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那阵邪火，蹭蹭地就着了，连着头顶滚烫的日头，整个人烧了起来。<br />
他甩甩衣袖，大步走到马厩边。<br />
“长河！长河！”<br />
长河正在旁边的茶馆里打盹，听见少爷响亮的吼声，吓得醒了。连跪带爬地过来，少爷脖子粗红，一脸煞气。长河跟着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br />
他大气不敢喘，悄声问：“少爷，咋啦？”<br />
柳知骑上马：“回去！”<br />
天黑了，柳知毫无睡意，叫长河又抱来坛子酒，饮下两杯觉得没意思。<br />
“过来。”柳知唤道。<br />
“啊......？”长河愣愣的。<br />
“陪我喝。”柳知将酒杯倒满。<br />
长河欣喜，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个干净。<br />
少爷平日里没什么架子，长河一直觉着他亲近。一杯酒喝下去，后面就刹不住了，两人酒量都不错，一坛子酒就快见底。<br />
劲头上来，长河胆子也大了不少。<br />
“少爷，你说你天天跑，累死了。”<br />
柳知没答话，长河又问：“明天咱们还去不去？”<br />
“不去！往后都不去了！”柳知烦躁。<br />
说完，他又觉着不对劲了。他堂堂柳家二少爷，被人骗了感情不说，还得灰溜溜地退回来？人家在那边又是送汤又是送书的，这他娘的叫什么事！<br />
“就是，那鸟地方有什么好……”<br />
“长河。”柳知把杯盏往桌上重重一置。长河熏着眼抬起头看他。“把那个买饼的，给我弄回来！”<br />
长河也把酒杯呼啦一下掷在桌上，志气满腔：“成！少爷你等着！”<br />
他一溜烟跑了。今天他没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少爷这么生气，定是那个卖饼的小子把少爷得罪了。这段时日天天往那边跑，少爷这个脾气也是阴晴不定，长河早就觉得，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br />
抓人这活，长河虽是头一次干，可非但一点不怵，还觉着壮志凌云兴奋不已。他爹是屠夫，长河从小胆子肥性子粗。不过掂量自己到底年岁小了点，保险起见，他去伙房叫了个帮手。<br />
——<br />
程谷雨今晚一个人在家，爹爹回山里给娘亲扫墓去了，他还想在老房子住几天，不着急回来。<br />
夜深了，关好门，程谷雨躺在床上，眼睛睁睁闭闭。外面的野猫发了春，没命地叫唤，月亮挺好，皎洁的光从窗口投进来，给屋子里添些光亮。<br />
白天里叶大哥带着深意的眼神，总让程谷雨不断回想，隐隐不安。得挑个日子跟他说明白。<br />
心思正乱着，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叫，紧跟着是一阵形容不上的凌乱声音。程谷雨翻身坐起，准备出去看看，卧房的门被一脚踹开。<br />
“别动。”<br />
昏黑的夜里，看不清人脸，脖子被死死掐住。<br />
程谷雨奋力挣扎，不知从哪里又多出来个人，更高更壮，掏出块布往他嘴里塞。<br />
“再乱动，我揍死你！”<br />
程谷雨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br />
长河得意洋洋，拿人，这不是轻轻松松。他卸下麻绳，用捆猪的绳法把人绑了个结实，叫伙夫抗到马背上。<br />
长河走后，屋里安静下来，柳知一气喝完坛中剩下的酒，跌跌撞撞坐到软塌上。<br />
柳知在困顿中醒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四下看看，院里屋里还是没人，不知道长河去哪了。再往前想想，那会喝迷糊了，好像跟长河都乱糟糟聊了一阵。柳知想的有点头痛，斟了杯凉茶饮下去，醒醒脑袋。<br />
“少爷！少爷！”院中传来喊叫，是长河。<br />
他跑进来，兴冲冲的没了礼数，大呼：“人我给你绑过来了。”<br />
“你快点啊。”他朝门外催促。<br />
五大三粗的伙夫，肩上扛着个人进了门，抬手一甩，将人扔到地上。<br />
第13章<br />
程谷雨被捆得严严实实，倒在地上浑身哆嗦，一块麻布把嘴唇撑得发白，他不断挣扎闷声哼叫，一抬眼看见柳知，怕得像只拎耳的兔子，倏地安静下来。<br />
酒瞬间就醒干净了。柳知慌了神，从软榻上跌下来，跪坐在程谷雨面前，摘了嘴里的布，一手包住细瘦的下巴，轻轻地给他揉。<br />
长河看不明白了，刚那个神气劲被兜头浇灭：“少爷，你这是......”<br />
话还没说完，柳知站起身来上去就是一脚踹，咆哮道：“我让你弄他了？让你捆了？”<br />
长河皮实，挨了一脚还站的好好的，委屈地支吾着：“让……了啊。”<br />
回想起来酒桌上的浑话，柳知心头发虚，吼得更凶：“滚滚滚！滚出去！”<br />
长河带着伙夫赶紧跑了。<br />
屋里安静下来，柳知上前给程谷雨解绳子，折腾半天打不开绳结，又气又急，骂骂咧咧。<br />
他寻了把匕首过来，一刀划断麻绳，程谷雨松了绑，浑身无力躺倒在地上喘气。<br />
柳知扔掉手里的刀，撑开上臂笼罩着程谷雨，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这么久了，总算能好好看看。<br />
程谷雨却像是不情愿，别开脑袋，不敢对视。<br />
柳知寻仇似的盘问：“你骗我。”<br />
程谷雨嘴一抿，看样子是要哭，又死死咬住嘴唇，下巴上缩出个小核桃。<br />
就这么一下子，柳知就觉着解气不少，嘴角浮出笑：“你还偷我画。”<br />
程谷雨把脸别的更深，还是不说话，下巴上的核桃皱得更紧。<br />
柳知见状，继续兴师问罪：“你还跟别人好了。”<br />
这下程谷雨不认了，猛地回头，大声争辩：“我没有！我没有！”<br />
说完，他不再躲了，静悄悄地看着柳知的脸。程谷雨伸手摸上去，手指停在柳知的眉骨上摩挲。<br />
“你眼睛好了。”<br />
“真好看。”<br />
说完，程谷雨就辛酸地笑了，两颗新鲜的眼泪顺着笑容一左一右滚了出来。<br />
被绑着，被吓着，都没见他哭，这会眼泪说来就来。柳知心里这个乱的，胸膛被撑的满满当当，他一把抓住程谷雨的手指含进嘴里，作势要咬。<br />
程谷雨不怕也不挣，任命一样地顺从，一嗓子哭嚎开了。<br />
“少爷，我不是成心要骗你的。”<br />
“你罚我吧。”<br />
“少爷，少爷你别恨我。”<br />
那些个窝囊气，柳知记不得了。他含住程谷雨的指头吮了吮，又松开，紧紧地攥在手里，贴到胸口上。对着那张哭得湿哒哒的脸，吻了上去。<br />
程谷雨被迫止了哭，嘴又被严严实实地堵住，气息不顺地哼唧。一亲上，从前偷摸缠绵的感觉汹涌而来，他伸手勾住柳知的脖子，抬起头回吻。<br />
程谷雨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勾缠，一把欲火在柳知心头点燃，越亲越凶。深更半夜地绑来，程谷雨穿的是层轻薄寝衣，柳知伸手，在那把光滑的肋条上摸了一把。<br />
谷雨推开他，红艳艳的嘴唇泛着水光，他满脸羞怯，眼巴巴地喊：“二少爷。”<br />
柳知勾唇轻笑，没说话，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大步往卧房走。<br />
带着点匪气，程谷雨被不轻不重地扔到床上。衣裳被三两下扒了干净，脖子上手肘上一圈圈捆绑的痕迹，白皮肤上留着红痕，难以言说的艳丽。<br />
柳知山一样地压过来，程谷雨这才知道怕了，慌着嗓子拍打他后背：“要……做什么？”<br />
“别动！”柳知凶他，埋头亲他脖子，滚烫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皮肉上，激得程谷雨蜷起脚指头，一个劲乱蹬。<br />
“少爷。”他又哭，泪汪汪的。“我不行，我......我是男的。”<br />
柳知笑的更开，混劲十足地捏紧他的下巴，脸压着脸：“怎么不行？”<br />
“二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br />
春宵帐暖，夜风阵阵。海棠树上的风铃铛毫无章法地乱响，后院里的哭喊声听得守夜人面红耳赤。<br />
哭着哭着就求饶。<br />
“疼！好疼！。”<br />
“我错了，爷，你饶了我，你饶了我。”<br />
求着求着，那哭喊又拐着弯，变了调，软绵绵地息了声。<br />
没隔一会，又不消停，脆生生的嗓子都喊得沙哑无力，就这么没羞没臊地闹到了后半夜。<br />
次日一早，柳昌急匆匆赶来后院。<br />
刚进门，就看见柳知从卧房走出来，头发散乱，寝衣大敞，脖子上几个暗红的牙印。<br />
见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柳昌气得不行：“二弟！”<br />
“哥。”柳知笑嘻嘻的，朝里边指指。“你小点声，谷雨还睡着呢。”<br />
柳昌压着火气坐下，指着柳知教训：“你说说你，怎么什么混账事都能干出来？”<br />
“我怎么了？”柳知不以为然。“两情相悦，情到浓时罢了。”<br />
“你把人弄成这样，往后你成家了，他怎么办？”<br />
“大哥。”柳知明白柳昌在试探他，“这家，我定是要跟谷雨成。”<br />
柳昌怕得就是这个，拍响了桌子：“胡闹，你要是无后，我怎么对得起爹娘？”
他甩甩衣袖，大步走到马厩边。<br />
“长河！长河！”<br />
长河正在旁边的茶馆里打盹，听见少爷响亮的吼声，吓得醒了。连跪带爬地过来，少爷脖子粗红，一脸煞气。长河跟着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br />
他大气不敢喘，悄声问：“少爷，咋啦？”<br />
柳知骑上马：“回去！”<br />
天黑了，柳知毫无睡意，叫长河又抱来坛子酒，饮下两杯觉得没意思。<br />
“过来。”柳知唤道。<br />
“啊......？”长河愣愣的。<br />
“陪我喝。”柳知将酒杯倒满。<br />
长河欣喜，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个干净。<br />
少爷平日里没什么架子，长河一直觉着他亲近。一杯酒喝下去，后面就刹不住了，两人酒量都不错，一坛子酒就快见底。<br />
劲头上来，长河胆子也大了不少。<br />
“少爷，你说你天天跑，累死了。”<br />
柳知没答话，长河又问：“明天咱们还去不去？”<br />
“不去！往后都不去了！”柳知烦躁。<br />
说完，他又觉着不对劲了。他堂堂柳家二少爷，被人骗了感情不说，还得灰溜溜地退回来？人家在那边又是送汤又是送书的，这他娘的叫什么事！<br />
“就是，那鸟地方有什么好……”<br />
“长河。”柳知把杯盏往桌上重重一置。长河熏着眼抬起头看他。“把那个买饼的，给我弄回来！”<br />
长河也把酒杯呼啦一下掷在桌上，志气满腔：“成！少爷你等着！”<br />
他一溜烟跑了。今天他没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少爷这么生气，定是那个卖饼的小子把少爷得罪了。这段时日天天往那边跑，少爷这个脾气也是阴晴不定，长河早就觉得，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br />
抓人这活，长河虽是头一次干，可非但一点不怵，还觉着壮志凌云兴奋不已。他爹是屠夫，长河从小胆子肥性子粗。不过掂量自己到底年岁小了点，保险起见，他去伙房叫了个帮手。<br />
——<br />
程谷雨今晚一个人在家，爹爹回山里给娘亲扫墓去了，他还想在老房子住几天，不着急回来。<br />
夜深了，关好门，程谷雨躺在床上，眼睛睁睁闭闭。外面的野猫发了春，没命地叫唤，月亮挺好，皎洁的光从窗口投进来，给屋子里添些光亮。<br />
白天里叶大哥带着深意的眼神，总让程谷雨不断回想，隐隐不安。得挑个日子跟他说明白。<br />
心思正乱着，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叫，紧跟着是一阵形容不上的凌乱声音。程谷雨翻身坐起，准备出去看看，卧房的门被一脚踹开。<br />
“别动。”<br />
昏黑的夜里，看不清人脸，脖子被死死掐住。<br />
程谷雨奋力挣扎，不知从哪里又多出来个人，更高更壮，掏出块布往他嘴里塞。<br />
“再乱动，我揍死你！”<br />
程谷雨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br />
长河得意洋洋，拿人，这不是轻轻松松。他卸下麻绳，用捆猪的绳法把人绑了个结实，叫伙夫抗到马背上。<br />
长河走后，屋里安静下来，柳知一气喝完坛中剩下的酒，跌跌撞撞坐到软塌上。<br />
柳知在困顿中醒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四下看看，院里屋里还是没人，不知道长河去哪了。再往前想想，那会喝迷糊了，好像跟长河都乱糟糟聊了一阵。柳知想的有点头痛，斟了杯凉茶饮下去，醒醒脑袋。<br />
“少爷！少爷！”院中传来喊叫，是长河。<br />
他跑进来，兴冲冲的没了礼数，大呼：“人我给你绑过来了。”<br />
“你快点啊。”他朝门外催促。<br />
五大三粗的伙夫，肩上扛着个人进了门，抬手一甩，将人扔到地上。<br />
第13章<br />
程谷雨被捆得严严实实，倒在地上浑身哆嗦，一块麻布把嘴唇撑得发白，他不断挣扎闷声哼叫，一抬眼看见柳知，怕得像只拎耳的兔子，倏地安静下来。<br />
酒瞬间就醒干净了。柳知慌了神，从软榻上跌下来，跪坐在程谷雨面前，摘了嘴里的布，一手包住细瘦的下巴，轻轻地给他揉。<br />
长河看不明白了，刚那个神气劲被兜头浇灭：“少爷，你这是......”<br />
话还没说完，柳知站起身来上去就是一脚踹，咆哮道：“我让你弄他了？让你捆了？”<br />
长河皮实，挨了一脚还站的好好的，委屈地支吾着：“让……了啊。”<br />
回想起来酒桌上的浑话，柳知心头发虚，吼得更凶：“滚滚滚！滚出去！”<br />
长河带着伙夫赶紧跑了。<br />
屋里安静下来，柳知上前给程谷雨解绳子，折腾半天打不开绳结，又气又急，骂骂咧咧。<br />
他寻了把匕首过来，一刀划断麻绳，程谷雨松了绑，浑身无力躺倒在地上喘气。<br />
柳知扔掉手里的刀，撑开上臂笼罩着程谷雨，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这么久了，总算能好好看看。<br />
程谷雨却像是不情愿，别开脑袋，不敢对视。<br />
柳知寻仇似的盘问：“你骗我。”<br />
程谷雨嘴一抿，看样子是要哭，又死死咬住嘴唇，下巴上缩出个小核桃。<br />
就这么一下子，柳知就觉着解气不少，嘴角浮出笑：“你还偷我画。”<br />
程谷雨把脸别的更深，还是不说话，下巴上的核桃皱得更紧。<br />
柳知见状，继续兴师问罪：“你还跟别人好了。”<br />
这下程谷雨不认了，猛地回头，大声争辩：“我没有！我没有！”<br />
说完，他不再躲了，静悄悄地看着柳知的脸。程谷雨伸手摸上去，手指停在柳知的眉骨上摩挲。<br />
“你眼睛好了。”<br />
“真好看。”<br />
说完，程谷雨就辛酸地笑了，两颗新鲜的眼泪顺着笑容一左一右滚了出来。<br />
被绑着，被吓着，都没见他哭，这会眼泪说来就来。柳知心里这个乱的，胸膛被撑的满满当当，他一把抓住程谷雨的手指含进嘴里，作势要咬。<br />
程谷雨不怕也不挣，任命一样地顺从，一嗓子哭嚎开了。<br />
“少爷，我不是成心要骗你的。”<br />
“你罚我吧。”<br />
“少爷，少爷你别恨我。”<br />
那些个窝囊气，柳知记不得了。他含住程谷雨的指头吮了吮，又松开，紧紧地攥在手里，贴到胸口上。对着那张哭得湿哒哒的脸，吻了上去。<br />
程谷雨被迫止了哭，嘴又被严严实实地堵住，气息不顺地哼唧。一亲上，从前偷摸缠绵的感觉汹涌而来，他伸手勾住柳知的脖子，抬起头回吻。<br />
程谷雨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勾缠，一把欲火在柳知心头点燃，越亲越凶。深更半夜地绑来，程谷雨穿的是层轻薄寝衣，柳知伸手，在那把光滑的肋条上摸了一把。<br />
谷雨推开他，红艳艳的嘴唇泛着水光，他满脸羞怯，眼巴巴地喊：“二少爷。”<br />
柳知勾唇轻笑，没说话，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大步往卧房走。<br />
带着点匪气，程谷雨被不轻不重地扔到床上。衣裳被三两下扒了干净，脖子上手肘上一圈圈捆绑的痕迹，白皮肤上留着红痕，难以言说的艳丽。<br />
柳知山一样地压过来，程谷雨这才知道怕了，慌着嗓子拍打他后背：“要……做什么？”<br />
“别动！”柳知凶他，埋头亲他脖子，滚烫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皮肉上，激得程谷雨蜷起脚指头，一个劲乱蹬。<br />
“少爷。”他又哭，泪汪汪的。“我不行，我......我是男的。”<br />
柳知笑的更开，混劲十足地捏紧他的下巴，脸压着脸：“怎么不行？”<br />
“二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br />
春宵帐暖，夜风阵阵。海棠树上的风铃铛毫无章法地乱响，后院里的哭喊声听得守夜人面红耳赤。<br />
哭着哭着就求饶。<br />
“疼！好疼！。”<br />
“我错了，爷，你饶了我，你饶了我。”<br />
求着求着，那哭喊又拐着弯，变了调，软绵绵地息了声。<br />
没隔一会，又不消停，脆生生的嗓子都喊得沙哑无力，就这么没羞没臊地闹到了后半夜。<br />
次日一早，柳昌急匆匆赶来后院。<br />
刚进门，就看见柳知从卧房走出来，头发散乱，寝衣大敞，脖子上几个暗红的牙印。<br />
见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柳昌气得不行：“二弟！”<br />
“哥。”柳知笑嘻嘻的，朝里边指指。“你小点声，谷雨还睡着呢。”<br />
柳昌压着火气坐下，指着柳知教训：“你说说你，怎么什么混账事都能干出来？”<br />
“我怎么了？”柳知不以为然。“两情相悦，情到浓时罢了。”<br />
“你把人弄成这样，往后你成家了，他怎么办？”<br />
“大哥。”柳知明白柳昌在试探他，“这家，我定是要跟谷雨成。”<br />
柳昌怕得就是这个，拍响了桌子：“胡闹，你要是无后，我怎么对得起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