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好，请问你知道南山镇是在哪个方向吗？”少女问道。<br />
少年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先走这条路的右岔道，但在山的后面，要往左岔道走。你去南山镇的话，我们刚好顺路，我回家也是走这个方向。”<br />
二人聊了一路，乔南得知，少年名叫灶门炭治郎。按理说，就要过年了，他本该在家休息。但他还是希望让家人在新年吃的更饱一些，所以将备好的炭背到山下去卖，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br />
“昨天的市场特别热闹。”乔南一边将罗盘收进怀里，一边赞同着炭治郎的看法。“你这几天出摊，肯定能卖光。”<br />
“其实到了年关，每人家里都会有储备的炭啦，按理说是不好卖的。”少年眉眼弯弯，笑容如同正午的阳光那样灿烂。“我这会能卖出去，还是得多感谢镇里老主顾们的关照。”<br />
但要走到岔路的尽头时，竹之内乔南突然伸手拦住了炭治郎。<br />
“等等。”<br />
“竹之内姐姐？你怎么了？”少年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br />
“风中的味道，不对劲。”<br />
“这附近，一定有鬼来过。”<br />
第18章 转机<br />
“糟糕。”听见乔南的话语，炭治郎的脑海中似有惊雷闪过。昨晚在山脚下的老人家里留宿时闲聊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闪回。如果传说中的鬼真的存在，这位少女猎鬼人的话，就是在变相表明自己的亲人可能有危险。<br />
他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秒，拼命地向着自己的家跑去。<br />
“这么浓厚的气息......，只怕来者不善。”竹之内乔南心里想着，也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br />
“怎么会......怎么会......”<br />
跟随着少年的脚步，乔南再次见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窗棱上，雪地里，室内的桌上，角落，全是暗红色的血迹。风带来的血腥味瞬间灌满了乔南的鼻腔。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风中并没有鬼活动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即将天亮的缘故，他已经走远了。<br />
“不，母亲......。”炭治郎挨个试探着自己亲人的鼻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br />
一旁的少女有些恍惚，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出救援任务时，即使面对的是陌生人，自己都心内不安，何况，炭治郎面对的，是他的家人。<br />
“祢豆子！你坚持住！”<br />
“有人活着！”竹之内乔南连忙走过去，帮着炭治郎扶起身着粉色和服的少女。“我脚程快，可以背着她先走，我保证五分钟内可以赶到最近的藤之家，那边有最好的医生可以救你妹妹，你马上跟着北斗追过来，要快！”<br />
“好。”炭治郎忙不迭地点头。考虑到妹妹极有可能是被鬼所伤，这个时候信任猎鬼人，是最好的选择。<br />
但还没等乔南跑出多远，身后背着的少女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br />
“不好！”风中的气味更先一步向竹之内乔南传递了危险的信号，就在少女尖锐的指甲刺向她喉咙的瞬间，乔南本能地对背着的少女来了个过肩摔。<br />
担心妹妹的炭治郎在看到这一幕后又急又气，加快了脚步，试图追上前面的两位少女。<br />
“站远些，别过去，她已经变成鬼了！”北斗扇着翅膀，着急地拦在炭治郎面前。<br />
炭治郎没有理会，仍旧奔跑着呼喊祢豆子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无不显示着这位兄长的急切和担忧。<br />
前面不远处，乔南再次防下祢豆子一招，此时的她已找准破绽，准备给出致命一击。<br />
“为什么？”<br />
她稍稍抬眼，却看见这位年轻的女孩，眼里充满了泪水。<br />
竹之内乔南见过各式各样的鬼，贪婪的，算计的，狂妄的，卑鄙的，害怕的。<br />
但她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br />
手中的刀，在空中迟疑几秒，终究没有挥下去。<br />
也正是在这短短几秒内，炭治郎躲过北斗的阻拦，冲到了乔南面前。<br />
“别伤害她！”<br />
电车难题。竹之内乔南自认在平时杀鬼的善后处理上已经非常娴熟，但面对少年的请求，她还是有些不忍心。<br />
只是，此时的祢豆子，似乎想不了那么多，她绕过拦在乔南前面的炭治郎，继续展开攻击。<br />
“铛！”<br />
乔南防了个空，一阵烟雾过后，她才看清楚替自己接下这一招的人。而一旁的祢豆子，也顺势扑到了哥哥的怀里。<br />
“祢豆子.....。”炭治郎担心地抱紧了怀里的妹妹，眼神惶恐地看着面前的两人。<br />
“富冈义勇，他怎么会来这里？”乔南一拍脑袋。“坏了，这里好像也是他巡视的领地来着。”<br />
“竹之内乔南，在你入队之前我就提醒过你。把你的同情心用在合适的地方。还是说，风之呼吸的刀法，你全还给神无月女士了？”富冈义勇淡淡扫了一眼乔南，握紧了手里的日轮刀。<br />
没等乔南做出反应，祢豆子就已经被他从炭治郎那里夺来捉住。<br />
尽管面前的少年解释了家里还有其他的气味，并再三保证妹妹不会吃人。但富冈义勇仍旧不为所动，那把闪着蓝光的利刃，已然架在了祢豆子的脖颈上。<br />
遇到恶鬼，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击杀。这是从初代主公开始就下达给每位队员的元指令，代代相传，直至今天。<br />
保证和解释都不管用，炭治郎无法，只能下跪恳求。<br />
“估计没用，富冈义勇是柱，他更不能带头违反鬼杀队一早就定下的原则。这对兄妹，怕是凶多吉少了。”<br />
乔南转头望去，青年握刀的手因愤怒爆出了条条青筋。<br />
少女有些意外。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战斗的场面，在以前的战斗中，尽管刀剑的水浪的舞动如同海啸般激烈，但富冈义勇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平静。<br />
“像个ai。”乔南曾记得自己如此评价过这个人。但现在的他，甚至能让站在旁边的少女看出来，自己完全是在强撑着去忍耐，忍耐着内心的翻腾的哀伤和愤怒。<br />
原来，那看似宁静的水面之下，也藏着波涛汹涌的情感，只是被他自己用理性压制了下去。<br />
但长时间绷紧的弦，总有断裂的时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富冈义勇，第一次冲人发了脾气。<br />
“不要把生杀予夺的权利，交到别人手里！”<br />
“如果下跪求饶就有用的话，你的家人就不会死了！”<br />
“鬼或许知道治好你妹妹的方法，但可别觉得它们会尊重你的意愿，同样，我也不会。”<br />
“富冈先生！”乔南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阻拦，烟雾缭绕间，她看见义勇的日轮刀尖已经深深嵌入了祢豆子的右肩。<br />
“不是脖子？”少女连忙收住手上的力量，确保日轮刀没有挥出。“原来......他是打算，放过这个姑娘么。”<br />
一旁的炭治郎显然想不到这些，关心则乱，他拾起地上的碎石，奔跑着砸向义勇。尽管这点小小的攻击对于柱级队员来说无异于挠痒，乔南却从义勇的脸上，看见了不一样的神色。<br />
一种有些悲伤，却又含着一丝期待的神色。<br />
掉落在雪地上的斧头被少年拾起，带着愤怒和孤注一掷的绝望，砍向了面前这个，不知道比他强大多少倍的猎鬼人。<br />
但这些简单的技巧，怎么瞒得住身经百战的水柱。<br />
他仅仅只动了一下刀柄，炭治郎便被击倒在地。祢豆子趁着富冈义勇不备，拼命挣脱了他的控制，奔向了自己的兄长。<br />
“不好，他要被吃了。”富冈义勇瞪大了双眼，却发现祢豆子并没有伤害炭治郎。相反，她蹲在自己哥哥的前面，伸出双臂保护着他，不让富冈义勇靠近一步。<br />
他一记手刀，面前的少女被迅速敲晕。<br />
“若说鬼会不忍心，尚且能找一些牵强附会的理由。”乔南沉默半晌，走到富冈义勇的身旁。“但是，会保护人类的鬼，你我应该都是第一次见到。”<br />
“所以，我们的同情心都用在了该用的地方。”<br />
青年猎鬼人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同情他们。”<br />
乔南垂眸叹道：“若你真要动手，水之呼吸的任何一招都能将她一击毙命。”<br />
“击打炭治郎用的是刀柄，刺伤祢豆子是为了试探他的决心。”<br />
“虽然够险，却也是慈悲心肠。”乔南说罢，脱下自己的羽织，轻轻盖在晕倒的祢豆子身上。“我猜，你一定还在自责，同我当时面对璃伊的那天一样，若是早去一会儿，事情或许就会出现转机。”<br />
“这样的行事风格，可不像平时杀伐果断的你啊。”<br />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悲鸣屿那样说话了。”<br />
富冈义勇淡然回应，却也没有否认。<br />
面前晕倒的少年，已经悠悠转醒。富冈义勇双手抱臂，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br />
“去狭雾山山麓，找一位名叫麟泷左近次的老人吧。若是他问起，就说是富冈义勇让你来的。”<br />
“记住，千万别让你的妹妹见到阳光。”
少年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先走这条路的右岔道，但在山的后面，要往左岔道走。你去南山镇的话，我们刚好顺路，我回家也是走这个方向。”<br />
二人聊了一路，乔南得知，少年名叫灶门炭治郎。按理说，就要过年了，他本该在家休息。但他还是希望让家人在新年吃的更饱一些，所以将备好的炭背到山下去卖，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br />
“昨天的市场特别热闹。”乔南一边将罗盘收进怀里，一边赞同着炭治郎的看法。“你这几天出摊，肯定能卖光。”<br />
“其实到了年关，每人家里都会有储备的炭啦，按理说是不好卖的。”少年眉眼弯弯，笑容如同正午的阳光那样灿烂。“我这会能卖出去，还是得多感谢镇里老主顾们的关照。”<br />
但要走到岔路的尽头时，竹之内乔南突然伸手拦住了炭治郎。<br />
“等等。”<br />
“竹之内姐姐？你怎么了？”少年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br />
“风中的味道，不对劲。”<br />
“这附近，一定有鬼来过。”<br />
第18章 转机<br />
“糟糕。”听见乔南的话语，炭治郎的脑海中似有惊雷闪过。昨晚在山脚下的老人家里留宿时闲聊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闪回。如果传说中的鬼真的存在，这位少女猎鬼人的话，就是在变相表明自己的亲人可能有危险。<br />
他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秒，拼命地向着自己的家跑去。<br />
“这么浓厚的气息......，只怕来者不善。”竹之内乔南心里想着，也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br />
“怎么会......怎么会......”<br />
跟随着少年的脚步，乔南再次见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窗棱上，雪地里，室内的桌上，角落，全是暗红色的血迹。风带来的血腥味瞬间灌满了乔南的鼻腔。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风中并没有鬼活动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即将天亮的缘故，他已经走远了。<br />
“不，母亲......。”炭治郎挨个试探着自己亲人的鼻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br />
一旁的少女有些恍惚，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出救援任务时，即使面对的是陌生人，自己都心内不安，何况，炭治郎面对的，是他的家人。<br />
“祢豆子！你坚持住！”<br />
“有人活着！”竹之内乔南连忙走过去，帮着炭治郎扶起身着粉色和服的少女。“我脚程快，可以背着她先走，我保证五分钟内可以赶到最近的藤之家，那边有最好的医生可以救你妹妹，你马上跟着北斗追过来，要快！”<br />
“好。”炭治郎忙不迭地点头。考虑到妹妹极有可能是被鬼所伤，这个时候信任猎鬼人，是最好的选择。<br />
但还没等乔南跑出多远，身后背着的少女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br />
“不好！”风中的气味更先一步向竹之内乔南传递了危险的信号，就在少女尖锐的指甲刺向她喉咙的瞬间，乔南本能地对背着的少女来了个过肩摔。<br />
担心妹妹的炭治郎在看到这一幕后又急又气，加快了脚步，试图追上前面的两位少女。<br />
“站远些，别过去，她已经变成鬼了！”北斗扇着翅膀，着急地拦在炭治郎面前。<br />
炭治郎没有理会，仍旧奔跑着呼喊祢豆子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无不显示着这位兄长的急切和担忧。<br />
前面不远处，乔南再次防下祢豆子一招，此时的她已找准破绽，准备给出致命一击。<br />
“为什么？”<br />
她稍稍抬眼，却看见这位年轻的女孩，眼里充满了泪水。<br />
竹之内乔南见过各式各样的鬼，贪婪的，算计的，狂妄的，卑鄙的，害怕的。<br />
但她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br />
手中的刀，在空中迟疑几秒，终究没有挥下去。<br />
也正是在这短短几秒内，炭治郎躲过北斗的阻拦，冲到了乔南面前。<br />
“别伤害她！”<br />
电车难题。竹之内乔南自认在平时杀鬼的善后处理上已经非常娴熟，但面对少年的请求，她还是有些不忍心。<br />
只是，此时的祢豆子，似乎想不了那么多，她绕过拦在乔南前面的炭治郎，继续展开攻击。<br />
“铛！”<br />
乔南防了个空，一阵烟雾过后，她才看清楚替自己接下这一招的人。而一旁的祢豆子，也顺势扑到了哥哥的怀里。<br />
“祢豆子.....。”炭治郎担心地抱紧了怀里的妹妹，眼神惶恐地看着面前的两人。<br />
“富冈义勇，他怎么会来这里？”乔南一拍脑袋。“坏了，这里好像也是他巡视的领地来着。”<br />
“竹之内乔南，在你入队之前我就提醒过你。把你的同情心用在合适的地方。还是说，风之呼吸的刀法，你全还给神无月女士了？”富冈义勇淡淡扫了一眼乔南，握紧了手里的日轮刀。<br />
没等乔南做出反应，祢豆子就已经被他从炭治郎那里夺来捉住。<br />
尽管面前的少年解释了家里还有其他的气味，并再三保证妹妹不会吃人。但富冈义勇仍旧不为所动，那把闪着蓝光的利刃，已然架在了祢豆子的脖颈上。<br />
遇到恶鬼，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击杀。这是从初代主公开始就下达给每位队员的元指令，代代相传，直至今天。<br />
保证和解释都不管用，炭治郎无法，只能下跪恳求。<br />
“估计没用，富冈义勇是柱，他更不能带头违反鬼杀队一早就定下的原则。这对兄妹，怕是凶多吉少了。”<br />
乔南转头望去，青年握刀的手因愤怒爆出了条条青筋。<br />
少女有些意外。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战斗的场面，在以前的战斗中，尽管刀剑的水浪的舞动如同海啸般激烈，但富冈义勇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平静。<br />
“像个ai。”乔南曾记得自己如此评价过这个人。但现在的他，甚至能让站在旁边的少女看出来，自己完全是在强撑着去忍耐，忍耐着内心的翻腾的哀伤和愤怒。<br />
原来，那看似宁静的水面之下，也藏着波涛汹涌的情感，只是被他自己用理性压制了下去。<br />
但长时间绷紧的弦，总有断裂的时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富冈义勇，第一次冲人发了脾气。<br />
“不要把生杀予夺的权利，交到别人手里！”<br />
“如果下跪求饶就有用的话，你的家人就不会死了！”<br />
“鬼或许知道治好你妹妹的方法，但可别觉得它们会尊重你的意愿，同样，我也不会。”<br />
“富冈先生！”乔南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阻拦，烟雾缭绕间，她看见义勇的日轮刀尖已经深深嵌入了祢豆子的右肩。<br />
“不是脖子？”少女连忙收住手上的力量，确保日轮刀没有挥出。“原来......他是打算，放过这个姑娘么。”<br />
一旁的炭治郎显然想不到这些，关心则乱，他拾起地上的碎石，奔跑着砸向义勇。尽管这点小小的攻击对于柱级队员来说无异于挠痒，乔南却从义勇的脸上，看见了不一样的神色。<br />
一种有些悲伤，却又含着一丝期待的神色。<br />
掉落在雪地上的斧头被少年拾起，带着愤怒和孤注一掷的绝望，砍向了面前这个，不知道比他强大多少倍的猎鬼人。<br />
但这些简单的技巧，怎么瞒得住身经百战的水柱。<br />
他仅仅只动了一下刀柄，炭治郎便被击倒在地。祢豆子趁着富冈义勇不备，拼命挣脱了他的控制，奔向了自己的兄长。<br />
“不好，他要被吃了。”富冈义勇瞪大了双眼，却发现祢豆子并没有伤害炭治郎。相反，她蹲在自己哥哥的前面，伸出双臂保护着他，不让富冈义勇靠近一步。<br />
他一记手刀，面前的少女被迅速敲晕。<br />
“若说鬼会不忍心，尚且能找一些牵强附会的理由。”乔南沉默半晌，走到富冈义勇的身旁。“但是，会保护人类的鬼，你我应该都是第一次见到。”<br />
“所以，我们的同情心都用在了该用的地方。”<br />
青年猎鬼人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同情他们。”<br />
乔南垂眸叹道：“若你真要动手，水之呼吸的任何一招都能将她一击毙命。”<br />
“击打炭治郎用的是刀柄，刺伤祢豆子是为了试探他的决心。”<br />
“虽然够险，却也是慈悲心肠。”乔南说罢，脱下自己的羽织，轻轻盖在晕倒的祢豆子身上。“我猜，你一定还在自责，同我当时面对璃伊的那天一样，若是早去一会儿，事情或许就会出现转机。”<br />
“这样的行事风格，可不像平时杀伐果断的你啊。”<br />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悲鸣屿那样说话了。”<br />
富冈义勇淡然回应，却也没有否认。<br />
面前晕倒的少年，已经悠悠转醒。富冈义勇双手抱臂，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br />
“去狭雾山山麓，找一位名叫麟泷左近次的老人吧。若是他问起，就说是富冈义勇让你来的。”<br />
“记住，千万别让你的妹妹见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