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远不放心地叮嘱他：“别喊唐知凡远来。”庄扬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br />
李斯远又看了眼他游戏界面：“你也别和菜菜玩太久。”<br />
庄扬好笑：“刚是谁说要邀请班上女生一起旅游，只准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啊？”<br />
“哪个百姓？你？”<br />
“菜菜。”庄扬嘲讽说，“人女孩子还没给交友权利？”<br />
李斯远反驳不出话，只道叫他别瞎他妈释放魅力。<br />
庄扬施施然说不会，他游戏菜得一塌糊涂。两个菜鸡在游戏里根本不会产生什么爱情，李斯远这才放心走了。<br />
庄扬说的不错，菜菜对确实他并没什么想法，只把他当游戏搭子。两个人打完不尽人意的一局，菜菜犹豫试探问他要不要把唐知凡喊上来。<br />
这三角关系搞得庄扬头疼，菜菜没提还好，这一提他喊与不喊都是里外不是人。想了想，索性说网费不够，借此理由下机遁逃。<br />
游戏退出，庄扬推开键盘，捏了捏眉心。他捞出手机一边给唐知凡发消息，一边起身往网吧外走。<br />
【庄扬】：菜菜问你打不打游戏。<br />
【唐知凡】：菜菜？你打吗？<br />
【庄扬】：我打不打有什么关系？<br />
【唐知凡】：孤男寡女打游戏多不合适。<br />
庄扬看出来了，唐知凡是避嫌呢。他叹了声，打字道：菜菜对你有意思。<br />
【唐知凡】：……但是我对她没想法。我不网恋。<br />
【庄扬】：你自己和她说。<br />
【唐知凡】：人也没和我提啊……我说什么……<br />
庄扬也不好开口说李斯远这边对菜菜有意思。这真够复杂的。<br />
过了会儿，唐知凡发来信息：这样吧，菜菜下次要找我你就说我忙着打比赛，没时间陪你们玩。<br />
【庄扬】：什么比赛？<br />
庄扬走到网吧门口，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起了大雨，他没带伞，看了眼渐大的雨势，退回到网吧大厅，在门前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大剌剌地敞着腿靠着，一边等唐知凡的信息。<br />
有人从他面前经过，一抬眼正巧瞥到网吧门口立着的易拉宝上写着“pubgxx线下邀请赛”。目光微顿，心说不会是这个吧。<br />
结果还真是。唐知凡最近在组织战队，正拉拢学校的“有志之士”和他一起参加，也确实没什么时间陪他们玩。庄扬心叹，唐知凡这真是cos、游戏两开花啊。<br />
和唐知凡闲聊消磨时间，聊到最后无话可聊，外面的雨势也比刚刚小了许多。庄扬收了手机，起身冒着小雨回家。<br />
刚出店门还是小雨，谁料走到半路又成了瓢泼大雨。<br />
庄扬淋得一身湿，以为就只有自己这么倒霉了，不成想在电梯门口遇到了一同淋雨回来的程序。<br />
程序看他这个点回来，有点意外：“怎么才回来？”<br />
庄扬抬起胳膊，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下课和李斯远去网吧开黑了，刚打完回来。”<br />
程序看了他一眼。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前后脚进去。庄扬把问题抛还给他：“你怎么也这个点才回来？下雨的话你们不该早就散了吗？”<br />
程序按下电梯楼层，随着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开口道：“雨太大，在体育馆前待了会儿。”<br />
庄扬转头看他，他头发还滴着水，打湿了清峻冷淡的眉眼，t恤湿透。庄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br />
电梯厢里安静无话，庄扬抬着头看着电梯楼层，分散注意力。<br />
电梯镜里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程序抬起眸，目光落向庄扬的方向。他静静地注视着庄扬。<br />
李斯远早就来了操场，那他……是在和谁打游戏？<br />
……<br />
电梯门打开，庄扬率先走了出去。两人在门口站了不过短短几秒，地上便积起一滩水，水渍逶迤。<br />
家里门打开，庄扬摸开边上的灯，两人站在玄关各自换鞋。<br />
换好鞋，庄扬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要举臂脱下衣服，衣服掀到一半，想起身后的程序，动作顿住，回头看他道：“你先洗还是我先？”<br />
“你先。”程序去阳台拿拖把。<br />
“好。”庄扬回房。<br />
庄扬洗澡很快，想着程序要洗没耽搁，他快速冲了个战斗澡便出来了。他擦着头发走到程序房门口。<br />
门没关，程序坐在电脑前敲代码，他身上已经换了套干爽的衣服，只头发依旧湿着在。<br />
庄扬敲了敲他房门：“我洗好了。”<br />
“好。”程序应了一声。<br />
回到房间，庄扬打开空调，冷气扑面，身上的潮气、热气散去。他撸了两下头发，坐在床头想等着头发自然风干，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br />
第18章 生病<br />
第二天早上醒来，庄扬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脑袋沉得厉害，嗓子也喑哑难受，去量了□□温，三十八度五，果然是感冒发烧了。<br />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这才九点不到。他起床去洗漱，卫生间没人，程序的房间门也关着在。他没太在意，往常这个时间点程序已经出门去学校了。<br />
他比较懒，有早八的课可能会和程序一道出门，没有的话就会捱到快上课的时候才起来。<br />
不过今天倒是没怎么听到声响，庄扬一边刷着牙一边思索，是自己睡得太沉了吗。<br />
上午的课在第二节，庄扬在屋里磨蹭了会儿，看快到时间了，才拿起书包准备出门。在门口蹲下换鞋的时候，他无意间往角落里瞥了一眼，手上动作登时顿住了。<br />
那里摆着一双鞋，是程序的。庄扬不确定地拉开鞋柜，程序的几双鞋都在，也就是说人没走。<br />
他早上没课吗？庄扬犹疑。踟蹰片刻，最后他还是来到程序门前，敲了敲门。<br />
房里没有动静。按理说没有动静就是没人，他该走了，但那瞬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鬼使神差地压下门把手。<br />
随着一声“咔嚓”声响，门开了。攒了一夜的冷气涌出，床上裹着一个蚕蛹，这不是程序是谁？<br />
庄扬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人，唤道：“程序。”<br />
没回应。连唤了好几声，被子里的人才有了动静，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嗯？”<br />
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庄扬扒开被子，只见程序闭着眼，唇色发白。庄扬一摸他额头，烫的不行。<br />
他拍了拍程序的脸，怕人烧糊涂了：“程序醒醒。”<br />
程序拧着眉，不舒服地喃了声：“水。”<br />
“我去烧，你等我会儿。”说着，他抬手关掉了屋里的空调。<br />
烧完水回来，庄扬在床头坐下，本来想把人喊起来，想想又作罢。他搂住程序的肩，将人从被子里扶了起来，他让程序半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水喂到他嘴边。<br />
程序已经从昏沉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但没出声叫停庄扬的动作。开水被庄扬兑成了温水，程序低着头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半。<br />
水快见底了，庄扬问：“还喝吗？”<br />
程序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用了。”<br />
庄扬把杯子搁到一旁，盯着他的侧脸问：“起得来吗？去打针？”<br />
后背还贴着他的胸膛，程序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意。闭了闭眼，程序缓慢地嗯了一声。<br />
庄扬观他脸色不佳，问：“要我给你拿衣服吗？”<br />
“不用。”程序撑床起身。<br />
庄扬自觉让开：“我去外面等你。”<br />
程序点了点头。<br />
从程序房里退出来，庄扬给李斯远发了条短信，让他帮自己请个假，他感冒了要去打针。李斯远问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他来看望下他。庄扬打字说不用，他问题不大。<br />
等程序洗漱的功夫，庄扬去了趟厨房，把所剩的一点开水兑水喝了。<br />
……<br />
小区门口就有家社区医院，出门后两人径直来到这家医院挂号。输液室里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俩挂点滴。<br />
庄扬让程序先打，打完后护士正要把吊瓶递给程序，庄扬却伸手接过，程序顿了顿看他道：“你不打？”<br />
庄扬带着他去找位置坐：“等会儿再打，我去买点吃的。”<br />
寻了个角落坐下。庄扬给他把吊瓶挂好，问他道：“想吃什么？”<br />
“清淡的就行。”程序说。<br />
“小米粥怎么样？”<br />
“可以。”<br />
“好，你等我。”<br />
目送着庄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程序慢慢收回目光。<br />
过了十分钟，庄扬提着两碗粥和一袋千层饼进来。<br />
庄扬把自己那碗放在旁边的空位上，端着他那碗说：“我喂你？”<br />
程序：“……不用。”<br />
庄扬看了眼他打点滴的手：“你确定？”<br />
“嗯。”他用无碍的那只手接过，“确定。”<br />
庄扬看他拿勺子的手克制谨慎，输液管也没有回血，便不再多说什么，他端起他那碗粥吃起来。<br />
“要不要榨菜？”庄扬把千层饼袋子打开，放到他俩座位中间的扶手上。
李斯远又看了眼他游戏界面：“你也别和菜菜玩太久。”<br />
庄扬好笑：“刚是谁说要邀请班上女生一起旅游，只准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啊？”<br />
“哪个百姓？你？”<br />
“菜菜。”庄扬嘲讽说，“人女孩子还没给交友权利？”<br />
李斯远反驳不出话，只道叫他别瞎他妈释放魅力。<br />
庄扬施施然说不会，他游戏菜得一塌糊涂。两个菜鸡在游戏里根本不会产生什么爱情，李斯远这才放心走了。<br />
庄扬说的不错，菜菜对确实他并没什么想法，只把他当游戏搭子。两个人打完不尽人意的一局，菜菜犹豫试探问他要不要把唐知凡喊上来。<br />
这三角关系搞得庄扬头疼，菜菜没提还好，这一提他喊与不喊都是里外不是人。想了想，索性说网费不够，借此理由下机遁逃。<br />
游戏退出，庄扬推开键盘，捏了捏眉心。他捞出手机一边给唐知凡发消息，一边起身往网吧外走。<br />
【庄扬】：菜菜问你打不打游戏。<br />
【唐知凡】：菜菜？你打吗？<br />
【庄扬】：我打不打有什么关系？<br />
【唐知凡】：孤男寡女打游戏多不合适。<br />
庄扬看出来了，唐知凡是避嫌呢。他叹了声，打字道：菜菜对你有意思。<br />
【唐知凡】：……但是我对她没想法。我不网恋。<br />
【庄扬】：你自己和她说。<br />
【唐知凡】：人也没和我提啊……我说什么……<br />
庄扬也不好开口说李斯远这边对菜菜有意思。这真够复杂的。<br />
过了会儿，唐知凡发来信息：这样吧，菜菜下次要找我你就说我忙着打比赛，没时间陪你们玩。<br />
【庄扬】：什么比赛？<br />
庄扬走到网吧门口，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起了大雨，他没带伞，看了眼渐大的雨势，退回到网吧大厅，在门前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大剌剌地敞着腿靠着，一边等唐知凡的信息。<br />
有人从他面前经过，一抬眼正巧瞥到网吧门口立着的易拉宝上写着“pubgxx线下邀请赛”。目光微顿，心说不会是这个吧。<br />
结果还真是。唐知凡最近在组织战队，正拉拢学校的“有志之士”和他一起参加，也确实没什么时间陪他们玩。庄扬心叹，唐知凡这真是cos、游戏两开花啊。<br />
和唐知凡闲聊消磨时间，聊到最后无话可聊，外面的雨势也比刚刚小了许多。庄扬收了手机，起身冒着小雨回家。<br />
刚出店门还是小雨，谁料走到半路又成了瓢泼大雨。<br />
庄扬淋得一身湿，以为就只有自己这么倒霉了，不成想在电梯门口遇到了一同淋雨回来的程序。<br />
程序看他这个点回来，有点意外：“怎么才回来？”<br />
庄扬抬起胳膊，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下课和李斯远去网吧开黑了，刚打完回来。”<br />
程序看了他一眼。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前后脚进去。庄扬把问题抛还给他：“你怎么也这个点才回来？下雨的话你们不该早就散了吗？”<br />
程序按下电梯楼层，随着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开口道：“雨太大，在体育馆前待了会儿。”<br />
庄扬转头看他，他头发还滴着水，打湿了清峻冷淡的眉眼，t恤湿透。庄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br />
电梯厢里安静无话，庄扬抬着头看着电梯楼层，分散注意力。<br />
电梯镜里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程序抬起眸，目光落向庄扬的方向。他静静地注视着庄扬。<br />
李斯远早就来了操场，那他……是在和谁打游戏？<br />
……<br />
电梯门打开，庄扬率先走了出去。两人在门口站了不过短短几秒，地上便积起一滩水，水渍逶迤。<br />
家里门打开，庄扬摸开边上的灯，两人站在玄关各自换鞋。<br />
换好鞋，庄扬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要举臂脱下衣服，衣服掀到一半，想起身后的程序，动作顿住，回头看他道：“你先洗还是我先？”<br />
“你先。”程序去阳台拿拖把。<br />
“好。”庄扬回房。<br />
庄扬洗澡很快，想着程序要洗没耽搁，他快速冲了个战斗澡便出来了。他擦着头发走到程序房门口。<br />
门没关，程序坐在电脑前敲代码，他身上已经换了套干爽的衣服，只头发依旧湿着在。<br />
庄扬敲了敲他房门：“我洗好了。”<br />
“好。”程序应了一声。<br />
回到房间，庄扬打开空调，冷气扑面，身上的潮气、热气散去。他撸了两下头发，坐在床头想等着头发自然风干，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br />
第18章 生病<br />
第二天早上醒来，庄扬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脑袋沉得厉害，嗓子也喑哑难受，去量了□□温，三十八度五，果然是感冒发烧了。<br />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这才九点不到。他起床去洗漱，卫生间没人，程序的房间门也关着在。他没太在意，往常这个时间点程序已经出门去学校了。<br />
他比较懒，有早八的课可能会和程序一道出门，没有的话就会捱到快上课的时候才起来。<br />
不过今天倒是没怎么听到声响，庄扬一边刷着牙一边思索，是自己睡得太沉了吗。<br />
上午的课在第二节，庄扬在屋里磨蹭了会儿，看快到时间了，才拿起书包准备出门。在门口蹲下换鞋的时候，他无意间往角落里瞥了一眼，手上动作登时顿住了。<br />
那里摆着一双鞋，是程序的。庄扬不确定地拉开鞋柜，程序的几双鞋都在，也就是说人没走。<br />
他早上没课吗？庄扬犹疑。踟蹰片刻，最后他还是来到程序门前，敲了敲门。<br />
房里没有动静。按理说没有动静就是没人，他该走了，但那瞬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鬼使神差地压下门把手。<br />
随着一声“咔嚓”声响，门开了。攒了一夜的冷气涌出，床上裹着一个蚕蛹，这不是程序是谁？<br />
庄扬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人，唤道：“程序。”<br />
没回应。连唤了好几声，被子里的人才有了动静，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嗯？”<br />
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庄扬扒开被子，只见程序闭着眼，唇色发白。庄扬一摸他额头，烫的不行。<br />
他拍了拍程序的脸，怕人烧糊涂了：“程序醒醒。”<br />
程序拧着眉，不舒服地喃了声：“水。”<br />
“我去烧，你等我会儿。”说着，他抬手关掉了屋里的空调。<br />
烧完水回来，庄扬在床头坐下，本来想把人喊起来，想想又作罢。他搂住程序的肩，将人从被子里扶了起来，他让程序半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水喂到他嘴边。<br />
程序已经从昏沉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但没出声叫停庄扬的动作。开水被庄扬兑成了温水，程序低着头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半。<br />
水快见底了，庄扬问：“还喝吗？”<br />
程序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用了。”<br />
庄扬把杯子搁到一旁，盯着他的侧脸问：“起得来吗？去打针？”<br />
后背还贴着他的胸膛，程序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意。闭了闭眼，程序缓慢地嗯了一声。<br />
庄扬观他脸色不佳，问：“要我给你拿衣服吗？”<br />
“不用。”程序撑床起身。<br />
庄扬自觉让开：“我去外面等你。”<br />
程序点了点头。<br />
从程序房里退出来，庄扬给李斯远发了条短信，让他帮自己请个假，他感冒了要去打针。李斯远问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他来看望下他。庄扬打字说不用，他问题不大。<br />
等程序洗漱的功夫，庄扬去了趟厨房，把所剩的一点开水兑水喝了。<br />
……<br />
小区门口就有家社区医院，出门后两人径直来到这家医院挂号。输液室里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俩挂点滴。<br />
庄扬让程序先打，打完后护士正要把吊瓶递给程序，庄扬却伸手接过，程序顿了顿看他道：“你不打？”<br />
庄扬带着他去找位置坐：“等会儿再打，我去买点吃的。”<br />
寻了个角落坐下。庄扬给他把吊瓶挂好，问他道：“想吃什么？”<br />
“清淡的就行。”程序说。<br />
“小米粥怎么样？”<br />
“可以。”<br />
“好，你等我。”<br />
目送着庄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程序慢慢收回目光。<br />
过了十分钟，庄扬提着两碗粥和一袋千层饼进来。<br />
庄扬把自己那碗放在旁边的空位上，端着他那碗说：“我喂你？”<br />
程序：“……不用。”<br />
庄扬看了眼他打点滴的手：“你确定？”<br />
“嗯。”他用无碍的那只手接过，“确定。”<br />
庄扬看他拿勺子的手克制谨慎，输液管也没有回血，便不再多说什么，他端起他那碗粥吃起来。<br />
“要不要榨菜？”庄扬把千层饼袋子打开，放到他俩座位中间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