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袁世卿出来有点奄奄的,程蝶衣以为袁世卿在牢里过于烦心,谁会想到袁世卿正在纠结于程蝶衣有没有为了他去唱堂会。倒不是说袁世卿想让程蝶衣去,就是觉得自己有点比不过段小楼,自然觉得气闷无比。不,简直难以接受。<br/><br/> 这种情绪一直带到了段小楼的婚宴上,说是婚宴,但是想想,一个戏子,一个□,能摆出多大的排场来,也不过是相熟的一起吃了一顿。在座的几乎每个都想要巴结一下袁世卿,偏生袁世卿臭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感觉。这场喜酒吃的人甭提有多不舒服了。对于袁世卿来说,段小楼的不舒服就是他的胜利,于是看到段小楼黑着脸看着他,还三番四次话里话外想要让他在里屋压压惊什么的,突然间就高兴了,但还是装着一副丧气的模样,给段小楼添堵,特别是看到菊仙一脸笑意,手上倒是不客气的掐上段小楼时更加舒畅。<br/><br/> 袁世卿也想通了,蝶衣要给日本人唱堂会是这个男人没本事,像他这样的,哪里还要委屈蝶衣,这不是更好?最好也只有他能养活的成蝶衣。<br/><br/> ☆、第三十九章<br/><br/> 在段小楼结婚以后,袁世卿就琢磨着要离开,还没等离开,段小楼刚刚成亲的妻子菊仙就过来找上蝶衣,想要两张车票。程蝶衣只说要回来问袁四爷,没有立刻答应,其实程蝶衣还是那样心软的人,他这么说不过是怕自己答应了却做不到,或者给袁世卿添麻烦,在程蝶衣看来,自己最亲的人还是袁世卿,人总是有点自私的心理。<br/><br/> 事实上,要是可以菊仙也不愿意找上程蝶衣,虽然在段小楼口中,自己这个师弟是多么多么的能力卓绝或者唱戏多么多么好,她总是觉得这个师弟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偏偏说不出,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命中注定一般。段小楼之所以和她结婚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怀孕了,她一直想着段小楼是那个在一群纨绔调戏她的时候说“今天是我们好日子”的男人,可以接着从楼上跳下来的她,这么一个男人,不论做什么,只要心里有她,真真就放不开了。为了孩子,她也一定不能呆在北平了。<br/><br/> 鬼使神差中,程蝶衣得之菊仙怀孕就答应一定会给他们留下两张票。之后还是问了问袁世卿能不能再给两张票,袁世卿冷笑了一下,他真的很想说,“票有,但是只多一张,你问问谁打算留这里”。看着程蝶衣担心的样子,那样子简直就是说“如果没有票了,先把我的给他”,袁世卿将背靠在椅子上,问:“蝶衣,我暂时弄不到票,要不,先把我们的票给他们吧?”<br/><br/> 程蝶衣看不出来袁世卿说的是假话,一直以来他就是对袁世卿深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任何一句话,听到袁世卿这样的话也不经苦恼起来。他其实不是很注意自己,主要是担心袁世卿,要是这次袁世卿没有离开,以后也没有机会离开怎么办?低着头问:“你把菊仙带走吧,好好照顾那个孩子,好不好?”<br/><br/> 袁世卿差点气乐了,着叫什么话,照顾这么个女人,别人还说他袁世卿是多情的,哪里比得上着程蝶衣,不仅要照顾女人,还要照顾小孩。袁世卿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指尖却是一凉,一滴水在手上滑落。袁世卿站起来,抬起程蝶衣的头,没有任何眼泪,仿佛那一滴在指尖的水是幻觉。但袁世卿知道不是,只是这个孩子不会再用眼泪来表达自己了。袁世卿只觉得指尖被滴落的地方越来越冰凉,只好在那里说:“你在想什么?不过是多留几天罢了,弄得如此严重做甚?”程蝶衣听到这话才重新舒了口气。<br/><br/> 可惜的是,不论是程蝶衣还是段小楼都没有走成,原因在于关师傅。关师傅在不久之后就离开了,这个离开不同于他们,再也不会<br/><br/> 回来了。程蝶衣从来没有想过关师傅会离开,这个人在不久前还笑着夸奖自己,要自己和段小楼搭戏,还在那里处罚那些背戏的孩子,就像处罚当初的自己一样。作为关师傅的得意弟子,程蝶衣和段小楼都披麻戴孝,为关师傅办理后事。<br/><br/> 程蝶衣和段小楼回到科班,整个科班都散了,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家的都要回家,没有家的也要自寻出路。程蝶衣心下感慨,目光穿巡之间看到直挺挺跪在中央的一个孩子,头上还顶着什么,像是当初他初到科班的年纪,不顾是□岁罢了。<br/><br/> 段小楼也看见了,上前就想要把东西拿下来,口中还喃喃说着:“科班都散了,你还傻跪什么呀?”听见这话,程蝶衣心里一酸。<br/><br/> 那孩子大喊了一声“别动。”之后才依旧那样大声地说:“师傅说了,要想成为角儿,就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这话是关师傅常说的,不仅仅是这孩子,程蝶衣和段小楼也是从小听这话长大的。<br/><br/> “旁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段小楼心里不好受,这么个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回家才是好办法啊。<br/><br/> “我打小就被捡回来的,没家。”那孩子看了段小楼一眼,语气还是当初那样的坚定。<br/><br/> 袁世卿和段小楼倒是对视了一眼,莫不是……这孩子就是蝶衣当初捡回来的孩子?程蝶衣故作镇定,哑着嗓子问那孩子:“没告诉谁捡的你?”<br/><br/> “没告诉,说怕我知道了,犯狂,不用功。”听着那孩子的话,程蝶衣那句“是我捡的你”最终没有说出来,反而也提高了音量问他:“还想唱戏吗?”<br/><br/> “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孩子的回答让程蝶衣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个他和小癞子一起站在戏台下看着角儿,梦想着自己成角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自己大概也是这样吧,更加凑巧的是这么一个孩子就是自己捡回来的。<br/><br/> 程蝶衣拿下孩子头上顶着的盆子和木板, m-o 了 m-o 他的头顶,姿态爱护,既然这样,以后就我教你唱戏了。就这样,程蝶衣带着这个叫小四的孩子回到了家中,和袁世卿说了这件事情。<br/><br/> 袁世卿只觉得可笑,凭什么程蝶衣要接手这个孩子,算起来,段小楼才是大师兄才对。也实在不愿意为这么一个男人再和程蝶衣置气,挥挥手让他自己处理,何况说什么自己捡回来,捡回来是救了那么小的孩子一命,不救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呢。<br/><br/> 就在这段时间里,日本军和东北军发生了极大的<br/><br/> 冲突,双方都在试探中,袁世卿急的不行,直接给了车票,靠着自己还算精通日文,扮成日本人离开北平。其中段小楼极为不满,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幸好还有菊仙看着他,菊仙一直在他耳边提醒着孩子,为了孩子拜托他了才让他安安稳稳在火车上没闹事。<br/><br/> 袁世卿简直要气疯了,真是难为段小楼压抑自己了,难为个屁……他自己就愿意弄成日本人的样子,不能说一句中文?究竟是谁为了谁,这么拎不清,要不是菊仙求着,他会带上这么一群拖累。<br/><br/>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我是被炸出来的吗?<br/><br/> 之前这么长时间我都木有收到一条评,现在突然间这么多,加紧写了点,时间上不是很对,抱歉了~~<br/><br/> ☆、第四十章<br/><br/> 在到达上海之后,袁世卿就拉着程蝶衣和段小楼、菊仙告别了,看到这两个人,袁世卿就觉得心里的火直冒。袁世卿那个人随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其实是再自我不过一个人。程蝶衣恰恰相反,这人看上去极为冷淡,但是偏偏最心软不过,特别是入了心的人,维护的不行。<br/><br/> 对于这个叫小四的孩子,程蝶衣那是可着劲去教他,每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和这孩子一起吊嗓子,然后说戏,练习,到了老晚才睡觉。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