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到这里，顾辞觉得轻松了不少。<br />
商最却为他打抱不平：“霍狗也太狼心狗肺了。你当时对他那么好，还不肯见你，真是的，什么人……”<br />
顾辞摇摇头：“别这样说啦，闻渊哥哥人很好的。”<br />
商最瞪大眼：“晕！你还为他说话！还叫他哥哥！”<br />
顾辞不想再进行这样的话题，战术性端起面前的水杯接连喝了几口，放下玻璃杯才发现，口腔里的味道不太对劲。<br />
有点果味，还有些涩，不仅如此，喉咙也有种烧灼感。<br />
商最也发现了，眼神惊恐：“小顾辞，你咋把我的酒都喝没了？”<br />
顾辞：“啊啊啊抱歉！！！”<br />
为了防止中招，他迅速给自己和商最倒了一杯柠檬水，劝道：“喝水喝水，稀释一下，我们快都别喝了……”<br />
商最捧着脸，歪着看顾辞：“但是好像已经晚了，你的脸也好像已经开始红了诶……”<br />
顾辞连忙起身，准备去厕所洗把脸预防一下。推门而出，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又席卷而来，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br />
穿过人群，他径直走到洗手间，在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伸出手捧起一掬水，屈身扑向脸颊。<br />
冰凉的水瞬间刺激了神经，顾辞刚刚朦胧的醉意顷刻消散，站直身体，抽出纸巾擦干水珠，镜中人的眼神又重回清明。<br />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重新穿过人潮回包间的过程中，顾辞始终觉得四处有视线锁定着自己，但当他想要捕捉那道视线时，那种被追踪的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br />
是错觉吗？<br />
顾辞放弃捕捉，重新推开包间门，里面的几个已经拿纸牌玩起了国王游戏。<br />
“小顾辞，快来！”商最搭着刘智合朝他招手，“一起来玩！”<br />
顾辞走过去，有些犹豫道：“我不太会玩这个……”<br />
商最明显是玩兴奋了，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到沙发坐下，劝说道，“没关系，玩几次就熟练了！”<br />
为顾辞介绍了游戏规则，游戏再次开始，每个人都抽取了手牌。<br />
“不好意思，我是国王！”刘智合直接摊牌，眼中兴奋道，“那就由我下发指令了哦！你们可都小心一点！”<br />
曲直在那儿开着玩笑“求放过”，顾辞忐忑地看摁着牌面，听刘智合下了命令：“2号和3号喝个交杯酒吧～”<br />
所有人都翻开了牌面，只有商最面如死灰。<br />
2号牌是他，3号牌是曲直。<br />
在一圈意味不明的眼神中，没等商最做出表示，商最迅速道：“不好意思，我认输，自罚三杯。”<br />
曲直还没来得及制止，商最就灌了三杯酒，结束了这场指令。<br />
现场的氛围一度沉寂，还是商最哄然道：“我就不信了，下一把重开！”<br />
一个小时后，除了顾辞运气好到爆棚，没有抽到过任何惩罚牌，其他的人都喝得够呛，躺在沙发上进入休息时段。<br />
“1、2、3、4……”顾辞清点着沙发上歪七扭八的朋友们，有些忧愁地皱起了眉。<br />
看起来都醉了，该怎么送回去？<br />
顾辞盘算了一下，打开通讯录，找到了施霏的丈夫和曲直助理的电话。<br />
他分别向他们说明了今晚的情况，正想给对面发送地址，刘智合突然从沙发上爬起，直勾勾地推开门往外走。<br />
顾辞赶紧把地址发过去，跟在刘智合旁边：“智合，你要去哪儿？”<br />
刘智合揉了揉眼睛，此刻露出了和以前一样的神色：“我去厕所……”<br />
尽管是凌晨，四周依然鱼龙混杂，顾辞见刘智合有些脚步发软，好心扶着她的手臂道：“我陪你过去。”<br />
一路到了洗手间，他对刘智合说：“我在门口等你。”<br />
刘智合进了卫生间，他就站在门外，也不看手机，而是专注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br />
现在几个人就他一个清醒的，可不能出岔子。<br />
正看向远处，忽然间，顾辞瞟到了一道西装笔挺的身影，从身后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就连给人的感觉也无比相似。那种被人扼住鼻息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br />
顾辞还想再看清楚一点，刘智合从厕所走了出来，可能是洗了手，在冷水的刺激下，也逐渐清醒过来，见顾辞出神，提醒道：“顾辞？”<br />
“在呢！”顾辞连忙回应，护着刘智合回了包间。<br />
最后的归宿是，施霏被丈夫接回了家，曲直不苟言笑的女助理也来了，本来还想带走商最，但顾辞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带着商最打车把刘智合送回酒店，接着还是把商最带回了自己家。<br />
倒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商最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差，要是一个人待在酒店，估计第二天，酒店房间就是另一副情景了，有人照看着，至少不会有太多的问题。<br />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喝酒喝出的错觉，一路坐着出租车回家，透过车窗镜面反光，他总觉得有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br />
但这大半夜的，谁会做出这种事？<br />
顾辞晃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他小心地把商最扶出来，面部识别门禁，朝住宅楼走去。<br />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顾辞努力撑稳身体，扶着胡言乱语的商最往前。<br />
“你说他也是，想……想又不回来，每次都要照片，怎么，我，我真是狗仔啊？”<br />
“装，装什么……还不是个，胆……胆小鬼……”<br />
“啊？”顾辞没听清商最嘴里的话，“商最，你说的什么呀？”<br />
“没，没什么……”商最大着舌头否认，“我们这是到了五星级酒店吗？”<br />
跟他做了这么久朋友，顾辞也学会了开玩笑，瞎说道：“是的，欢迎来到顾辞家五星级大酒店。”<br />
好不容易上了电梯，到达楼层，顾辞费力地腾出手，刚准备指纹解锁，在看到门把上的口袋后，手惊讶地顿在了半空。<br />
上面挂着的，是一个蓝色的口袋，里面装着醒酒药和醒酒茶，外面还贴着一张小羊形状的便利贴。<br />
便利贴上的字体，顾辞这辈子都不会忘记。<br />
“少喝酒，早点休息，晚安。”<br />
第46章<br />
顾辞扶着神智不清的商最在客房躺下, 打理好一切，坐在客厅里，昏暗的灯光下，盯着手里的纸条发呆。<br />
上面是霍闻渊的字迹。<br />
所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br />
他怎么知道他们喝酒了？又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br />
一个又一个谜团在顾辞心中生起, 眼前晕眩, 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地跳。<br />
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br />
他放下纸条, 回过头, 看向客房。难道, 商最还跟他保持着联系？<br />
可商最也没有跟他提过呀, 有时还拐弯抹角地打听他对霍闻渊的看法。<br />
顾辞自认还算逻辑清晰，但在这件事上，确实遇到了瓶颈。<br />
他起身走进书房, 打开某一个书柜里的抽屉, 在一沓整齐摆放的空白明信片旁边，还收藏着几张贺卡, 上面的字迹和纸条上如出一辙，笔锋锐利，飘逸洒脱。<br />
的确是他。<br />
就像刘智合说的那样，他真的回来了。<br />
顾辞打开手机微信, 点开联系人的界面，从头滑到尾, 可惜并没有找到某个字母。<br />
再正常不过。因为高考后信息泄露的事，他换掉了手机号码和微信, 本想再加回霍闻渊, 他的手机号码也成了空号，两个人的电子联系就此断掉。<br />
但没想到的是，正如霍闻渊当初所说, 他果然没有再回来过。在霍闻渊离开后的头两个新年，霍骁依然四处飞行忙碌，顾辞是在霍家和封管家他们一起过的农历新年。<br />
再后来，顾辞不好意思再麻烦霍家，搬了出来，只在重要日拜访。自此，也失去了和霍闻渊的线下联络的可能。他当时想得简单：霍闻渊如果真的回来，封管家一定会告诉他的。只可惜，每一年和封管家相遇时，连他都不知道霍闻渊的音讯，仿佛他就此在他们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br />
可现在，七年后，他回来了。<br />
顾辞垂下眸，将手中的纸条叠好，放在了霍闻渊曾经给他写的贺卡上面。<br />
推回抽屉前，他的眼神扫到了旁边的一大堆空白明信片，纵使眼神微动，最后还是将抽屉关上。<br />
刚起身，客房忽然传来一阵动静。顾辞赶紧快步朝商最所在的客房走去，差点没被眼前的场景震住。<br />
——只见商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光脚踩在地毯上，身上披着顾辞给他准备的薄羊毛毯，手里握着手机当话筒，嘴里口齿不清地哼哼唧唧，完全听不出是在说什么。<br />
顾辞有被吓到，走过去试探性地叫了句“商最”，只见商最眼神涣散地抬起头，双眼往上一翻，往旁边一倒，又瘫回了床上。<br />
顾辞：“……”<br />
这是在闹哪一出？这么快又没电啦？<br />
他只好蹲下身，准备将商最重新扶回床上，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商最的手机里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
商最却为他打抱不平：“霍狗也太狼心狗肺了。你当时对他那么好，还不肯见你，真是的，什么人……”<br />
顾辞摇摇头：“别这样说啦，闻渊哥哥人很好的。”<br />
商最瞪大眼：“晕！你还为他说话！还叫他哥哥！”<br />
顾辞不想再进行这样的话题，战术性端起面前的水杯接连喝了几口，放下玻璃杯才发现，口腔里的味道不太对劲。<br />
有点果味，还有些涩，不仅如此，喉咙也有种烧灼感。<br />
商最也发现了，眼神惊恐：“小顾辞，你咋把我的酒都喝没了？”<br />
顾辞：“啊啊啊抱歉！！！”<br />
为了防止中招，他迅速给自己和商最倒了一杯柠檬水，劝道：“喝水喝水，稀释一下，我们快都别喝了……”<br />
商最捧着脸，歪着看顾辞：“但是好像已经晚了，你的脸也好像已经开始红了诶……”<br />
顾辞连忙起身，准备去厕所洗把脸预防一下。推门而出，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又席卷而来，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br />
穿过人群，他径直走到洗手间，在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伸出手捧起一掬水，屈身扑向脸颊。<br />
冰凉的水瞬间刺激了神经，顾辞刚刚朦胧的醉意顷刻消散，站直身体，抽出纸巾擦干水珠，镜中人的眼神又重回清明。<br />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重新穿过人潮回包间的过程中，顾辞始终觉得四处有视线锁定着自己，但当他想要捕捉那道视线时，那种被追踪的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br />
是错觉吗？<br />
顾辞放弃捕捉，重新推开包间门，里面的几个已经拿纸牌玩起了国王游戏。<br />
“小顾辞，快来！”商最搭着刘智合朝他招手，“一起来玩！”<br />
顾辞走过去，有些犹豫道：“我不太会玩这个……”<br />
商最明显是玩兴奋了，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到沙发坐下，劝说道，“没关系，玩几次就熟练了！”<br />
为顾辞介绍了游戏规则，游戏再次开始，每个人都抽取了手牌。<br />
“不好意思，我是国王！”刘智合直接摊牌，眼中兴奋道，“那就由我下发指令了哦！你们可都小心一点！”<br />
曲直在那儿开着玩笑“求放过”，顾辞忐忑地看摁着牌面，听刘智合下了命令：“2号和3号喝个交杯酒吧～”<br />
所有人都翻开了牌面，只有商最面如死灰。<br />
2号牌是他，3号牌是曲直。<br />
在一圈意味不明的眼神中，没等商最做出表示，商最迅速道：“不好意思，我认输，自罚三杯。”<br />
曲直还没来得及制止，商最就灌了三杯酒，结束了这场指令。<br />
现场的氛围一度沉寂，还是商最哄然道：“我就不信了，下一把重开！”<br />
一个小时后，除了顾辞运气好到爆棚，没有抽到过任何惩罚牌，其他的人都喝得够呛，躺在沙发上进入休息时段。<br />
“1、2、3、4……”顾辞清点着沙发上歪七扭八的朋友们，有些忧愁地皱起了眉。<br />
看起来都醉了，该怎么送回去？<br />
顾辞盘算了一下，打开通讯录，找到了施霏的丈夫和曲直助理的电话。<br />
他分别向他们说明了今晚的情况，正想给对面发送地址，刘智合突然从沙发上爬起，直勾勾地推开门往外走。<br />
顾辞赶紧把地址发过去，跟在刘智合旁边：“智合，你要去哪儿？”<br />
刘智合揉了揉眼睛，此刻露出了和以前一样的神色：“我去厕所……”<br />
尽管是凌晨，四周依然鱼龙混杂，顾辞见刘智合有些脚步发软，好心扶着她的手臂道：“我陪你过去。”<br />
一路到了洗手间，他对刘智合说：“我在门口等你。”<br />
刘智合进了卫生间，他就站在门外，也不看手机，而是专注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br />
现在几个人就他一个清醒的，可不能出岔子。<br />
正看向远处，忽然间，顾辞瞟到了一道西装笔挺的身影，从身后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就连给人的感觉也无比相似。那种被人扼住鼻息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br />
顾辞还想再看清楚一点，刘智合从厕所走了出来，可能是洗了手，在冷水的刺激下，也逐渐清醒过来，见顾辞出神，提醒道：“顾辞？”<br />
“在呢！”顾辞连忙回应，护着刘智合回了包间。<br />
最后的归宿是，施霏被丈夫接回了家，曲直不苟言笑的女助理也来了，本来还想带走商最，但顾辞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带着商最打车把刘智合送回酒店，接着还是把商最带回了自己家。<br />
倒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商最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差，要是一个人待在酒店，估计第二天，酒店房间就是另一副情景了，有人照看着，至少不会有太多的问题。<br />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喝酒喝出的错觉，一路坐着出租车回家，透过车窗镜面反光，他总觉得有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br />
但这大半夜的，谁会做出这种事？<br />
顾辞晃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他小心地把商最扶出来，面部识别门禁，朝住宅楼走去。<br />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顾辞努力撑稳身体，扶着胡言乱语的商最往前。<br />
“你说他也是，想……想又不回来，每次都要照片，怎么，我，我真是狗仔啊？”<br />
“装，装什么……还不是个，胆……胆小鬼……”<br />
“啊？”顾辞没听清商最嘴里的话，“商最，你说的什么呀？”<br />
“没，没什么……”商最大着舌头否认，“我们这是到了五星级酒店吗？”<br />
跟他做了这么久朋友，顾辞也学会了开玩笑，瞎说道：“是的，欢迎来到顾辞家五星级大酒店。”<br />
好不容易上了电梯，到达楼层，顾辞费力地腾出手，刚准备指纹解锁，在看到门把上的口袋后，手惊讶地顿在了半空。<br />
上面挂着的，是一个蓝色的口袋，里面装着醒酒药和醒酒茶，外面还贴着一张小羊形状的便利贴。<br />
便利贴上的字体，顾辞这辈子都不会忘记。<br />
“少喝酒，早点休息，晚安。”<br />
第46章<br />
顾辞扶着神智不清的商最在客房躺下, 打理好一切，坐在客厅里，昏暗的灯光下，盯着手里的纸条发呆。<br />
上面是霍闻渊的字迹。<br />
所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br />
他怎么知道他们喝酒了？又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br />
一个又一个谜团在顾辞心中生起, 眼前晕眩, 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地跳。<br />
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br />
他放下纸条, 回过头, 看向客房。难道, 商最还跟他保持着联系？<br />
可商最也没有跟他提过呀, 有时还拐弯抹角地打听他对霍闻渊的看法。<br />
顾辞自认还算逻辑清晰，但在这件事上，确实遇到了瓶颈。<br />
他起身走进书房, 打开某一个书柜里的抽屉, 在一沓整齐摆放的空白明信片旁边，还收藏着几张贺卡, 上面的字迹和纸条上如出一辙，笔锋锐利，飘逸洒脱。<br />
的确是他。<br />
就像刘智合说的那样，他真的回来了。<br />
顾辞打开手机微信, 点开联系人的界面，从头滑到尾, 可惜并没有找到某个字母。<br />
再正常不过。因为高考后信息泄露的事，他换掉了手机号码和微信, 本想再加回霍闻渊, 他的手机号码也成了空号，两个人的电子联系就此断掉。<br />
但没想到的是，正如霍闻渊当初所说, 他果然没有再回来过。在霍闻渊离开后的头两个新年，霍骁依然四处飞行忙碌，顾辞是在霍家和封管家他们一起过的农历新年。<br />
再后来，顾辞不好意思再麻烦霍家，搬了出来，只在重要日拜访。自此，也失去了和霍闻渊的线下联络的可能。他当时想得简单：霍闻渊如果真的回来，封管家一定会告诉他的。只可惜，每一年和封管家相遇时，连他都不知道霍闻渊的音讯，仿佛他就此在他们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br />
可现在，七年后，他回来了。<br />
顾辞垂下眸，将手中的纸条叠好，放在了霍闻渊曾经给他写的贺卡上面。<br />
推回抽屉前，他的眼神扫到了旁边的一大堆空白明信片，纵使眼神微动，最后还是将抽屉关上。<br />
刚起身，客房忽然传来一阵动静。顾辞赶紧快步朝商最所在的客房走去，差点没被眼前的场景震住。<br />
——只见商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光脚踩在地毯上，身上披着顾辞给他准备的薄羊毛毯，手里握着手机当话筒，嘴里口齿不清地哼哼唧唧，完全听不出是在说什么。<br />
顾辞有被吓到，走过去试探性地叫了句“商最”，只见商最眼神涣散地抬起头，双眼往上一翻，往旁边一倒，又瘫回了床上。<br />
顾辞：“……”<br />
这是在闹哪一出？这么快又没电啦？<br />
他只好蹲下身，准备将商最重新扶回床上，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商最的手机里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