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呢。”池宁瞥了一眼秦珩，叽里咕噜地说, “在打篮球赛，不说了，挂了。”<br />
嘟嘟嘟……<br />
池阳握着被挂断的电话, 迟疑地看了一眼客厅挂钟。<br />
哪家正经学校晚上八点打篮球赛啊, 又不是大学。<br />
秦珩也一挑眉, “在打篮球赛？”<br />
池宁看了他一眼，颇有些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得请你吃饭吗？我家有门禁的。”<br />
秦珩哦了一声。<br />
两人走到之前看书的地方，位置上的李秋河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被水瓶压着的纸条。<br />
【王老师叫你把衣服换下来送他办公室。】<br />
池宁看完，将纸条团成一团，一抬头发现秦珩将塑料袋撑开了一张口子, 对着他道：“扔进来吧。”<br />
乒乓球桌上散落的一点零食袋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剩了个底的绿豆沙也躺在塑料袋里，上面还有一张灰蒙蒙的湿巾。<br />
池宁一愣, 秦珩竟然还把球桌擦了一遍？<br />
他把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袋，半点想不明白秦珩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传成校霸。<br />
就这个校霸吧……<br />
还挺表面的。<br />
大家好像都很怕他, 但是具体是在怕什么，又表现得不是很明白。<br />
要说秦珩打人，他打人好像更偏向于自卫一点儿，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br />
要说和传闻中的校霸那样，堵着低年级的同学要钱花，好像也没有过。<br />
至于素质方面，秦珩说过的脏话还没有岳耀宗一半多，走之前不仅知道收拾用过的球桌，甚至还会拿湿巾擦一下。<br />
那他为什么会让人那么害怕？<br />
池宁拎起装着自己衣服的纸袋，“我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br />
“正好我也去，一起。”秦珩随手把垃圾扔掉。<br />
池宁本能地跟着秦珩走了一段路。<br />
等拐进了一楼的洗手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秦珩一起在同一空间内换衣服有多尴尬，<br />
要是他不喜欢男生也就算了，兄弟之间谁还没赤诚相见的时候？<br />
可他喜欢男生，那赤诚相见就多了另外一分意味。<br />
池宁提着袋子，进了第一个隔间。<br />
一中的卫生弄得很干净，又正值放学，校工刚刚打扫过。<br />
洗手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84消毒液的气味。<br />
池宁解开衬衫，换上自己的，又把西装短裤换了。<br />
才解开裤子的卡扣，却发现腰间已经被粗糙的面料磨出了一圈红印，按上去还有点刺痒，估计是因为裤子的染料有点问题，过敏了。<br />
他不甚在意地搓了搓，穿上了自己的裤子。才扣好扣子，就听见隔壁的隔间传来的细微的响动。<br />
现在这个时间，这里除了他就是秦珩。<br />
奇怪，秦珩为什么也要到隔间里换衣服？<br />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很快就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打断。<br />
池宁甚至能想象出这些响动之下秦珩的每一个动作。<br />
他有些热，便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儿水。<br />
冰凉的水汽沁进毛孔，顿时令人心无杂念，无欲无求。<br />
不一会儿，秦珩也换好了衣服，他有点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身上的黑色卫衣，推开门走出去，从洗手台前的镜子里，和睫毛湿漉漉的池宁对上了视线。<br />
秦珩更不自在了。<br />
池宁瞧了他两眼，“你现在换了衣服，一会儿去吃火锅不还是会有味道？”<br />
秦珩发现了，池宁特别爱吃火锅和烧烤这种重口味的东西。<br />
每次都吃得斯哈斯哈。<br />
斯哈完了，过段时间就又要去吃。吃得眼泪汪汪。<br />
秦珩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打了篮球，不换衣服不舒服。”<br />
池宁点了点头，“那也是，汗出多了确实难受。”<br />
他拿纸巾擦了擦手，“走吧，今天我们去尝一尝新鲜的，港南环球娱乐中心那边开了一家川味火锅，还登了报，大家都说好吃。”<br />
秦珩：“是吗？”<br />
他对吃没什么讲究，基本不怎么在外面吃饭。<br />
但池宁好像特别喜欢吃他做的菜，每次到了吃饭时间，吃学校盒饭和吃他带来的东西时完全是两副面孔。<br />
一中离港南环球娱乐中心有点远，得打车。<br />
等坐上后座，池宁才发现一般的出租车后座好像稍微有些逼仄，他的秦珩的大腿几乎紧挨着贴在一起。<br />
池宁感受着秦珩身上传过来的热意，几乎被荷尔蒙的气味冲得发晕。<br />
怎么那么香啊……<br />
池宁咽了咽口水。<br />
小姑娘们在篮球场边的谈笑声又在脑子里响了起来，“那个腹肌我擦……怎么了？你春心萌动了？”<br />
池宁的理智被荷尔蒙的气味冲垮了，他撑着下颚，把车窗摇下来一些，企图让夜风冲淡这股味道。<br />
但有些气味，越是刻意不在意，就越往鼻子里钻。<br />
如影随形。<br />
下车的时候，池宁想问：你一会儿想吃什么锅底？<br />
话出口却变成——<br />
“你真有腹肌吗？”<br />
池宁：……<br />
啊，怎么会这样？<br />
这个星球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罢。<br />
池宁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绷住了，将错就错，“你打球的时候我听边上的人说的。”<br />
话音刚落，池宁在心里狠狠啧了自己一声。<br />
什么跟什么！这话说的简直毫无逻辑！<br />
还好港南环球娱乐中心外面的灯光比较暗，这么零星几盏小小的装饰灯，应该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br />
秦珩脑子空白一瞬，耳根红透了，如果不是池宁的脸面无表情，他都要以为这一句话是在调情了。<br />
调、调……<br />
“我有。”秦珩一把抓住池宁的手，摁在自己腹部，“你要不要摸摸看？”<br />
池宁一瞬间瞪圆了眼睛。<br />
如果瞳孔会地震，那现在应该有九级。<br />
他指尖隔着衣服，指尖抵着秦珩坚硬的肌肉，神不思蜀。<br />
秦珩怎、怎么能游刃有余地说出这种话来？<br />
这是能随便说的吗？<br />
他平常和张邱文也是这样？<br />
不、男生们之间好像确实没什么界限感，秦珩应该还没觉醒性取向和“性别”意识呢。<br />
那、那摸不摸？<br />
不了吧，好像耍流氓似的。<br />
池宁把手一缩，“我喜欢男生的，不能随便摸你。”<br />
秦珩暗叹一声好乖。<br />
手一伸，又抓着池宁的手摁回去了，嘴里道：“没事，别那么见外。”<br />
池宁感觉九级地震引发了四级海啸。<br />
见、见外这种词还能这么用的？<br />
秦珩一股不摸就不放手的气势，池宁脑子混混沌沌的，囫囵摸了一把。<br />
隔着衣服这么一搓，没摸到肉，属实没什么实感，搁楞搁楞的，像搓衣板似的，还分块。<br />
让人想到花-花-公-子封面上的男模。<br />
池宁无意识之间又摸了一把，还隔着衣服数了数。<br />
秦珩轻轻吸了一口气。<br />
要命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孽。非得给池宁展示这么一下吗？<br />
整得人面红耳赤蠢蠢欲动的，憋都要憋疯了。<br />
“池宁……”<br />
秦珩刚一开口，池宁就咻得缩回手，煞有其事的点评，“唔嗯……练的不错。”<br />
秦珩被逗笑了，心情莫名好了一点，“我是想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成年？<br />
池宁一愣。<br />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上辈子是十几年没人给他过，这辈子呢，是池家人过生日的习惯。<br />
他们的生日一旦办起来，就带上了些社交属性，免不了在宴会上觥筹交错。<br />
就像大哥的生日，那生日就不像生日，更像是个小型的发布会，用来宣布东西的。<br />
如果自己在家办，又免不了会被打临时工的佣人传出去，那圈子里的人就会想东想西。<br />
【池家的小儿子办生日宴怎么不喊人呢？是不是不受宠啊？】<br />
【池家的小儿子办生日宴怎么不宣扬呢？池家是不是开始看不上圈子里其他家的人啦？】<br />
总之挺麻烦的，久而久之他们就不办了，只在有事情要说的时候，借着生日会撑撑场面。<br />
池宁轻轻“哎呀”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今年的生日早在7月就过了，这都十一月啦。我其实没有过生日的习惯。”<br />
秦珩：“那你现在十七岁了？”<br />
池宁嗯了声。<br />
秦珩心想，那不还得大半年才能成年么？<br />
现在也就只能摸摸腹肌了。<br />
他撩开港南环球娱乐中心的隔帘，让池宁先走进去。<br />
十一月，娱乐中心的商业街里开了新循环系统，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入口处还有卖报纸和雨伞的地方，可谓是考虑到位。<br />
池宁一眼就扫到了挂在角落的娱乐报刊，回头看向秦珩：“我买个报纸，你等我一下。”
嘟嘟嘟……<br />
池阳握着被挂断的电话, 迟疑地看了一眼客厅挂钟。<br />
哪家正经学校晚上八点打篮球赛啊, 又不是大学。<br />
秦珩也一挑眉, “在打篮球赛？”<br />
池宁看了他一眼，颇有些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得请你吃饭吗？我家有门禁的。”<br />
秦珩哦了一声。<br />
两人走到之前看书的地方，位置上的李秋河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被水瓶压着的纸条。<br />
【王老师叫你把衣服换下来送他办公室。】<br />
池宁看完，将纸条团成一团，一抬头发现秦珩将塑料袋撑开了一张口子, 对着他道：“扔进来吧。”<br />
乒乓球桌上散落的一点零食袋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剩了个底的绿豆沙也躺在塑料袋里，上面还有一张灰蒙蒙的湿巾。<br />
池宁一愣, 秦珩竟然还把球桌擦了一遍？<br />
他把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袋，半点想不明白秦珩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传成校霸。<br />
就这个校霸吧……<br />
还挺表面的。<br />
大家好像都很怕他, 但是具体是在怕什么，又表现得不是很明白。<br />
要说秦珩打人，他打人好像更偏向于自卫一点儿，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br />
要说和传闻中的校霸那样，堵着低年级的同学要钱花，好像也没有过。<br />
至于素质方面，秦珩说过的脏话还没有岳耀宗一半多，走之前不仅知道收拾用过的球桌，甚至还会拿湿巾擦一下。<br />
那他为什么会让人那么害怕？<br />
池宁拎起装着自己衣服的纸袋，“我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br />
“正好我也去，一起。”秦珩随手把垃圾扔掉。<br />
池宁本能地跟着秦珩走了一段路。<br />
等拐进了一楼的洗手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秦珩一起在同一空间内换衣服有多尴尬，<br />
要是他不喜欢男生也就算了，兄弟之间谁还没赤诚相见的时候？<br />
可他喜欢男生，那赤诚相见就多了另外一分意味。<br />
池宁提着袋子，进了第一个隔间。<br />
一中的卫生弄得很干净，又正值放学，校工刚刚打扫过。<br />
洗手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84消毒液的气味。<br />
池宁解开衬衫，换上自己的，又把西装短裤换了。<br />
才解开裤子的卡扣，却发现腰间已经被粗糙的面料磨出了一圈红印，按上去还有点刺痒，估计是因为裤子的染料有点问题，过敏了。<br />
他不甚在意地搓了搓，穿上了自己的裤子。才扣好扣子，就听见隔壁的隔间传来的细微的响动。<br />
现在这个时间，这里除了他就是秦珩。<br />
奇怪，秦珩为什么也要到隔间里换衣服？<br />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很快就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打断。<br />
池宁甚至能想象出这些响动之下秦珩的每一个动作。<br />
他有些热，便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儿水。<br />
冰凉的水汽沁进毛孔，顿时令人心无杂念，无欲无求。<br />
不一会儿，秦珩也换好了衣服，他有点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身上的黑色卫衣，推开门走出去，从洗手台前的镜子里，和睫毛湿漉漉的池宁对上了视线。<br />
秦珩更不自在了。<br />
池宁瞧了他两眼，“你现在换了衣服，一会儿去吃火锅不还是会有味道？”<br />
秦珩发现了，池宁特别爱吃火锅和烧烤这种重口味的东西。<br />
每次都吃得斯哈斯哈。<br />
斯哈完了，过段时间就又要去吃。吃得眼泪汪汪。<br />
秦珩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打了篮球，不换衣服不舒服。”<br />
池宁点了点头，“那也是，汗出多了确实难受。”<br />
他拿纸巾擦了擦手，“走吧，今天我们去尝一尝新鲜的，港南环球娱乐中心那边开了一家川味火锅，还登了报，大家都说好吃。”<br />
秦珩：“是吗？”<br />
他对吃没什么讲究，基本不怎么在外面吃饭。<br />
但池宁好像特别喜欢吃他做的菜，每次到了吃饭时间，吃学校盒饭和吃他带来的东西时完全是两副面孔。<br />
一中离港南环球娱乐中心有点远，得打车。<br />
等坐上后座，池宁才发现一般的出租车后座好像稍微有些逼仄，他的秦珩的大腿几乎紧挨着贴在一起。<br />
池宁感受着秦珩身上传过来的热意，几乎被荷尔蒙的气味冲得发晕。<br />
怎么那么香啊……<br />
池宁咽了咽口水。<br />
小姑娘们在篮球场边的谈笑声又在脑子里响了起来，“那个腹肌我擦……怎么了？你春心萌动了？”<br />
池宁的理智被荷尔蒙的气味冲垮了，他撑着下颚，把车窗摇下来一些，企图让夜风冲淡这股味道。<br />
但有些气味，越是刻意不在意，就越往鼻子里钻。<br />
如影随形。<br />
下车的时候，池宁想问：你一会儿想吃什么锅底？<br />
话出口却变成——<br />
“你真有腹肌吗？”<br />
池宁：……<br />
啊，怎么会这样？<br />
这个星球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罢。<br />
池宁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绷住了，将错就错，“你打球的时候我听边上的人说的。”<br />
话音刚落，池宁在心里狠狠啧了自己一声。<br />
什么跟什么！这话说的简直毫无逻辑！<br />
还好港南环球娱乐中心外面的灯光比较暗，这么零星几盏小小的装饰灯，应该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br />
秦珩脑子空白一瞬，耳根红透了，如果不是池宁的脸面无表情，他都要以为这一句话是在调情了。<br />
调、调……<br />
“我有。”秦珩一把抓住池宁的手，摁在自己腹部，“你要不要摸摸看？”<br />
池宁一瞬间瞪圆了眼睛。<br />
如果瞳孔会地震，那现在应该有九级。<br />
他指尖隔着衣服，指尖抵着秦珩坚硬的肌肉，神不思蜀。<br />
秦珩怎、怎么能游刃有余地说出这种话来？<br />
这是能随便说的吗？<br />
他平常和张邱文也是这样？<br />
不、男生们之间好像确实没什么界限感，秦珩应该还没觉醒性取向和“性别”意识呢。<br />
那、那摸不摸？<br />
不了吧，好像耍流氓似的。<br />
池宁把手一缩，“我喜欢男生的，不能随便摸你。”<br />
秦珩暗叹一声好乖。<br />
手一伸，又抓着池宁的手摁回去了，嘴里道：“没事，别那么见外。”<br />
池宁感觉九级地震引发了四级海啸。<br />
见、见外这种词还能这么用的？<br />
秦珩一股不摸就不放手的气势，池宁脑子混混沌沌的，囫囵摸了一把。<br />
隔着衣服这么一搓，没摸到肉，属实没什么实感，搁楞搁楞的，像搓衣板似的，还分块。<br />
让人想到花-花-公-子封面上的男模。<br />
池宁无意识之间又摸了一把，还隔着衣服数了数。<br />
秦珩轻轻吸了一口气。<br />
要命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孽。非得给池宁展示这么一下吗？<br />
整得人面红耳赤蠢蠢欲动的，憋都要憋疯了。<br />
“池宁……”<br />
秦珩刚一开口，池宁就咻得缩回手，煞有其事的点评，“唔嗯……练的不错。”<br />
秦珩被逗笑了，心情莫名好了一点，“我是想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成年？<br />
池宁一愣。<br />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上辈子是十几年没人给他过，这辈子呢，是池家人过生日的习惯。<br />
他们的生日一旦办起来，就带上了些社交属性，免不了在宴会上觥筹交错。<br />
就像大哥的生日，那生日就不像生日，更像是个小型的发布会，用来宣布东西的。<br />
如果自己在家办，又免不了会被打临时工的佣人传出去，那圈子里的人就会想东想西。<br />
【池家的小儿子办生日宴怎么不喊人呢？是不是不受宠啊？】<br />
【池家的小儿子办生日宴怎么不宣扬呢？池家是不是开始看不上圈子里其他家的人啦？】<br />
总之挺麻烦的，久而久之他们就不办了，只在有事情要说的时候，借着生日会撑撑场面。<br />
池宁轻轻“哎呀”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今年的生日早在7月就过了，这都十一月啦。我其实没有过生日的习惯。”<br />
秦珩：“那你现在十七岁了？”<br />
池宁嗯了声。<br />
秦珩心想，那不还得大半年才能成年么？<br />
现在也就只能摸摸腹肌了。<br />
他撩开港南环球娱乐中心的隔帘，让池宁先走进去。<br />
十一月，娱乐中心的商业街里开了新循环系统，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入口处还有卖报纸和雨伞的地方，可谓是考虑到位。<br />
池宁一眼就扫到了挂在角落的娱乐报刊，回头看向秦珩：“我买个报纸，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