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一凉，alpha又掀开被子在他的右腿下垫了枕头。脚腕不再用力，周唯实觉得疼痛缓解许多。<br />
周唯实喃喃道谢，今天林越峙对他太好，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故意刁难。林越峙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他非常感谢，周唯实仰面躺着，朦胧地想。<br />
林越峙和衣躺在他身边。<br />
“明天还要继续吗？“周唯实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林越峙的意思，他体贴地先开口。<br />
林越峙看他烧得迷糊，口吻也缓和，“别发骚。”<br />
周唯实半睡半醒地蜷在新被子里，“我请假，休息一天。”<br />
“一天，那什么时候才能好。”<br />
alpha认真研究着周唯实因为静电贴在床单上的发尾，“我还要玩呢。”<br />
周唯实看着林越峙理直气壮的样子，意气风发地好像天生就该被宠坏。<br />
如果喻星是幸福的小孩，那林越峙大概是幸福的小皇帝。他们没有过不顺心的日子，所以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念是准确无误，十分有道理的。<br />
他突然无奈地笑了一下。<br />
“好，”周唯实说，“我快一点好。”<br />
周唯实太瘦了，脸上肉不多，显得笑弧很明显，凑近看细密的皮肤纹理交横，像被风雨吹打的蛛网的纹路，被虫蚁啃食的老叶的脉络。<br />
他现在过得很拮据，为了省钱住回了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又接了几个其他老师忙不过来的项目，对企业合作也来者不拒。只能请一天假，后天还有个介绍会要去做指导专家。<br />
“总这么委屈，是想我哄你吗？”林越峙笑了，这人好笨，又好乖。林越峙想自己大概是太醉了，太久没有玩一场，酒还没有醒。<br />
他凑近一点，用额头贴了贴周唯实的额角，决定哄哄这人，就当是他的睡前故事。<br />
“我允许你叫我名字。”<br />
小林总自信地挑眉，他的眉弓上有颗不甚明显的小痣，显得他的弯眉更弯，挑眉更挑。<br />
“林——越——峙——”<br />
不管是什么新游戏，照做就对了。周唯实困倦地抬了一点眼皮，也茫然地跟着他一字一顿又点头加重的发音，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br />
但黏连的太厉害，总叫不出完整的名字，只有被吞在睡意中的尾音。<br />
林、越、…<br />
“周唯实，你不专心。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从小能叫我名字的人很容易数过来。”<br />
无视林越峙的自卖自夸，郑重许诺，周唯实似乎已经完全睡着了。薄丝青胎一样的血管盖在他白净的眼皮上，只随着呼吸微微颤动。<br />
他的意识一片空空，只有林越峙的声音忽近忽远，一直念着自己的名字，太吵闹。<br />
林越峙。<br />
林越峙。<br />
林越峙。<br />
周唯实抬起手指，擦着林越峙的脸颊堵住他的喋喋不休，alpha灼热的呼吸伴着微微的水汽染在他指尖，衬成莹润的粉红。<br />
“林越峙。”<br />
他想让他不要吵。<br />
于是他讲。<br />
“生日快乐。”<br />
好安静。<br />
?<br />
第33章 钢笔（已修）<br />
医生说让周唯实卧床修养，生物钟让他依旧在七点准时醒来。虽然身上疼，还有点儿胸闷，他感觉自己睡得还好。<br />
夜里醒了一次，身边一沉躺下了个人，迷迷糊糊中有手机的白光晃了他一下，但很快又完全黑暗，陷入沉沉的梦乡。<br />
alpha估计是昨天又出去了一趟，现在还在睡，一只胳膊搭到床外，身子也跟他隔得很远，呼吸平稳，带着隐隐的酒气。<br />
周唯实惦记着林越峙的衬衫，他挪下床，没用卧室的卫生间，而是一路支撑墙壁，拖着腿走去客厅。<br />
林越峙虽然没怎么睡，但周唯实一动他就醒了。<br />
配合周唯实的注视又眯了会儿，才睁开一只眼看着他掀开被子的小角，一点点挪出去。<br />
周唯实一走路不像以前那样挺拔，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腿上而弯着腰。<br />
上衣是昨天给他找的，穿着很大，盖到大腿根，一走动下摆摇曳，偶尔露出内裤边儿。<br />
内裤也是林越峙的，被他穿得像个平角短裤，显出两条没被太阳照射过的长腿。<br />
像只套在黑猫壳里的白猫。<br />
“用了什么这么香。”林越峙抱臂靠着盥洗室门框，打了个哈欠。<br />
“洗衣液，我请前台去买的，和锦瑞你房间里的是一种。”<br />
周唯实怕他不相信，用沾满泡泡的手又把小瓶子举起来给他看看，“是这个。”<br />
结果因为转身太急右腿受不了力，没有站稳，下一秒alpha右臂撑住盥洗台，手臂的弧度刚好接住他倒下的身子。<br />
“干嘛总怕我，我会吃人么。”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飘过，周唯实缩了一下脖颈。<br />
他站好，摇头说没有。<br />
林越峙突然觉得周唯实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一只很笨的猫。<br />
“林先生，”周唯实边洗边开口，“我没有攀龙附凤的意思，我就是想我弟弟平安。昨天方先生的事，我不追究……”<br />
周唯实洗得很用力，林越峙想这人病了或许是装的。<br />
他没有纠缠这个问题的意思，打断了周唯实的碎碎念。<br />
“药吃了吗。”<br />
“嗯。”<br />
周唯实没有回头，也不看向镜子里林越峙的眼睛。<br />
林越峙今天本来该是有会要开——喻星说过今天是远昌那边的月度汇报——已经过了他要上班的时间。<br />
可周唯实自觉什么都没问，他不是个爱探听别人隐私的人，只是盯着哗哗流动的水龙头，使劲搓着被他弄脏的前襟。<br />
林越峙拧开药盒盖子看了看已经打开的铝膜塑封，伸手勾了一下他后脑蜷曲的头发。<br />
“别死在我这儿，晦气。”<br />
周唯实马上点头，发出含混的嗯嗯声。<br />
林越峙在镜子里瞪着他，让周唯实觉得不自在，又不知道怎么终止这种氛围，只能低着头把衬衫揉了一遍又一遍。<br />
直到有人敲门，林越峙才终于转身走了。<br />
既然说了生日快乐，礼物也是该有的。<br />
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只有一日的效期，过了只有下一年补上。<br />
别说下一年，下个月他大概就要被林越峙厌倦，周唯实也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入林越峙的眼。<br />
但当何小诗把数目惊人的生日礼盒推进林越峙的衣帽间，又分门别类放置好时，珠光宝气的配饰手表还是提醒了周唯实，他背包夹层是有份礼物的。<br />
周唯实把手上的水擦干，一手托住拧好的衬衫，一手提着那只万宝龙，轻轻放在林越峙手边的茶几上。<br />
周唯实想也算物尽其用，讨好褚啸臣和讨好林越峙本身就是一回事。<br />
背后传来alpha打开磁吸盒的咔哒声。<br />
林越峙停顿了几秒，嗤笑一声。<br />
“没收过档次这么低的礼物。”<br />
意料之中的回答，周唯实早就习以为常。他没转身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把林越峙的衬衫抖开褶皱挂起来。<br />
“随便写两笔差不多。”<br />
咔哒，又被随意合上。<br />
“嗯。”周唯实低头把衬衫挂上衣架。<br />
那根原本打算送给褚总缓和关系的钢笔，隔了两个多月终于重见天日，笔身依旧映着润泽深邃的光。<br />
不过这大概也是它最后一次被拿出来。<br />
之后两人同坐在餐桌旁，周唯实陪林越峙吃过aurum送来的早餐，林越峙就走了。周唯实终于能松口气，俯下身去揉了揉脚踝。<br />
何小诗一边指挥人收拾房间，一边帮周唯实拉来椅子，“周老师，腿放上来不会充血，舒服一点。”<br />
右腿垂地太久，脚腕疼得厉害，周唯实没有推脱，又向何小诗道谢。<br />
等吃完饭，周唯实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等林越峙回来，幸亏何小诗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扶他坐在躺椅上和他说话。<br />
话都是何小诗在说，因为她也遵从医嘱，让周唯实的气管休息。<br />
先说了郑寻卖仿制药的事，因为aphrodisiac是闻焰研制的治疗剂，他让人跟郑寻私下和解了，过几天就能放出来。<br />
“我们还会再查，周老师让你朋友别担心。”<br />
周唯实点头，想着回去得跟郑寻好好说说，别总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br />
然后何小诗跟汇报一样又放了几段李峥和白若梅影片，看得出来都是近况，很清楚。<br />
“白女士过几天要做一台大手术，老板专门从国外请来了几位主刀医师共同会诊。”<br />
“老板早就把李峥欠赌场的钱还了，还送他去了戒赌所……”<br />
周唯实怔住，他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声说了句：“你是说，林越峙？”<br />
“对呀，”何小诗也愣了，“还能有谁？”<br />
他像被重重敲了一下，连眼神都一时没聚焦：“他……他把钱还掉了？可……他明明……那天还说……”<br />
他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卡着一口气，堵得生疼。
周唯实喃喃道谢，今天林越峙对他太好，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故意刁难。林越峙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他非常感谢，周唯实仰面躺着，朦胧地想。<br />
林越峙和衣躺在他身边。<br />
“明天还要继续吗？“周唯实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林越峙的意思，他体贴地先开口。<br />
林越峙看他烧得迷糊，口吻也缓和，“别发骚。”<br />
周唯实半睡半醒地蜷在新被子里，“我请假，休息一天。”<br />
“一天，那什么时候才能好。”<br />
alpha认真研究着周唯实因为静电贴在床单上的发尾，“我还要玩呢。”<br />
周唯实看着林越峙理直气壮的样子，意气风发地好像天生就该被宠坏。<br />
如果喻星是幸福的小孩，那林越峙大概是幸福的小皇帝。他们没有过不顺心的日子，所以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念是准确无误，十分有道理的。<br />
他突然无奈地笑了一下。<br />
“好，”周唯实说，“我快一点好。”<br />
周唯实太瘦了，脸上肉不多，显得笑弧很明显，凑近看细密的皮肤纹理交横，像被风雨吹打的蛛网的纹路，被虫蚁啃食的老叶的脉络。<br />
他现在过得很拮据，为了省钱住回了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又接了几个其他老师忙不过来的项目，对企业合作也来者不拒。只能请一天假，后天还有个介绍会要去做指导专家。<br />
“总这么委屈，是想我哄你吗？”林越峙笑了，这人好笨，又好乖。林越峙想自己大概是太醉了，太久没有玩一场，酒还没有醒。<br />
他凑近一点，用额头贴了贴周唯实的额角，决定哄哄这人，就当是他的睡前故事。<br />
“我允许你叫我名字。”<br />
小林总自信地挑眉，他的眉弓上有颗不甚明显的小痣，显得他的弯眉更弯，挑眉更挑。<br />
“林——越——峙——”<br />
不管是什么新游戏，照做就对了。周唯实困倦地抬了一点眼皮，也茫然地跟着他一字一顿又点头加重的发音，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br />
但黏连的太厉害，总叫不出完整的名字，只有被吞在睡意中的尾音。<br />
林、越、…<br />
“周唯实，你不专心。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从小能叫我名字的人很容易数过来。”<br />
无视林越峙的自卖自夸，郑重许诺，周唯实似乎已经完全睡着了。薄丝青胎一样的血管盖在他白净的眼皮上，只随着呼吸微微颤动。<br />
他的意识一片空空，只有林越峙的声音忽近忽远，一直念着自己的名字，太吵闹。<br />
林越峙。<br />
林越峙。<br />
林越峙。<br />
周唯实抬起手指，擦着林越峙的脸颊堵住他的喋喋不休，alpha灼热的呼吸伴着微微的水汽染在他指尖，衬成莹润的粉红。<br />
“林越峙。”<br />
他想让他不要吵。<br />
于是他讲。<br />
“生日快乐。”<br />
好安静。<br />
?<br />
第33章 钢笔（已修）<br />
医生说让周唯实卧床修养，生物钟让他依旧在七点准时醒来。虽然身上疼，还有点儿胸闷，他感觉自己睡得还好。<br />
夜里醒了一次，身边一沉躺下了个人，迷迷糊糊中有手机的白光晃了他一下，但很快又完全黑暗，陷入沉沉的梦乡。<br />
alpha估计是昨天又出去了一趟，现在还在睡，一只胳膊搭到床外，身子也跟他隔得很远，呼吸平稳，带着隐隐的酒气。<br />
周唯实惦记着林越峙的衬衫，他挪下床，没用卧室的卫生间，而是一路支撑墙壁，拖着腿走去客厅。<br />
林越峙虽然没怎么睡，但周唯实一动他就醒了。<br />
配合周唯实的注视又眯了会儿，才睁开一只眼看着他掀开被子的小角，一点点挪出去。<br />
周唯实一走路不像以前那样挺拔，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腿上而弯着腰。<br />
上衣是昨天给他找的，穿着很大，盖到大腿根，一走动下摆摇曳，偶尔露出内裤边儿。<br />
内裤也是林越峙的，被他穿得像个平角短裤，显出两条没被太阳照射过的长腿。<br />
像只套在黑猫壳里的白猫。<br />
“用了什么这么香。”林越峙抱臂靠着盥洗室门框，打了个哈欠。<br />
“洗衣液，我请前台去买的，和锦瑞你房间里的是一种。”<br />
周唯实怕他不相信，用沾满泡泡的手又把小瓶子举起来给他看看，“是这个。”<br />
结果因为转身太急右腿受不了力，没有站稳，下一秒alpha右臂撑住盥洗台，手臂的弧度刚好接住他倒下的身子。<br />
“干嘛总怕我，我会吃人么。”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飘过，周唯实缩了一下脖颈。<br />
他站好，摇头说没有。<br />
林越峙突然觉得周唯实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一只很笨的猫。<br />
“林先生，”周唯实边洗边开口，“我没有攀龙附凤的意思，我就是想我弟弟平安。昨天方先生的事，我不追究……”<br />
周唯实洗得很用力，林越峙想这人病了或许是装的。<br />
他没有纠缠这个问题的意思，打断了周唯实的碎碎念。<br />
“药吃了吗。”<br />
“嗯。”<br />
周唯实没有回头，也不看向镜子里林越峙的眼睛。<br />
林越峙今天本来该是有会要开——喻星说过今天是远昌那边的月度汇报——已经过了他要上班的时间。<br />
可周唯实自觉什么都没问，他不是个爱探听别人隐私的人，只是盯着哗哗流动的水龙头，使劲搓着被他弄脏的前襟。<br />
林越峙拧开药盒盖子看了看已经打开的铝膜塑封，伸手勾了一下他后脑蜷曲的头发。<br />
“别死在我这儿，晦气。”<br />
周唯实马上点头，发出含混的嗯嗯声。<br />
林越峙在镜子里瞪着他，让周唯实觉得不自在，又不知道怎么终止这种氛围，只能低着头把衬衫揉了一遍又一遍。<br />
直到有人敲门，林越峙才终于转身走了。<br />
既然说了生日快乐，礼物也是该有的。<br />
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只有一日的效期，过了只有下一年补上。<br />
别说下一年，下个月他大概就要被林越峙厌倦，周唯实也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入林越峙的眼。<br />
但当何小诗把数目惊人的生日礼盒推进林越峙的衣帽间，又分门别类放置好时，珠光宝气的配饰手表还是提醒了周唯实，他背包夹层是有份礼物的。<br />
周唯实把手上的水擦干，一手托住拧好的衬衫，一手提着那只万宝龙，轻轻放在林越峙手边的茶几上。<br />
周唯实想也算物尽其用，讨好褚啸臣和讨好林越峙本身就是一回事。<br />
背后传来alpha打开磁吸盒的咔哒声。<br />
林越峙停顿了几秒，嗤笑一声。<br />
“没收过档次这么低的礼物。”<br />
意料之中的回答，周唯实早就习以为常。他没转身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把林越峙的衬衫抖开褶皱挂起来。<br />
“随便写两笔差不多。”<br />
咔哒，又被随意合上。<br />
“嗯。”周唯实低头把衬衫挂上衣架。<br />
那根原本打算送给褚总缓和关系的钢笔，隔了两个多月终于重见天日，笔身依旧映着润泽深邃的光。<br />
不过这大概也是它最后一次被拿出来。<br />
之后两人同坐在餐桌旁，周唯实陪林越峙吃过aurum送来的早餐，林越峙就走了。周唯实终于能松口气，俯下身去揉了揉脚踝。<br />
何小诗一边指挥人收拾房间，一边帮周唯实拉来椅子，“周老师，腿放上来不会充血，舒服一点。”<br />
右腿垂地太久，脚腕疼得厉害，周唯实没有推脱，又向何小诗道谢。<br />
等吃完饭，周唯实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等林越峙回来，幸亏何小诗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扶他坐在躺椅上和他说话。<br />
话都是何小诗在说，因为她也遵从医嘱，让周唯实的气管休息。<br />
先说了郑寻卖仿制药的事，因为aphrodisiac是闻焰研制的治疗剂，他让人跟郑寻私下和解了，过几天就能放出来。<br />
“我们还会再查，周老师让你朋友别担心。”<br />
周唯实点头，想着回去得跟郑寻好好说说，别总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br />
然后何小诗跟汇报一样又放了几段李峥和白若梅影片，看得出来都是近况，很清楚。<br />
“白女士过几天要做一台大手术，老板专门从国外请来了几位主刀医师共同会诊。”<br />
“老板早就把李峥欠赌场的钱还了，还送他去了戒赌所……”<br />
周唯实怔住，他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声说了句：“你是说，林越峙？”<br />
“对呀，”何小诗也愣了，“还能有谁？”<br />
他像被重重敲了一下，连眼神都一时没聚焦：“他……他把钱还掉了？可……他明明……那天还说……”<br />
他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卡着一口气，堵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