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我叫来肯定不止给我说点这些大家都知道的吧？”<br />
闻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这条命都是我保下来的，你觉得我是在骗你？”<br />
闻榭低头闷笑了一声：“没有?不相信您，只是没有?想到奶奶您会?这么直接地告诉我。”<br />
“就像我前不久说的，‘不想听我讲讲你妈的事情吗’”老太太向前倾身，身上的药味扑面而来。<br />
闻榭呼吸一滞，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一时?竟然觉得有?些陌生。<br />
闻老太太说他是夏婉音父母用了好大劲才保下来的孩子?，夫妻二人很珍惜这个能让他们获得富贵的机会?，夏婉音曾尝试过多?次打掉这个孩子?，但都没能成功，反而让夫妻二人警觉起来，每天都盯着她，不让她腹中的孩子?出一点差错。<br />
但这些事没能瞒得过闻老太太，她偶尔会?派人去看进度，那些人汇报完一切后总会?问?她“为什么不弄掉那个孩子?？”，但她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br />
夏婉音生产生产那天，闻老太太收到消息，说夏婉音看起来疯了，她居然去掐那婴儿的脖子?，但却在即将造成死亡时?却收回了手，抱着他跪在床边哭了好久。<br />
“要不是我派人去看着，就任那两位的行为，你就根本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打在闻老太太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br />
闻榭背靠在椅子?上，听见?她的话后嗤笑了一声：“所以?是想让我感谢您当年的热心，让我成功生了下来？”<br />
“如果不是闻志远，她现在都不会?是待在墓园。”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闻老太太面前，弯下腰，与她对视，“甚至她当时?如果没有?生下我，或许她过得也会?比在闻家好千万倍。”<br />
“咚咚咚——”<br />
书房的门?在此刻被外面的人拍响。<br />
闻榭直起身，看向被敲响的那道门?，门?外此刻除了闻玥他想不到第二人。能这么快发现异样来敲门?阻止只能说明房间里面有?监控，或是其?他说明能监听的东西，另一端就在闻玥手中。<br />
他不再理会?闻老太太，径直往书房的门?走去。<br />
“从今往后，那些财产都会?是小玥的，”她重新闭上眼?，手指比出了一个数，“作为补偿，每年我会?吩咐人给你这个数，当然……”<br />
后面的话闻榭没有?听清，他只觉得耳鸣地厉害，所有?话都变得模糊不清。<br />
闻玥就站在门?口处，见?他出来后便?越过他走进了书房里：“奶奶您怎么样了？”<br />
第65章<br />
闻榭有许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他按照记忆的路线走到闻家佣人住的那一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前，这是闻志远以前绝不许别人进入的房间。<br />
他打开?门，“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br />
房间不大, 甚至比他记忆中要小得多。很简单的布局，常年?没有人居住、打扫，已经落下很厚的灰尘。<br />
灰尘扑面?而?来, 闻榭下意识屏住呼吸，抬手挥开?面?前漂浮的尘埃。缓步走进房间, 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脚印。拉开?窗帘, 久违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 照亮了漂浮的尘埃, 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br />
夏婉音走得唐突, 没有留下什么?东西。<br />
床边有一张挂在墙上的镜子?，她无事时就会坐在这面?镜子?前, 双手抚上脸庞，嘴里总会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嗓音低柔，却带着说不清的哀戚, 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br />
闻榭伸手抚上镜面?, 灰尘簌簌落下。忽然，镜面?泛起一丝异样的波纹, 镜中浮现出一张脸庞，不是他的身影, 而?是一个女人的面?容。<br />
“小榭……”女人的嘴唇轻轻开?合，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呼唤。<br />
闻榭瞳孔骤缩，猛地收回手，刹那间, 一切都消失了，面?前的镜子?还是熟悉的模样。<br />
他死?死?盯着镜子?，胸口剧烈起伏，耳边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br />
可是镜中映出的只有他苍白的脸庞。他叹了口气，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产生幻觉了。<br />
他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柜门上的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他抬手捂住口鼻拉开?柜门，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尽管手背隔绝了大部分灰尘但还是咳了两声。<br />
他熟练地把底下的衣服掀开?，露出里面?的木质首饰盒。<br />
对于夏婉音来说是珍贵的东西，她都会锁在这里面?，以防被其他人抢走。<br />
尤其是她那银镯子?，她只要出这个房间总会把那镯子?取下来锁在这个盒子?里面?，回来后又带上，每天都这样，不厌其烦。<br />
闻榭走到床边，拉起床垫，一个生锈的钥匙出现在眼前。<br />
打开?首饰盒，里面?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零碎的杂物。<br />
这些在夏婉音离世后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br />
其中还有几张照片，基本?都是他的照片，只有最后一张出现了她的身影——照片大部分的面?积都被闻榭的脸占去，大概是他自己拿着的手机，几乎是贴着脸拍的，夏婉音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阳光打在她身上，给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正?笑着看他。<br />
他指尖微微发抖，低着头，手指轻轻摸上夏婉音的脸，时间太久了，照片已经开?始泛黄，也?有一些粗糙。<br />
这些是她最珍贵的东西。<br />
闻榭把首饰盒重新关上，起身把衣柜里的衣服收拾好，再重新拉上窗帘，就像他没有来过一样，不过这次他不打算把这个盒子?继续放在这了。<br />
出了别墅，冬日的冷风立刻灌进衣领。<br />
他把手机拿出来开?机准备打车，来的路上他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br />
手机重新亮起来，关机期间的消息都弹了出来，不停震动起来，锁屏界面?瞬间被通知?占满。<br />
他点开?软件，贺闲给他发了不少消息——<br />
【现在还在闻家？】<br />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过去？严重吗？】<br />
【你现在还好吗？】<br />
【看见信息后回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好不好？】<br />
……<br />
【我?现在出门，过来可能要一小段时间。】<br />
他看着最后那条前几分发来的消息，犹豫了一下，指尖在键盘上停留片刻，删删改改，最终只回了简短的两个字——<br />
【没事。】<br />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几秒又没有，随后也?接着显示在输入中，过几秒又没了……<br />
隔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消息弹出，闻榭索性?退出了聊天界面?。<br />
没一会儿，手机在掌心震动起来，贺闲的名字跳上屏幕，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br />
闻榭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管，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仿佛这样就能避开?接下来的追问。<br />
－<br />
距离闭园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闻榭在这买了一个铁桶往上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格外清晰，走到夏婉音的位置前。<br />
“妈，我?来了。”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br />
他把铁桶放在她的墓碑前，然后打开?木质首饰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br />
铁桶里，火苗渐渐窜起，在他左手手腕上的银镯映照出火光，他机械地将盒中的物品一件件投入火中。<br />
墓园里的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将铁桶里的火苗吹得忽明忽暗。<br />
忽然，夏婉音的墓碑前出现了一束白菊。<br />
闻榭有些愣神，抬起头，看清了来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br />
他的声音有些哑。<br />
贺闲穿着简单的黑色长款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br />
他走到他身边，看向燃烧的铁桶：“猜的，把你喊过去能有什么?好事？”<br />
闻榭没接话?，继续低头整理剩下的照片。火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些定格的笑脸逐渐扭曲变形，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br />
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他停住了手，手指在那张带有夏婉音的照片上仔细抚摸，仿佛能透过纸面?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br />
“这张留着吧。”贺闲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来。<br />
他站起身，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把最后剩下的木质首饰盒也?放进了火里。<br />
闻榭盯着那跳动的火焰，直到它完全化?为了灰烬。<br />
处理完一切，闻榭重新蹲下身，手指抚上墓碑上夏婉音的脸，大理石的触感冰冷刺骨。<br />
“妈，我?把那些都烧过来了。”他声音有些哽咽，“您当年?那些事都查清楚了，闻志远和闻礼也?都被抓进去了。我?之前去看过他们?，他们?过得很不好，外貌变化?特别大，但跟您之前比起来好像也?算什么?……”
闻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这条命都是我保下来的，你觉得我是在骗你？”<br />
闻榭低头闷笑了一声：“没有?不相信您，只是没有?想到奶奶您会?这么直接地告诉我。”<br />
“就像我前不久说的，‘不想听我讲讲你妈的事情吗’”老太太向前倾身，身上的药味扑面而来。<br />
闻榭呼吸一滞，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一时?竟然觉得有?些陌生。<br />
闻老太太说他是夏婉音父母用了好大劲才保下来的孩子?，夫妻二人很珍惜这个能让他们获得富贵的机会?，夏婉音曾尝试过多?次打掉这个孩子?，但都没能成功，反而让夫妻二人警觉起来，每天都盯着她，不让她腹中的孩子?出一点差错。<br />
但这些事没能瞒得过闻老太太，她偶尔会?派人去看进度，那些人汇报完一切后总会?问?她“为什么不弄掉那个孩子?？”，但她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br />
夏婉音生产生产那天，闻老太太收到消息，说夏婉音看起来疯了，她居然去掐那婴儿的脖子?，但却在即将造成死亡时?却收回了手，抱着他跪在床边哭了好久。<br />
“要不是我派人去看着，就任那两位的行为，你就根本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打在闻老太太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br />
闻榭背靠在椅子?上，听见?她的话后嗤笑了一声：“所以?是想让我感谢您当年的热心，让我成功生了下来？”<br />
“如果不是闻志远，她现在都不会?是待在墓园。”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闻老太太面前，弯下腰，与她对视，“甚至她当时?如果没有?生下我，或许她过得也会?比在闻家好千万倍。”<br />
“咚咚咚——”<br />
书房的门?在此刻被外面的人拍响。<br />
闻榭直起身，看向被敲响的那道门?，门?外此刻除了闻玥他想不到第二人。能这么快发现异样来敲门?阻止只能说明房间里面有?监控，或是其?他说明能监听的东西，另一端就在闻玥手中。<br />
他不再理会?闻老太太，径直往书房的门?走去。<br />
“从今往后，那些财产都会?是小玥的，”她重新闭上眼?，手指比出了一个数，“作为补偿，每年我会?吩咐人给你这个数，当然……”<br />
后面的话闻榭没有?听清，他只觉得耳鸣地厉害，所有?话都变得模糊不清。<br />
闻玥就站在门?口处，见?他出来后便?越过他走进了书房里：“奶奶您怎么样了？”<br />
第65章<br />
闻榭有许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他按照记忆的路线走到闻家佣人住的那一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前，这是闻志远以前绝不许别人进入的房间。<br />
他打开?门，“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br />
房间不大, 甚至比他记忆中要小得多。很简单的布局，常年?没有人居住、打扫，已经落下很厚的灰尘。<br />
灰尘扑面?而?来, 闻榭下意识屏住呼吸，抬手挥开?面?前漂浮的尘埃。缓步走进房间, 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脚印。拉开?窗帘, 久违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 照亮了漂浮的尘埃, 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br />
夏婉音走得唐突, 没有留下什么?东西。<br />
床边有一张挂在墙上的镜子?，她无事时就会坐在这面?镜子?前, 双手抚上脸庞，嘴里总会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嗓音低柔，却带着说不清的哀戚, 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br />
闻榭伸手抚上镜面?, 灰尘簌簌落下。忽然，镜面?泛起一丝异样的波纹, 镜中浮现出一张脸庞，不是他的身影, 而?是一个女人的面?容。<br />
“小榭……”女人的嘴唇轻轻开?合，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呼唤。<br />
闻榭瞳孔骤缩，猛地收回手，刹那间, 一切都消失了，面?前的镜子?还是熟悉的模样。<br />
他死?死?盯着镜子?，胸口剧烈起伏，耳边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br />
可是镜中映出的只有他苍白的脸庞。他叹了口气，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产生幻觉了。<br />
他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柜门上的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他抬手捂住口鼻拉开?柜门，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尽管手背隔绝了大部分灰尘但还是咳了两声。<br />
他熟练地把底下的衣服掀开?，露出里面?的木质首饰盒。<br />
对于夏婉音来说是珍贵的东西，她都会锁在这里面?，以防被其他人抢走。<br />
尤其是她那银镯子?，她只要出这个房间总会把那镯子?取下来锁在这个盒子?里面?，回来后又带上，每天都这样，不厌其烦。<br />
闻榭走到床边，拉起床垫，一个生锈的钥匙出现在眼前。<br />
打开?首饰盒，里面?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零碎的杂物。<br />
这些在夏婉音离世后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br />
其中还有几张照片，基本?都是他的照片，只有最后一张出现了她的身影——照片大部分的面?积都被闻榭的脸占去，大概是他自己拿着的手机，几乎是贴着脸拍的，夏婉音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阳光打在她身上，给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正?笑着看他。<br />
他指尖微微发抖，低着头，手指轻轻摸上夏婉音的脸，时间太久了，照片已经开?始泛黄，也?有一些粗糙。<br />
这些是她最珍贵的东西。<br />
闻榭把首饰盒重新关上，起身把衣柜里的衣服收拾好，再重新拉上窗帘，就像他没有来过一样，不过这次他不打算把这个盒子?继续放在这了。<br />
出了别墅，冬日的冷风立刻灌进衣领。<br />
他把手机拿出来开?机准备打车，来的路上他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br />
手机重新亮起来，关机期间的消息都弹了出来，不停震动起来，锁屏界面?瞬间被通知?占满。<br />
他点开?软件，贺闲给他发了不少消息——<br />
【现在还在闻家？】<br />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过去？严重吗？】<br />
【你现在还好吗？】<br />
【看见信息后回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好不好？】<br />
……<br />
【我?现在出门，过来可能要一小段时间。】<br />
他看着最后那条前几分发来的消息，犹豫了一下，指尖在键盘上停留片刻，删删改改，最终只回了简短的两个字——<br />
【没事。】<br />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几秒又没有，随后也?接着显示在输入中，过几秒又没了……<br />
隔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消息弹出，闻榭索性?退出了聊天界面?。<br />
没一会儿，手机在掌心震动起来，贺闲的名字跳上屏幕，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br />
闻榭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管，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仿佛这样就能避开?接下来的追问。<br />
－<br />
距离闭园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闻榭在这买了一个铁桶往上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格外清晰，走到夏婉音的位置前。<br />
“妈，我?来了。”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br />
他把铁桶放在她的墓碑前，然后打开?木质首饰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br />
铁桶里，火苗渐渐窜起，在他左手手腕上的银镯映照出火光，他机械地将盒中的物品一件件投入火中。<br />
墓园里的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将铁桶里的火苗吹得忽明忽暗。<br />
忽然，夏婉音的墓碑前出现了一束白菊。<br />
闻榭有些愣神，抬起头，看清了来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br />
他的声音有些哑。<br />
贺闲穿着简单的黑色长款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br />
他走到他身边，看向燃烧的铁桶：“猜的，把你喊过去能有什么?好事？”<br />
闻榭没接话?，继续低头整理剩下的照片。火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些定格的笑脸逐渐扭曲变形，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br />
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他停住了手，手指在那张带有夏婉音的照片上仔细抚摸，仿佛能透过纸面?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br />
“这张留着吧。”贺闲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来。<br />
他站起身，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把最后剩下的木质首饰盒也?放进了火里。<br />
闻榭盯着那跳动的火焰，直到它完全化?为了灰烬。<br />
处理完一切，闻榭重新蹲下身，手指抚上墓碑上夏婉音的脸，大理石的触感冰冷刺骨。<br />
“妈，我?把那些都烧过来了。”他声音有些哽咽，“您当年?那些事都查清楚了，闻志远和闻礼也?都被抓进去了。我?之前去看过他们?，他们?过得很不好，外貌变化?特别大，但跟您之前比起来好像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