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姜寻挑挑眉：“听起来?，买这?种花的步骤很多?？”<br />
“还好，也就比其他东西多?了一道?名为入场券的坎儿。”格丽莎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明明是孩童天真无邪的模样，语气却平静而成熟，“不带料的花到处都是，带料的只能通过拍卖会购买。细沙商行每天都会举办一场小型拍卖会，以前是卖一些只能小范围销售的物品，现在是卖花顺便卖一些只能小范围销售的物品，而参加这?种拍卖会，是需要?门?票的。”<br />
“你能弄到？”季玄易依旧言简意赅。<br />
格丽莎停下脚步，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只能弄到一張，你们谁要?？”<br />
季玄易条件反射地張嘴，但“我”字只发出一个气音，就因为被姜寻用指甲抠了一下中指第二根指节而生?生?咽了回去。<br />
“给我吧。”姜寻微笑道?。<br />
季玄易皱了皱眉，握着他手腕的手稍微加大力道?。<br />
格丽莎似乎也没料到这?个回答，有些呆地提醒：“那种拍卖会里可都是豺狼虎豹哦……”<br />
“没关系。”姜寻挠挠季玄易的手心，“我有歼星炮。”<br />
季玄易怔了怔，旋即想?到什么，心定了下来?。<br />
格丽莎来?回打量他们许久，忽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好哦，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最多?五分钟。”<br />
季玄易扬眉：“去拿货？”<br />
“对。”格丽莎做了个手指搓钱的动作，“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br />
几分钟后，格丽莎脚步欢快地从与?离开时截然相反的小路里出来?，掂了掂手里的东西。<br />
那是一张黑金色的半透明卡片，卡片右下角有个圆孔，挂着一枚钥匙。<br />
“诚惠一百万星际币。”格丽莎屈指轻弹那把?钥匙，笑得甜滋滋的，仿佛丝毫不担心他们会硬抢，“这?是赠品。”<br />
姜寻向季玄易伸手，季玄易递给他一张黑卡。<br />
“这?里面有三百万。”姜寻笑道?，“能买往返票吗？”<br />
格丽莎微微瞪大眼，紧接着小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br />
她?麻溜地接过黑卡，拔出蕾丝小伞的伞柄，从里面又掏出一张卷纸，连同黑金卡和钥匙一并塞给姜寻：“这?是拍卖会场地的后门?地图，上?面标注了一条进路和一条出路，二位可以按需使用。”<br />
“谢谢。”姜寻毫不犹豫地将地图转手递给季玄易，“还要?再麻烦你带我们去细沙商行，我们初来?乍到，不认识路。”<br />
“没问题！走?吧！”<br />
小心翼翼地收起黑卡，刚完成一桩大生?意的格丽莎昂首阔步地走?在前头，像只快乐开屏的小孔雀。<br />
三人离开后不久，秦霁与?安瑟亚多?从转角的阴影中行出，用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br />
“那小女?孩拿出入场券时，是不是有小规模高杀伤性武器瞄准了这?里？”秦霁低声问。<br />
安瑟亚多?眼角的青筋抽了抽：“嗯，一百二十架上?膛的行星级狙击炮，威力高度凝练，一炮就能把?他们俩打成灰，还不伤到他们脚下的地面。”<br />
“……海蓝集市连这?都有？”<br />
安瑟亚多?压低了声音：“十六号星系的星盗曾经有很多?这?类武器装备，他们被歼灭后，联盟只回收了六成，你猜剩下的四成都去哪儿了？”<br />
秦霁：“……”<br />
第30章 三十<br />
細沙商行位于海藍集市的中心区域, 从外面看?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樓，塔尖上的圆月灯即使在白?天也是点亮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強烈的存在感。<br />
如果不是海藍集市外围设置了一圈隱匿穹顶, 就冲这座塔樓的高调设计，联盟军方已经把这里炮平了。<br />
送薑尋两人到门口之后，格丽莎向?他们详細解释了拍賣会?的进出要求与流程, 又朝季玄易眨眨眼，便?背着手迈着螃蟹步大摇大摆地离开。<br />
距离拍賣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季玄易本想带薑尋找个清靜地方打发时间, 薑尋却提出了进商行逛逛的要求。<br />
季玄易迟疑道：“那里面的商品……”<br />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风格。”薑尋笑着捏捏他的手指, “放心, 我的心不是玻璃做的，就看?看?, 不会?有事。”<br />
季玄易哑然，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保护欲确实太強，便?往下压了压：“好，我们一起去。以?前听过不少关于海蓝集市的恐怖传说, 正好今天确认一下。”<br />
在门口买了面具戴上, 两人手牵手走进商行, 无视其他人投来的隱晦又惊讶的视线, 径自进入货架之间，仿佛一对来此约会?的年轻愛侣。<br />
商行一楼的货架不多, 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左右两侧，盛放商品的器皿大多是半透明材质, 旁邊还放着透明度调节器，力求讓客人能看?清心仪物品的每一个細节。<br />
完整的具有活性的胚胎、精致无瑕甚至化了浓妆的人脸、半邊纤細完美半邊白?骨森森的活体人鱼尾巴摆件、囊括老中青三个阶段，被活生生剖开肚腹胸腔展示内脏器官的全套完美比例的活人标本……<br />
客人们穿着正裝华服, 戴着做工精巧的面具，姿态优雅地行走于这样的商品之间，彬彬有礼地与销售者交谈、问?价、购买，甚至连嫌弃货品成?色不佳的话语都说得十分克制有礼，还会?顾忌供货商的心情而不敢用过于刻薄的词句。<br />
他们就像从上流社?会?中走出来的绅士淑女，自己便?是高等阶級的缩影，将?这座血腥惊悚的商場变成?了奢靡繁美的舞会?。<br />
姜寻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这一幕时的感受——没有愤怒，没有惊惧，只?有在看?古老的荒诞派默剧时的荒谬与不真实。<br />
假如这是一部电影，那么编剧和?導演值得拿世?界上所有奖项。<br />
假如这是现实，那么它的创造者值得三十轮恒星級巨炮洗礼。<br />
在文明世?界的教养中成?型的世?界观摇摇欲坠，姜寻麻木地维持着冷靜神情，精神图景内却掀起了从未有过的风暴和?不可名状的啸叫。<br />
季玄易能够感应到他精神世?界的剧烈震荡，却不知怎么安抚。<br />
他是哨兵，是人形兵器，是战場上令敌人畏怖的杀星，却并不擅长也学不会?姜寻生来就会?的细腻抚慰手法?。这当然不是他的错，但在这一刻，他仍然恨上了这份向?哨与生俱来的差异。<br />
因为?它给了他强大无匹的武力，却甚至不能讓他在心上人情緒崩溃时用精神触角给他一个吻。<br />
愛是无理且不讲道理的。<br />
成?为?哨兵前，季玄易曾在普通人的教材里见过这句据说是某位哲学家?的名言的句子。<br />
那时他嗤之以?鼻，觉得这话像疯子的呓语，现在他却变成?了自己曾经不屑的疯子。<br />
“阿姜。”季玄易的手将?姜寻的手整个包进掌心，因为?場合不对，他无法?拥抱自己的灵魂伴侣，只?能以?这种低效方式尝试安慰，“还要逛吗？”<br />
“……逛啊，不仅逛，我还看?上了一样东西。”姜寻微笑道。<br />
季玄易一怔，蓦地发现他精神图景中的波澜正在急速消退，短短几秒功夫就恢复到原本状态，只?有偶尔掀起的浪花可以?昭示他的心緒起伏。<br />
向?導生来就是杰出的情绪控制师，季玄易以?前不信，现在看?着迅速平静下来的姜寻，倒是开始感激这句话的正确性了。<br />
他定了定神，伸手掏卡：“你想买什么，我……”<br />
话未说完，姜寻已经牵着他走到一个独立展柜前，屈指敲了敲玻璃柜面：“你好，这东西怎么賣？”<br />
季玄易定睛看?去，在柜子内看?到了一只?手握着的银色短刀。<br />
一只?手，握着，一把刀。<br />
季玄易的视线扫过那只?手掌光滑平整且血淋淋的斷面，再看?姜寻，却见他神色淡然，眼底略带笑意，与周围那些端着上等人士派头?的顾客一般无二。<br />
站在展柜旁的销售人员露出一个完美得如同?面具的微笑：“先生是问?这把刀，还是这只?手？”<br />
“自然是刀。”姜寻声音平稳，温柔地道：“那脏兮兮的手有什么可买的，我家?的垃圾处理站都快超负荷运转了。”<br />
销售人员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热情起来，兴高采烈地取出那把不过巴掌长的冷兵器，放在托盘里小心翼翼端到姜寻面前，同?时展开介绍。<br />
“这是从安法星远古历史遗迹里发掘出的文物，历经六百年不朽不坏，稍微打磨就是一柄吹毛斷发的利刃，具备极高的观赏和收藏价值。”<br />
姜寻就着他的手，略显挑剔地打量那把短刀：“既然是文物，应该不止有一柄吧？”<br />
“当然，您真是慧眼如炬。”销售员更为?热情，“这把刀是一套道具的其中一把，挖掘遗迹的人本来已经将?它们带到遗迹之外，可惜遇上了宇宙风暴和?小股流亡星盗……”
“还好，也就比其他东西多?了一道?名为入场券的坎儿。”格丽莎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明明是孩童天真无邪的模样，语气却平静而成熟，“不带料的花到处都是，带料的只能通过拍卖会购买。细沙商行每天都会举办一场小型拍卖会，以前是卖一些只能小范围销售的物品，现在是卖花顺便卖一些只能小范围销售的物品，而参加这?种拍卖会，是需要?门?票的。”<br />
“你能弄到？”季玄易依旧言简意赅。<br />
格丽莎停下脚步，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只能弄到一張，你们谁要?？”<br />
季玄易条件反射地張嘴，但“我”字只发出一个气音，就因为被姜寻用指甲抠了一下中指第二根指节而生?生?咽了回去。<br />
“给我吧。”姜寻微笑道?。<br />
季玄易皱了皱眉，握着他手腕的手稍微加大力道?。<br />
格丽莎似乎也没料到这?个回答，有些呆地提醒：“那种拍卖会里可都是豺狼虎豹哦……”<br />
“没关系。”姜寻挠挠季玄易的手心，“我有歼星炮。”<br />
季玄易怔了怔，旋即想?到什么，心定了下来?。<br />
格丽莎来?回打量他们许久，忽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好哦，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最多?五分钟。”<br />
季玄易扬眉：“去拿货？”<br />
“对。”格丽莎做了个手指搓钱的动作，“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br />
几分钟后，格丽莎脚步欢快地从与?离开时截然相反的小路里出来?，掂了掂手里的东西。<br />
那是一张黑金色的半透明卡片，卡片右下角有个圆孔，挂着一枚钥匙。<br />
“诚惠一百万星际币。”格丽莎屈指轻弹那把?钥匙，笑得甜滋滋的，仿佛丝毫不担心他们会硬抢，“这?是赠品。”<br />
姜寻向季玄易伸手，季玄易递给他一张黑卡。<br />
“这?里面有三百万。”姜寻笑道?，“能买往返票吗？”<br />
格丽莎微微瞪大眼，紧接着小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br />
她?麻溜地接过黑卡，拔出蕾丝小伞的伞柄，从里面又掏出一张卷纸，连同黑金卡和钥匙一并塞给姜寻：“这?是拍卖会场地的后门?地图，上?面标注了一条进路和一条出路，二位可以按需使用。”<br />
“谢谢。”姜寻毫不犹豫地将地图转手递给季玄易，“还要?再麻烦你带我们去细沙商行，我们初来?乍到，不认识路。”<br />
“没问题！走?吧！”<br />
小心翼翼地收起黑卡，刚完成一桩大生?意的格丽莎昂首阔步地走?在前头，像只快乐开屏的小孔雀。<br />
三人离开后不久，秦霁与?安瑟亚多?从转角的阴影中行出，用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br />
“那小女?孩拿出入场券时，是不是有小规模高杀伤性武器瞄准了这?里？”秦霁低声问。<br />
安瑟亚多?眼角的青筋抽了抽：“嗯，一百二十架上?膛的行星级狙击炮，威力高度凝练，一炮就能把?他们俩打成灰，还不伤到他们脚下的地面。”<br />
“……海蓝集市连这?都有？”<br />
安瑟亚多?压低了声音：“十六号星系的星盗曾经有很多?这?类武器装备，他们被歼灭后，联盟只回收了六成，你猜剩下的四成都去哪儿了？”<br />
秦霁：“……”<br />
第30章 三十<br />
細沙商行位于海藍集市的中心区域, 从外面看?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樓，塔尖上的圆月灯即使在白?天也是点亮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強烈的存在感。<br />
如果不是海藍集市外围设置了一圈隱匿穹顶, 就冲这座塔樓的高调设计，联盟军方已经把这里炮平了。<br />
送薑尋两人到门口之后，格丽莎向?他们详細解释了拍賣会?的进出要求与流程, 又朝季玄易眨眨眼，便?背着手迈着螃蟹步大摇大摆地离开。<br />
距离拍賣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季玄易本想带薑尋找个清靜地方打发时间, 薑尋却提出了进商行逛逛的要求。<br />
季玄易迟疑道：“那里面的商品……”<br />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风格。”薑尋笑着捏捏他的手指, “放心, 我的心不是玻璃做的，就看?看?, 不会?有事。”<br />
季玄易哑然，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保护欲确实太強，便?往下压了压：“好，我们一起去。以?前听过不少关于海蓝集市的恐怖传说, 正好今天确认一下。”<br />
在门口买了面具戴上, 两人手牵手走进商行, 无视其他人投来的隱晦又惊讶的视线, 径自进入货架之间，仿佛一对来此约会?的年轻愛侣。<br />
商行一楼的货架不多, 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左右两侧，盛放商品的器皿大多是半透明材质, 旁邊还放着透明度调节器，力求讓客人能看?清心仪物品的每一个細节。<br />
完整的具有活性的胚胎、精致无瑕甚至化了浓妆的人脸、半邊纤細完美半邊白?骨森森的活体人鱼尾巴摆件、囊括老中青三个阶段，被活生生剖开肚腹胸腔展示内脏器官的全套完美比例的活人标本……<br />
客人们穿着正裝华服, 戴着做工精巧的面具，姿态优雅地行走于这样的商品之间，彬彬有礼地与销售者交谈、问?价、购买，甚至连嫌弃货品成?色不佳的话语都说得十分克制有礼，还会?顾忌供货商的心情而不敢用过于刻薄的词句。<br />
他们就像从上流社?会?中走出来的绅士淑女，自己便?是高等阶級的缩影，将?这座血腥惊悚的商場变成?了奢靡繁美的舞会?。<br />
姜寻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这一幕时的感受——没有愤怒，没有惊惧，只?有在看?古老的荒诞派默剧时的荒谬与不真实。<br />
假如这是一部电影，那么编剧和?導演值得拿世?界上所有奖项。<br />
假如这是现实，那么它的创造者值得三十轮恒星級巨炮洗礼。<br />
在文明世?界的教养中成?型的世?界观摇摇欲坠，姜寻麻木地维持着冷靜神情，精神图景内却掀起了从未有过的风暴和?不可名状的啸叫。<br />
季玄易能够感应到他精神世?界的剧烈震荡，却不知怎么安抚。<br />
他是哨兵，是人形兵器，是战場上令敌人畏怖的杀星，却并不擅长也学不会?姜寻生来就会?的细腻抚慰手法?。这当然不是他的错，但在这一刻，他仍然恨上了这份向?哨与生俱来的差异。<br />
因为?它给了他强大无匹的武力，却甚至不能讓他在心上人情緒崩溃时用精神触角给他一个吻。<br />
愛是无理且不讲道理的。<br />
成?为?哨兵前，季玄易曾在普通人的教材里见过这句据说是某位哲学家?的名言的句子。<br />
那时他嗤之以?鼻，觉得这话像疯子的呓语，现在他却变成?了自己曾经不屑的疯子。<br />
“阿姜。”季玄易的手将?姜寻的手整个包进掌心，因为?場合不对，他无法?拥抱自己的灵魂伴侣，只?能以?这种低效方式尝试安慰，“还要逛吗？”<br />
“……逛啊，不仅逛，我还看?上了一样东西。”姜寻微笑道。<br />
季玄易一怔，蓦地发现他精神图景中的波澜正在急速消退，短短几秒功夫就恢复到原本状态，只?有偶尔掀起的浪花可以?昭示他的心緒起伏。<br />
向?導生来就是杰出的情绪控制师，季玄易以?前不信，现在看?着迅速平静下来的姜寻，倒是开始感激这句话的正确性了。<br />
他定了定神，伸手掏卡：“你想买什么，我……”<br />
话未说完，姜寻已经牵着他走到一个独立展柜前，屈指敲了敲玻璃柜面：“你好，这东西怎么賣？”<br />
季玄易定睛看?去，在柜子内看?到了一只?手握着的银色短刀。<br />
一只?手，握着，一把刀。<br />
季玄易的视线扫过那只?手掌光滑平整且血淋淋的斷面，再看?姜寻，却见他神色淡然，眼底略带笑意，与周围那些端着上等人士派头?的顾客一般无二。<br />
站在展柜旁的销售人员露出一个完美得如同?面具的微笑：“先生是问?这把刀，还是这只?手？”<br />
“自然是刀。”姜寻声音平稳，温柔地道：“那脏兮兮的手有什么可买的，我家?的垃圾处理站都快超负荷运转了。”<br />
销售人员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热情起来，兴高采烈地取出那把不过巴掌长的冷兵器，放在托盘里小心翼翼端到姜寻面前，同?时展开介绍。<br />
“这是从安法星远古历史遗迹里发掘出的文物，历经六百年不朽不坏，稍微打磨就是一柄吹毛斷发的利刃，具备极高的观赏和收藏价值。”<br />
姜寻就着他的手，略显挑剔地打量那把短刀：“既然是文物，应该不止有一柄吧？”<br />
“当然，您真是慧眼如炬。”销售员更为?热情，“这把刀是一套道具的其中一把，挖掘遗迹的人本来已经将?它们带到遗迹之外，可惜遇上了宇宙风暴和?小股流亡星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