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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AD4</center>-->\n\t\t\t\t    记得了?仔细想想,你16岁前的事,还记得多少?除了张尧年告诉你的那些之外你还记得什么?你妈叫什么?你爸又叫什么?你爷爷叫什么?你爸妈为什么离婚的?你爸又是怎么死的?你小学在哪儿上的?除了张春晓之外你还记得其他同学的名字?你小时候在什么地方住过?”<br/><br/>    “等等!”张春打断张春江的话,眼睛却盯着旁边躺着的夏树说:“我记得我该记得的。春江哥,你呢?”说着张春脑袋一偏看着张春江接着说:“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吗?”<br/><br/>    张春江脸色一惊,愣了一瞬,张春已经操起一张符纸摁到了他身上,张春江随即一笑,玩味似的看着张春。张春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凝视着张春江的一举一动,从他一进来张春就感觉动一股微弱却又异常 yi-n 冷的怨气,但他身上又并不缺少人的气息,张春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不过刚才那张符虽然没起作用至少让张春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前的‘张春江’是人。<br/><br/>    “好好想想我的话吧!”张春江趁张春一不留神,一步蹭过去迅速反手押住张春给他脖子上一下。<br/><br/>    张春想骂人的话还没骂出来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昨天被敲了一下,今天又被敲了一下,这样下去迟早会变白痴的。等张春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已经被张春江用电线绑住手脚扔在床上,而张春江正准备扛起地上的夏树,张春见了忙骂道:“张春江,你他妈要干嘛,那不是你老子!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想做什么?”张春江丝毫不理会张春的叫骂,夏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张春江扶起他时身体已经能弯曲了。张春喝道:“你想带夏树去哪儿?喂!张春江?你他妈说话啊!”看着张春江扛沙袋一样扛着夏树张春完全慌了阵脚,他不知道夏树的现状怎么样了,但能让人这么直接扛走肯定好不到哪儿去。<br/><br/>    “回去吧!张家的事已经和你无关了。”张春江到了门口背对着张春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张春独自咬牙切齿,他的四肢在身后被绑在一起,扭了半天毫无松动,此时就像一只蚯蚓一样在床上蹦跶。<br/><br/>    翌日,张春被敲门声吵醒,他全身因为一直维持一个姿势早已麻得没有知觉,只得叫安若去前台拿钥匙来开门。当酒店经理打开门看到张春时先是一阵惊叫,激动得马上要报警,劝说了好半天她才终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张春所说的朋友开玩笑的理由离开。而张春的四肢终于被解救下来却疼得更加厉害,躺在床上半天动不了,安若丝毫不同情地打趣他说:“你跟夏树开什么玩笑啊?他人呢?”<br/><br/>    张春脸色一暗,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力,安若连忙扶了他一把,张春干笑了两声,说:“安若,张春江出事了,我可能还要耽搁几天,你们先回去吧!”<br/><br/>    “什么事?”安若吃惊地盯着张春,好奇地问道。<br/><br/>    张春嗯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说,他确实不知道张春江到底怎么了,叹了口气说:“说不清。替我和你哥说一声。”张春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就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若,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最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再见。<br/><br/>    张春风风火火赶到张守宁家却空无一人,兜兜转转好几圈才好不容易问到张守宁回张家镇办丧事去了,让他不禁觉得张守宁是故意在瞒他。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往张家镇赶,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回去。这一次张春没有那么赶巧,在车站等了两个小时才上车,等到镇上时天突然 yi-n 下来,下起了暴雨,他先慌乱了跑了几步发现已然全身湿透,索 xi_ng 慢下来,不紧不慢地往张家老宅走去,不时抹一把糊住视线的雨水。两旁的街道全都模糊在一片雾气和水气当中,天色暗得如同夜晚,甚至要刻意分辨才能找到方向,除了雨声和雷声张春再听不到其它声音。张春在雨中看起来煞是悠闲地前进,突然一个人影迎面朝他走来,他撑着一把伞,步伐平稳,看起来似乎走得很缓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但一眨眼就到了张春面前,在离张春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住。张春终于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他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穿着灰黑的清式长衫,在昏暗的天色中那把伞仿佛成了唯一的颜色。他看着张春一动不动,张春不由自主朝他走近几步,最后停在他面前,张春没有忘记这是第四次见到他,看着他的眼眸仿佛有什么即将脱口而出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将手中的伞递给张春,微微皱了下眉头转过身便消失不见,张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把青色的伞确确实实在他手中。接着前方一阵喧闹,模模糊糊出现了许多人影,张春走近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张家老宅的门口,那些人正在拉棚遮雨,张春收起伞几步冲进了大门内,时不时有人向他投来疑问的目光。<br/><br/>    院子里亮着几盏黄灿灿的灯泡,撑起的棚布遮了半个院子,明明是盛夏却在院子里结起一片雾气。雨棚下零散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处理过的猪肉蔬菜,前前后后的人都在忙碌,向这样的小镇一般邻里之间有什么事都会放下自己的活过来帮忙,但显然这些人里没有认识张春的,以至于他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人上来搭话。张春盯着正对面大堂里的棺材,张春晓正在棺材前面埋头烧纸,他正想过去,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br/><br/>    “花儿?你怎么弄成这样?先换身衣服去,别着凉了。”张守宁一脸凝重地说,张春看着他吱唔两声点了点头,跟着张守宁去了一旁的屋子。<br/><br/>    张春换衣服的时候张守宁一直在旁边,等他换好衣服随手递了一条干毛巾过去。张春一愣接过来擦起头发,琢磨心里的疑问要怎么开口,但没等张春发问张守宁先说道:“花儿,你不该来的。”<br/><br/>    停住擦头发的动作,张春盯着张守宁看了半晌,说:“二叔,这到底怎么回事?春江哥怎么会突然?”他咬着牙,问不下去。<br/><br/>    张守宁却低下头去,深深吸了口气,许久才说道:“我问你,如果这屋里姓张的一定有一个人会死,你愿意这人是谁?”<br/><br/>    张春瞠目结舌地瞪着张守宁,他明白张守宁话里指的是谁,很久之前张春就已经把张守宁一家当成了亲人,这个问题他自然希望谁也不要死,而问题的本身在此刻问出来显得别有深意,他却想不明白。<br/><br/>    “既然答不出来,你就回去吧!”张守宁漠然说道,然后转身往屋外走。<br/><br/>    “二叔。”张春叫住张守宁,等他转过身来,张春继续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春江哥到底怎么了?真的死了吗?”<br/><br/>    张守宁脸色一沉甩手离去,张春愣了一下跟出去,却没看到张守宁的踪影,于是他往大堂那边走去。<br/><br/>    雨越下越大,院子里的山风吹来张春不由瑟瑟发抖,他快步走到张春晓身边,火盆里的纸钱烧得很旺,张春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张春晓转头看了看张春,先是一惊,接着嘴角一撇就哭了起来,还边哭边说道:“张春花,你说他平时没事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怎么会,怎么会,张春江他怎么会死!”她说着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张春看得出来之前她一直都憋着。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哀乐,不是音响放的那种,而是传统的锣鼓,几个老人坐在一角面无表情的敲打着,混着张春晓的哭声,给原本就灰暗的空间又平添了一股死气,仿佛世间万物此时都在衰败一样。<br/><br/>    张春抱住张春晓的肩膀,抹了抹她脸上的泪,轻声说道:“春晓,还记不记得那时你跟我说了什么?”张春晓停不住哭泣,肩膀不住地抽搐<br/>\t\t\t\n\t\t\t\n\t\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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