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自己不舒服，她打他是为提醒、警告，是为了自保，决不是为了羞辱。<br />
再不济，大不了自己让他打回来……<br />
她看着他，等他开口，想听听他要说什么。<br />
周俨本来没想说什么，他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抬手摸摸被她方才打的地方，她这一下是有点疼的，偏过头便对上她的眼。<br />
她拢着衣衫，犹坐在他怀里，雨中子夜，暗淡不似月明时，但她一双眸清亮又执拗，只看一眼他便移不开眼。<br />
他握住她手，捏捏她的掌心。<br />
“打疼了吗？”他喑声问她。<br />
祝琬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摇摇头，再抬眼时，她看到他的眉眼，恹恹的，虽然在她的记忆中，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兴致不高、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模样，但是这会他神情中的低落几乎直直抵进她心底。<br />
她轻轻咬了下唇瓣，悄悄又将手搭进他掌心。<br />
“那，你呢，疼不疼？”她小声问他。<br />
虽然方才那一下打完，她自己也有点恍神，可——应该也没有太重吧？不至于就真的打疼他了吧……<br />
忽而，周俨将头靠在她没伤到的那一侧肩膀。<br />
“疼。”<br />
“疼死了。”<br />
他眼底隐隐带笑意，本是凌厉冷冽的面容，此刻反而显得格外温柔，令祝琬想到那些志怪话本子里滞留人间、不肯往生的勾人精怪，她看着他，慢慢笑起来，片刻后，她勾过他的脸，在方才被她打了一下的地方亲了亲。<br />
“现在呢？还疼吗？”<br />
周俨莫名地再度感到渴。<br />
望梅止渴也好、浅尝辄止也罢，他需要一些能够抚慰他心底渴求的东西，来填补、修复他。<br />
外公说他像是他手中的刀，是渴血的凶器，会挑起纷争和杀戮。<br />
他却从未有过这么清楚的自我认知，他不是。<br />
明明，他如今只是一柄破损的刀鞘，漂亮的刀饰被掠走，精致的纂文被划花，锋利的刀刃不知去向，他空有一腔恨意和渴求，却无力施为，本应在泥泞和尘土中化成灰烬。<br />
可他被她捡起，修复，寻回他的刃，还装点上温润的玉石。<br />
他现在不想去挑起纷争和杀戮，他只想长久地被她握在手里。<br />
既为重器，当有守护之本心。<br />
周俨微微阖眼，稍顿，又看向她，侧脸朝她的方向又近了一分。<br />
“还是疼。”他喑声道。<br />
祝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温软地好似变了个人，不像她那位从小到大处处和她作对的兄长，倒像是被什么勾人的艳鬼狐妖俯身了。<br />
她又在同样的位置落下吻。<br />
“还疼吗？”她笑吟吟又问。<br />
“还……”周俨应她的话都没说完，便被她覆住唇。<br />
他闭上眼，抱着她的手紧得像是要将她重重揉进自己身体里。<br />
甜的、软的，灼痛的，勾缠时她甚至会无意识地轻哼，这简直要将他逼疯。<br />
周俨紧紧扣着她，几乎是本能般，他向她索求更多，动作间她披着的外衫被触落，他灼烫的掌心第一次实打实地碰到她不盈一握的腰，微凉的触感将他从欲.求中惊醒。<br />
他从她的世界退离，沉沉眸光一寸寸往下落，缓缓定在她的唇瓣上。<br />
那里泛着水光，有和月光一样的银亮光泽，不只是唇，她那双清亮的眸也正微失神地望*着他。<br />
只一眼，他身体内本就没能退却的燥热好像卷土而来。<br />
这会她似乎也缓过神来，“呜”地一声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在他肩旁道：“我没脸出去见人了。”<br />
“周俨，你烦死了。”<br />
他手慢慢顺过她脊背，从旁便将她的外衫捡起披在她身上。<br />
“嗯，我不好。”<br />
隔着柔滑的衣物，他再度揽住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要不再打几下？”<br />
祝琬抽回手，却又绕过他腰身，将他抱住。<br />
她轻轻咬他颈，不轻不重地反而令他有些说不出的难耐，本能地仰起头重重喘了下，而后听到她在自己怀中偷偷笑他。<br />
他微微怔了瞬。<br />
此前她打他两次，都是因为他做错了事。<br />
是他做了坏事，受她一下也没什么。<br />
这次他没克制住，做了更过分的事，他想她定会恼。<br />
可她竟然没气也没哭，还闹他、在他怀中笑，他有些不确定地低头去看她，而她，睁着那双清透的眼，羞怯又欢喜地扬头吻他下颌。<br />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打人杀人。”<br />
她小声抱怨着，靠在他肩上，“之前打你，因为你让我感觉不舒服，我不喜欢。”<br />
“但是方才……”<br />
她声音越来越小，周俨俯身离她更近，听到她贴近他耳边。<br />
“方才我是愿意的。”<br />
“我喜欢，所以我舍不得打你了。”<br />
祝琬在他怀中直起身，眸中有着他没见过的娇怯，可她又是大胆的，因为她唇在他面前一寸的距离开合，说出的话是：<br />
“所以，周俨——”<br />
“你要不要继续？”<br />
她吻他时，檐外的淅沥雨声骤而清净，昏沉雨夜里，只她带给他的感官最为强烈，摧枯拉朽地将他心火燃尽。<br />
他猛地起身将她压向旁边的琴案，寂静深夜，断了弦的琴仍铮铮而鸣，她偏头循声而望，他亦偏过头挡住她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他一人。<br />
祝琬眸光微闪，一寸寸地在他脸上流连。<br />
她喜欢看他面带隐忍和渴求，看他克制着冲动低低地喘息，看他挣扎在理性和感性的边缘进退不得。<br />
因为他是周俨，她有多熟悉这个人，此时见他这般难捱，便多么有成就感。<br />
她指尖划过他的颈，几乎要挑开他衣襟，下一刻被他攥住手。<br />
他握她握得极重，一下下地捏，他眸光晦暗，“琬琬。”<br />
他唤她，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指背轻轻落下吻。<br />
“你要做什么……”他低声问着，语气只是叹息，并非在发文。<br />
祝琬不满地哼了一声，挣开他握着的手，又往他身上去探，也又一次被他握住。<br />
他低低笑了下，俯身吻她唇畔，“故意招我？”<br />
这次他没等她回答，径直含住她颈侧的软肉，一寸寸往下，几乎是不受控地她便唤出声，这是她完全陌生的感觉，她侧身躲他，可一偏头，更方便他动作，她下意识去推他却又推不动。<br />
“你……”<br />
她声音柔地不像样，一开口她便顿住，但纵是她没说完，他也停下了，他支起身，指腹捻去她眼尾逸出的泪。<br />
“怎么这么爱哭。”他心中爱怜，口中却只是如是道。<br />
下一刻他偏过头，吻落在她受的那道剑伤处，她别过脸，轻轻地喘息。<br />
其实本来她都感觉不到痛楚了，可被他这么一闹，这会那里又麻又痛、还有些痒，半晌，她终是推开他。<br />
“你做什么。”她小声抱怨。<br />
“琬琬。”<br />
周俨低声唤她一声，唇舌犹有着几分血腥味道，他轻轻舔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竟有些甜。<br />
他喉间滚动，抵着她，轻轻吻她唇瓣，一下又一下，“琬琬……”<br />
他又唤她的名字。<br />
“若今日是我，你也会心甘情愿以身相替吗？”他终于问出口，这个在他脑海中盘旋良久的问题。<br />
下一刻，祝琬要开口答他，他却没给她机会，径直覆上她的唇，将她的回答消弭于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中。<br />
许久，他同她分开，起身去旁边拿过绷带和药膏，又走到另一旁，在她房中干净的手盆中将一小段纱布浸湿，回来后轻轻地清理那道伤口。<br />
祝琬本来也想起身，可她这会手脚都有些软，撑不起身，见他回来没再做什么，便又躺回去看着他。<br />
他连指腹都是热的，被浸了水的纱布擦拭后，他挑起药膏，轻轻涂抹，最后为她缠好，将她的中衣系好。<br />
他起身时，祝琬伸手攥住他衣袖。<br />
“你刚刚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她小声道。<br />
周俨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转头垂眸看她，半晌后摇摇头：<br />
“我承认，从我看到你冲过来不顾一切为外公挡那一剑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有一日，你也能如此为我，纵我身死，亦已无憾事了。”<br />
“可是，”他垂眸看她，摸摸她的发顶，“比起让我自己死而无憾，我更不想看你受伤。”<br />
“所以琬琬——”<br />
“若真有那一日，你要记得离我远一点。”<br />
祝琬看着他忽然有些说不出话。<br />
其实他问的时候，她也在问自己，若那人是周俨，她愿不愿意呢？<br />
彼时她第一反应是，他身手那么好，哪里用得着自己呢。<br />
但毕竟刀剑无眼，若真有这一天，她会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扑上去？<br />
她其实是犹豫了的。<br />
换成外公、娘亲、爹爹，还有那些从小疼爱她的哥哥姐姐，她都是愿意的，也是必定会去挡的，可若是周俨，她有些分不清楚了。
再不济，大不了自己让他打回来……<br />
她看着他，等他开口，想听听他要说什么。<br />
周俨本来没想说什么，他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抬手摸摸被她方才打的地方，她这一下是有点疼的，偏过头便对上她的眼。<br />
她拢着衣衫，犹坐在他怀里，雨中子夜，暗淡不似月明时，但她一双眸清亮又执拗，只看一眼他便移不开眼。<br />
他握住她手，捏捏她的掌心。<br />
“打疼了吗？”他喑声问她。<br />
祝琬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摇摇头，再抬眼时，她看到他的眉眼，恹恹的，虽然在她的记忆中，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兴致不高、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模样，但是这会他神情中的低落几乎直直抵进她心底。<br />
她轻轻咬了下唇瓣，悄悄又将手搭进他掌心。<br />
“那，你呢，疼不疼？”她小声问他。<br />
虽然方才那一下打完，她自己也有点恍神，可——应该也没有太重吧？不至于就真的打疼他了吧……<br />
忽而，周俨将头靠在她没伤到的那一侧肩膀。<br />
“疼。”<br />
“疼死了。”<br />
他眼底隐隐带笑意，本是凌厉冷冽的面容，此刻反而显得格外温柔，令祝琬想到那些志怪话本子里滞留人间、不肯往生的勾人精怪，她看着他，慢慢笑起来，片刻后，她勾过他的脸，在方才被她打了一下的地方亲了亲。<br />
“现在呢？还疼吗？”<br />
周俨莫名地再度感到渴。<br />
望梅止渴也好、浅尝辄止也罢，他需要一些能够抚慰他心底渴求的东西，来填补、修复他。<br />
外公说他像是他手中的刀，是渴血的凶器，会挑起纷争和杀戮。<br />
他却从未有过这么清楚的自我认知，他不是。<br />
明明，他如今只是一柄破损的刀鞘，漂亮的刀饰被掠走，精致的纂文被划花，锋利的刀刃不知去向，他空有一腔恨意和渴求，却无力施为，本应在泥泞和尘土中化成灰烬。<br />
可他被她捡起，修复，寻回他的刃，还装点上温润的玉石。<br />
他现在不想去挑起纷争和杀戮，他只想长久地被她握在手里。<br />
既为重器，当有守护之本心。<br />
周俨微微阖眼，稍顿，又看向她，侧脸朝她的方向又近了一分。<br />
“还是疼。”他喑声道。<br />
祝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温软地好似变了个人，不像她那位从小到大处处和她作对的兄长，倒像是被什么勾人的艳鬼狐妖俯身了。<br />
她又在同样的位置落下吻。<br />
“还疼吗？”她笑吟吟又问。<br />
“还……”周俨应她的话都没说完，便被她覆住唇。<br />
他闭上眼，抱着她的手紧得像是要将她重重揉进自己身体里。<br />
甜的、软的，灼痛的，勾缠时她甚至会无意识地轻哼，这简直要将他逼疯。<br />
周俨紧紧扣着她，几乎是本能般，他向她索求更多，动作间她披着的外衫被触落，他灼烫的掌心第一次实打实地碰到她不盈一握的腰，微凉的触感将他从欲.求中惊醒。<br />
他从她的世界退离，沉沉眸光一寸寸往下落，缓缓定在她的唇瓣上。<br />
那里泛着水光，有和月光一样的银亮光泽，不只是唇，她那双清亮的眸也正微失神地望*着他。<br />
只一眼，他身体内本就没能退却的燥热好像卷土而来。<br />
这会她似乎也缓过神来，“呜”地一声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在他肩旁道：“我没脸出去见人了。”<br />
“周俨，你烦死了。”<br />
他手慢慢顺过她脊背，从旁便将她的外衫捡起披在她身上。<br />
“嗯，我不好。”<br />
隔着柔滑的衣物，他再度揽住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要不再打几下？”<br />
祝琬抽回手，却又绕过他腰身，将他抱住。<br />
她轻轻咬他颈，不轻不重地反而令他有些说不出的难耐，本能地仰起头重重喘了下，而后听到她在自己怀中偷偷笑他。<br />
他微微怔了瞬。<br />
此前她打他两次，都是因为他做错了事。<br />
是他做了坏事，受她一下也没什么。<br />
这次他没克制住，做了更过分的事，他想她定会恼。<br />
可她竟然没气也没哭，还闹他、在他怀中笑，他有些不确定地低头去看她，而她，睁着那双清透的眼，羞怯又欢喜地扬头吻他下颌。<br />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打人杀人。”<br />
她小声抱怨着，靠在他肩上，“之前打你，因为你让我感觉不舒服，我不喜欢。”<br />
“但是方才……”<br />
她声音越来越小，周俨俯身离她更近，听到她贴近他耳边。<br />
“方才我是愿意的。”<br />
“我喜欢，所以我舍不得打你了。”<br />
祝琬在他怀中直起身，眸中有着他没见过的娇怯，可她又是大胆的，因为她唇在他面前一寸的距离开合，说出的话是：<br />
“所以，周俨——”<br />
“你要不要继续？”<br />
她吻他时，檐外的淅沥雨声骤而清净，昏沉雨夜里，只她带给他的感官最为强烈，摧枯拉朽地将他心火燃尽。<br />
他猛地起身将她压向旁边的琴案，寂静深夜，断了弦的琴仍铮铮而鸣，她偏头循声而望，他亦偏过头挡住她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他一人。<br />
祝琬眸光微闪，一寸寸地在他脸上流连。<br />
她喜欢看他面带隐忍和渴求，看他克制着冲动低低地喘息，看他挣扎在理性和感性的边缘进退不得。<br />
因为他是周俨，她有多熟悉这个人，此时见他这般难捱，便多么有成就感。<br />
她指尖划过他的颈，几乎要挑开他衣襟，下一刻被他攥住手。<br />
他握她握得极重，一下下地捏，他眸光晦暗，“琬琬。”<br />
他唤她，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指背轻轻落下吻。<br />
“你要做什么……”他低声问着，语气只是叹息，并非在发文。<br />
祝琬不满地哼了一声，挣开他握着的手，又往他身上去探，也又一次被他握住。<br />
他低低笑了下，俯身吻她唇畔，“故意招我？”<br />
这次他没等她回答，径直含住她颈侧的软肉，一寸寸往下，几乎是不受控地她便唤出声，这是她完全陌生的感觉，她侧身躲他，可一偏头，更方便他动作，她下意识去推他却又推不动。<br />
“你……”<br />
她声音柔地不像样，一开口她便顿住，但纵是她没说完，他也停下了，他支起身，指腹捻去她眼尾逸出的泪。<br />
“怎么这么爱哭。”他心中爱怜，口中却只是如是道。<br />
下一刻他偏过头，吻落在她受的那道剑伤处，她别过脸，轻轻地喘息。<br />
其实本来她都感觉不到痛楚了，可被他这么一闹，这会那里又麻又痛、还有些痒，半晌，她终是推开他。<br />
“你做什么。”她小声抱怨。<br />
“琬琬。”<br />
周俨低声唤她一声，唇舌犹有着几分血腥味道，他轻轻舔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竟有些甜。<br />
他喉间滚动，抵着她，轻轻吻她唇瓣，一下又一下，“琬琬……”<br />
他又唤她的名字。<br />
“若今日是我，你也会心甘情愿以身相替吗？”他终于问出口，这个在他脑海中盘旋良久的问题。<br />
下一刻，祝琬要开口答他，他却没给她机会，径直覆上她的唇，将她的回答消弭于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中。<br />
许久，他同她分开，起身去旁边拿过绷带和药膏，又走到另一旁，在她房中干净的手盆中将一小段纱布浸湿，回来后轻轻地清理那道伤口。<br />
祝琬本来也想起身，可她这会手脚都有些软，撑不起身，见他回来没再做什么，便又躺回去看着他。<br />
他连指腹都是热的，被浸了水的纱布擦拭后，他挑起药膏，轻轻涂抹，最后为她缠好，将她的中衣系好。<br />
他起身时，祝琬伸手攥住他衣袖。<br />
“你刚刚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她小声道。<br />
周俨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转头垂眸看她，半晌后摇摇头：<br />
“我承认，从我看到你冲过来不顾一切为外公挡那一剑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有一日，你也能如此为我，纵我身死，亦已无憾事了。”<br />
“可是，”他垂眸看她，摸摸她的发顶，“比起让我自己死而无憾，我更不想看你受伤。”<br />
“所以琬琬——”<br />
“若真有那一日，你要记得离我远一点。”<br />
祝琬看着他忽然有些说不出话。<br />
其实他问的时候，她也在问自己，若那人是周俨，她愿不愿意呢？<br />
彼时她第一反应是，他身手那么好，哪里用得着自己呢。<br />
但毕竟刀剑无眼，若真有这一天，她会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扑上去？<br />
她其实是犹豫了的。<br />
换成外公、娘亲、爹爹，还有那些从小疼爱她的哥哥姐姐，她都是愿意的，也是必定会去挡的，可若是周俨，她有些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