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牧野梨奈弯唇说好，买了两张连座的票，又带着丸井文太排队买了一大桶爆米花。<br />
“尝尝，这家电影院卖的海盐焦糖味爆米花特别好吃。”她眼神诚恳。<br />
“是么？”丸井文太好奇抛了一颗爆米花进嘴，嚼了几下，他微微瞪大眼睛嗯了一声，“是好吃。”<br />
“对吧，我不会介绍错的。”她扬起下巴露出有点高兴的笑。<br />
电影开场。灯光昏暗，银幕在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br />
瞄到斜前面的情侣女方把头靠到男方肩上，牧野梨奈想了一下能不能模仿这个行为，然后她很快就察觉她和丸井文太的身高差并不能将这个动作做得很自然。<br />
可是、可是，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电影院。亚纪子也说过有什么想做的要趁现在及时去做。<br />
想到走路时他们一直都是拉着手走的路，在心里默念主动的孩子有糖吃，牧野梨奈动摇地清了清嗓子。<br />
“想吃自己拿，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吃完。”<br />
丸井文太低声说着，眼睛盯着银幕向她送了送怀里的爆米花桶。<br />
“文太。”<br />
牧野梨奈心脏发颤，豁出去地对他悄声提出：“我想牵手。”<br />
丸井文太侧过头看她一眼，牧野梨奈的心跳在他的目光下有一刹停顿。<br />
“在车站的时候可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喜欢牵手的人。”<br />
丸井文太调整一下姿势，喏一声晃了晃空着的左手说：“牵吧。”<br />
呼，成功了——心里扑进花海里打滚，牧野梨奈藏起害羞，挂起满足的微笑牵住他的手。<br />
多数影迷一看电影就会投入剧情，牧野梨奈就是其中一个。电影放映到一半，差不多要进入剧情高潮，牧野梨奈专注入神地盯着银幕，跟着主角屏住的呼吸起伏探手去拿爆米花。<br />
然后，她碰到了搁在爆米花桶里的另一只手。丸井文太猝不及防被她手的触感吓得抖了一下。<br />
“别吓我啊。”他压低声音。<br />
牧野梨奈发现丸井文太手指的温度比电影开幕之前变冷了那么一点。她眨眨眼，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害怕了？”<br />
“我说啊，你要是被突然被碰一下也会吓到吧。”<br />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被电影吓到了？”<br />
“又不是小鬼了，看恐怖片哪有这么容易害……”<br />
话音未落，女鬼凄厉的尖鸣蓦然响彻电影院。观众被吓到的惊叫在身边起伏，牧野梨奈感到和丸井文太牵着的那只手抽动了一下。<br />
他被吓到了。认知到这一点，牧野梨奈掐住自己空闲的另一只手才能忍住不露出想笑的端倪。<br />
“我有个看恐怖片不害怕的方法。”电影追击的背景音乐渐大，牧野梨奈凑近丸井文太和他分享，“嘴里含着些甜的东西就不会觉得那么恐怖了。”<br />
丸井文太问她：“你是吃着糖看的电影？”<br />
在观众一同瑟瑟发抖的氛围中，牧野梨奈很是谦虚地诚实一回：“没有，很少有能吓到我的恐怖片。”<br />
“所以，原来你也不是看恐怖片会装害怕的类型。”<br />
丸井文太大致上明白了，他把焦糖味的爆米花给她，自己也抓了一把：“吃吧。”<br />
吃饱了也顾不上恐不恐怖了。<br />
牧野梨奈偷偷看他被银幕微光照映的侧脸，点了点头。<br />
“你平时在家都自己下厨？”<br />
看完电影，他们在漫画咖啡厅找了一个私密的位置，一人分了一块戚风蛋糕。<br />
“基本是这样，烹饪和烘焙都是我的爱好。”牧野梨奈看着丸井文太舀下一勺蛋糕送进嘴，有点在意地问：“味道怎么样？我调整了一下配方，应该不会太腻吧。”<br />
“超——级好吃，真的。”<br />
仔细品尝过味道，丸井文太又舀了一大勺蛋糕，把勺子上残留的奶油也抿掉，“这个味道是栗子和洋梨吧？口感比店里秋天限定卖的蛋糕还要清爽点。”他说，“你告白的那一天我就这么觉得了，你手艺真不错，直接放到店里都能大卖了，很有做蛋糕的才能。”<br />
摩卡咖啡的一点甜味从味蕾渗到心口，牧野梨奈满足地笑起来：“你喜欢吃就好。”<br />
她也吃起自己的那一份蛋糕来。尝出味道没有翻车，牧野梨奈在心里默默认同点头。<br />
他们面对面坐着，丸井文太专心享受蛋糕，没去借漫画，吃的途中一直若有若无地注视她的脸。<br />
牧野梨奈渐渐注意到他的目光，忍着照镜子看自己画的妆是不是哪里花掉了的冲动，反客为主抬眼朝他一笑：“怎么了？你一直在看我。”<br />
“今天第二次见到你正脸，在记住你的长相。”<br />
那不用看得太仔细也可以，害怕被看破妆容的牧野梨奈发自内心由衷这么想。<br />
在她假装笑盈盈一副坦荡的样子任由丸井文太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丸井文太说：“我问你一个问题。”<br />
“嗯，你问吧。”<br />
“你喜欢我哪里？”<br />
要问这个？牧野梨奈歇尽十六年来的忍耐力才勉强忍住不被咖啡呛到咳嗽的冲动。她有点不堪重负地想，原来世界上的情侣在交往之后还要表白第二次。<br />
她在桌底将自己的手攥得比石头都硬，试着模拟想出佐藤日奈会喜欢他的一千条理由，但最终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还是她自己的想法。<br />
“你吃饭很香，总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br />
“就这个？”<br />
“你很好。还有，你打网球的样子很帅。”<br />
牧野梨奈尝试让自己的眼睛黏在蛋糕上面，这样她就不用被丸井文太若有所思的声音勾得往他脸上看。一直以来记忆里那个在球场上自信地称呼自己是天才的少年侧影和眼前盯着她的少年逐渐重合，她看恐怖片也平静的心跳在此时又开始勤奋地工作起来。<br />
“网球我明白，”他问，“‘很好’又是指什么？”<br />
“就是……性格很好，各方面都很好。”<br />
“是么？理由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普通一点嘛。”<br />
“不普通啊。”看着他的眼睛，牧野梨奈下意识反驳，“我是个普通人，你可能觉得理由很平常，可是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点都不普通。”<br />
丸井文太送蛋糕进嘴的手一滞，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喔……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啊？谢了。”<br />
……完蛋了！她怎么真的把真心话说出来了。<br />
牧野梨奈拿起手提包，在脸上着火之前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br />
[亚纪子：不要怂！你们可是在约会，哪对情侣出门不卿卿我我谈情说爱啊。]<br />
[亚纪子：丸井都答应和你交往了，你就尽管放心当成他是你的就好了嘛。只要你不暴露，账都是算在日奈头上的。]<br />
[亚纪子：梨奈，加油！]<br />
我是日奈，我是日奈，我是日奈……在洗手台面前重复催眠了自己十多遍，牧野梨奈又拿着手提包回到位置旁边。<br />
“你回来了。”桌上的蛋糕已经吃掉大半，丸井文太手上拿着一本漫画，示意放在手边的另一本漫画，“要不要读看看？这本漫画我还挺中意的。”<br />
他在向她推荐他喜欢的东西。<br />
牧野梨奈呼吸微不可察一止，坐下来应道：“好啊。”<br />
她摩挲漫画的封面专注地看，又不禁悄悄分神把注意力分到在她面前放松看漫画的丸井文太身上。<br />
幸福得像一场梦。<br />
那么，如果这场梦愿意在梦醒之前再纵容她一会，她是不是可以再任性一点？<br />
他们像一对到处都平凡可见的情侣完成了一天的约会。<br />
想看的电影看了，手也牵了，投喂的蛋糕他也给出很高的评价吃完了，还知道了他喜欢的漫画。<br />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丸井文太说。<br />
再过不久就要到傍晚。车站闸口的提示音以及人流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站在墙柱旁边道别。<br />
牧野梨奈手里拿着交通卡，问他：“今天你玩得开心吗？”<br />
“嗯？开心啊，蛋糕也很好吃。”丸井文太说：“下次还是我约你？下星期社团有练习赛，不确定几点结束。”<br />
“好，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有空就行。”<br />
牧野梨奈看着他，丸井文太也看着她。他在和她的对视下开口：“那就这样？下一班车快到了。”<br />
牧野梨奈点一下头，脚步却迟迟没动。她肩膀和胸口起伏，像是吸了口气：“走之前我可以再确认一件事吗？”<br />
“什么？”<br />
“你是真的同意和我交往，对吧？”<br />
“这又不是能轻易开玩笑的事，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们今天都在干什么？”<br />
收到他的回答，牧野梨奈郑重说“好”。丸井文太留意到红晕开始从她白皙的颈项往上蔓延到脸颊。<br />
下一秒，她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仰起脸，眼睫颤抖着将嘴唇贴上他的嘴唇。<br />
少女身上香水淡而清甜的香味，嘴唇湿润的触感都无比强烈。丸井文太眼睛睁大，眼神划过错愕。
“尝尝，这家电影院卖的海盐焦糖味爆米花特别好吃。”她眼神诚恳。<br />
“是么？”丸井文太好奇抛了一颗爆米花进嘴，嚼了几下，他微微瞪大眼睛嗯了一声，“是好吃。”<br />
“对吧，我不会介绍错的。”她扬起下巴露出有点高兴的笑。<br />
电影开场。灯光昏暗，银幕在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br />
瞄到斜前面的情侣女方把头靠到男方肩上，牧野梨奈想了一下能不能模仿这个行为，然后她很快就察觉她和丸井文太的身高差并不能将这个动作做得很自然。<br />
可是、可是，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电影院。亚纪子也说过有什么想做的要趁现在及时去做。<br />
想到走路时他们一直都是拉着手走的路，在心里默念主动的孩子有糖吃，牧野梨奈动摇地清了清嗓子。<br />
“想吃自己拿，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吃完。”<br />
丸井文太低声说着，眼睛盯着银幕向她送了送怀里的爆米花桶。<br />
“文太。”<br />
牧野梨奈心脏发颤，豁出去地对他悄声提出：“我想牵手。”<br />
丸井文太侧过头看她一眼，牧野梨奈的心跳在他的目光下有一刹停顿。<br />
“在车站的时候可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喜欢牵手的人。”<br />
丸井文太调整一下姿势，喏一声晃了晃空着的左手说：“牵吧。”<br />
呼，成功了——心里扑进花海里打滚，牧野梨奈藏起害羞，挂起满足的微笑牵住他的手。<br />
多数影迷一看电影就会投入剧情，牧野梨奈就是其中一个。电影放映到一半，差不多要进入剧情高潮，牧野梨奈专注入神地盯着银幕，跟着主角屏住的呼吸起伏探手去拿爆米花。<br />
然后，她碰到了搁在爆米花桶里的另一只手。丸井文太猝不及防被她手的触感吓得抖了一下。<br />
“别吓我啊。”他压低声音。<br />
牧野梨奈发现丸井文太手指的温度比电影开幕之前变冷了那么一点。她眨眨眼，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害怕了？”<br />
“我说啊，你要是被突然被碰一下也会吓到吧。”<br />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被电影吓到了？”<br />
“又不是小鬼了，看恐怖片哪有这么容易害……”<br />
话音未落，女鬼凄厉的尖鸣蓦然响彻电影院。观众被吓到的惊叫在身边起伏，牧野梨奈感到和丸井文太牵着的那只手抽动了一下。<br />
他被吓到了。认知到这一点，牧野梨奈掐住自己空闲的另一只手才能忍住不露出想笑的端倪。<br />
“我有个看恐怖片不害怕的方法。”电影追击的背景音乐渐大，牧野梨奈凑近丸井文太和他分享，“嘴里含着些甜的东西就不会觉得那么恐怖了。”<br />
丸井文太问她：“你是吃着糖看的电影？”<br />
在观众一同瑟瑟发抖的氛围中，牧野梨奈很是谦虚地诚实一回：“没有，很少有能吓到我的恐怖片。”<br />
“所以，原来你也不是看恐怖片会装害怕的类型。”<br />
丸井文太大致上明白了，他把焦糖味的爆米花给她，自己也抓了一把：“吃吧。”<br />
吃饱了也顾不上恐不恐怖了。<br />
牧野梨奈偷偷看他被银幕微光照映的侧脸，点了点头。<br />
“你平时在家都自己下厨？”<br />
看完电影，他们在漫画咖啡厅找了一个私密的位置，一人分了一块戚风蛋糕。<br />
“基本是这样，烹饪和烘焙都是我的爱好。”牧野梨奈看着丸井文太舀下一勺蛋糕送进嘴，有点在意地问：“味道怎么样？我调整了一下配方，应该不会太腻吧。”<br />
“超——级好吃，真的。”<br />
仔细品尝过味道，丸井文太又舀了一大勺蛋糕，把勺子上残留的奶油也抿掉，“这个味道是栗子和洋梨吧？口感比店里秋天限定卖的蛋糕还要清爽点。”他说，“你告白的那一天我就这么觉得了，你手艺真不错，直接放到店里都能大卖了，很有做蛋糕的才能。”<br />
摩卡咖啡的一点甜味从味蕾渗到心口，牧野梨奈满足地笑起来：“你喜欢吃就好。”<br />
她也吃起自己的那一份蛋糕来。尝出味道没有翻车，牧野梨奈在心里默默认同点头。<br />
他们面对面坐着，丸井文太专心享受蛋糕，没去借漫画，吃的途中一直若有若无地注视她的脸。<br />
牧野梨奈渐渐注意到他的目光，忍着照镜子看自己画的妆是不是哪里花掉了的冲动，反客为主抬眼朝他一笑：“怎么了？你一直在看我。”<br />
“今天第二次见到你正脸，在记住你的长相。”<br />
那不用看得太仔细也可以，害怕被看破妆容的牧野梨奈发自内心由衷这么想。<br />
在她假装笑盈盈一副坦荡的样子任由丸井文太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丸井文太说：“我问你一个问题。”<br />
“嗯，你问吧。”<br />
“你喜欢我哪里？”<br />
要问这个？牧野梨奈歇尽十六年来的忍耐力才勉强忍住不被咖啡呛到咳嗽的冲动。她有点不堪重负地想，原来世界上的情侣在交往之后还要表白第二次。<br />
她在桌底将自己的手攥得比石头都硬，试着模拟想出佐藤日奈会喜欢他的一千条理由，但最终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还是她自己的想法。<br />
“你吃饭很香，总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br />
“就这个？”<br />
“你很好。还有，你打网球的样子很帅。”<br />
牧野梨奈尝试让自己的眼睛黏在蛋糕上面，这样她就不用被丸井文太若有所思的声音勾得往他脸上看。一直以来记忆里那个在球场上自信地称呼自己是天才的少年侧影和眼前盯着她的少年逐渐重合，她看恐怖片也平静的心跳在此时又开始勤奋地工作起来。<br />
“网球我明白，”他问，“‘很好’又是指什么？”<br />
“就是……性格很好，各方面都很好。”<br />
“是么？理由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普通一点嘛。”<br />
“不普通啊。”看着他的眼睛，牧野梨奈下意识反驳，“我是个普通人，你可能觉得理由很平常，可是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点都不普通。”<br />
丸井文太送蛋糕进嘴的手一滞，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喔……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啊？谢了。”<br />
……完蛋了！她怎么真的把真心话说出来了。<br />
牧野梨奈拿起手提包，在脸上着火之前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br />
[亚纪子：不要怂！你们可是在约会，哪对情侣出门不卿卿我我谈情说爱啊。]<br />
[亚纪子：丸井都答应和你交往了，你就尽管放心当成他是你的就好了嘛。只要你不暴露，账都是算在日奈头上的。]<br />
[亚纪子：梨奈，加油！]<br />
我是日奈，我是日奈，我是日奈……在洗手台面前重复催眠了自己十多遍，牧野梨奈又拿着手提包回到位置旁边。<br />
“你回来了。”桌上的蛋糕已经吃掉大半，丸井文太手上拿着一本漫画，示意放在手边的另一本漫画，“要不要读看看？这本漫画我还挺中意的。”<br />
他在向她推荐他喜欢的东西。<br />
牧野梨奈呼吸微不可察一止，坐下来应道：“好啊。”<br />
她摩挲漫画的封面专注地看，又不禁悄悄分神把注意力分到在她面前放松看漫画的丸井文太身上。<br />
幸福得像一场梦。<br />
那么，如果这场梦愿意在梦醒之前再纵容她一会，她是不是可以再任性一点？<br />
他们像一对到处都平凡可见的情侣完成了一天的约会。<br />
想看的电影看了，手也牵了，投喂的蛋糕他也给出很高的评价吃完了，还知道了他喜欢的漫画。<br />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丸井文太说。<br />
再过不久就要到傍晚。车站闸口的提示音以及人流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站在墙柱旁边道别。<br />
牧野梨奈手里拿着交通卡，问他：“今天你玩得开心吗？”<br />
“嗯？开心啊，蛋糕也很好吃。”丸井文太说：“下次还是我约你？下星期社团有练习赛，不确定几点结束。”<br />
“好，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有空就行。”<br />
牧野梨奈看着他，丸井文太也看着她。他在和她的对视下开口：“那就这样？下一班车快到了。”<br />
牧野梨奈点一下头，脚步却迟迟没动。她肩膀和胸口起伏，像是吸了口气：“走之前我可以再确认一件事吗？”<br />
“什么？”<br />
“你是真的同意和我交往，对吧？”<br />
“这又不是能轻易开玩笑的事，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们今天都在干什么？”<br />
收到他的回答，牧野梨奈郑重说“好”。丸井文太留意到红晕开始从她白皙的颈项往上蔓延到脸颊。<br />
下一秒，她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仰起脸，眼睫颤抖着将嘴唇贴上他的嘴唇。<br />
少女身上香水淡而清甜的香味，嘴唇湿润的触感都无比强烈。丸井文太眼睛睁大，眼神划过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