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他根本没回家里补觉……</p><p> 骗了她。</p><p> 盛阳中学的老师效率很高，每次月考结束第二天就能出成绩。</p><p> 周三周四考的试，周五下午</p><p> 第一节课下，教学楼外的告示栏上，就贴上了各年级红榜。</p><p> 一帮男生浩浩荡荡跟在程炼后面一起去看的成绩。</p><p> 去看的自然不是程炼的成绩，因为红榜上只贴各年级前三十名的名字，他们是去看江怡的。</p><p> “卧槽，卧槽！小江学妹又是第一！炼哥，她又考了第一！！！”一个男生最先挤进人群里，看见江怡的名字排在高二红榜的最前面。</p><p> 总分：719</p><p> 程炼笑起来，跟自己拿了第一一样。</p><p> 可是等他回到班里，就乐呵不起来了，阮航还有三个男生跟他一起进的教室，进教室的时候，十九班的月考成绩排名单正被班里同学传阅，阮航三两下跳过两张空桌过去，抢走了排名单，“拿给炼哥先看看！”</p><p> 将排名单扫了一圈，半天都找不到程炼的名字，阮航还以为自己眼神有问题，直到目光注意到最后一排……</p><p> 阮航有点呆住。</p><p> 这时候下门课的下课铃还没打，十九班挤进来一大群别班的男生。</p><p> 这些男生都是平时跟程炼比较要好的兄弟，这阵子看他学那么认真学那么幸苦，一个个比他还想知道他这回月考考得怎么样，刚才看完江怡的成绩，转移阵地来十九班。</p><p> “怎么了你航哥？说话啊你，拿给我瞅瞅！”一个男生蹦过来，抢走阮航手里的排名单。</p><p> 这一瞅，把他也给搞沉默了。</p><p> 靠，这排名单弄错了吧？？</p><p> 程炼的成绩竟然是……班级垫底也就算了，还是年级垫底。</p><p> 最后一名。</p><p> 因为是最后一名，他成绩列表最后面有一条红杠。</p><p> 这个男生自己考过年级第一，他就被红杠过，所以一眼就瞧出来了。</p><p> 阮航没考过倒数第一，但是排名单上，他的名字要超程炼十几个人，在班里算中下等的成绩，不像程炼的名字是在班里最后。</p><p> 付潮北也考得比程炼要高。</p><p> “噗！不是吧，炼</p><p> 哥还没航哥和潮哥考得好？！”有个男生笑出来，立马被他旁边的人踢了一脚，才意识到他刚才那笑有点没心没肺了，忙说道：“不是，这，这什么鬼啊！炼哥，一定是老师改错了，我们陪你找老师去！”</p><p> “……”</p><p> 程炼脸色说得上黑沉得吓人，浑身浮了一层冰一般。</p><p> 好像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么丢脸过。</p><p> 看程炼都石化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群人都嚷着要去找老师。</p><p> 程炼自己也不相信这个成绩，真带着一帮人去找了老师。</p><p> “没错啊，现在都是机改，怎么可能会出错？你答题卡都在这呢，不信拿去自己对对答案，老师们怎么可能给你算错分。”这是头一回程炼跑来较真成绩，还带了一大帮人过来，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想来找她这个班主任干架的，甄雨找出了程炼所有的答题卡，拍在桌上让他自己看。</p><p> 程炼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真在那对起答案，课间时间剩下不多了，其他人帮他一起对起答案来。</p><p> 人多眼多，很快就对完了，除去语文和英语作文，对下来，程炼确实只能拿那么一点分。</p><p> 办公室里变得寂静无声，甄雨原本还要赶着去上下一节课，视线在程炼应该是荒凉落寞的脸上转了一圈，心生了点不忍，说道：“这学习，哪有一蹴而就的，以前你各科都考不及格，但是这次你语文及格了，算很大的进步了。”</p><p> “……”</p><p> 付潮北也抬手拍拍程炼的肩，“是啊，甄老师说的对，而且，”他凑近程炼，“我听阮航说你这回考试竟然没作弊，你想什么呢你？不作弊能不垫底？你以前哪回垫底过？”</p><p> 虽然之前程炼各科都不及格，但是都能拿个几十分，加起来还不至于垫底，但是这次他数学和物理都考的个位数，选择题一道没蒙对。</p><p> “……”</p><p> 程炼脸这会除了黑，还变得赤白。</p><p> 一场考试，好像把他打回了原形。</p><p> 狂妄了这么多年。</p><p> 他头一次觉得，他没什么可狂的。</p><p> seven</p><p> “你怎么做到的啊茵宝？我靠，三连杀了，现在钟慕行和孙雁冰压力一定很大，这第一看来是抢不回去了。”</p><p> 第二节课下，程蕊淇来到江怡座位找江怡说话。</p><p> 上门课下课她跑小卖部去了，还跟陈渡“幽会”了一下，因为在红榜上看见陈渡又毫无悬念地拿了第一。</p><p> 她很想第一时间去捏一捏这个学神的脸，就没忍住去高三找了他，这门课下才有时间来找江怡。</p><p> “感觉有点运气在…”江怡道：“钟慕行只比我低两分。”</p><p> 这回钟慕行是第二，孙雁冰是第三，他们之间差一分，而她跟钟慕行差两分，应</p> ', ' ')('\n <p>该是那道生物选择题拉开了距离，如果那道题钟慕行能做对，这次第一会是他。</p><p> “哎呀，你别谦虚了！能做到每回都高他们一分，两分，那也很厉害了，不过，啊，不过，”程蕊淇神色变得有点古怪起来，又似笑非笑的。</p><p> “不过什么？”江怡猜不到她要说什么。</p><p> 程蕊淇手捂到了嘴上，好像在抑制自己的笑容，可还是抑制不住，用力拍了拍桌，“不行，笑死我了！哎呀妈呀，又觉得有点心酸，我不应该笑的，太罪恶了。”</p><p> “到底怎么了淇淇？”江怡被弄得一头雾水。</p><p> “呃，那个，就是，这次月考程炼不是也参加了嘛，我听我朋友说，他考了他们年级倒数第一哈哈哈哈！！”程蕊淇憋不住了，跟江怡实话道。</p><p> “……”</p><p> “年级……最后一名吗？”江怡问。</p><p> “嗯，是啊。”程蕊淇摸出手机，“我拿给你看，我朋友还给我发了照片，也是别人传给她的。”</p><p> “他们说程炼还不相信自己考这么差，跑去办公室找老师对答案了。”</p><p> “唉，真是唏嘘啊。”程蕊淇叹了一句。</p><p> 手机屏幕已经凑到了江怡面前，江怡瞥见上面的成绩。</p><p> 程炼各科分数确实很低。</p><p> 只有语文及格了。</p><p> 其他科的成绩……像随意填的分数似的。</p><p> 低得让江怡产生一种不真实感。</p><p> 因为这么低的分数，她此前并没见过，也没去留意。</p><p> 江怡从小学开始，读的都是重点班。</p><p> 也没交过成绩比较差的朋友…</p><p> “那个，江怡，你会嫌弃程炼吗？”程蕊淇问了江怡一句。</p><p> 其实以前没谁会在意程炼的成绩，他本来就是个坏学生，但是前阵子程炼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比一些平时爱学习的学生还要爱学习，大家自然想看看他这次月考能拿到的结果。</p><p> 结果考了个年级倒数第一。</p><p> 真的挺搞笑的。</p><p> 这还不如不努力呢。</p><p> “不会。”听见江怡回，“为什么要嫌弃他？”</p><p> “噗，好吧。”程蕊淇又笑起来，勾住江怡脖子，“那我们茵宝真好，不过程炼他这个成绩，在国内肯定连三本都上不了的，我大伯他应该会安排他出国混个海外学历。”</p><p> “是吗……”江怡睫毛轻轻扇了下。</p><p> “嗯，多半会，我听我大伯跟我爸说过这个事儿。”程蕊淇盯了盯江怡乖软白净的脸。</p><p> 想说什么又忍住了。</p><p> 她想说，江怡跟程炼之间，其实很难有什么结果。</p><p> 因为要是她大伯知道程炼跟江怡有情况，肯定会打断程炼的腿。</p><p> 两人这差距，就像马里亚纳海沟。</p><p> 她倒觉得，江怡跟钟慕行更配一点。</p><p> 都是大学霸，而且钟慕行长得也不差。</p><p> 男生不能只看脸的，还要看他的内涵和才华。</p><p> 当然了，她的小渡渡才是最完美的。</p><p> “茵宝，我觉得，就是，程炼这个人吧，帅是很帅，但是或许不是最适合你的。”今天江怡没有扎马尾，头发披散着，整个人更软更漂亮，她抓起她一绺头发，实话道。</p><p> 江怡按了按手里的圆珠笔，没吭声。</p><p> 她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微微低垂了一分，又抬起来。</p><p> 少女弯了下唇，让程蕊淇觉得格外迷人：“他现在在努力了，后面会有进步的。”</p><p> 程蕊淇怔了下。</p><p> ……</p><p> 程炼努力一番，最后却考了年级倒数第一这个事情在学校传得挺开的，似乎大家都在议论。</p><p> 江怡上厕所的时候，也遇见有人在那说。</p><p> “我觉得程炼可能就做做样子给江怡看，根本没认真学，认真学还能考倒数第一？脑子也太笨了。”</p><p>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学习好啊，家里那么有钱，以后就算考不上大学，家里肯定也有门路，这种富二代，读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人家以后有万贯家产继承呢。”</p><p> “是啊，程炼还长得帅呢，以后要不靠家里，靠他那张脸也可以吃饭。”</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