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江怡扯了下他身上的浴袍，“我得出去了，我妈妈应该要过来了。”</p><p> 她也想去看看程向瑞，有没有把湿衣服换下来。</p><p> 谁知道她那一扯，程炼的浴袍就松了，大片的胸肌都裸露出来，腰带也一下子松了，全部都露在了外面，蓝色的三角内裤映入眼框。</p><p> 两人都有点愣住。</p><p> 江怡脸呆呆的，蹿得通红，视线匆匆撇开，她慌忙把轮椅往门口那转动。</p><p> 见她耳根也红了，程炼喉咙滚了下，伸手把腰带系回去。</p><p> 盯着门那边，人推着轮椅出去了。</p><p> 江怡红着脸转头，看见苏欣梅领着程向瑞刚刚走进那边一间客房，他们没留意到她。</p><p> 睫毛微微在颤。</p><p> ne</p><p> 这场雨下到下午才停歇。</p><p> 江怡考完最后一门考试，也是程炼来接的她。</p><p> 被程炼背在背上的时候，听见他说：“我们月考成绩出来了。”</p><p> 江怡期待起来，还有一点紧张，头埋下去一些，“你考得怎么样？”</p><p> “还行吧……”程炼应，他道：“不过没考倒数第一了。”</p><p> 成绩还是很差。</p><p> 他根本不好意思一门门的分数说给江怡听。</p><p> 数物化生这几门还是没及格，但是总分凑到300了。</p><p> 艹，他都想转文科了。</p><p> 这理科真难学。</p><p> 江怡乌眸闪了闪，弯起唇，“那就是有进步了呀。”</p><p> “很棒了。”</p><p> 分数低这一刻好像算不了什么了，她一句“很棒了”像往他身上重新打了一磅鸡血，“真的？”</p><p> “嗯，只要有进步就行。”</p><p> 她声音离近，说了一句：“程炼，我相信你。”</p><p> 全身血液几乎都往上涌。</p><p> 程炼低低应了声“嗯”。</p><p> 江怡唇角还弯着，搂紧了一些程炼的脖子。</p><p> 不远处，程向瑞默默退到了拐角的墙后面。</p><p> 额角有点突突地跳着。</p><p> 可是江怡笑了，她那张稚气清秀的脸笑起来很治愈。</p><p>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p><p> “喂，陈校。”</p><p> “刚才在开会呢程总，刚看见你发的信息，对，月考成绩出来了，我给你念一下啊。”</p><p> 这还是程向瑞头一次打电话给陈元楠问程炼的月考成绩，之前根本没脸问。</p><p> “物理32，化学4……”</p><p> “诶诶，”程向瑞止住他，“要考得太差就别念了，当我没问你。”</p><p> 物理三十二分，这分数他也考得出来！早知道他就不要打这个电话。</p><p> 陈元楠笑了笑，道：“程总你别急呀，这次程炼考试可是有大进步，上回他物理就考了个位数，32分对他来说算很不错的成绩了，还有这数学，他这回可是考了60多分，数学大题写对了两道，我看过他这个卷子了，写得很认真，只不过基础太差了，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p><p> “……”</p><p> “真的？”虽然数学考60分在程向瑞看来也已经很低了，但对于程炼那小子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进步。</p><p> “嗯对，他考得最高的是语文，考了97，作文写得很好，拿了42分。”</p><p> “语文作文满分是多少来着？”程向瑞问。</p><p> “60啊，程炼以前作文都不拿分的，我看了下他之前的成绩，哎哟，他每回作文都是零分，因为他都不写作文的。”</p><p> “……”</p><p> 这小子，还真的不是做做样子。</p><p> “英语呢？英语考多少分？”</p><p> “英语考得也不错，考了86。”</p><p> ……</p><p> 虽然雨停了，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潮湿，地面到处都是水迹。</p><p> 今天苏欣梅有点忙，下午没赶来学校接江怡，程炼将她径直背出教学楼后放进自己那辆奔驰大g。</p><p> 江怡发现程向瑞也没来，接她的这项任务完全落在了程炼身上。</p><p> 奔驰大g行远了，一辆黑色轿车才从学校车库里开出来。</p><p> “先生，今天要去秦公馆吃饭吗？”王顺对程向瑞问。</p><p> 车里除了王顺，还有程向瑞的助理小申也在，他坐在副驾驶，转头来提醒程向瑞道：“程总，李总他们都到文滨酒店了，这个应酬要不要给您推掉？”</p><p> 这两天程向瑞抽了很多时间，总往秦公馆跑，应酬都连着推掉了两个，小申以为这回大概也要推掉。</p><p> “不用。”听见程向瑞回。</p><p> 王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道：“不去秦公馆，去文滨酒店吗先生？”</p><p> 程向瑞微捏了下眉心，应嗯。</p><p> 隔天早上也没见到程向瑞的身影，而程炼早早就来了，来的时候江怡和苏欣梅都还没醒，他坐在车里背着单词等待。</p><p> 苏欣梅起床拉开窗帘的时候，看见他的车身。</p><p>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是个大晴天。</p> ', ' ')('\n <p> 江怡跟苏欣梅吃好早餐之后，被周姣推着轮椅送出来，程炼将她抱进车里。</p><p> “阿姨，要不要跟着一块儿？”抱完了江怡，程炼问。</p><p> 江怡想到苏欣梅开始忙起来了，昨晚上她都熬夜加班了，对她说道：“妈妈，让程炼送我就好吧…你不用管我。”</p><p> 没想到苏欣梅答应了，她看了看程炼，低应了声，对他道：“那麻烦你了小炼。”</p><p> 程炼道：“不麻烦，应该的。”</p><p> 江怡脸有点热。</p><p> 后面的一个月，周一到周五，也都是程炼负责接送她，大半的时间苏欣梅再忙会跟着一起，偶尔程向瑞也会来接送她，江怡腿不方便，但是不想缺课，坚持想去学校上课，因此觉得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大麻烦，可是这三个人没一个人嫌弃她，另外她发觉那天程向瑞狠狠揍了程炼那一顿之后，好像跟苏欣梅一样无声地放纵了他们，好像都心底对她和程炼有一份信任。</p><p> 越是这样，江怡好像越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跟程炼谈情说爱。</p><p> 渐渐要期末了，她感觉程炼也紧张了起来。</p><p> 高三本就比高二的压力更大，还有，十二月份的月考，她的成绩被追赶了，她那次月考没继续考第一了，考的第三，孙雁冰第一，钟慕行第二。</p><p> 江怡发现她并非学习狂魔，可是从小做惯了大人和别人眼里的好学习和乖孩子，失去了第一，心里好像并不能接受。</p><p> 她心里有股劲，想把这个第一拿回来。</p><p> 一个月过去，腿伤好了，可以拆掉石膏了，苏欣梅和程向瑞陪她一道去医院做的复查。</p><p> 那天程炼没跟着一起，但是人也来了医院，车停在影像楼楼下，只给她发了信息。</p><p> 【要期末了，好好复习。】她在微信里跟他说。</p><p> 【我会的。】他回。</p><p> 复查的结果很好，江怡骨裂的地方完全愈合了，韧带也修复了，后面继续注意再保养一个月就行，不需要再借住任何护具。</p><p> 她把复查结果发给了程炼。</p><p> 从这天之后，她跟程炼就很少见面了。</p><p> 都忙着为期末考做准备。</p><p> 江怡发现要期末的这几天，钟慕行和孙雁冰来学校都来得比之前更早了，她莫名的心头产生了紧张感。</p><p> 有时候晚上她会刷题刷到凌晨才睡，时间一晃而过，期末考来临。</p><p> 期末考这天外面下起了雪，这是明城今年的第一场雪。</p><p> 教室里的人都埋头写着卷子，没有空闲往外面看一眼。</p><p> 江怡把题都做完的时候，外面的树木枝桠都戴了一顶白帽。</p><p> 这场雪一直下一直下，下了大半天，等到下午的两场考试都考完，外面变成白茫茫的一片。</p><p> 考试结束，学生都蜂拥了出去玩雪。</p><p> 南方人见到雪都格外兴奋，总觉得下了雪的冬天才是浪漫的。</p><p> 可是一年到头，南方只有最冷的这一个月才会下雪。</p><p> “啪”的一声，有个男生往蒋茉莉后背砸了一坨雪，闷闷地响了一声，蒋茉莉很气愤，没有了赏雪的心情，她转头看过去是宁回宇，不会像以前委屈巴巴的忍受不会还击，她忙蹲下双手拢了一把雪到手里，之后揉成团往宁回宇追去。</p><p> “诶，你干嘛！”宁回宇慌忙往前跑。</p><p> “你砸我干嘛！”蒋茉莉问他。</p><p> “开个玩笑而已啊！”宁回宇说。</p><p> 蒋茉莉却不管他，瞄准了他的后背，用力砸了过去，“嘭”的一声。</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