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听见你妈说你没回来,哇,不得了了,嘴都快笑烂了!!!”<br />
“所以你人呢?你最好有事!”<br />
吵得赵珏跑远了一点,郑南回说话像个炮仗一样快把她耳朵炸开了。<br />
就连谢临都微微拿远了手机,直到对面安静后才贴近耳朵。<br />
“我这边有点事,晚几天回去。”<br />
冷淡的语气差点活活把郑南回气活。<br />
“那就是今天不回来了呗?那就是明天也不回来了呗?那就是可能大年三十才回来呗!哥,你知道今天才腊月二十三吗?”<br />
郑南回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但他亲爱的老妈毫不留情地破门而入,“打电话呢?小谢还没回来是不是?嘿嘿,今年我们家南回可算给我长了脸了。你爸刚刚说往你卡上打了300万......”<br />
“谢谢妈!”送钱来的老妈前脚刚走郑南回就道,“很好。今天开始我就是家里的二十四孝好儿子了。再见!你个不孝子!”<br />
郑南回怒而挂断电话,嘈杂也戛然而止。<br />
听这意思,谢临往年都是一放假就回家的,今年怎么没回去?<br />
赵珏狐疑地看着打扫卫生的男人,暖色调的灯光洒在他一身米色的家居服上,光线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br />
谢临并不是健身狂人,没有网图的双开门那么吓人。他的一切都刚刚好。<br />
刚刚好地长在赵珏的点上。<br />
尤其是现在,暖色的灯光配上米色的柔软的家居服,还拿着工具全神贯注地打扫卫生。<br />
居家好男人!<br />
赵珏如是评价。<br />
暖黄色灯光又像是跨越时间,回到那个下午。橙色的夕阳和暖黄色的灯光在某刻重合。<br />
谢临立在橘子树下,不时飘下的几朵白色小花点在他的肩头,赵珏早就注意到他,但他好像没看过来。<br />
刚准备叫他一声却看见旁边走来一个女生朝他说了几句话,待谢临回话之后又灰灰地离开。<br />
赵珏跑过去一把扑在谢临怀里,“刚刚是不是又有人找你要联系方式。”赵珏打趣道。<br />
“嗯。”<br />
“你说什么?”<br />
“我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br />
类似的情形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每发生一次他们就会产生类似的对话。<br />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但赵珏还是想逗逗他。<br />
橘红色的夕阳下绿树成荫,空中隐隐飘来橘子树的香味,一切被放大。赵珏像望着多年前的一幅图画一样望着曾经相爱的情侣,过去的她踮起脚尖贴近谢临的脸颊说了一句话,那时的谢临回了一句,她便羞羞地笑了。<br />
说了什么呢?<br />
赵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br />
只是再看见如今谢临的背影,某句话忽然从她大脑深处的角落破土,脸登时烫了。<br />
第36章<br />
深夜,灯已经关了几个小时,赵珏却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滚动,漆黑的客厅里忽然出现两只发亮的灯泡,紧闭的卧室门被悄悄打开一道口子,一道黑影自缝隙中窜出来。<br />
赵珏化作人形推开大门,同楼道中橙色的灯光一同到来的是冬夜的冷气。<br />
赵珏靠在门上又顺着门缓缓坐下去,寒气扑面,身体里的燥热好像才稍稍缓解一些。<br />
在回忆那时的悄悄话后,尘封许久的记忆如春日嫩芽破土而出。<br />
过往如此清晰以至于赵珏能清晰地看见葱绿茂盛的香樟树,炽热的阳光下是青春年少的他们,万物都蒙上阳光的色调,那么清楚、温暖。<br />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闻见空气里浮动着桂花的香味,学校的操场上、阴凉的石阶上、梅园的长椅上,处处都是清甜的香味。太阳西移,记忆又浮上一层碎金,地点已换了无数次,但每次她都能看见两个人脸上的笑意。<br />
明明是当事人,现在赵珏却像一个观赏者隔着厚厚一层玻璃观赏曾经的故事。<br />
明明当初感情很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br />
想到这里,脸颊不觉湿润,赵珏伸手一摸,几滴泪珠还站在手指上。<br />
所有的过往皆消散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回忆往昔。<br />
长长的过道上空无一人,凌晨两点,即便是临海大多人也都进入梦乡。<br />
赵珏忽然低头埋进曲起的腿中,弯着的脊背不住地颤抖,双手沾上越来越多的水珠。<br />
叮——<br />
电梯门在此时开了,李奇阳刚走出电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住的楼层,来李美君家蹭饭蹭地多了都搞不清自己住哪了。<br />
这个点的走道本来不该有声响的,李奇阳刚按开电梯门恍惚间好像听见走道里传来抽泣的声音。<br />
人都是好奇的生物。<br />
李奇阳一手按着双肩包悄悄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绿色羽绒服的短发女生蹲在谢临家门前哭。<br />
安静的环境下哭声被无限放大。<br />
李奇阳又走近几步,影子被投射在赵珏身前,她缓缓抬头同李奇阳打了个照面。<br />
尖锐的爆鸣声在走道里炸开。<br />
“你谁啊!”<br />
“你干嘛!”<br />
两人都尖叫着听不清对方的话。<br />
有些熟悉的面孔同跨年夜那晚电梯里的可疑人物重合,李奇阳渐渐镇定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赵珏,“是你啊。我还记得你,当时你说你是十五楼的,十五楼的人我都知道,没你这个人。”<br />
“是不是小偷?”李奇阳说着准备拿手机报警。<br />
赵珏有些慌乱,“你你你你你别!”说着冲上前按住李奇阳的手机,“你别!”<br />
李奇阳抬眼看她,“哼,现在知道慌了。”手机的按键声响起,那三个数字按起来可快了。<br />
“我我我我是谢临的女朋友!”说完后赵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br />
“女朋友?”李奇阳关掉手机上下打量赵珏,“就他那个样的人还能找到女朋友?”<br />
“天天一副所有人都跟欠他几百万一样的表情还能找到女朋友?”李奇阳疑道。<br />
赵珏不敢收回手,怕手一收李奇阳就继续报警只能继续撒谎,“嗯,我们最近发生了点问题就吵了一架......”<br />
“吵架就把女朋友关在外面啊?太不是东西了!”李奇阳骂道,“看着人模人样的干这种事,还不分留着过年呢?”<br />
赵珏抿着嘴听李奇阳痛骂一通心里忽然有些对不起谢临,但没办法,要怪就怪李奇阳吧,没事管什么闲事。<br />
赵珏也没心思哭了只盼着李奇阳能快点离开,就在她以为对方终于要走的时候又听李奇阳问一句:“你真是他女朋友?”<br />
赵珏咬着牙应了一声。<br />
李奇阳没办法只能将信将疑地离开,电梯门合上之前还探头看了眼赵珏。<br />
终于把那个多事精送走,赵珏回去洗了把脸。刚刚哭过,眼角通红,干涸的泪珠使得脸也拔干。<br />
她望向镜子里的自己,26岁的年纪,早已不再是当年十八九岁的学生了。<br />
虽然在谢临家里体验了几个月的猫生,但双眼中依然是遮不住的疲态,生活的重担依然压得她喘不过气。<br />
学校就是一个巨大的乌托邦,等毕业后社会的妖魔鬼怪才显露真面目,残忍地从她身上扯下骨肉。皮肉和鲜血流了一地她也没空喊疼。<br />
水流继续流着,赵珏捧了把水浇在脸上又用湿漉漉的双手拍拍脸颊留下几道红印,“别想了。”<br />
“今天晚上也是够多愁善感的想起这么多事。”赵珏拧上水龙头转身走进另一个乌托邦。<br />
——<br />
赵珏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去开门的谢临心想:“这么吵,又是郑南回吧。”<br />
只有他天天敲门像是在砸门一样。<br />
“有什么事吗?”<br />
门口传来谢临的声音,赵珏翻个身感觉有些不对,郑南回的话谢临不会用这种疏离的语气说话的。<br />
谁啊?<br />
怀着好奇赵珏挪至门口,对面站着的人吓了赵珏一跳。<br />
李奇阳站在门口也没打算进来,“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是有女朋友吗?”<br />
“昨天啊不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回来看见你家门口坐了个人在那哭,我之前在电梯里见过她说是十五楼的,但十五楼根本没这个人。怪可疑的。我刚想报警她就说是你女朋友。”<br />
赵珏愤愤地走到谢临腿边被他顺手抱起来,龇牙咧嘴地看向面前的人,李奇阳还笑着伸手想来揉脸,“哎呦十一啊。”手扑个空被赵珏躲开了。<br />
“没有。”谢临冷淡地吐出两个字。<br />
李奇阳:“啊,没有啊。哦对,我昨天还拍了照片你要看看吗?”说着便掏出手机,被抱在怀里的赵珏一愣,还拍照片了?什么时候的事?<br />
该死啊!!!<br />
赵珏吊着心默默地祈求谢临不要看,谢临不要看!<br />
“唉,手机怎么卡了,稍等哈。”<br />
谢临又道:“不必了。我没有女朋友,那是骗子。”<br />
李奇阳:“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下回再碰见她我就报警。”<br />
“嗯。”
“所以你人呢?你最好有事!”<br />
吵得赵珏跑远了一点,郑南回说话像个炮仗一样快把她耳朵炸开了。<br />
就连谢临都微微拿远了手机,直到对面安静后才贴近耳朵。<br />
“我这边有点事,晚几天回去。”<br />
冷淡的语气差点活活把郑南回气活。<br />
“那就是今天不回来了呗?那就是明天也不回来了呗?那就是可能大年三十才回来呗!哥,你知道今天才腊月二十三吗?”<br />
郑南回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但他亲爱的老妈毫不留情地破门而入,“打电话呢?小谢还没回来是不是?嘿嘿,今年我们家南回可算给我长了脸了。你爸刚刚说往你卡上打了300万......”<br />
“谢谢妈!”送钱来的老妈前脚刚走郑南回就道,“很好。今天开始我就是家里的二十四孝好儿子了。再见!你个不孝子!”<br />
郑南回怒而挂断电话,嘈杂也戛然而止。<br />
听这意思,谢临往年都是一放假就回家的,今年怎么没回去?<br />
赵珏狐疑地看着打扫卫生的男人,暖色调的灯光洒在他一身米色的家居服上,光线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br />
谢临并不是健身狂人,没有网图的双开门那么吓人。他的一切都刚刚好。<br />
刚刚好地长在赵珏的点上。<br />
尤其是现在,暖色的灯光配上米色的柔软的家居服,还拿着工具全神贯注地打扫卫生。<br />
居家好男人!<br />
赵珏如是评价。<br />
暖黄色灯光又像是跨越时间,回到那个下午。橙色的夕阳和暖黄色的灯光在某刻重合。<br />
谢临立在橘子树下,不时飘下的几朵白色小花点在他的肩头,赵珏早就注意到他,但他好像没看过来。<br />
刚准备叫他一声却看见旁边走来一个女生朝他说了几句话,待谢临回话之后又灰灰地离开。<br />
赵珏跑过去一把扑在谢临怀里,“刚刚是不是又有人找你要联系方式。”赵珏打趣道。<br />
“嗯。”<br />
“你说什么?”<br />
“我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br />
类似的情形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每发生一次他们就会产生类似的对话。<br />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但赵珏还是想逗逗他。<br />
橘红色的夕阳下绿树成荫,空中隐隐飘来橘子树的香味,一切被放大。赵珏像望着多年前的一幅图画一样望着曾经相爱的情侣,过去的她踮起脚尖贴近谢临的脸颊说了一句话,那时的谢临回了一句,她便羞羞地笑了。<br />
说了什么呢?<br />
赵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br />
只是再看见如今谢临的背影,某句话忽然从她大脑深处的角落破土,脸登时烫了。<br />
第36章<br />
深夜,灯已经关了几个小时,赵珏却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滚动,漆黑的客厅里忽然出现两只发亮的灯泡,紧闭的卧室门被悄悄打开一道口子,一道黑影自缝隙中窜出来。<br />
赵珏化作人形推开大门,同楼道中橙色的灯光一同到来的是冬夜的冷气。<br />
赵珏靠在门上又顺着门缓缓坐下去,寒气扑面,身体里的燥热好像才稍稍缓解一些。<br />
在回忆那时的悄悄话后,尘封许久的记忆如春日嫩芽破土而出。<br />
过往如此清晰以至于赵珏能清晰地看见葱绿茂盛的香樟树,炽热的阳光下是青春年少的他们,万物都蒙上阳光的色调,那么清楚、温暖。<br />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闻见空气里浮动着桂花的香味,学校的操场上、阴凉的石阶上、梅园的长椅上,处处都是清甜的香味。太阳西移,记忆又浮上一层碎金,地点已换了无数次,但每次她都能看见两个人脸上的笑意。<br />
明明是当事人,现在赵珏却像一个观赏者隔着厚厚一层玻璃观赏曾经的故事。<br />
明明当初感情很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br />
想到这里,脸颊不觉湿润,赵珏伸手一摸,几滴泪珠还站在手指上。<br />
所有的过往皆消散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回忆往昔。<br />
长长的过道上空无一人,凌晨两点,即便是临海大多人也都进入梦乡。<br />
赵珏忽然低头埋进曲起的腿中,弯着的脊背不住地颤抖,双手沾上越来越多的水珠。<br />
叮——<br />
电梯门在此时开了,李奇阳刚走出电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住的楼层,来李美君家蹭饭蹭地多了都搞不清自己住哪了。<br />
这个点的走道本来不该有声响的,李奇阳刚按开电梯门恍惚间好像听见走道里传来抽泣的声音。<br />
人都是好奇的生物。<br />
李奇阳一手按着双肩包悄悄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绿色羽绒服的短发女生蹲在谢临家门前哭。<br />
安静的环境下哭声被无限放大。<br />
李奇阳又走近几步,影子被投射在赵珏身前,她缓缓抬头同李奇阳打了个照面。<br />
尖锐的爆鸣声在走道里炸开。<br />
“你谁啊!”<br />
“你干嘛!”<br />
两人都尖叫着听不清对方的话。<br />
有些熟悉的面孔同跨年夜那晚电梯里的可疑人物重合,李奇阳渐渐镇定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赵珏,“是你啊。我还记得你,当时你说你是十五楼的,十五楼的人我都知道,没你这个人。”<br />
“是不是小偷?”李奇阳说着准备拿手机报警。<br />
赵珏有些慌乱,“你你你你你别!”说着冲上前按住李奇阳的手机,“你别!”<br />
李奇阳抬眼看她,“哼,现在知道慌了。”手机的按键声响起,那三个数字按起来可快了。<br />
“我我我我是谢临的女朋友!”说完后赵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br />
“女朋友?”李奇阳关掉手机上下打量赵珏,“就他那个样的人还能找到女朋友?”<br />
“天天一副所有人都跟欠他几百万一样的表情还能找到女朋友?”李奇阳疑道。<br />
赵珏不敢收回手,怕手一收李奇阳就继续报警只能继续撒谎,“嗯,我们最近发生了点问题就吵了一架......”<br />
“吵架就把女朋友关在外面啊?太不是东西了!”李奇阳骂道,“看着人模人样的干这种事,还不分留着过年呢?”<br />
赵珏抿着嘴听李奇阳痛骂一通心里忽然有些对不起谢临,但没办法,要怪就怪李奇阳吧,没事管什么闲事。<br />
赵珏也没心思哭了只盼着李奇阳能快点离开,就在她以为对方终于要走的时候又听李奇阳问一句:“你真是他女朋友?”<br />
赵珏咬着牙应了一声。<br />
李奇阳没办法只能将信将疑地离开,电梯门合上之前还探头看了眼赵珏。<br />
终于把那个多事精送走,赵珏回去洗了把脸。刚刚哭过,眼角通红,干涸的泪珠使得脸也拔干。<br />
她望向镜子里的自己,26岁的年纪,早已不再是当年十八九岁的学生了。<br />
虽然在谢临家里体验了几个月的猫生,但双眼中依然是遮不住的疲态,生活的重担依然压得她喘不过气。<br />
学校就是一个巨大的乌托邦,等毕业后社会的妖魔鬼怪才显露真面目,残忍地从她身上扯下骨肉。皮肉和鲜血流了一地她也没空喊疼。<br />
水流继续流着,赵珏捧了把水浇在脸上又用湿漉漉的双手拍拍脸颊留下几道红印,“别想了。”<br />
“今天晚上也是够多愁善感的想起这么多事。”赵珏拧上水龙头转身走进另一个乌托邦。<br />
——<br />
赵珏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去开门的谢临心想:“这么吵,又是郑南回吧。”<br />
只有他天天敲门像是在砸门一样。<br />
“有什么事吗?”<br />
门口传来谢临的声音,赵珏翻个身感觉有些不对,郑南回的话谢临不会用这种疏离的语气说话的。<br />
谁啊?<br />
怀着好奇赵珏挪至门口,对面站着的人吓了赵珏一跳。<br />
李奇阳站在门口也没打算进来,“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是有女朋友吗?”<br />
“昨天啊不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回来看见你家门口坐了个人在那哭,我之前在电梯里见过她说是十五楼的,但十五楼根本没这个人。怪可疑的。我刚想报警她就说是你女朋友。”<br />
赵珏愤愤地走到谢临腿边被他顺手抱起来,龇牙咧嘴地看向面前的人,李奇阳还笑着伸手想来揉脸,“哎呦十一啊。”手扑个空被赵珏躲开了。<br />
“没有。”谢临冷淡地吐出两个字。<br />
李奇阳:“啊,没有啊。哦对,我昨天还拍了照片你要看看吗?”说着便掏出手机,被抱在怀里的赵珏一愣,还拍照片了?什么时候的事?<br />
该死啊!!!<br />
赵珏吊着心默默地祈求谢临不要看,谢临不要看!<br />
“唉,手机怎么卡了,稍等哈。”<br />
谢临又道:“不必了。我没有女朋友,那是骗子。”<br />
李奇阳:“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下回再碰见她我就报警。”<br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