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九朝。”齐宥叫住魏九朝，展开那冰扇：“这把不是你送我的么？怎么在你这儿？”<br/><br/> “别提了！”魏九朝没好气道：“就从冰车出来那次，我醒来觉得身上都已恢复，怎么两个手还冷冰冰不舒服呢？一看这两个冰扇子都被我捏在手里。”<br/><br/> 齐宥拿走一把：“那肯定是你抢了我的。”<br/><br/> 魏九朝：“哼！”<br/><br/> 三个人走出门，沿着山道缓缓往夜市走去，明月皎洁，夏末的气候舒适，盏盏灯火如星闪烁。<br/><br/> 路上总会偶然碰见同窗，大家一起打趣说笑，很是热闹。<br/><br/> 只是齐宥总在说笑的间隙里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忍不住穿过喧闹的人群，落在远处山麓的行宫之上。<br/><br/> 从此处望去，行宫高遥，屋檐和皓月比肩，如天边宫阙般疏离清冷。<br/><br/> 此刻住在里面的人，感受不到这喧嚣温暖的人间灯火，会不会落寞孤寒呢？<br/><br/> “哎哎哎。”魏九朝拉住走神的齐宥：“你刚才又差点撞到人，你一个劲儿往后看什么啊？”<br/><br/> “是不是累了？”贺珥忙解围道：“前头有个凉饮摊，咱们坐下来喝一杯再走。”<br/><br/> 三个人坐在凉饮摊旁，贺珥去结账。<br/><br/> 魏九朝看了齐宥一眼：“他没让你受委屈吧？”<br/><br/> “这话问的，真把我当成小媳妇儿了。”齐宥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上翘：“我们……挺好的。”<br/><br/> “挺好的？”魏九朝看着齐宥和以往不同的笑意，又想了想赵昭的模样，疑惑道：“和他在一起，比起和我们在一起有何区别啊？”<br/><br/> “和你们在一起更自在吧。”齐宥望着天边的圆月笑笑：“其实算起来，还是和你们在一起开心。”<br/><br/> 和雍炽在一起总是会慌乱，舌头也总是爱打结。还动不动就控制不住的脸红。<br/><br/> 回想和雍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齐宥觉得自己很笨拙，冒着傻气，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羞耻得恨不能在床上打几个滚。<br/><br/> 可是和好哥们儿在一起不会，和魏九朝笑完，互相拍拍肩膀，回去照样能睡个好觉。<br/><br/> 魏九朝正要回答，忽听身后传来冯太监一声轻咳。<br/><br/> 二人回转头，雍炽站在他们身后，俊朗的面色隐有笑意。他的身影挺拔而夺目，一袭黑袍映着月色，落在齐宥眼里，周遭一切登时黯然失色。<br/><br/> 他腿软道：“陛下……”<br/><br/> 雍炽盯着他，眸光深邃：“好巧，齐卿也在此地？”<br/><br/> 明明已经事先请示过，事到临头齐宥依然有被抓的不安，忙点点头心虚道：“对，我们也刚出来。”<br/><br/> 雍炽笑意未减：“只有两个人么？”<br/><br/> “还有贺珥。”齐宥赶紧道：“陛下，他去结账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来的，一会儿还想和国子监的同窗们会合呢。”<br/><br/> 魏九朝：“……”<br/><br/> 本来还想帮齐宥说两句话，但看看两个人的氛围，突然觉得自己没立场去替齐宥解围……<br/><br/> 他只想原地消失。<br/><br/> 雍炽眸光锁定齐宥，拉长声音：“是吗？”<br/><br/> 齐宥像小鸡啄米似的乖乖点头：“是的。”<br/><br/> 这时贺珥也结完账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br/><br/> “朕想和齐卿讨论讨论学问。”雍炽目光沉沉扫过二人：“你们先退下吧。”<br/><br/> 不等雍炽说完，二人递给齐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溜烟闪没影了。<br/><br/> 齐宥：“……”<br/><br/> 周遭登时变得安静，齐宥飞速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轻轻叫：“陛下。”<br/><br/> 本来很威严冷酷的两个字，被他叫出来语气糯糯的。<br/><br/> 雍炽没说话，扫了一眼齐宥手中失而复得的冰扇，不由分说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墙后头带。<br/><br/> 齐宥心跳怦然，刚才……他的话不会被陛下听到了吧？<br/><br/> 他不想让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下觉得自己和朋友在一起更开心……<br/><br/> 齐宥用眼尾看着雍炽面色，一个不留神傻傻问：“陛下，方才我说得话你听到了吗？”<br/><br/> “噢？”方才离得远，雍炽是真的没听到，但看齐宥眼神飘忽很难受的模样，便道：“朕知道，你们肯定是聚在一起讲朕的坏话呢。”<br/><br/> 其实聚众非议陛下是很严重的罪名，可是齐宥根本没想到这些，他就是怕雍炽伤心，看墙后头人不多，两个爪子怯怯的搭上雍炽的肩头：“我才不会说陛下坏话，我方才说得不对，其实我和陛下在一起也……开心。”<br/><br/> 声音越说越细，后头两个字被外面夜市的噪杂声掩住，雍炽没有听清。<br/><br/> 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着眼前少年红着脸的模样，眼眸愈发暗沉危险。<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炽炽：讨厌的冰扇不是被朕扔掉了么，怎么又出现招惹朕！！<br/><br/> 宥宥：惹惹惹<br/><br/> 第58章过往<br/><br/> 齐宥被他步步紧逼,决定先发制人，直接牵起他的手反问：“陛下不是说不来夜市吗，怎么又过来？”<br/><br/> 望着少年盛满笑意的双眸,雍炽一怔,伸手把那冰扇直接从齐宥手心抽出来：“朕知道你不乖，亲自来监视。”<br/><br/> ……自然不会说只是想见他,想和他一起在夜市上走走。<br/><br/> 雍炽松开齐宥，两人牵着手从墙后面走出来。<br/><br/> 拐角处有个丢弃杂物的圆坑,雍炽趁齐宥不备，悄悄把手背在身后，一不留意把冰扇掉了进去。<br/><br/> 灯市摩肩接踵,两个人在人群中缓缓走着,沉默半晌后,雍炽轻声道：“阿宥,你和贺珥很熟？”<br/><br/> 齐宥点点头：“是。”<br/><br/> 他看雍炽不说话,想起往事,顿了顿试探道：“其实祭酒本不想让他来的,是臣看全班都来燮州射场,怕他心里难受，才想了法子让他跟过来。”<br/><br/> 雍炽：“你在意的人倒是挺多。”<br/><br/> 并肩站立时，雍炽比齐宥要高一头，齐宥微微仰头道：“陛下不开心？是不是看到贺珥想起贺家啦？”<br/><br/> 雍炽脚步微顿,看向齐宥：“你如何得知？”<br/><br/> 当然是看书，齐宥当时还想,暴君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贺珥的祖父都去世了，暴君还要因为陈年旧事把贺家人全部罢官，赶回家乡去。<br/><br/> 可这几日换位思考,却觉得暴君对贺家已经是仁至义尽。<br/><br/> 齐宥环住雍炽胳膊轻轻摇晃：“陛下，你别不开心。如果你还在意，那……我尽量避开你们见面。”<br/><br/> “不至于。”街上人多，雍炽强忍住揉他头顶的冲动：“只是看到他偶然想起往事，心血来潮才问你一句。”<br/><br/> 那段往事自然有关查山，有关兵败，是暴君多年的逆鳞，没人敢主动提及。<br/><br/> 齐宥偏头，故意懵懂的眨眨眼：“往事？陛下是说贺家祖父当太子太傅的事儿吗？”<br/><br/> “是。”灯火闪烁，雍炽眸中亦闪出追忆：“朕当时是太子，他祖父是朕的太傅，从朕八岁时任职，教了朕六年。”<br/><br/> 直到十四岁查山之变，他们一起被掳到蒙古。<br/><br/> 以往，雍炽不愿提及这段耻辱，但今日光影灼灼，少年在侧，愤懑不甘渐渐远去，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br/><br/> 两人沿着朦胧的灯市缓缓而行，雍炽没有避讳：“<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