拼劲全力挣脱手上的绳子,汗水从他的额头流到眼皮上,又从睫毛上滴下来。头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剧痛,然而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的双手在背后被交叉反绑着,但看起来还不止这样,他勉强扭过头去,看见绳子还被牢牢拴在一段□出砖墙的钢筋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