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周昉既要忙着在公司处理现岗位的工作，还要和即将去的分公司部门进行业务交接，忙得应嘉然每天晚上都只能在九点以后看到他回来。<br />
看着脸色都有些憔悴的周二少，应嘉然都有些不忍心，按着周昉的口味做夜宵给他加餐。<br />
周昉这下也不挑三拣四要应嘉然给他五星级摆盘加餐品解说了，他有些哀怨地看一眼应嘉然。<br />
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应嘉然，该提前收取一点利息。<br />
周昉抱臂往椅背上一靠，扬了扬下巴：“喂我。”<br />
应嘉然：“……”<br />
应嘉然眼神怜悯。<br />
果然压榨的工作会使人失去活力，看看给他们周二少逼成什么了样子，都柔弱不能自理了。<br />
应嘉然端起酒糟小圆子，舀起一勺贴心地递到周昉唇边，嗓音清朗温柔：“晚上睡前不能吃太多，会积食，所以没煮太多，二少如果还饿的话，待会儿我给二少切点水果。”<br />
周昉满意地低头咬进嘴里，心里舒坦了不少。<br />
“后天我是和二少一起过去吗？”应嘉然等他吃完，出声询问。<br />
周昉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角：“你不去。”<br />
应嘉然困惑：“嗯？”<br />
“我是去轮岗的，带你去干嘛，你又帮不上我，你就留这里。”周昉当然不可能让应嘉然继续过去帮着周稹监视他，轮销售岗已经很烦了，要是每天还插只周稹的眼睛在身边，周昉真想直接撂挑子回家找爹妈啃老了。<br />
他思考了下：“也不是让你闲着不做事。”<br />
他还要继续他的报仇计划，不能让应嘉然白拿他的钱，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呢。<br />
“那我做什么呢？”应嘉然问。<br />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昉不知道想起什么，愉悦地轻哼两声，施施然站起身回主卧了。<br />
周昉正式开始轮岗的第二天晚上，应嘉然坐在电脑前，熟门熟路但疑惑地打开摄像头，点击开启直播。<br />
账号是周昉给他的，粉丝为0，是新开的小号，直播间观众只有一个人。<br />
这位用户名为“kingdom”的观众十分不熟悉直播间，一番操作发出来一串花里胡哨的表情，其中勉强能看到三个字“唱首歌”。<br />
应嘉然做助眠主播之前也尝试过唱歌主播，唱歌虽然不拔尖，但胜在他嗓音轻柔明朗，带着一股温润少年的气息，唱歌也不跑调，听感很好。<br />
可惜他不懂怎么pk拉拢人气，也不会唱男观众恶趣味点的小h歌，慢慢账号就没人看了，兼职公司要求他换了赛道。<br />
周二少换了新环境，没有认识的人在身边，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出租屋，只能让他开直播来增添热闹氛围。<br />
好可怜。应嘉然想。<br />
应嘉然选了一首很小甜歌，清润嗓音在伴奏中娓娓道来，叙述着春日里的青春故事，引着听的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br />
屏幕里的应嘉然开的原相机，头发很随意地垂落在鬓边，比他刚被自己带回家时要长了一些。<br />
那双漂亮的杏眼弯出柔软的弧度，灯光映照下的眼瞳颜色很浅，接近琥珀色，被他专注地注视时，会有种自己被他一心一意深情凝望的错觉。<br />
他穿着白衬衫，袖子规整地挽至肘部，露出线条漂亮有力的小臂，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的皮肤，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晨风般清爽又柔和的气息。<br />
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二少，二少？我唱完啦。您还满意吗？”<br />
周昉回过神，犹豫了下，指腹在屏幕上点了点。<br />
他用钱羞辱应嘉然，报复手段如此狠辣，应嘉然会露出伤心的表情吧？<br />
第21章<br />
21.<br />
“感谢二少送的小心心。”应嘉然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特效, 熟练地对屏幕眨了下右眼，笑容甜美。<br />
这个直播间的老板和观众都是一个人, 怎么看怎么像过家家，老板还得被平台扣掉一半的手续费。<br />
应嘉然有点想笑，但怕周昉误会，努力压下了忍不住翘起的嘴角。<br />
周昉看着屏幕里笑容勉强的人，心想应嘉然果然被他用钱羞辱到了。<br />
而且这一颗心才一毛钱，四舍五入等于不花钱就让应嘉然给他表演节目。<br />
但他看到这个样子的应嘉然，心里并没有升起报复成功的快感。<br />
周昉戳戳屏幕, 加入粉丝团送了一百个粉丝灯牌。<br />
好了, 今天的报复就先到这里，明天继续。<br />
应嘉然看着屏幕里的特效, 主动发起连麦, 打算问候一下被发配分公司的可怜老板。<br />
连麦申请从屏幕里跳出来时, 周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想挂掉, 结果不小心按成了同意。<br />
屏幕画面一分为二, 灰色的框里突然出现自己的脸, 周昉第一反应是去捂摄像头, 但应嘉然含笑的问候从手机里潺潺淌出时, 他的注意力习惯性地全部聚焦过去。<br />
“二少, 这两天上班还顺利吗？”应嘉然看着屏幕里一脸猝不及防的周昉, 视线转移到他身后的房间装潢上。<br />
“……一点也不顺利。”反正直播间里只有自己和应嘉然，周昉很快冷静下来, 觉得和应嘉然聊会儿也行。<br />
他先是仔细看了看屏幕里的自己。<br />
不错。<br />
头发虽然凌乱但算得上不羁潇洒，他英俊优越的脸也没有被镜头畸变降低颜值。<br />
尽管他周昉在新公司饱受摧残，但谁让他就是天生丽质, 没办法。<br />
不过直播间的画质还是差劲了点，没开美颜也这么失真，显不出他百分百的帅气。<br />
周昉不露声色地将手机换了个角度，能恰当好处地让他的脸处于画面比例最佳的位置，保证随时截个图都能以假乱真成时尚大片特写。<br />
应嘉然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视线从他身后的床头柜落回周昉脸上，笑眯眯地问：“那新房间住得还习惯吗？”<br />
提起这个，周昉就一肚子气。<br />
他从自己的“美貌”中抽回神，看着屏幕里的应嘉然，忿忿说：“周稹这个骗子！我以后再也不会信他的鬼话了！你看他给我安排的什么烂房子住。”<br />
周昉也顾不上直播画面里的自己是不是最佳形象了，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极度不满的语气如有实质突突突地炸在应嘉然耳边。<br />
“就一个卧室！我让人搬过来的东西放都放不下，只能堆在杂物间！”<br />
卧室目测有二十平，整屋漆着淡粉色，米色的纱帘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时轻晃，露出一角反光的落地窗，靠门的墙上砌了嵌入式的书柜，书桌和椅子都是配套的漆白实木，简约大方。<br />
对应嘉然来说这条件很不错了，但对周二少来说确实很憋屈，连沙发都没有，更没有能识别二少声音的智能家居，二少喊破喉咙也没人给他关灯。<br />
镜头一转，来到客厅，客厅挑高只有酒店这套房子的一半不到，周昉净身高接近一米九，站在屋中央显得客厅逼仄了不少。<br />
“我上一次住这么小这么破的地方，还是我初中宿舍。”周昉的语气很嫌弃。<br />
“哇。”应嘉然没忍住羡慕地感叹出声。<br />
周昉一愣：？<br />
他皱眉看向屏幕，很不爽：“你什么意思？”<br />
奚落他？<br />
他没让应嘉然跟过来和他一起吃苦已经很大度了，让他留在家里还没额外安排工作，应嘉然居然还敢嘲笑他！<br />
周昉愤愤地狂戳屏幕，送出去99朵玫瑰。<br />
应嘉然让他不高兴，惩罚！<br />
“谢谢二少的玫瑰~”应嘉然看到屏幕上一连串的特效，受宠若惊，完全没听出他话中的愤怒不满是对自己的，有些感慨地说，“我初中的时候是八人间，宿舍只有二少现在的卧室那么大，唔不对，可能只有二少现在卧室的一半那么大？”<br />
周昉戳屏幕的手指一顿。<br />
“这么小，能住八个人？”他是真的震惊，连嫌弃都来不及。<br />
“可以呀，”应嘉然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比划让他更容易理解，“我们是上下铺，横着摆两排，贴墙相邻的两张上下床之间是四张连起来的柜子和椅子，单个的话大概有50厘米左右？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那时候东西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室，回宿舍主要也就是睡觉，所以也差不多够用了。”<br />
周昉顺着他生动的解释联想了一下，表情扭曲到脸都快要皱成一团。<br />
他初中住四人间的套房已经很痛苦了，这还是在挨了周稹铁拳伺候之后不得不捏着鼻子忍受的结果，要是让他跟应嘉然同一个初中，他说什么也得要搬出宿舍住。<br />
“条件这么艰苦，你还能笑得出来？”周昉看着屏幕里笑盈盈的应嘉然，心里很不是滋味。<br />
从客观住宿条件上相比起来，当然会羡慕周昉学校的好环境，但应嘉然从来没觉得自己读的学校有什么不好，相反，他很感念那一段心无旁骛的求学时光。<br />
“住起来是会有一点挤，可是人多热闹。”应嘉然回忆起当年的一些小插曲，很乐意向周昉分享，“有一次学校停电，学校提前了两个晚自习放学，大家回了宿舍，打着手电筒一边聊天一边玩狼人杀，输的一方在阳台唱歌。后来唱着唱着，其他宿舍的同学逐渐加入进来，一整栋楼的男生就开始合唱，再后来，隔壁楼的女生宿舍也传来了歌声。”
看着脸色都有些憔悴的周二少，应嘉然都有些不忍心，按着周昉的口味做夜宵给他加餐。<br />
周昉这下也不挑三拣四要应嘉然给他五星级摆盘加餐品解说了，他有些哀怨地看一眼应嘉然。<br />
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应嘉然，该提前收取一点利息。<br />
周昉抱臂往椅背上一靠，扬了扬下巴：“喂我。”<br />
应嘉然：“……”<br />
应嘉然眼神怜悯。<br />
果然压榨的工作会使人失去活力，看看给他们周二少逼成什么了样子，都柔弱不能自理了。<br />
应嘉然端起酒糟小圆子，舀起一勺贴心地递到周昉唇边，嗓音清朗温柔：“晚上睡前不能吃太多，会积食，所以没煮太多，二少如果还饿的话，待会儿我给二少切点水果。”<br />
周昉满意地低头咬进嘴里，心里舒坦了不少。<br />
“后天我是和二少一起过去吗？”应嘉然等他吃完，出声询问。<br />
周昉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角：“你不去。”<br />
应嘉然困惑：“嗯？”<br />
“我是去轮岗的，带你去干嘛，你又帮不上我，你就留这里。”周昉当然不可能让应嘉然继续过去帮着周稹监视他，轮销售岗已经很烦了，要是每天还插只周稹的眼睛在身边，周昉真想直接撂挑子回家找爹妈啃老了。<br />
他思考了下：“也不是让你闲着不做事。”<br />
他还要继续他的报仇计划，不能让应嘉然白拿他的钱，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呢。<br />
“那我做什么呢？”应嘉然问。<br />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昉不知道想起什么，愉悦地轻哼两声，施施然站起身回主卧了。<br />
周昉正式开始轮岗的第二天晚上，应嘉然坐在电脑前，熟门熟路但疑惑地打开摄像头，点击开启直播。<br />
账号是周昉给他的，粉丝为0，是新开的小号，直播间观众只有一个人。<br />
这位用户名为“kingdom”的观众十分不熟悉直播间，一番操作发出来一串花里胡哨的表情，其中勉强能看到三个字“唱首歌”。<br />
应嘉然做助眠主播之前也尝试过唱歌主播，唱歌虽然不拔尖，但胜在他嗓音轻柔明朗，带着一股温润少年的气息，唱歌也不跑调，听感很好。<br />
可惜他不懂怎么pk拉拢人气，也不会唱男观众恶趣味点的小h歌，慢慢账号就没人看了，兼职公司要求他换了赛道。<br />
周二少换了新环境，没有认识的人在身边，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出租屋，只能让他开直播来增添热闹氛围。<br />
好可怜。应嘉然想。<br />
应嘉然选了一首很小甜歌，清润嗓音在伴奏中娓娓道来，叙述着春日里的青春故事，引着听的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br />
屏幕里的应嘉然开的原相机，头发很随意地垂落在鬓边，比他刚被自己带回家时要长了一些。<br />
那双漂亮的杏眼弯出柔软的弧度，灯光映照下的眼瞳颜色很浅，接近琥珀色，被他专注地注视时，会有种自己被他一心一意深情凝望的错觉。<br />
他穿着白衬衫，袖子规整地挽至肘部，露出线条漂亮有力的小臂，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的皮肤，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晨风般清爽又柔和的气息。<br />
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二少，二少？我唱完啦。您还满意吗？”<br />
周昉回过神，犹豫了下，指腹在屏幕上点了点。<br />
他用钱羞辱应嘉然，报复手段如此狠辣，应嘉然会露出伤心的表情吧？<br />
第21章<br />
21.<br />
“感谢二少送的小心心。”应嘉然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特效, 熟练地对屏幕眨了下右眼，笑容甜美。<br />
这个直播间的老板和观众都是一个人, 怎么看怎么像过家家，老板还得被平台扣掉一半的手续费。<br />
应嘉然有点想笑，但怕周昉误会，努力压下了忍不住翘起的嘴角。<br />
周昉看着屏幕里笑容勉强的人，心想应嘉然果然被他用钱羞辱到了。<br />
而且这一颗心才一毛钱，四舍五入等于不花钱就让应嘉然给他表演节目。<br />
但他看到这个样子的应嘉然，心里并没有升起报复成功的快感。<br />
周昉戳戳屏幕, 加入粉丝团送了一百个粉丝灯牌。<br />
好了, 今天的报复就先到这里，明天继续。<br />
应嘉然看着屏幕里的特效, 主动发起连麦, 打算问候一下被发配分公司的可怜老板。<br />
连麦申请从屏幕里跳出来时, 周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想挂掉, 结果不小心按成了同意。<br />
屏幕画面一分为二, 灰色的框里突然出现自己的脸, 周昉第一反应是去捂摄像头, 但应嘉然含笑的问候从手机里潺潺淌出时, 他的注意力习惯性地全部聚焦过去。<br />
“二少, 这两天上班还顺利吗？”应嘉然看着屏幕里一脸猝不及防的周昉, 视线转移到他身后的房间装潢上。<br />
“……一点也不顺利。”反正直播间里只有自己和应嘉然，周昉很快冷静下来, 觉得和应嘉然聊会儿也行。<br />
他先是仔细看了看屏幕里的自己。<br />
不错。<br />
头发虽然凌乱但算得上不羁潇洒，他英俊优越的脸也没有被镜头畸变降低颜值。<br />
尽管他周昉在新公司饱受摧残，但谁让他就是天生丽质, 没办法。<br />
不过直播间的画质还是差劲了点，没开美颜也这么失真，显不出他百分百的帅气。<br />
周昉不露声色地将手机换了个角度，能恰当好处地让他的脸处于画面比例最佳的位置，保证随时截个图都能以假乱真成时尚大片特写。<br />
应嘉然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视线从他身后的床头柜落回周昉脸上，笑眯眯地问：“那新房间住得还习惯吗？”<br />
提起这个，周昉就一肚子气。<br />
他从自己的“美貌”中抽回神，看着屏幕里的应嘉然，忿忿说：“周稹这个骗子！我以后再也不会信他的鬼话了！你看他给我安排的什么烂房子住。”<br />
周昉也顾不上直播画面里的自己是不是最佳形象了，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极度不满的语气如有实质突突突地炸在应嘉然耳边。<br />
“就一个卧室！我让人搬过来的东西放都放不下，只能堆在杂物间！”<br />
卧室目测有二十平，整屋漆着淡粉色，米色的纱帘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时轻晃，露出一角反光的落地窗，靠门的墙上砌了嵌入式的书柜，书桌和椅子都是配套的漆白实木，简约大方。<br />
对应嘉然来说这条件很不错了，但对周二少来说确实很憋屈，连沙发都没有，更没有能识别二少声音的智能家居，二少喊破喉咙也没人给他关灯。<br />
镜头一转，来到客厅，客厅挑高只有酒店这套房子的一半不到，周昉净身高接近一米九，站在屋中央显得客厅逼仄了不少。<br />
“我上一次住这么小这么破的地方，还是我初中宿舍。”周昉的语气很嫌弃。<br />
“哇。”应嘉然没忍住羡慕地感叹出声。<br />
周昉一愣：？<br />
他皱眉看向屏幕，很不爽：“你什么意思？”<br />
奚落他？<br />
他没让应嘉然跟过来和他一起吃苦已经很大度了，让他留在家里还没额外安排工作，应嘉然居然还敢嘲笑他！<br />
周昉愤愤地狂戳屏幕，送出去99朵玫瑰。<br />
应嘉然让他不高兴，惩罚！<br />
“谢谢二少的玫瑰~”应嘉然看到屏幕上一连串的特效，受宠若惊，完全没听出他话中的愤怒不满是对自己的，有些感慨地说，“我初中的时候是八人间，宿舍只有二少现在的卧室那么大，唔不对，可能只有二少现在卧室的一半那么大？”<br />
周昉戳屏幕的手指一顿。<br />
“这么小，能住八个人？”他是真的震惊，连嫌弃都来不及。<br />
“可以呀，”应嘉然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比划让他更容易理解，“我们是上下铺，横着摆两排，贴墙相邻的两张上下床之间是四张连起来的柜子和椅子，单个的话大概有50厘米左右？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那时候东西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室，回宿舍主要也就是睡觉，所以也差不多够用了。”<br />
周昉顺着他生动的解释联想了一下，表情扭曲到脸都快要皱成一团。<br />
他初中住四人间的套房已经很痛苦了，这还是在挨了周稹铁拳伺候之后不得不捏着鼻子忍受的结果，要是让他跟应嘉然同一个初中，他说什么也得要搬出宿舍住。<br />
“条件这么艰苦，你还能笑得出来？”周昉看着屏幕里笑盈盈的应嘉然，心里很不是滋味。<br />
从客观住宿条件上相比起来，当然会羡慕周昉学校的好环境，但应嘉然从来没觉得自己读的学校有什么不好，相反，他很感念那一段心无旁骛的求学时光。<br />
“住起来是会有一点挤，可是人多热闹。”应嘉然回忆起当年的一些小插曲，很乐意向周昉分享，“有一次学校停电，学校提前了两个晚自习放学，大家回了宿舍，打着手电筒一边聊天一边玩狼人杀，输的一方在阳台唱歌。后来唱着唱着，其他宿舍的同学逐渐加入进来，一整栋楼的男生就开始合唱，再后来，隔壁楼的女生宿舍也传来了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