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嗯一声，等红灯时边擦护手霜边问：“你还没搞定吗？”<br />
“搞定了，晚上在这吃个饭。”<br />
“跟谁啊？”<br />
“我们叫高佬周的，你应该不认识。”<br />
杨琳一回忆：“周会长儿子？”<br />
“你见过？”<br />
“见过啊，结婚的时候他不是来了？”<br />
都说广东矮仔多，他们这几个跟吃了激素一样都高得能顶门。<br />
杨琳想起什么，抹完手弹了弹指甲盖问：“你跟周会长儿子也有交情？”<br />
林坤河说：“偶尔聚聚，还行。”<br />
杨琳说：“他这么好，有项目不给他爸，介绍给你？”<br />
林坤河不说自己也帮周鸣初在业务上牵过线，张嘴就占了好友一句便宜：“大概我比他爸亲？”<br />
杨琳在那头觉得好笑：“小心人家跟你绝交。”<br />
林坤河停好车，周鸣初已经在前面等。<br />
他关上车门说：“我今晚回家，别反锁。”<br />
他们在荔湾找了间老字号吃饭，海鲜生猛，人声沸沸。<br />
论餐饮还得看省城。<br />
上来道普宁豆酱啫黄鱼，周鸣初闲聊：“你一会回深圳还是？”<br />
林坤河问：“你跟我一起回？”<br />
周鸣初想也不用想：“不去。”<br />
林坤河笑笑，挟一筷子黄鱼，鱼肉够嫩，咸淡也控制得刚好。<br />
他停下来喝了口茶：“你爸上个月还问到你……你多久没见他了？”<br />
“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见过？”周鸣初淡淡回应：“他说本来想发展你当女婿，没想到直接把你吓结婚了。”<br />
林坤河笑了，半真半假地说：“是挺吓人，主要是想到要喊你一声哥，吓得我三天没张嘴。”<br />
说完举起茶杯跟他碰碰。<br />
吃到一半周鸣初提起个事，说他老丈人对面有间电子厂要搬去越南，而且是陆续都会搬，明年先搬一厂。<br />
林坤河有些意外，微微摇头：“谢了，什么时候结婚叫我，新房重新给你装一遍。”<br />
周鸣初整个人都看着很寡，点他一句：“不想动手直说。”<br />
林坤河挑眉：“吃吧，早点回去喂鱼，饿了小心鱼跳缸。”<br />
两人都没喝酒，简单吃餐饭就散了。<br />
周家父子关系很一般，巧了，他老婆也是，父女关系不怎么样。<br />
既然都在广州，林坤河干脆拐了一趟去老丈人家。<br />
进去时杨老板正给手上药。<br />
那被截掉的半个手指头一直被他藏得很好，这会大喇喇露着，见女婿来了有些不自在，赶忙招呼女婿坐，从冰箱给他拿了支水喝，问有没有吃饭。<br />
林坤河说吃了，路过进来看看。<br />
“手怎么了？”他问起。<br />
杨老板手有些脱皮，说可能是打美缝的时候抹到了。<br />
林坤河不由皱眉。<br />
你说他抠，他连旅馆的地面都要打美缝；说他大方，买的又是便宜材料，那个气味比林坤河在工地闻到的都冲，脸上要有个痘马上能毒爆。<br />
林坤河看不下去，忍不住就说了几句。<br />
他语气稍微有些重，敏感如杨老板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好在下来个租客说电视跳台，杨老板赶紧拿了工具上去，叫林坤河帮忙看着。<br />
林坤河招财，刚喝口水就有人来开房。<br />
他翻翻今天的账本，像模像样地租出个豪华间。<br />
旅馆说挣钱也挣钱，一到周末节假日坐地起价，你说是豪华间，它就不会是个普通间。<br />
开房的是对情侣，林坤河问身份证登记，对方惊讶：“还要身份证？”<br />
林坤河反而被问得一怔，这时丈母娘收拾完房间下来替他解围，问那对情侣：“没带是吗？”<br />
“对啊，以前不都不用登记吗？”<br />
杜玉芬说：“最近严打，可能会查。”<br />
男的犹豫：“会上去查房？”<br />
杜玉芬急忙摆手：“不会不会，就是看我们有没有登记。”<br />
她把本子和笔递过去：“没带的话自己写一下吧，就写这页。”<br />
女的没动，男的不大耐烦地在本子上随便写了一串数字，不用看也知道是假的。<br />
林坤河扬了扬眉。<br />
几年前他来广州只是看朋友，那个房东连他手机号码都留了。<br />
杜玉芬笑着解释：“这边一般不登记，有时候严管，比如最近有人命案就会强制要求，或者有些房东就是管得严一些。”说完叹了口气。<br />
林坤河也从丈母娘的叹气声中听出里头的无奈。<br />
如果强制登记，估计很多人都不愿意在这租。<br />
杜玉芬洗着手问：“你爷爷身体好点了吧？”<br />
“好多了，这两天能扶着走两步。”林坤河站着聊了几句，掏出东西递过去。<br />
他丈母娘十分不好意思，一再推拒不肯拿。<br />
林坤河只能说了几句好听话，说是杨琳买的，哄着她收下。<br />
丈母娘看着有些泫然。<br />
林坤河想到自己老婆，觉得这母女俩方方面面都不像，他丈母娘一看就是个欺负起来没有成本的老实人，杨琳不一样，逗她很好玩，但如果惹到她，事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br />
她开朗主动，人也生动，但生动中带着些敏感，敏感下又藏着攻击性，记仇得很。<br />
要论相似度，估计还得是他亲妈和他亲妹，某些方面是倒的一个模子。<br />
不过他亲妈看着还有点脾气，他亲妹就厉害了，耳根子有时候比活菩萨还软，倔还倔不到点上。<br />
林坤河没坐太久，见杨老板下来，也就打算走了。<br />
走前不经意地提了句对面搬厂的事，杨老板的眉毛顿时像被油锅熏皱了一样，拉着他反复确认消息来源。<br />
林坤河讲：“刚刚停车的时候听人说的，我看说话那几个穿着对面的厂服。”<br />
他问：“爸你那个新店还没盘吧？”<br />
杨老板一时哀声：“盘是还没盘，我看他们合同也没多久，想等签了新合同再转过来。”<br />
林坤河松了口气。<br />
没盘就好，没盘下来影响也不太大，毕竟工业区有几个，剩下的还是能支撑这里生意。<br />
他起身劝：“那再等等吧，虽然还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万一是真的，你守两个店风险也大。”<br />
“行，我再问问……”杨老板烦躁地抓了抓发白的鬓角：“你在这住吧？明天再走。”<br />
“不住了，明天要去看我爷爷，得早点过去。”林坤河往外走。<br />
离开时经过出租房的朴素灯箱，他想起杨老板那个第68分店的招牌，对比中透着一丝诙谐，也映射着一些人生光影。<br />
九几年的时候杨老板也算个年富力强的小老板，一眨眼老了，沧桑了。<br />
有句话说人到了一定年纪生活大概率不会再出什么难题，他老丈人大概八字不正，生活里似乎尽是难题。<br />
说句邪乎点的话，应该是命里有小财，但缺大运。<br />
回到深圳快凌晨，杨琳睡得正香。<br />
林坤河洗完澡上床，她眼睛掀开一团缝，颠了个身滚进他怀里。<br />
林坤河舔一圈嘴唇，搂着她睡了。<br />
周末去罗湖吃饭，杨琳在房间打扮半天，出来时翩翩似蝶，一休追着不放。<br />
林坤河潦草地扫她一眼，脸上表情差点挂不住。<br />
杨琳敏感地发现不对，见他脸抽，没好气地问：“干什么，你也中风了？”<br />
林坤河伸手牵她袖子：“准备化蝶了？”<br />
杨琳腰一扭，身上蝙蝠袖的罩衫唰地飘开：“你有没有审美？这我一千多买的！”<br />
林坤河点点头赞许：“一千多花得值，能省点油钱，一会我搭地铁，你飞过去。”<br />
杨琳狂踩他脚。<br />
公婆两个在客厅你追我闪，一休高兴得在中间直摇尾巴。<br />
林坤河闪来闪去，最后一把抓住往他屁股上抽的手，叱了句：“老实点！”<br />
杨琳另外那只手啪地抽了他一下，洋洋地抱起一休：“要不把它带上吧？”<br />
林坤河去拿车钥匙：“随你。”<br />
杨琳是顺杆就能爬的性格，怕一休抓破自己新衣服，扔给林坤河：“你抱。”<br />
今天她开车。<br />
到罗湖后还是找车位，林坤河给她指地方：“停这边上。”<br />
前面的是林嘉怡那辆粉色宝马，杨琳开过，座椅很舒服，但对男人来说可能有点挤。<br />
不过旁边是她的车，杨琳停起来不用那么小心，侧方打了几遍就进去了，车头挨着车尾巴，不怕被人叫挪车。<br />
上楼时门是开着的，林坤河爷爷在客厅练走路，林嘉怡在旁边搀扶，很仔细照顾着。<br />
老爷子上一次中风还是09年的事，那会何渊文特意回深圳探视过，说了老爷子一些症状，比如走路打晃，嘴歪脸斜。<br />
杨琳记得他们夜场也有个中风的客人，好端端一个人忽然只能坐着轮椅活动，所以她印象特别深。<br />
不过那人中风了也不老实，坐着轮椅还要去寻欢作乐，杨琳有次经过他身边感觉被摸了一把，回头去看，老色鬼还装出一副痴呆样。
“搞定了，晚上在这吃个饭。”<br />
“跟谁啊？”<br />
“我们叫高佬周的，你应该不认识。”<br />
杨琳一回忆：“周会长儿子？”<br />
“你见过？”<br />
“见过啊，结婚的时候他不是来了？”<br />
都说广东矮仔多，他们这几个跟吃了激素一样都高得能顶门。<br />
杨琳想起什么，抹完手弹了弹指甲盖问：“你跟周会长儿子也有交情？”<br />
林坤河说：“偶尔聚聚，还行。”<br />
杨琳说：“他这么好，有项目不给他爸，介绍给你？”<br />
林坤河不说自己也帮周鸣初在业务上牵过线，张嘴就占了好友一句便宜：“大概我比他爸亲？”<br />
杨琳在那头觉得好笑：“小心人家跟你绝交。”<br />
林坤河停好车，周鸣初已经在前面等。<br />
他关上车门说：“我今晚回家，别反锁。”<br />
他们在荔湾找了间老字号吃饭，海鲜生猛，人声沸沸。<br />
论餐饮还得看省城。<br />
上来道普宁豆酱啫黄鱼，周鸣初闲聊：“你一会回深圳还是？”<br />
林坤河问：“你跟我一起回？”<br />
周鸣初想也不用想：“不去。”<br />
林坤河笑笑，挟一筷子黄鱼，鱼肉够嫩，咸淡也控制得刚好。<br />
他停下来喝了口茶：“你爸上个月还问到你……你多久没见他了？”<br />
“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见过？”周鸣初淡淡回应：“他说本来想发展你当女婿，没想到直接把你吓结婚了。”<br />
林坤河笑了，半真半假地说：“是挺吓人，主要是想到要喊你一声哥，吓得我三天没张嘴。”<br />
说完举起茶杯跟他碰碰。<br />
吃到一半周鸣初提起个事，说他老丈人对面有间电子厂要搬去越南，而且是陆续都会搬，明年先搬一厂。<br />
林坤河有些意外，微微摇头：“谢了，什么时候结婚叫我，新房重新给你装一遍。”<br />
周鸣初整个人都看着很寡，点他一句：“不想动手直说。”<br />
林坤河挑眉：“吃吧，早点回去喂鱼，饿了小心鱼跳缸。”<br />
两人都没喝酒，简单吃餐饭就散了。<br />
周家父子关系很一般，巧了，他老婆也是，父女关系不怎么样。<br />
既然都在广州，林坤河干脆拐了一趟去老丈人家。<br />
进去时杨老板正给手上药。<br />
那被截掉的半个手指头一直被他藏得很好，这会大喇喇露着，见女婿来了有些不自在，赶忙招呼女婿坐，从冰箱给他拿了支水喝，问有没有吃饭。<br />
林坤河说吃了，路过进来看看。<br />
“手怎么了？”他问起。<br />
杨老板手有些脱皮，说可能是打美缝的时候抹到了。<br />
林坤河不由皱眉。<br />
你说他抠，他连旅馆的地面都要打美缝；说他大方，买的又是便宜材料，那个气味比林坤河在工地闻到的都冲，脸上要有个痘马上能毒爆。<br />
林坤河看不下去，忍不住就说了几句。<br />
他语气稍微有些重，敏感如杨老板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好在下来个租客说电视跳台，杨老板赶紧拿了工具上去，叫林坤河帮忙看着。<br />
林坤河招财，刚喝口水就有人来开房。<br />
他翻翻今天的账本，像模像样地租出个豪华间。<br />
旅馆说挣钱也挣钱，一到周末节假日坐地起价，你说是豪华间，它就不会是个普通间。<br />
开房的是对情侣，林坤河问身份证登记，对方惊讶：“还要身份证？”<br />
林坤河反而被问得一怔，这时丈母娘收拾完房间下来替他解围，问那对情侣：“没带是吗？”<br />
“对啊，以前不都不用登记吗？”<br />
杜玉芬说：“最近严打，可能会查。”<br />
男的犹豫：“会上去查房？”<br />
杜玉芬急忙摆手：“不会不会，就是看我们有没有登记。”<br />
她把本子和笔递过去：“没带的话自己写一下吧，就写这页。”<br />
女的没动，男的不大耐烦地在本子上随便写了一串数字，不用看也知道是假的。<br />
林坤河扬了扬眉。<br />
几年前他来广州只是看朋友，那个房东连他手机号码都留了。<br />
杜玉芬笑着解释：“这边一般不登记，有时候严管，比如最近有人命案就会强制要求，或者有些房东就是管得严一些。”说完叹了口气。<br />
林坤河也从丈母娘的叹气声中听出里头的无奈。<br />
如果强制登记，估计很多人都不愿意在这租。<br />
杜玉芬洗着手问：“你爷爷身体好点了吧？”<br />
“好多了，这两天能扶着走两步。”林坤河站着聊了几句，掏出东西递过去。<br />
他丈母娘十分不好意思，一再推拒不肯拿。<br />
林坤河只能说了几句好听话，说是杨琳买的，哄着她收下。<br />
丈母娘看着有些泫然。<br />
林坤河想到自己老婆，觉得这母女俩方方面面都不像，他丈母娘一看就是个欺负起来没有成本的老实人，杨琳不一样，逗她很好玩，但如果惹到她，事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br />
她开朗主动，人也生动，但生动中带着些敏感，敏感下又藏着攻击性，记仇得很。<br />
要论相似度，估计还得是他亲妈和他亲妹，某些方面是倒的一个模子。<br />
不过他亲妈看着还有点脾气，他亲妹就厉害了，耳根子有时候比活菩萨还软，倔还倔不到点上。<br />
林坤河没坐太久，见杨老板下来，也就打算走了。<br />
走前不经意地提了句对面搬厂的事，杨老板的眉毛顿时像被油锅熏皱了一样，拉着他反复确认消息来源。<br />
林坤河讲：“刚刚停车的时候听人说的，我看说话那几个穿着对面的厂服。”<br />
他问：“爸你那个新店还没盘吧？”<br />
杨老板一时哀声：“盘是还没盘，我看他们合同也没多久，想等签了新合同再转过来。”<br />
林坤河松了口气。<br />
没盘就好，没盘下来影响也不太大，毕竟工业区有几个，剩下的还是能支撑这里生意。<br />
他起身劝：“那再等等吧，虽然还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万一是真的，你守两个店风险也大。”<br />
“行，我再问问……”杨老板烦躁地抓了抓发白的鬓角：“你在这住吧？明天再走。”<br />
“不住了，明天要去看我爷爷，得早点过去。”林坤河往外走。<br />
离开时经过出租房的朴素灯箱，他想起杨老板那个第68分店的招牌，对比中透着一丝诙谐，也映射着一些人生光影。<br />
九几年的时候杨老板也算个年富力强的小老板，一眨眼老了，沧桑了。<br />
有句话说人到了一定年纪生活大概率不会再出什么难题，他老丈人大概八字不正，生活里似乎尽是难题。<br />
说句邪乎点的话，应该是命里有小财，但缺大运。<br />
回到深圳快凌晨，杨琳睡得正香。<br />
林坤河洗完澡上床，她眼睛掀开一团缝，颠了个身滚进他怀里。<br />
林坤河舔一圈嘴唇，搂着她睡了。<br />
周末去罗湖吃饭，杨琳在房间打扮半天，出来时翩翩似蝶，一休追着不放。<br />
林坤河潦草地扫她一眼，脸上表情差点挂不住。<br />
杨琳敏感地发现不对，见他脸抽，没好气地问：“干什么，你也中风了？”<br />
林坤河伸手牵她袖子：“准备化蝶了？”<br />
杨琳腰一扭，身上蝙蝠袖的罩衫唰地飘开：“你有没有审美？这我一千多买的！”<br />
林坤河点点头赞许：“一千多花得值，能省点油钱，一会我搭地铁，你飞过去。”<br />
杨琳狂踩他脚。<br />
公婆两个在客厅你追我闪，一休高兴得在中间直摇尾巴。<br />
林坤河闪来闪去，最后一把抓住往他屁股上抽的手，叱了句：“老实点！”<br />
杨琳另外那只手啪地抽了他一下，洋洋地抱起一休：“要不把它带上吧？”<br />
林坤河去拿车钥匙：“随你。”<br />
杨琳是顺杆就能爬的性格，怕一休抓破自己新衣服，扔给林坤河：“你抱。”<br />
今天她开车。<br />
到罗湖后还是找车位，林坤河给她指地方：“停这边上。”<br />
前面的是林嘉怡那辆粉色宝马，杨琳开过，座椅很舒服，但对男人来说可能有点挤。<br />
不过旁边是她的车，杨琳停起来不用那么小心，侧方打了几遍就进去了，车头挨着车尾巴，不怕被人叫挪车。<br />
上楼时门是开着的，林坤河爷爷在客厅练走路，林嘉怡在旁边搀扶，很仔细照顾着。<br />
老爷子上一次中风还是09年的事，那会何渊文特意回深圳探视过，说了老爷子一些症状，比如走路打晃，嘴歪脸斜。<br />
杨琳记得他们夜场也有个中风的客人，好端端一个人忽然只能坐着轮椅活动，所以她印象特别深。<br />
不过那人中风了也不老实，坐着轮椅还要去寻欢作乐，杨琳有次经过他身边感觉被摸了一把，回头去看，老色鬼还装出一副痴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