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些关于剑灵的未曾流传于世的书目，不过作为交换，你要把你的来历告诉我。”<br/><br/> 墨染点点头，这个老头的架势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br/><br/> 看到墨染点头，沈青霜嘱咐宫九随便找间房歇下，便领墨染进了剑庐。<br/><br/> 宫九知道沈青霜手中的秘辛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看的，倒没有发王爷脾气，只是一边思索着刚才沈青霜和墨染的几句对话一边等玉罗刹和西门吹雪。<br/><br/> 剑庐里，墨染向沈青霜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来历，连喜欢上了西门吹雪的事情也没有隐瞒。<br/><br/> “你是说，你喜欢上了西门吹雪？”沈青霜面色凝重。<br/><br/> “是。”墨染垂下眼帘，看着杯中的茶叶沉沉浮浮。<br/><br/> “君墨染，你知道剑灵为何要分离魂魄？三魂七魄俱全的不叫剑灵，那叫孤魂野鬼。自古以来，铸剑师往往抽取剑灵的命魂情魄，这一魂一魄是最不好抽离的，之所以坚持这么做，是因为命魂和情魄是极为不稳定的因素。从你这种状况来说吧，你喜欢上西门吹雪，而西门吹雪是你的主人。剑灵于主人来说，是一把绝不会伤到主人的利刃，忠心、锋利，是剑灵存在的全部意义。喜欢之类这样额外的感情，并不被需要。”他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墨染的脸色，继续说，“你出现这样的状况，就是因为命魂情魄没有抽离，这让你不但喜欢上了西门吹雪，还妄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你会贪恋这种感情，想要更多，不能忍受感情的终止。如果他不喜欢你了，你虽然还是他的剑灵，却对他有了怨念，这，已经不符合忠心的要求了。现在剑气环伺，是因为你的情魄已然不稳，长此以往，你自己混乱疯癫是小事，西门吹雪也要受你牵连，堕入魔道。”<br/><br/> “简而言之，就是我这种感情是错误的，继续下去只能害死主人是吗？”墨染听了沈青霜的话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神色。他活了那么久，除了西门吹雪，已经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感情。可是，心中淡淡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因为离开乌鞘太久了吧。<br/><br/> 沈青霜点了点头：“现今你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放任这种状况，二是毁了那把剑，我想办法帮你重入轮回，这种稍微有损西门吹雪本身的功力，倒也没有大碍，三是你二次殉剑，成为真正的剑灵，只是这次的痛楚千百倍于你一次殉剑，而且……你再次醒来，就没了命魂情魄，再也感受不到喜怒嗔痴。”<br/><br/> “第三种于主人可有损害？”<br/><br/> “没有。”<br/><br/> “那就第三种吧。”墨染放下茶杯，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那样随意。<br/><br/> 沈青霜看看墨染淡然的神色，暗自叹息一声，有得偿所愿的满足又有几分不忍，一张老脸禁不住红了：“咳咳，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我也没试过那第三种方法，若是不成功就只能强行转为第二种了，不过你那几天的罪也就白受了。”<br/><br/> “所以我这么大方地给老人家你一个机会，你可千万要珍惜。还有，多余的话不要和别人说。”他直觉地不想让西门吹雪知道他们今天的谈话。<br/><br/> “那就等着那把剑吧。老爷子我可激动得很呐。”沈青霜拍拍手，自干自的活去了，体贴地为墨染留下了独处的空间。<br/><br/> 闭上眼睛，墨染不由苦笑。<br/><br/> 他真的，没有想过，就算没有出现今天这个问题，将来他和西门吹雪会怎么办。他忘记了，时光虽然于他来说，千年万年总是一样，对于西门吹雪，却是渐渐清空的沙漏。西门吹雪是人，而他，自以为是剑灵，其实是什么来着，哦对，是孤魂野鬼。几十年一过，西门吹雪会老，会死，他却是永远的十六岁的样子，想死也死不成。<br/><br/> 如果他还是人类，是不是可以像花满楼那样，和自己喜欢的人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呢？<br/><br/> 不过想想西门吹雪的 xi_ng 格，想想他们之间千百年的年代差距，这个想法简直是可笑了。<br/><br/> 他不怕殉剑，更不怕疼痛，他只是怕那些凝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住时光的寂寞。换做是以前，兴许还能忍一忍，可是现在，在感受到了西门吹雪的温暖的现在，在知道了什么是喜欢的现在，又如何能忍呢？<br/><br/> 他开始回忆和西门吹雪度过的年年月月。<br/><br/> 不想不觉得，真正梳理起来才觉得久。可是，他还是嫌不够。<br/><br/> 他在西门吹雪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和西门吹雪在一起，知道他喜欢的菜色，了解他的起居作息，甚至连他洗澡要用多长时间都清楚。因为西门吹雪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他，从他得到他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放开过。<br/><br/> 西门吹雪对于剑是那么的痴迷，以至于让他觉得这样在剑中的岁月也是可以忍受的了。他就这样在每个清晨守着西门吹雪苏醒，日复一日，恬淡而安宁。<br/><br/> 然后在那个月夜，西门吹雪把他释放出来，成为了他全部的信仰。<br/><br/> 西门吹雪冷冰冰的面孔下，是一颗纯净细致的心。他对他的关怀从来是不动神色的，他知道。他早就能从他没有一丝变化的面部表情下，读出他的情绪了，因为他的那双眼睛深邃如夜闪亮如星。<br/><br/> 他感谢西门吹雪纵容他的喜欢和亲近。是的，纵容，他总能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丝无奈和宠信，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不可自抑地高兴。<br/><br/> 他对西门吹雪说过很多次喜欢，尽管西门吹雪一次都没有回应过，他却早已迷失在那双日渐温柔的眸子里。<br/><br/> 他以为他在这样的日子里甘之如饴，但实际上他并未满足，想要贪求更多吗？也许吧。<br/><br/> 想想，若是西门吹雪在今后的日子里对他不假辞色、进而娶妻生子，那么他也许真的会忍受不了，以致伤害到他，让他堕入魔道吧？<br/><br/> 其实，在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的时候，他是有嫉妒的。他永远不可能让西门吹雪获得那么淋漓尽致的快意，露出那么寂寞萧索的颜色。在那个时候，他就明白，西门吹雪的生活里，真的可以只有剑。只要有剑，只要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他就能活得开心。<br/><br/> 他其实早就活够了。如今的贪生只是为了一个人。<br/><br/> 他说过的，他是他的剑，他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包袱。<br/><br/> 窗外好像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剑庐四面围得极严，铜浇铁铸一般，只能听到水滴溅落到地上的沙沙声。<br/><br/> 其实再殉剑一次也好。<br/><br/> 那样，将来西门吹雪死去的时候他就不会伤心。<br/><br/> 那样，他就会真正成为西门吹雪的剑，帮助他达到剑道的巅峰。<br/><br/> 那样，西门吹雪也许还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嚼着云片糕想起他。<br/><br/> 他简直开始向往自己殉剑之后的幸福如意、神勇无敌了。<br/><br/>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还可以完成念想了很久的一个心愿，把他的心给他。他不知道自己的水晶心会拥有什么颜色。是榴花般的火红，还是新叶般的嫩绿？是晚霞般的蜜橘，还是海洋般的湛蓝？是夜空般的浓黑，还是云朵般的纯白？是月色般的澄黄，还是树皮般的浅棕？<br/><br/> 他确定他喜欢西门吹雪喜欢得很，所以他的心肯定已经变成了水晶的，正静静地躺在他的 x_io_ng 腔里，等着有一天，能被那个人捧在手心。哪怕只是让他看一眼呢？他也欢喜。<br/><br/> 墨染胡思乱想着睡着，眼角一滴晶莹滑落。<br/><br/> 是他亲手，抛弃了他最珍视的东西。<br/><br/> 将来站在西门吹雪身边的人，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