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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汪汪的眼睛毫无杀伤力,反倒看的季予唇干舌燥,低头?又?要索吻。<br />
    李春生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把人往外推:“姚姨他们还等着我们呢,别让他们等太久。”<br />
    “他们放假了,今天冬至,我让他们回?去陪家人去了。”<br />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季予笑着说完,趁李春生愣神的功夫,又?向他靠近,偏头?亲了一下他的脸。<br />
    李春生的话被噎住,直到脸上传来湿润才反应过来,一下把季予推开。<br />
    “汤圆都快凉了,我们快下去。”边说自己朝楼梯走去。<br />
    跟兔子一样溜的快,季予看着李春生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一笑,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和王莺的聊天框,看见她的回?复,心满意?足勾唇,眸子里闪过欲色。<br />
    “小鱼,这些汤圆是要给谁的?”<br />
    李春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季予关上屏幕,快步下楼。<br />
    除了李春生和季予的已经盛好?放在他们位子上的汤圆,还有两大碗混合的汤圆放在桌边,看起来是为别人准备的。<br />
    “给我父母的,今天是他们的祭日。”季予端起两碗汤圆朝右边走廊走去。<br />
    李春生一愣,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怎么没去墓园祭拜,我们现在就去吧,时间才9点?,还早呢。”<br />
    “这里也是一样的。”季予推开门,笑着扭头?解释道,“今天下雪,路上肯定滑。”<br />
    天气太冷又?是下雪天,季予不想李春生出门,即使他的身?体相较重逢时好?上太多,但比起普通人还是体弱的。<br />
    一间不小的屋子,正中?央靠墙是一张黑檀木供桌,摆着牌位、香炉和祭品,上方悬挂了两人的合影遗照,即使是黑白色,生动的笑容也让他们看起来仿若还在人世。<br />
    季予将热气腾腾的汤圆摆放在供桌上,随后?将愣神的李春生牵进来。<br />
    “爸、妈,又?是冬至了,我做了你们最爱吃的四彩汤圆。”<br />
    他边说便?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三根供香递给李春生,自己又?拿了三根,点?燃,躬身?拜三拜,插在香炉里。<br />
    李春生学着他的动作将供香插进香炉里。<br />
    这跟他以前祭拜李老老的方法不一样,在村里,一般都是烧了纸钱之后?才会行礼,李春生心想,难道h市的习俗不一样?<br />
    “这是春生,我以前给你们提过的,我爱的人。”<br />
    听见这话,李春生顿时红了脸,仿佛季予的父母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一样,他有些紧张,结巴道:“叔......叔叔,阿姨好?,我是李春生。”<br />
    说着又?是一个大鞠躬。<br />
    季予轻笑,“紧张什么,他们谢谢你还来不及,你可是当年救了我的大恩人。”<br />
    季予扶起李春生的背,对照片上的人说:“我们在一起了,你们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春生,不会辜负他的。”<br />
    说反了吧,这话不应该他来说吗?<br />
    李春生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一板一眼认真保证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鱼,绝对不会伤害他。”<br />
    傻子,傻的可爱。<br />
    季予看着李春生的侧脸,一股热流漫上心脏,他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心照不宣相视一笑。<br />
    “走吧,这会儿汤圆是真要凉了。”季予打趣道。<br />
    李春生小声嘟囔:“热一热就好?了。”<br />
    吃汤圆之前,季予哄着他喝了一碗姜汤驱寒,又?吃了些饭菜垫肚子,这才准他吃重新从锅里盛出来的圆滚滚的汤圆。<br />
    和记忆中?在王奶奶家吃过的汤圆不一样,小鱼做的汤圆没那么甜,但馅料更细腻,很?美味。<br />
    李春生细嚼慢咽,根本舍不得吃,一点?一点?品尝,小小的一颗汤圆恨不得分成几?十口?吃。<br />
    季予用?手撑着脸瞧着他吃,看见他陶醉的神情,满足地勾起嘴角说:“等你身?体再好?些,我给你包咸汤圆吃,好?不好??”<br />
    “真的?!”李春生惊喜抬头?,黑色的芝麻馅沾在他的嘴角上。<br />
    季予伸手抹去,随后?自然地放回?自己的嘴里,吃掉。<br />
    干什么呢?!李春生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你,你怎么不吃你碗里的?”<br />
    “你的比较好?吃。”季予直勾勾盯着他的脸。<br />
    羞死了,李春生埋头?,不敢和他对视,如果热气有实质的话,他的头?顶应该已经开始冒烟了。<br />
    按照h市的习俗,冬至不仅要吃代表团圆的汤圆,还要喝祈福祛晦的羊肉汤。所以吃完午饭,季予拿出早就采买好?的羊棒骨和羊腿炖上,这样晚上刚好?就能吃。<br />
    羊骨熬透,浓郁的香气从锅盖溢出来,弥漫整间厨房,又?顺着空气流通的方向飘,将在客厅看电视的李春生勾了过来,好?香!<br />
    犹如牛奶般的白腻,又?如丝绸般的顺滑,绵密的汤汁滑进喉咙,咬一口?炖煮酥烂的羊肉,鲜香迸溅,肉汤浓醇的香在舌尖炸开,美味的李春生头?皮发麻。<br />
    “好?吃!”李春生双眼发亮赞不绝口?,立马大快朵颐。<br />
    看见他这么喜欢,季予心里十分满足,桌上光顾着看李春生了,汤都没喝几?口?。<br />
    等李春生放下筷子,季予解下围裙,意?味深长道:“吃饱了?”<br />
    即使羊肉汤很?美味,但他已经在季予的看管下习惯了饭吃七分饱,既不饿肚子也不伤胃,李春生点?点?头?,看出了季予有话要说,疑问道:“怎么了?”<br />
    “跟我来。”<br />
    回?到卧室,季予从抽屉里拿出放了几?个月的信纸,是当初李春生留的遗书。<br />
    信纸还是当初的样子,季予没有拆开过。<br />
    不是因为李春生的话,而?是他不敢。<br />
    他怕发生意?外,怕遗书成了真,不敢在李春生做手术的时候拆,也不敢在李春生做完手术后?的恢复期拆。<br />
    季予一直忍,忍到现在李春生的身?体终于恢复,他可以好?好?跟他算账。<br />
    “怎么在你这儿?”李春生震惊道。<br />
    他脱离危险回?到病房后?摸自己的枕头?下没有,还以为信早被不知情的保洁阿姨或者是护士当作垃圾收走了呢,因为当时他心烦意?乱,所以信被揉成了一团,很?像废纸。<br />
    李春生又?不敢直接问季予,毕竟这事他做的不对。<br />
    但小鱼没有问他,李春生便?放了心,当其他无关的人收走了,他从来没有写过遗书。<br />
    早就抛到脑后?的信突然出现在他一心瞒着的人手里,李春生又?惊又?恼:“你拿走了怎么不告诉我?”<br />
    季予慢慢靠近,似笑非笑,将手里的一团纸递给李春生,“你又?没问我。”<br />
    明?亮的灯光下,季予的眼神深沉的可怕,李春生慢慢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跌坐在床上。<br />
    “你打开看了?”<br />
    季予将他按在身?下,李春生抓紧手里的信,抵住他不断靠近的身?体。<br />
    “没有。”<br />
    听到季予否定的回?答,李春生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小鱼没看见他矫情做作的文字,是他连回?想都会觉得丢脸的程度。<br />
    “对不起。”<br />
    季予一只手撇开他凌乱的额发,问:“道什么歉?”<br />
    “我自己都没信心,还固执的要做手术,进去之前还告诉你遗......唔.....”<br />
    季予俯身?堵住了他的唇,他不想听到遗书这两个字。<br />
    李春生的腰被扣住,身?后?是床,身?前是季予,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他带有惩罚意?味的深吻。<br />
    呼吸被掠夺,他的气息里裹着压抑了许久的火气,李春生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偏头?,季予放开一瞬让他喘了几?口?,又?捏着他的后?颈转过头?继续吻的又?深又?急,抓住他的手心滚烫,仿佛要把他揉碎了吞进喉咙里。<br />
    直到李春生双眼发懵,身?体软成一滩水,手里的信纸早就滚到一边,季予才放过他退开半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底是再也不遮掩的欲|!火,暗哑道:“想要我原谅你吗?”<br />
    他身?体一片燥热,脸红的不像话,听见季予的问,噙着生理泪水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季予,小声道:“要。”<br />
    季予捏他后?颈的手转为摩挲他的侧脸,指腹擦过滚烫的脸颊,挑眉低声笑道:“我说什么你都答应?”<br />
    李春生不傻,他知道小鱼想要什么。<br />
    他伸手抓住季予的衣领扯下来,闭眼吻上他的唇,用?行动代替回?答:他什么都答应。<br />
    季予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微微起身?躲开他的吻,李春生惊讶睁眼,眼神流露出疑惑,这不是小鱼想要的吗?<br />
    “既然你什么都答应。”季予说着将旁边皱巴巴的信纸拿过来,递到李春生手上,嘴角勾起,眼神里带了一丝邪气:“打开。”<br />
    “哥,我要你一个字一个字念给我听。”<br />
    “我不说停你不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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