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琬音害怕，顾廷璋很贴心地让手下们离门口远了一些，自己走进屋子查看。<br />
方琬音慢慢睁眼，她看见了一位年轻帅气的军官。<br />
他的五官周正，鼻梁高挺，眼睛却有着女孩子的秀气，好看是好看，就是气势上多了几分凛冽，看起来生人勿近，不好招惹。<br />
她颤巍巍起身，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
待她站起来之后，顾廷璋才开始细细打量她，她穿着素净的学生服，旁边的两缕头发梳至脑后，剩下的头发披在肩上，眼睛水灵灵的。<br />
上次在百乐门，灯光太暗，环境也吵，她又很快就消失了，他没能来得及仔细看着她，现在看来，她不止是干净。<br />
温婉，又富有书卷气，这算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br />
再仔细看去，鹅蛋脸，个子略高挑，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上次的直觉果然没错。<br />
不过，从她的话还有惊惶懵懂的眼神中，他可以初步判断出，方琬音并没有认出他来，只见过那么一面，过后便忘了。<br />
顾廷璋又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转着圈查看，方琬音则大气不敢出，她看出这个军官没打算离开，小手死死攥着衣角。<br />
他敏锐地闻到了房间里微弱的血腥味，即便那个女人不在，也肯定在这里待过。<br />
顾廷璋走到了衣柜面前，这衣柜以前是用来给伶人放衣服的，久而久之就荒废了，色泽发暗，破败不堪，闻起来还有股怪味，可空气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却怎么都散不去。<br />
顾廷璋挥手，就这样破开了衣柜的门，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衣柜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旧戏服。<br />
方琬音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下去，太好了，衣柜里没人，这样就不会牵连她了，虽然她不明白那个女人是怎么瞒天过海的。<br />
很好，顾廷璋觉得自己今天不必再找下去了，就算发现了什么密道之类的东西，那女人只怕已经出了戏院，逃之夭夭了，看来他这次要空手而归了。<br />
不过，又遇上了贺均麟的未婚妻，还是有意外之喜的。<br />
第5章 挖苦贺均麟失约了。<br />
门外身为一个他的亲兵一直探着头监视着房间内的情况，看顾廷璋扑了个空，他担忧闯进来：“副官，这下怎么办？”<br />
这次的失误，督军肯定要大发雷霆的，他们好不容易就要抓到人了，却让那人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跑了，恐怕不止顾廷璋要受罚，还会波及底下的人。<br />
顾廷璋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用担心，任何事都会出现错漏，有什么事我担着，不会波及到你们的。”<br />
虽然督军平日里是挺赏识顾副官的，顾副官不担心也实属正常，可他怎么觉着，顾副官此时此刻还有些春风得意呢。<br />
即便不难过，也不至于开心嘛。<br />
顾廷璋又转头，看向方琬音，方琬音察觉到突然而来的目光，又重新打了个寒颤。<br />
顾廷璋朝着她走过来，方琬音因为害怕本能地向后退，退了几步就碰到了桌子，可顾廷璋还是在靠近。<br />
终于，他停在了离她只有一尺的地方，方婉音好像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他靠这么近干嘛？<br />
然后方琬音就听见他说：“方小姐，你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这里吗？”<br />
方琬音一愣，这位军官是怎么知道她姓方的？她明明……不认识他才对啊。<br />
她愣了两秒，才屏住呼吸回答他的问题：“真的没有见过。”<br />
方琬音不知怎的，她明明很害怕眼前这位人模人样的军官，但她还是下意识撒了谎，她总觉得刚刚那个女人不是个坏人，刚刚她没有伤害她，那她方琬音就不会将人说出来，更何况这位军官已经扑了个空，她为了将自己置身事外，便只能如此说了。<br />
“真的吗？方小姐，你可要对我说实话，说谎话的人可是要受罚的。”<br />
方琬音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完全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在吓唬她，今日之后，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了，他即便日后知道她骗她，又上哪去找她啊。<br />
想明白一切的方琬音，壮了壮胆子，斩钉截铁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敢骗您呢。”<br />
后来的方琬音再想起今日的场景，她只剩懊恼，顾廷璋的“惩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br />
幸运的是，顾廷璋好像真信了她的话，没有再追问什么，安静地带着那些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戏院。<br />
呼，一切风波都过去了，除了……她的白玉兰发夹丢了。<br />
她走的时候都找过了，她明明记得将发夹放在桌上了，后面却怎么都找不到。<br />
惊魂未定的方琬音不愿再逗留，还是离开了那个化妆间。<br />
……<br />
九月的上海正是梅雨季节，这日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方琬音以为雨一会就能停，可这雨不仅不停，还越下越大。<br />
她放了学，在校门口等着贺均麟来接她。<br />
他们约好的，一起去喻家的宴会，可是晏会已经开始了，贺均麟的车连一个影儿都看不到。<br />
方琬音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只好先用自己手中的包撑一会，她觉得贺均麟应该快来了。<br />
可是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贺均麟来接她，方婉音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她冻的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台风快来了，她现在<br />
真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br />
偏偏旁边还有人专门来看她笑话，叫孙黎菲的，贺敏之平常的小跟班，她家里听说是做珠宝生意的，经常与那些外国人打交道，她最喜欢嘲笑方琬音土了，她常说，方琬音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从上个世纪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一股酸臭味。<br />
那咋了，方琬音就是喜欢穿旗袍，不像孙黎菲，身上的裙子才有西方的狐臭味呢，方琬音就是懒得搭理她，偏偏她还来劲。<br />
此时孙黎菲打着油纸伞，笑道：“呦，方大小姐这是在等谁啊，该不会是在等贺公子吧，啧啧，瞧瞧你，眼巴巴地等人来接，人家只怕是早就把你忘了吧。”<br />
方琬音回击道：“总比某些人好，为了当人家的女朋友，与人家妹妹都成了好朋友，结果呢，均麟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吧。”<br />
“你……”<br />
方琬音受父亲的影响，饱读诗书，脑子转得特别快，她完全知道孙黎菲的痛点在哪里，姓孙的一直爱慕贺均麟，所以才故意接近贺敏之的，她跟贺敏之倒是打成了一片，可跟贺均麟连几句话都说不上。<br />
因为贺均麟，孙黎菲一直很嫉妒方琬音，她针对方琬音不只因为贺敏之，还有自己的情绪在。<br />
孙家比方家强百倍，若不是因为方家之前与贺家相识，贺家少奶奶的位置怎会轮到方琬音？不过眼下她还不是呢，往后的事谁说的准呢。<br />
就在二人争吵不休之时，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学校门口，孙黎菲刚刚还气得发青的脸色瞬间转晴，她慢悠悠地走向那辆车的后座，得意地朝方琬音说：“你就在这里慢慢等吧，祝你天黑之前能等到人，我就先走了。”<br />
司机从驾驶座走下来，冒着雨给她开车门，恭敬道：“小姐请上车。”<br />
又为她收了油纸伞，孙黎菲优雅地坐了进去。<br />
她还不着急走，而是摇下车窗对方琬音说：“我可提醒你，今晚上海可能会有台风哦，我怕你因为从北平来的，所以不知道这里的气候，你这么瘦小心被吹跑。”<br />
然后摇上车窗，从方琬音面前驶过去，那车的速度极快，好像是故意的，车轱辘压过路边的水滩，方琬音被溅了一身的泥水。<br />
让方琬音难堪，仿佛是这些人的乐趣，方婉音越是高傲，就越有人想将她踩进泥里，然后笑着看她的狼狈。<br />
方琬音冷得眼眶发酸，她不想再等了。<br />
到现在还不来，贺均麟这哪是来晚了，他分明就是忘记了，好像跟她有关的事，在贺均麟那里都无足轻重。<br />
方琬音只能靠着自己的一双小细腿往外走，她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走到外面的道上，才能拦下黄包车。<br />
这一段路何其漫长，冰冷的雨水使她更加清醒，她该好好想一想和贺均麟的关系了，这样嫁进贺家，她真的会幸福吗？<br />
……<br />
喻家公馆。<br />
顾廷璋穿了一身深灰色的军装，敲了喻督军房间的门，然后进去。<br />
“督军，已经都准备好了，您是时候下去了。”<br />
喻长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用嘉奖的眼神看着他。<br />
“不错，你办事，我放心。”<br />
喻长久还想再对顾廷璋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的小尾巴就跟了进来。<br />
“廷璋，我就知道你在这里！”<br />
来人是喻长久的女儿，喻怀嘉。<br />
喻长久皱起眉头，呵斥她：“怀嘉，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br />
喻怀嘉撅起嘴嘟囔：“这不就是你的书房嘛，怎么，爹地，我不能进？”
方琬音慢慢睁眼，她看见了一位年轻帅气的军官。<br />
他的五官周正，鼻梁高挺，眼睛却有着女孩子的秀气，好看是好看，就是气势上多了几分凛冽，看起来生人勿近，不好招惹。<br />
她颤巍巍起身，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
待她站起来之后，顾廷璋才开始细细打量她，她穿着素净的学生服，旁边的两缕头发梳至脑后，剩下的头发披在肩上，眼睛水灵灵的。<br />
上次在百乐门，灯光太暗，环境也吵，她又很快就消失了，他没能来得及仔细看着她，现在看来，她不止是干净。<br />
温婉，又富有书卷气，这算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br />
再仔细看去，鹅蛋脸，个子略高挑，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上次的直觉果然没错。<br />
不过，从她的话还有惊惶懵懂的眼神中，他可以初步判断出，方琬音并没有认出他来，只见过那么一面，过后便忘了。<br />
顾廷璋又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转着圈查看，方琬音则大气不敢出，她看出这个军官没打算离开，小手死死攥着衣角。<br />
他敏锐地闻到了房间里微弱的血腥味，即便那个女人不在，也肯定在这里待过。<br />
顾廷璋走到了衣柜面前，这衣柜以前是用来给伶人放衣服的，久而久之就荒废了，色泽发暗，破败不堪，闻起来还有股怪味，可空气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却怎么都散不去。<br />
顾廷璋挥手，就这样破开了衣柜的门，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衣柜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旧戏服。<br />
方琬音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下去，太好了，衣柜里没人，这样就不会牵连她了，虽然她不明白那个女人是怎么瞒天过海的。<br />
很好，顾廷璋觉得自己今天不必再找下去了，就算发现了什么密道之类的东西，那女人只怕已经出了戏院，逃之夭夭了，看来他这次要空手而归了。<br />
不过，又遇上了贺均麟的未婚妻，还是有意外之喜的。<br />
第5章 挖苦贺均麟失约了。<br />
门外身为一个他的亲兵一直探着头监视着房间内的情况，看顾廷璋扑了个空，他担忧闯进来：“副官，这下怎么办？”<br />
这次的失误，督军肯定要大发雷霆的，他们好不容易就要抓到人了，却让那人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跑了，恐怕不止顾廷璋要受罚，还会波及底下的人。<br />
顾廷璋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用担心，任何事都会出现错漏，有什么事我担着，不会波及到你们的。”<br />
虽然督军平日里是挺赏识顾副官的，顾副官不担心也实属正常，可他怎么觉着，顾副官此时此刻还有些春风得意呢。<br />
即便不难过，也不至于开心嘛。<br />
顾廷璋又转头，看向方琬音，方琬音察觉到突然而来的目光，又重新打了个寒颤。<br />
顾廷璋朝着她走过来，方琬音因为害怕本能地向后退，退了几步就碰到了桌子，可顾廷璋还是在靠近。<br />
终于，他停在了离她只有一尺的地方，方婉音好像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他靠这么近干嘛？<br />
然后方琬音就听见他说：“方小姐，你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这里吗？”<br />
方琬音一愣，这位军官是怎么知道她姓方的？她明明……不认识他才对啊。<br />
她愣了两秒，才屏住呼吸回答他的问题：“真的没有见过。”<br />
方琬音不知怎的，她明明很害怕眼前这位人模人样的军官，但她还是下意识撒了谎，她总觉得刚刚那个女人不是个坏人，刚刚她没有伤害她，那她方琬音就不会将人说出来，更何况这位军官已经扑了个空，她为了将自己置身事外，便只能如此说了。<br />
“真的吗？方小姐，你可要对我说实话，说谎话的人可是要受罚的。”<br />
方琬音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完全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在吓唬她，今日之后，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了，他即便日后知道她骗她，又上哪去找她啊。<br />
想明白一切的方琬音，壮了壮胆子，斩钉截铁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敢骗您呢。”<br />
后来的方琬音再想起今日的场景，她只剩懊恼，顾廷璋的“惩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br />
幸运的是，顾廷璋好像真信了她的话，没有再追问什么，安静地带着那些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戏院。<br />
呼，一切风波都过去了，除了……她的白玉兰发夹丢了。<br />
她走的时候都找过了，她明明记得将发夹放在桌上了，后面却怎么都找不到。<br />
惊魂未定的方琬音不愿再逗留，还是离开了那个化妆间。<br />
……<br />
九月的上海正是梅雨季节，这日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方琬音以为雨一会就能停，可这雨不仅不停，还越下越大。<br />
她放了学，在校门口等着贺均麟来接她。<br />
他们约好的，一起去喻家的宴会，可是晏会已经开始了，贺均麟的车连一个影儿都看不到。<br />
方琬音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只好先用自己手中的包撑一会，她觉得贺均麟应该快来了。<br />
可是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贺均麟来接她，方婉音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她冻的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台风快来了，她现在<br />
真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br />
偏偏旁边还有人专门来看她笑话，叫孙黎菲的，贺敏之平常的小跟班，她家里听说是做珠宝生意的，经常与那些外国人打交道，她最喜欢嘲笑方琬音土了，她常说，方琬音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从上个世纪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一股酸臭味。<br />
那咋了，方琬音就是喜欢穿旗袍，不像孙黎菲，身上的裙子才有西方的狐臭味呢，方琬音就是懒得搭理她，偏偏她还来劲。<br />
此时孙黎菲打着油纸伞，笑道：“呦，方大小姐这是在等谁啊，该不会是在等贺公子吧，啧啧，瞧瞧你，眼巴巴地等人来接，人家只怕是早就把你忘了吧。”<br />
方琬音回击道：“总比某些人好，为了当人家的女朋友，与人家妹妹都成了好朋友，结果呢，均麟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吧。”<br />
“你……”<br />
方琬音受父亲的影响，饱读诗书，脑子转得特别快，她完全知道孙黎菲的痛点在哪里，姓孙的一直爱慕贺均麟，所以才故意接近贺敏之的，她跟贺敏之倒是打成了一片，可跟贺均麟连几句话都说不上。<br />
因为贺均麟，孙黎菲一直很嫉妒方琬音，她针对方琬音不只因为贺敏之，还有自己的情绪在。<br />
孙家比方家强百倍，若不是因为方家之前与贺家相识，贺家少奶奶的位置怎会轮到方琬音？不过眼下她还不是呢，往后的事谁说的准呢。<br />
就在二人争吵不休之时，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学校门口，孙黎菲刚刚还气得发青的脸色瞬间转晴，她慢悠悠地走向那辆车的后座，得意地朝方琬音说：“你就在这里慢慢等吧，祝你天黑之前能等到人，我就先走了。”<br />
司机从驾驶座走下来，冒着雨给她开车门，恭敬道：“小姐请上车。”<br />
又为她收了油纸伞，孙黎菲优雅地坐了进去。<br />
她还不着急走，而是摇下车窗对方琬音说：“我可提醒你，今晚上海可能会有台风哦，我怕你因为从北平来的，所以不知道这里的气候，你这么瘦小心被吹跑。”<br />
然后摇上车窗，从方琬音面前驶过去，那车的速度极快，好像是故意的，车轱辘压过路边的水滩，方琬音被溅了一身的泥水。<br />
让方琬音难堪，仿佛是这些人的乐趣，方婉音越是高傲，就越有人想将她踩进泥里，然后笑着看她的狼狈。<br />
方琬音冷得眼眶发酸，她不想再等了。<br />
到现在还不来，贺均麟这哪是来晚了，他分明就是忘记了，好像跟她有关的事，在贺均麟那里都无足轻重。<br />
方琬音只能靠着自己的一双小细腿往外走，她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走到外面的道上，才能拦下黄包车。<br />
这一段路何其漫长，冰冷的雨水使她更加清醒，她该好好想一想和贺均麟的关系了，这样嫁进贺家，她真的会幸福吗？<br />
……<br />
喻家公馆。<br />
顾廷璋穿了一身深灰色的军装，敲了喻督军房间的门，然后进去。<br />
“督军，已经都准备好了，您是时候下去了。”<br />
喻长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用嘉奖的眼神看着他。<br />
“不错，你办事，我放心。”<br />
喻长久还想再对顾廷璋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的小尾巴就跟了进来。<br />
“廷璋，我就知道你在这里！”<br />
来人是喻长久的女儿，喻怀嘉。<br />
喻长久皱起眉头，呵斥她：“怀嘉，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br />
喻怀嘉撅起嘴嘟囔：“这不就是你的书房嘛，怎么，爹地，我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