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屿眨了一下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删你干嘛？”<br />
顾则桉脱口而出后很快就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他捏了捏眉心，刚才听了顾以轩的话后心里一直隐隐不安。<br />
“那我给你发你的果照。”他说：“你怎么没收到？”<br />
“哈？”贺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拍的？”<br />
顾则桉没接他的话，抿着唇，还是盯着他。<br />
“其实...”贺屿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一个小号。”<br />
顾则桉眼神沉了几分：“所以你是拿小号来钓鱼？”<br />
“不是。”贺屿连忙摇头，认真地解释了他是因为怕给法律系丢脸的心路历程，然后很自觉地用大号加了顾则桉的微信，为了表示诚恳还主动给他置顶。<br />
顾则桉像是挺受用的没再说什么，贺屿趁他侧头去看秋千时把微信切回小号，正想着这个“变态”竟然偷拍他的果照，结果打开对话框瞬间无语。<br />
【一只圆滚滚的粉猪躺在地上，肚子露在外面，四只猪蹄儿朝天还动了几下.jpg】<br />
贺屿看着那张动图突然笑出了声，接完他妈的电话后心里就像堵了一块沉石，此刻才被顾则桉悄悄挪开了一角，让他能够呼吸一下空气。<br />
“顾则桉。”他抬起头，被叫的人正好转过来视线与他对上，贺屿歪了歪头：“其实你也挺可爱的。”<br />
第74章<br />
顾则桉愣了一下，偏头看向贺屿，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用“可爱”两个字，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忽然咳了一声，别开眼：“你刚才一直看这边，是想荡秋千？”<br />
还不等贺屿回答，他就伸手握住贺屿的手腕，拉着他往秋千走。<br />
贺屿被他牵着，脚步微快，忍不住笑：“欸，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来了？”<br />
顾则桉没接话，从兜里掏出纸巾把秋千擦干净后自己先坐了上去，长腿微屈，西装下摆被压在秋千椅上，看着十分违和。<br />
“嗯？”贺屿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你不是说我想荡秋千吗？”<br />
顾则桉拍了拍自己大腿，抬眼看他：“坐。”<br />
贺屿一怔，随即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玩笑，说：“你不会是没坐过秋千吧？你知道这玩意儿最多承重一百多斤，我们俩加一起都超标了。”<br />
顾则桉眉头皱了一下，好像在回忆，确实没坐过。<br />
“那这样。”贺屿像小学生一样很公平地说：“咱俩一人十下。”<br />
顾则桉不跟着贺屿幼稚，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下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br />
贺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双手握住绳索，满足地叹了口气：“那推吧，小桉子。”<br />
顾则桉站在他身后，弯下腰握着他的肩膀，指腹不经意地蹭到贺屿的脖子，那点细小的温热像是渗入了指骨，喉咙滚了滚：“坐好了。”<br />
“yes,sir！”贺屿回得乖巧，还刻意往后一靠，靠在顾则桉的手臂上。<br />
秋千开始晃动，贺屿被顾则安推着往前，双腿伸展，笑声带着久违的干净纯粹。<br />
回荡之间，他忽然轻声问道：“顾以轩那边有进展了吗？”<br />
空气顿时静了几秒，只有秋千的绳索在风中“吱呀”作响。<br />
顾则桉的手顿在半空，目光落在贺屿的后脑勺：“他这个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暂时不要让他察觉到我们有这个录像。”<br />
“嗯，我已经想好怎么糊弄安玫了。”贺屿停下秋千：“有了你帮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br />
顾则桉低低地“嗯”了一声，垂眸看着他，眉心轻蹙。<br />
湖边的晚风拂过树梢吹动两人衣角，也吹乱了贺屿额前的碎发。<br />
顾则桉伸手替他拨了一下头发，说：“你怎么不在店里等我？”<br />
“我...”贺屿嘴角微抿，有些犹豫，但最后只是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刘叔带我们去过一个公园，也是这种有湖的，可我已经不记得是哪个了，就想随便走走。”<br />
如果告诉顾则桉自己哥哥的事，他会帮忙去找医院的高层，对于顾则桉来说或许只是拨个电话，动动关系的事，可对他来说，他不想成为“总是需要被帮忙的人”。<br />
他不想在顾则桉眼里成为一个麻烦。<br />
晚上，顾则桉穿着缎面睡衣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吃完药的杯子，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贺屿从衣帽间探出个头，手里还晃着一副手铐。<br />
他愣了一下：“你这是？”<br />
贺屿走过来很自然地把手铐往他手里一塞：“你把我拷起来吧。”<br />
顾则桉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铐，又看着贺屿一脸认真的样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在床头跪趴，喘息、交缠、颤栗......<br />
但他今晚吃了药就是不想伤害贺屿。<br />
“你...”顾则桉抬手松了下领口，明明吃了药，身体还是蹿出来一股燥热：“其实喜欢这种？”<br />
sm？<br />
贺屿怔了一下：“什么这种？”<br />
“嗯...”顾则桉语气有点复杂：“m？”<br />
贺屿盯了他几秒，像是没听清：“什么哞？牛吗？”<br />
“......”顾则桉抬手喝了一口水：“没什么，那你......”<br />
“哦！”贺屿瞥到手铐顿时恍然大悟，耳朵“唰”地一下红了，挠了挠后脖颈：“我是怕我今天状态不好，晚上梦游把你当成视频里那男的揍了，所以让你把我铐在床头上，”<br />
“……”顾则桉淡淡地说：“我不介意你梦游。”<br />
“你不怕？”贺屿提醒他：“上次我可是把你绑了的。”<br />
顾则桉一时间没说话，想起昏暗的灯光下，贺屿梦游着吻了他，第一次的青涩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炽热，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可以做更过分的。”<br />
“？”贺屿眨了一下眼：“我看你才是牛吧。”<br />
“嗯？”顾则桉没听清，问：“什么？”<br />
贺屿嘴角微勾，抬手比了个“m”字母的手势，声音低低的：“懂？”<br />
顾则桉笑了笑，把手铐“咔哒”一声铐在自己手腕上，又牵过贺屿的手顺势一并铐住，把他往床上一拽一压：“睡觉。”<br />
两人平躺在床上，贺屿看了一眼被铐在一起的手，又侧过身盯着他的侧脸问：“今晚不做了？”<br />
顾则桉拉了拉手铐，也侧过身，两人面对面，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再做的话，洛姐都不用看走路姿势了，直接听你说话就知道了。”<br />
“你口气好狂啊。”贺屿用鼻尖蹭了他的鼻尖一下：“你吃药了？”<br />
顾则桉回蹭了蹭他鼻尖，很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br />
“你吃了很多药了吧。”贺屿轻声说：“对身体肯定不好。”<br />
顾则桉没有否认，这种病在网上查就能查到，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tracy在做干预治疗。”<br />
贺屿没说话，床垫因为他的一个轻微动作微微下陷，盯着顾则桉看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得像是想说很多话，又不知道从哪句话说起。<br />
“快睡吧。”顾则桉嗓音有点哑：“不然我这药就白吃了。”<br />
“哦……”贺屿闷闷地应了一声，飞快地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里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br />
顾则桉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他眼皮在打颤，凑过去，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一只羊，两只羊……”<br />
“靠，你怎么知道我在数这个。”贺屿猛地睁开眼，瞪着他：“我看你也不是很想我睡的嘛。”<br />
“你的腿可以不用这么往上。”顾则桉把他的腿从自己腿上往下移了点，拽了一下手铐，低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克制：“不然这个手铐就防不住我了。”<br />
第75章<br />
早上顾则桉去律所后，贺屿握着手机在客厅走过去走过来，犹豫了许久才按下拨号键。<br />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是王教授的声音：“贺屿？”<br />
贺屿嗓子一紧，顿了两秒才开口：“王教授，打扰您了，您现在方便吗？”<br />
“我刚刚从朝阳公园遛完鸟回来，怎么了？”王教授说。<br />
贺屿抬手摸了摸后颈：“我……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在仁安医院熟悉的人？嗯...血液科的医生。”<br />
“你生病了？”王教授着急地问。<br />
“不是我。”贺屿赶忙说：“是我哥，他白血病复发，我妈说我们县里医院治不好，想去仁安医院，但我知道那里号都不好排，更别说临时转院。”<br />
“嗯。”王教授思索了一下：“血液科我也不熟，但我认识肿瘤科的人，我帮你问一下看有没有办法。”<br />
“谢谢您……真的。”贺屿手指在裤缝线上局促地摩擦：“真的麻烦您了。”<br />
“你小子跟我客气什么。”王教授笑了一声，但又说：“我尽力帮你问问，转院的流程有点复杂，尤其是仁安医院比较抢手的血液科，我也不能完全跟你保证。”<br />
“好，我明白的。”贺屿感谢道：“已经是很麻烦您了。”<br />
下午，安玫打电话让贺屿晚上一起吃饭，临近六点，他离开公寓到了约定的一家泰式餐厅。
顾则桉脱口而出后很快就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他捏了捏眉心，刚才听了顾以轩的话后心里一直隐隐不安。<br />
“那我给你发你的果照。”他说：“你怎么没收到？”<br />
“哈？”贺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拍的？”<br />
顾则桉没接他的话，抿着唇，还是盯着他。<br />
“其实...”贺屿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一个小号。”<br />
顾则桉眼神沉了几分：“所以你是拿小号来钓鱼？”<br />
“不是。”贺屿连忙摇头，认真地解释了他是因为怕给法律系丢脸的心路历程，然后很自觉地用大号加了顾则桉的微信，为了表示诚恳还主动给他置顶。<br />
顾则桉像是挺受用的没再说什么，贺屿趁他侧头去看秋千时把微信切回小号，正想着这个“变态”竟然偷拍他的果照，结果打开对话框瞬间无语。<br />
【一只圆滚滚的粉猪躺在地上，肚子露在外面，四只猪蹄儿朝天还动了几下.jpg】<br />
贺屿看着那张动图突然笑出了声，接完他妈的电话后心里就像堵了一块沉石，此刻才被顾则桉悄悄挪开了一角，让他能够呼吸一下空气。<br />
“顾则桉。”他抬起头，被叫的人正好转过来视线与他对上，贺屿歪了歪头：“其实你也挺可爱的。”<br />
第74章<br />
顾则桉愣了一下，偏头看向贺屿，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用“可爱”两个字，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忽然咳了一声，别开眼：“你刚才一直看这边，是想荡秋千？”<br />
还不等贺屿回答，他就伸手握住贺屿的手腕，拉着他往秋千走。<br />
贺屿被他牵着，脚步微快，忍不住笑：“欸，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来了？”<br />
顾则桉没接话，从兜里掏出纸巾把秋千擦干净后自己先坐了上去，长腿微屈，西装下摆被压在秋千椅上，看着十分违和。<br />
“嗯？”贺屿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你不是说我想荡秋千吗？”<br />
顾则桉拍了拍自己大腿，抬眼看他：“坐。”<br />
贺屿一怔，随即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玩笑，说：“你不会是没坐过秋千吧？你知道这玩意儿最多承重一百多斤，我们俩加一起都超标了。”<br />
顾则桉眉头皱了一下，好像在回忆，确实没坐过。<br />
“那这样。”贺屿像小学生一样很公平地说：“咱俩一人十下。”<br />
顾则桉不跟着贺屿幼稚，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下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br />
贺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双手握住绳索，满足地叹了口气：“那推吧，小桉子。”<br />
顾则桉站在他身后，弯下腰握着他的肩膀，指腹不经意地蹭到贺屿的脖子，那点细小的温热像是渗入了指骨，喉咙滚了滚：“坐好了。”<br />
“yes,sir！”贺屿回得乖巧，还刻意往后一靠，靠在顾则桉的手臂上。<br />
秋千开始晃动，贺屿被顾则安推着往前，双腿伸展，笑声带着久违的干净纯粹。<br />
回荡之间，他忽然轻声问道：“顾以轩那边有进展了吗？”<br />
空气顿时静了几秒，只有秋千的绳索在风中“吱呀”作响。<br />
顾则桉的手顿在半空，目光落在贺屿的后脑勺：“他这个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暂时不要让他察觉到我们有这个录像。”<br />
“嗯，我已经想好怎么糊弄安玫了。”贺屿停下秋千：“有了你帮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br />
顾则桉低低地“嗯”了一声，垂眸看着他，眉心轻蹙。<br />
湖边的晚风拂过树梢吹动两人衣角，也吹乱了贺屿额前的碎发。<br />
顾则桉伸手替他拨了一下头发，说：“你怎么不在店里等我？”<br />
“我...”贺屿嘴角微抿，有些犹豫，但最后只是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刘叔带我们去过一个公园，也是这种有湖的，可我已经不记得是哪个了，就想随便走走。”<br />
如果告诉顾则桉自己哥哥的事，他会帮忙去找医院的高层，对于顾则桉来说或许只是拨个电话，动动关系的事，可对他来说，他不想成为“总是需要被帮忙的人”。<br />
他不想在顾则桉眼里成为一个麻烦。<br />
晚上，顾则桉穿着缎面睡衣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吃完药的杯子，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贺屿从衣帽间探出个头，手里还晃着一副手铐。<br />
他愣了一下：“你这是？”<br />
贺屿走过来很自然地把手铐往他手里一塞：“你把我拷起来吧。”<br />
顾则桉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铐，又看着贺屿一脸认真的样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在床头跪趴，喘息、交缠、颤栗......<br />
但他今晚吃了药就是不想伤害贺屿。<br />
“你...”顾则桉抬手松了下领口，明明吃了药，身体还是蹿出来一股燥热：“其实喜欢这种？”<br />
sm？<br />
贺屿怔了一下：“什么这种？”<br />
“嗯...”顾则桉语气有点复杂：“m？”<br />
贺屿盯了他几秒，像是没听清：“什么哞？牛吗？”<br />
“......”顾则桉抬手喝了一口水：“没什么，那你......”<br />
“哦！”贺屿瞥到手铐顿时恍然大悟，耳朵“唰”地一下红了，挠了挠后脖颈：“我是怕我今天状态不好，晚上梦游把你当成视频里那男的揍了，所以让你把我铐在床头上，”<br />
“……”顾则桉淡淡地说：“我不介意你梦游。”<br />
“你不怕？”贺屿提醒他：“上次我可是把你绑了的。”<br />
顾则桉一时间没说话，想起昏暗的灯光下，贺屿梦游着吻了他，第一次的青涩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炽热，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可以做更过分的。”<br />
“？”贺屿眨了一下眼：“我看你才是牛吧。”<br />
“嗯？”顾则桉没听清，问：“什么？”<br />
贺屿嘴角微勾，抬手比了个“m”字母的手势，声音低低的：“懂？”<br />
顾则桉笑了笑，把手铐“咔哒”一声铐在自己手腕上，又牵过贺屿的手顺势一并铐住，把他往床上一拽一压：“睡觉。”<br />
两人平躺在床上，贺屿看了一眼被铐在一起的手，又侧过身盯着他的侧脸问：“今晚不做了？”<br />
顾则桉拉了拉手铐，也侧过身，两人面对面，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再做的话，洛姐都不用看走路姿势了，直接听你说话就知道了。”<br />
“你口气好狂啊。”贺屿用鼻尖蹭了他的鼻尖一下：“你吃药了？”<br />
顾则桉回蹭了蹭他鼻尖，很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br />
“你吃了很多药了吧。”贺屿轻声说：“对身体肯定不好。”<br />
顾则桉没有否认，这种病在网上查就能查到，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tracy在做干预治疗。”<br />
贺屿没说话，床垫因为他的一个轻微动作微微下陷，盯着顾则桉看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得像是想说很多话，又不知道从哪句话说起。<br />
“快睡吧。”顾则桉嗓音有点哑：“不然我这药就白吃了。”<br />
“哦……”贺屿闷闷地应了一声，飞快地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里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br />
顾则桉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他眼皮在打颤，凑过去，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一只羊，两只羊……”<br />
“靠，你怎么知道我在数这个。”贺屿猛地睁开眼，瞪着他：“我看你也不是很想我睡的嘛。”<br />
“你的腿可以不用这么往上。”顾则桉把他的腿从自己腿上往下移了点，拽了一下手铐，低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克制：“不然这个手铐就防不住我了。”<br />
第75章<br />
早上顾则桉去律所后，贺屿握着手机在客厅走过去走过来，犹豫了许久才按下拨号键。<br />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是王教授的声音：“贺屿？”<br />
贺屿嗓子一紧，顿了两秒才开口：“王教授，打扰您了，您现在方便吗？”<br />
“我刚刚从朝阳公园遛完鸟回来，怎么了？”王教授说。<br />
贺屿抬手摸了摸后颈：“我……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在仁安医院熟悉的人？嗯...血液科的医生。”<br />
“你生病了？”王教授着急地问。<br />
“不是我。”贺屿赶忙说：“是我哥，他白血病复发，我妈说我们县里医院治不好，想去仁安医院，但我知道那里号都不好排，更别说临时转院。”<br />
“嗯。”王教授思索了一下：“血液科我也不熟，但我认识肿瘤科的人，我帮你问一下看有没有办法。”<br />
“谢谢您……真的。”贺屿手指在裤缝线上局促地摩擦：“真的麻烦您了。”<br />
“你小子跟我客气什么。”王教授笑了一声，但又说：“我尽力帮你问问，转院的流程有点复杂，尤其是仁安医院比较抢手的血液科，我也不能完全跟你保证。”<br />
“好，我明白的。”贺屿感谢道：“已经是很麻烦您了。”<br />
下午，安玫打电话让贺屿晚上一起吃饭，临近六点，他离开公寓到了约定的一家泰式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