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像极了一个幼童。龙老夫人脸上慈爱,心中却慢慢有些疑云,就算龙龙失忆甚至回到十几岁,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十几岁的龙山然已经十分成熟稳重,在商界独当一面。<br/><br/> 龙山然无意间看到龙老夫人眼中的疑云,心中一沉,眸色也暗了许多,他故作平静地说:“妈,我身体受了伤,喝不惯那些东西。”<br/><br/> 一句“妈”让龙老夫人释然,她点点头,笑着说:“那就让佣人以后不要把酒摆上来。”<br/><br/> 几个龙家孩子在楼下窃窃私语,纷纷嘀咕大哥好奇怪,三小姐压低声音,似乎很害怕地说:“出院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大哥对着后视镜做鬼脸,哎呀,吓死我了。”五少爷龙博然也颤巍巍地说:“我总觉得他在背后看我们,一靠近他我就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几个人嘁嘁喳喳商量一番,最后悄悄散去。<br/><br/> ☆、倾其所有<br/><br/> 一家豪华娱乐城的包厢内,明亮的灯光下,真皮沙发上坐了二十多个彪形大汉,像一排排凶猛的大熊,锃亮的光头和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链子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男 xi_ng 特有的烟草味。<br/><br/> 穿着蓝白相间工作服的清秀男生哆哆嗦嗦地把酒水端上来,他屏住呼吸给每个男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双手放在腰间像个小鹌鹑一样站在门口等候差遣。<br/><br/> 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眉毛粗重,鼻梁高挺,皮肤黝黑,不是很英俊,但虎背熊腰,肌肉里蕴藏着力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很有王者气概。<br/><br/> 男人看了服务生一眼,指了门的方向。小男生如蒙大赦,弯腰鞠了一躬,脚不沾地地出去了。<br/><br/> 房间内静默了片刻,一个带着金链子的壮汉忿忿不平地开口:“大哥,咱们在一起出生入死十几年,我们虽然是你手下,也是你兄弟,你说拆伙就拆伙,你让兄弟们怎么办?”<br/><br/>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立刻也气势汹汹地声讨,房间内只听一片高声喧哗,几个人说到激愤之处,拎起手中的啤酒瓶砸在茶几上,场面隐隐有失控之势。<br/><br/> 顾朝暮懒懒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两条腿闲散地放在茶几上,是个八风不动的样子,他拿着小牙签扎盘中的水果,一片菠萝片入口,酸甜的口感让他又难受又舒服地眯起眼睛。<br/><br/>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群人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当事人毫无反应,而他们绝没有当着老大的面动武的胆量,很快众人偃旗息鼓,重新坐下来。<br/><br/> 顾朝暮用平静的声音说:“好聚好散,别吵。”说着拿起一个话筒递给身边的人,语气很轻快地说:“阿猛,唱歌。”<br/><br/> 阿猛接过话筒重新放在桌子上,他转过身正视顾朝暮,目光深沉:“大哥,是小五的主意吗?一定是他的对不对,上次把阿威赶走就是因为小五,这次又撺掇你解散组织。大哥,咱们十几年,我最了解你,几天不碰刀就急得要咬人,你只适合在这条路上混,没别的选择。”<br/><br/> “我知道,”顾朝暮停住正在唱的歌,望着显示屏,回答:“可是小五不让我干这个了。”他的语气是无奈又无辜。<br/><br/> 阿猛无奈,他知道自己大哥是个十分率 xi_ng 而为的人,有点孩子似的任 xi_ng 和残忍。他可以因为好玩而把穿羊肉的铁钎插进一个赌徒身上,两百根铁钎插满全身,让人头皮发麻,而顾朝暮只是很不满意地大吼:“怎么咽气了!怎么搞的!我不是说了留口气才好玩吗!”而这位残忍的黑社会老大也会因为在秋雨绵绵的路上看到一位抱着孩子乞讨的母亲而当场落泪,是的!当场落泪!他走下黑色轿车,走到那位母子身边,蹲下来,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递到那位母亲手里。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到车里,把纸巾盒放到自己腿上,大把大把地擦着鼻涕眼泪。<br/><br/> 阿猛默然,他自然说服不了顾朝暮。而另一个最近两年才成为帮派头目的男人却很不服气地说:“就为了那个初五,至于吗?我听几位大哥说,这里稍微有点资历的人都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上过床,不过是个烂货而已……”<br/><br/> 此言一出,屋里其他人立刻厉声制止他,阿猛轻蔑地看他一眼,冷笑道:“初五是你能叫的吗?你就是叫五爷也不够格。”见那个人不服气,阿猛淡淡说:“小五一年能够大哥挣几个亿,你就是抢几家夜总会也比不上他一个零头。人家用的是头脑,咱们全帮派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br/><br/> 屋里人不说话,初五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们都玩弄过这个清秀冷漠的男孩,却好像永远征服不了他。曾经他们以为他只是一个供大家泻火的小鸭子,然而初五却敢站在顾朝暮面前说要跟着大哥去砍人。而这个细瘦的孱弱的少年在厮杀时疯狂得像一个恶鬼,眼睛都是红的,每次结束战斗,初五永远是一副从血海里爬出来的模样。有一次打完仗,一群人收拾短刀回去的路上,阿猛指着初五血淋淋的头发问:“小五,你头发上粘了什么,血糊糊的,”初五用手一 m-o ,赫然是一个带着筋的眼珠子。初五两根手指捏着眼珠子,不动声色地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细嚼慢咽。那些浴血沙场的汉子们顿时打了一个寒噤,从此不敢在轻慢他。而初五在帮派中确立了地位后,又自告奋勇地帮顾朝暮经营生意,很快成为帮会中的二把手。<br/><br/> 顾朝暮拿着话筒,自娱自乐,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老歌。一曲终了,他意犹未尽地放下话筒,取出一把锃亮的短刀拍在桌子上,然后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上面。他淡淡的开口:“道上的规矩,我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br/><br/> 一群人狂欢一场,犹如末日晚宴一样,最后大笑着离别。阿猛把顾朝暮送上车,犹豫片刻,他凑近车窗,压低声音说:“大哥,初五不是善茬,你小心。”<br/><br/> 顾朝暮斜靠在后排座位,头抵在车门上,疲倦地嗯了一声。<br/><br/> 半夜时,司机把顾朝暮送回家,大门紧闭,院子里漆黑一片,佣人只怕也睡了。他绕着自家院子转了一圈,西式雕花镂空的围栏上面爬满了藤蔓和花朵。他一手抓住一根钢筋,压碎了一朵牵牛花。翻身进入院内,他悄悄打开屋门,无声无息地走到二楼。<br/><br/> 走廊上漆黑一片,米黄色的地毯发出沙沙的声音,卧室的门缝里散发出微弱的灯光。<br/><br/> 顾朝暮不想打扰他睡觉,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正看到初五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书。<br/><br/> 顾朝暮愣了一下:“嗯……等我?”<br/><br/> 初五抬头看他一眼,重新低头看书,一手翻书页,一只手放到烟灰缸旁弹烟灰。过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说:“睡不着。”<br/><br/> 顾朝暮走到床边坐下,把他手里的烟接过来掐灭。正视着初五,他郑重其事地说:“小五,我有事和你说。”<br/><br/> 初五点点头,额头上散乱分布着银色的头发,他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疲倦,无奈地一撇嘴:“我知道,你和他们断了。”<br/><br/> “不止,”顾朝暮很不满意他冷漠的态度,继续说:“我把这些年的钱全分给他们了,还自己给自己补了一刀。”<br/><br/> “哦?”初五拧眉,一只手拉开他的外衣拉链,果然里面绒衣已经被血浸透。他把书放到桌子上,跳下床去找药箱。<br/><br/> 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治疗外伤比医生都熟练。初五跪坐在床上,抿着嘴皱着眉头,给他清洗了伤口,又细细撒了一层药粉,然后拿出纱布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伤口。<br/><br/> 顾朝暮大咧咧躺在床头,专注地看着初五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