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君鹤家?里，他?不让贺宁抽烟，还会做饭给贺宁吃。<br />
贺宁透过看见闻君鹤站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做饭。这个画面太居家?了，居家?的让他?心?里发堵。<br />
闻君鹤会跟他?讲起他?在?英国留学?的事，他?租的房子。<br />
“窗帘是你喜欢的米色。”<br />
布置，习惯，是他?们当年在?一起时?贺宁的偏好，现?在?角色对?调，轮到闻君鹤事无巨细地记着这些，而贺宁成了冷淡疏离的那个。<br />
贺宁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真跟闻君鹤走了会怎样？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些误会和猜忌日积月累，再?深的感?情也会被磨得只剩一层皮。<br />
现?在?这样反而刚好。<br />
贺宁来去自如，完事后各自穿衣离开，他?们居然是当情人的程度刚好，像两列错开的火车，偶尔并行一段，终究要开往不同的方向。<br />
当情人确实比当爱人简单多?了，不用解释行踪，不用交代过去，更不用为那些陈年旧事撕心?裂肺。<br />
那天闻君鹤亲自来送文件，明明随便派个助理就能搞定的事。办公室门刚关上，他?就把贺宁抵在?桌前吻了上去。<br />
周崇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时?，闻君鹤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他?，顺手理了理他?被弄皱的衣领。<br />
贺宁压低声音让他以后别再?来：“派你秘书送就行，我们没必要……”<br />
话没说完就被闻君鹤打断。<br />
闻君鹤垂着眼睫，语气顺从：“好，不让你为难。”<br />
这副模样让贺宁胸口发闷，他突然脱口而出：“你干嘛非吊在?我身上，你也可以找别人结婚。”<br />
闻君鹤闻言顿了顿，喉结滚动几下。过了半晌，他?忽然把额头抵在?贺宁肩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面料烫在?皮肤上：“宁宁，别说这种话?这折磨我。”<br />
贺宁有时?候会盯着闻君鹤出神，这人曾经多?骄傲啊，现?在?却甘愿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br />
最初确实存了折辱的心?思。可闻君鹤照单全?收，逆来顺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br />
他?越是这样，贺宁心?里越不是滋味，这场报复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味。<br />
闻君鹤说：“今晚去我那里吃饭吧，留下来吃饭吧，我做你喜欢的菜。”<br />
贺宁闻言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开口：“不了，呆会得陪周纪出席个世伯的生日宴。”<br />
闻君鹤“嗯”了一声，眼中满满的失落。<br />
看得贺宁莫名?有点有点心?虚，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想自己这算什么渣男，连最基本?的冷酷无情都?做不到。<br />
贺宁算是明白了，自己这辈子都?当不了合格的混蛋，尤其是对?着闻君鹤这张脸，跟闻君鹤能够冷暴力他?几年相比，还是太嫩了。<br />
生日宴上。<br />
周纪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发胶将额前碎发一丝不苟地固定，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br />
他?游刃有余地带着贺宁穿梭在?宴会厅，不时?停下与?熟人寒暄，顺手将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塞进贺宁手里。<br />
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滔滔不绝地分析全?球经济走势，时?不时?夹杂几句法语红酒术语。<br />
贺宁抿着酒，眼角微微下垂，做出专注倾听的模样，适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余光瞥见周纪嘴角噙着笑?。<br />
这时?一个面庞宽扁的男人热情地迎上来，双手握住周纪的右手：“周总大驾光临，这位想必就是贺先生吧？”<br />
贺宁挂着标准社交微笑?与?他?短暂交握。<br />
等那人走远，周纪才凑到贺宁耳边：“康家?的大少爷，今晚寿星的长子。”<br />
贺宁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只一口，但不至于过敏，他?点点头。<br />
“周崇最近没烦你吧。”<br />
贺宁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介于烦躁和无奈之间的表情：“他?现?在?把所有火力都?集中在?我这儿了。”<br />
周纪叹了口气：”他?从小就这样，我试过很?多?办法，但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只能指望他?自己想通。”<br />
贺宁心?想等周崇自己想通？怕是下辈子都?够呛。<br />
贺宁拍了拍周纪的肩膀：“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帮你处理麻烦是分内事，更何况周崇只是麻烦了点，没像之前那么来真的。”<br />
周纪：“但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有时?候我在?想，当初拉你入局到底对?不对?。”<br />
贺宁忽然笑?了：“阿纪，我也得到了很?多?，现?在?这样的生活，才是我该有的。”<br />
过去那些自我惩罚的日子像场荒谬的噩梦，他?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br />
他?们之间这种关系才是最牢不可破的，周纪靠他?斩断那段扭曲的□□关系，他?借周家?的势重获新生。互利互惠，各取所需，比什么感?情都?来得实在?。<br />
周纪又问起他?和韩卿的官司进展。贺宁摇摇头，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律师说情况不太妙，韩家?很?难缠。”<br />
话?音未落，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闻君鹤的身影，那人西装笔挺，明明前几个小时?还说要给贺宁做饭，如今臂弯里挽着个穿香槟色礼裙的姑娘，正和几个商界人士谈笑?风生。<br />
那女孩是贺宁当初在?医院见到的那个。<br />
周纪敏锐地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还好吗？”<br />
“还好。”贺宁收回视线，他?忽然意?识到，站在?周纪身边总能让他?莫名?安心?，或许周纪自己都?不知道给了贺宁多?少直面过去的勇气。<br />
闻君鹤嘲笑?过贺宁那套“两人理论”，从前他?爸爸告诉过贺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非此即彼，要么至亲至疏，要么就是你死我活。<br />
隔着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闻君鹤的视线穿过人群与?贺宁短暂相接。<br />
贺宁正跟在?周纪身边应酬，耳边飘来零碎的信息：那个挽着闻君鹤手臂的姑娘叫康伊梅，康恩城最宠爱的小女儿，据说和闻君鹤是留学?时?的同学?。<br />
康家?的舶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此刻不少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闻君鹤身上。他?站在?康伊梅身边的样子同她太过登对?，黑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低头听人说话?时?露出的侧脸线条堪称完美。<br />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蔓延，都?在?猜测闻君鹤是不是即将成为康家?的乘龙快婿。<br />
贺宁一时?不留神，手里的酒杯突然被碰倾斜，酒液泼洒在?他?雪白的衬衫前襟，瞬间洇开一片刺目的痕迹。<br />
侍应生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抽了纸巾，手指发抖地替他?擦拭，嘴里不住地道歉。<br />
贺宁原本?就因为过敏只润了润唇，现?在?倒好，大半杯都?贡献给了衣服。<br />
“没事。”他?简短地对?吓得脸色发白的侍应生说道，转头跟周纪打了个招呼就往洗手间走。<br />
冷水哗啦啦地冲过指尖，贺宁粗暴地揉搓着衬衫上的酒渍，结果越弄越糟。<br />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突然失去耐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准备放弃。<br />
就在?这时?，镜子里多?出一道身影。<br />
闻君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他?伸手按住贺宁的肩膀，声音低沉：“我帮你弄。”<br />
没等贺宁反应，已经抽了张纸巾沾湿，动作熟练地要帮他?处理起那片酒渍。<br />
贺宁语气生硬：“不麻烦你了。”<br />
他?转身要走，却被闻君鹤一把扣住手腕。<br />
“宁宁，怎么了？心?情不好？”<br />
“关你什么事？”贺宁甩开他?的手，他?想说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陪你的康家?大小姐，最终却只是冷冷地别过脸。<br />
闻君鹤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怎么突然发脾气了，宁宁？”<br />
这声“宁宁”叫得太亲昵，贺宁突然一阵烦躁。<br />
“说了不要你管！”他?猛地推了闻君鹤一把，对?方踉跄着撞上洗手台，“闻君鹤，你能别这么烦人吗？”<br />
贺宁转身要走，闻君鹤的手臂却突然横拦过来，一把将他?拽回。那力道与?轻柔的嗓音截然相反，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硬是将人圈进怀里：“贺宁宁，好好说话?行吗？”<br />
贺宁挣了一下没挣开，闻君鹤突然就把他?拉进隔间，洗手间的门锁在?这时?“咔哒”合上。他?像只炸毛的猫般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你发什么疯？”<br />
闻君鹤将他?困在?双臂之间：“你跟我说怎么了？”<br />
贺宁冷笑?：“说个屁！找你那位康小姐说去。”<br />
“宁宁，”闻君鹤的唇几乎贴着他?耳垂，“你吃醋了吗？”<br />
“闻君鹤，我说过你如果找人我们这段关系自动消失……”
贺宁透过看见闻君鹤站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做饭。这个画面太居家?了，居家?的让他?心?里发堵。<br />
闻君鹤会跟他?讲起他?在?英国留学?的事，他?租的房子。<br />
“窗帘是你喜欢的米色。”<br />
布置，习惯，是他?们当年在?一起时?贺宁的偏好，现?在?角色对?调，轮到闻君鹤事无巨细地记着这些，而贺宁成了冷淡疏离的那个。<br />
贺宁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真跟闻君鹤走了会怎样？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些误会和猜忌日积月累，再?深的感?情也会被磨得只剩一层皮。<br />
现?在?这样反而刚好。<br />
贺宁来去自如，完事后各自穿衣离开，他?们居然是当情人的程度刚好，像两列错开的火车，偶尔并行一段，终究要开往不同的方向。<br />
当情人确实比当爱人简单多?了，不用解释行踪，不用交代过去，更不用为那些陈年旧事撕心?裂肺。<br />
那天闻君鹤亲自来送文件，明明随便派个助理就能搞定的事。办公室门刚关上，他?就把贺宁抵在?桌前吻了上去。<br />
周崇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时?，闻君鹤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他?，顺手理了理他?被弄皱的衣领。<br />
贺宁压低声音让他以后别再?来：“派你秘书送就行，我们没必要……”<br />
话没说完就被闻君鹤打断。<br />
闻君鹤垂着眼睫，语气顺从：“好，不让你为难。”<br />
这副模样让贺宁胸口发闷，他突然脱口而出：“你干嘛非吊在?我身上，你也可以找别人结婚。”<br />
闻君鹤闻言顿了顿，喉结滚动几下。过了半晌，他?忽然把额头抵在?贺宁肩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面料烫在?皮肤上：“宁宁，别说这种话?这折磨我。”<br />
贺宁有时?候会盯着闻君鹤出神，这人曾经多?骄傲啊，现?在?却甘愿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br />
最初确实存了折辱的心?思。可闻君鹤照单全?收，逆来顺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br />
他?越是这样，贺宁心?里越不是滋味，这场报复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味。<br />
闻君鹤说：“今晚去我那里吃饭吧，留下来吃饭吧，我做你喜欢的菜。”<br />
贺宁闻言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开口：“不了，呆会得陪周纪出席个世伯的生日宴。”<br />
闻君鹤“嗯”了一声，眼中满满的失落。<br />
看得贺宁莫名?有点有点心?虚，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想自己这算什么渣男，连最基本?的冷酷无情都?做不到。<br />
贺宁算是明白了，自己这辈子都?当不了合格的混蛋，尤其是对?着闻君鹤这张脸，跟闻君鹤能够冷暴力他?几年相比，还是太嫩了。<br />
生日宴上。<br />
周纪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发胶将额前碎发一丝不苟地固定，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br />
他?游刃有余地带着贺宁穿梭在?宴会厅，不时?停下与?熟人寒暄，顺手将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塞进贺宁手里。<br />
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滔滔不绝地分析全?球经济走势，时?不时?夹杂几句法语红酒术语。<br />
贺宁抿着酒，眼角微微下垂，做出专注倾听的模样，适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余光瞥见周纪嘴角噙着笑?。<br />
这时?一个面庞宽扁的男人热情地迎上来，双手握住周纪的右手：“周总大驾光临，这位想必就是贺先生吧？”<br />
贺宁挂着标准社交微笑?与?他?短暂交握。<br />
等那人走远，周纪才凑到贺宁耳边：“康家?的大少爷，今晚寿星的长子。”<br />
贺宁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只一口，但不至于过敏，他?点点头。<br />
“周崇最近没烦你吧。”<br />
贺宁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介于烦躁和无奈之间的表情：“他?现?在?把所有火力都?集中在?我这儿了。”<br />
周纪叹了口气：”他?从小就这样，我试过很?多?办法，但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只能指望他?自己想通。”<br />
贺宁心?想等周崇自己想通？怕是下辈子都?够呛。<br />
贺宁拍了拍周纪的肩膀：“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帮你处理麻烦是分内事，更何况周崇只是麻烦了点，没像之前那么来真的。”<br />
周纪：“但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有时?候我在?想，当初拉你入局到底对?不对?。”<br />
贺宁忽然笑?了：“阿纪，我也得到了很?多?，现?在?这样的生活，才是我该有的。”<br />
过去那些自我惩罚的日子像场荒谬的噩梦，他?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br />
他?们之间这种关系才是最牢不可破的，周纪靠他?斩断那段扭曲的□□关系，他?借周家?的势重获新生。互利互惠，各取所需，比什么感?情都?来得实在?。<br />
周纪又问起他?和韩卿的官司进展。贺宁摇摇头，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律师说情况不太妙，韩家?很?难缠。”<br />
话?音未落，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闻君鹤的身影，那人西装笔挺，明明前几个小时?还说要给贺宁做饭，如今臂弯里挽着个穿香槟色礼裙的姑娘，正和几个商界人士谈笑?风生。<br />
那女孩是贺宁当初在?医院见到的那个。<br />
周纪敏锐地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还好吗？”<br />
“还好。”贺宁收回视线，他?忽然意?识到，站在?周纪身边总能让他?莫名?安心?，或许周纪自己都?不知道给了贺宁多?少直面过去的勇气。<br />
闻君鹤嘲笑?过贺宁那套“两人理论”，从前他?爸爸告诉过贺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非此即彼，要么至亲至疏，要么就是你死我活。<br />
隔着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闻君鹤的视线穿过人群与?贺宁短暂相接。<br />
贺宁正跟在?周纪身边应酬，耳边飘来零碎的信息：那个挽着闻君鹤手臂的姑娘叫康伊梅，康恩城最宠爱的小女儿，据说和闻君鹤是留学?时?的同学?。<br />
康家?的舶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此刻不少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闻君鹤身上。他?站在?康伊梅身边的样子同她太过登对?，黑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低头听人说话?时?露出的侧脸线条堪称完美。<br />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蔓延，都?在?猜测闻君鹤是不是即将成为康家?的乘龙快婿。<br />
贺宁一时?不留神，手里的酒杯突然被碰倾斜，酒液泼洒在?他?雪白的衬衫前襟，瞬间洇开一片刺目的痕迹。<br />
侍应生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抽了纸巾，手指发抖地替他?擦拭，嘴里不住地道歉。<br />
贺宁原本?就因为过敏只润了润唇，现?在?倒好，大半杯都?贡献给了衣服。<br />
“没事。”他?简短地对?吓得脸色发白的侍应生说道，转头跟周纪打了个招呼就往洗手间走。<br />
冷水哗啦啦地冲过指尖，贺宁粗暴地揉搓着衬衫上的酒渍，结果越弄越糟。<br />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突然失去耐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准备放弃。<br />
就在?这时?，镜子里多?出一道身影。<br />
闻君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他?伸手按住贺宁的肩膀，声音低沉：“我帮你弄。”<br />
没等贺宁反应，已经抽了张纸巾沾湿，动作熟练地要帮他?处理起那片酒渍。<br />
贺宁语气生硬：“不麻烦你了。”<br />
他?转身要走，却被闻君鹤一把扣住手腕。<br />
“宁宁，怎么了？心?情不好？”<br />
“关你什么事？”贺宁甩开他?的手，他?想说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陪你的康家?大小姐，最终却只是冷冷地别过脸。<br />
闻君鹤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怎么突然发脾气了，宁宁？”<br />
这声“宁宁”叫得太亲昵，贺宁突然一阵烦躁。<br />
“说了不要你管！”他?猛地推了闻君鹤一把，对?方踉跄着撞上洗手台，“闻君鹤，你能别这么烦人吗？”<br />
贺宁转身要走，闻君鹤的手臂却突然横拦过来，一把将他?拽回。那力道与?轻柔的嗓音截然相反，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硬是将人圈进怀里：“贺宁宁，好好说话?行吗？”<br />
贺宁挣了一下没挣开，闻君鹤突然就把他?拉进隔间，洗手间的门锁在?这时?“咔哒”合上。他?像只炸毛的猫般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你发什么疯？”<br />
闻君鹤将他?困在?双臂之间：“你跟我说怎么了？”<br />
贺宁冷笑?：“说个屁！找你那位康小姐说去。”<br />
“宁宁，”闻君鹤的唇几乎贴着他?耳垂，“你吃醋了吗？”<br />
“闻君鹤，我说过你如果找人我们这段关系自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