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她真的以为……<br />
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轻轻落在了屋檐上。陆昭昭立刻屏住呼吸——是张叙吗？他来解释？还是来……继续利用她？<br />
她死死盯着窗户，既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害怕他真的出现。<br />
月光依旧冷冷地照着，窗棂的影子一动不动。<br />
没有人来。<br />
陆昭昭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手指，自嘲地笑了笑。<br />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br />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陆昭昭的裙角，她站在御花园的石径上，冷得直打哆嗦，看着张叙一如既往地出现在那个转角。<br />
他腰间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刺眼得很——那是她熬了三夜才绣出来的。<br />
“张叙！”<br />
她这一声喊得又急又脆，连树上的麻雀都惊飞了几只。<br />
张叙脚步一顿，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望过来时，陆昭昭突然觉得胸口发闷。<br />
“去假山后面说。”他声音很低，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出。<br />
假山后的空地狭小，陆昭昭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这味道曾让她安心，现在却像刀子似的扎人。<br />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们查梅妃的案子？”她单刀直入，声音绷得发紧。<br />
张叙的喉结动了动。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昭昭心尖一颤——从前她最喜欢数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次数。<br />
“这个，”他突然取下腰间的荷包，“是我故意让你看见的。”<br />
陆昭昭瞪大眼睛。<br />
那个丑得别致的荷包，那个她以为是他珍视的定情信物，居然……<br />
“我自从知道你是穿书的，惠妃是重生的之后……”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这宫里的人都在按既定的命数走，只有你们是变数。”<br />
陆昭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br />
原来那些“偶遇”都是精心设计，那些“关心、全是别有用心。<br />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冷宫，他手把手教她认机关的模样——那时候他眼底的温柔，也是装出来的吗？<br />
“所以，”她的声音发飘，“那些关心，那些……”<br />
“最初是算计。”张叙直视她的眼睛，黑眸深不见底，“后来……”<br />
“够了！”<br />
陆昭昭一把夺过荷包，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br />
她本想狠狠摔在地上，可手臂抬到一半又僵住了——这毕竟是她一针一线绣的。<br />
“分手！”<br />
她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急，生怕慢一步就会心软。身后静悄悄的，没有挽留的脚步声，也没有那句熟悉的“昭昭”。<br />
直到拐过回廊，陆昭昭才敢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br />
荷包上的鸭子依旧歪着头冲她傻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br />
假山后，张叙站在原地良久，最终弯腰捡起地上遗落的一根发带——那是陆昭昭跑得太急掉下的。<br />
他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的，曾经的算计是真的，后来的……算了，哪有什么后来。<br />
陆昭昭冲进长春宫内殿，把那个丑荷包狠狠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br />
“呜呜呜娘娘！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一头扎进沈知意怀里，鼻涕眼泪全蹭在那件昂贵的云锦外衫上。<br />
沈知意居然没推开她，反而拍了拍她的背：“早跟你说过，暗卫的心都是石头做的。”<br />
陆昭昭边哭边点头，肚子还饿得咕咕叫！<br />
半个时辰后，长春宫的小厨房飘出诱人的香味。<br />
糖醋排骨堆成小山。<br />
蟹粉小笼包冒着热气。<br />
蜜汁火腿油光发亮。<br />
还有陆昭昭最爱的酱肘子，炖得软烂入味。<br />
“吃。”沈知意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吃饱了才有力气哭。”<br />
陆昭昭一边抽噎一边往嘴里塞肘子，含混不清地说：“娘娘，您对我真好！”<br />
“少自作多情。”沈知意优雅地夹了块排骨，“本宫是怕你饿瘦了，没人替本宫试毒。”<br />
吃饱喝足，陆昭昭瘫在软榻上打嗝。沈知意破天荒地亲自给她倒了杯消食茶。<br />
“娘娘！”陆昭昭捧着茶杯，眼睛还红红的，“您说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坏？”<br />
沈知意嗤笑一声：“因为他们蠢。”她突然凑近，“知道本宫为什么宠你吗？”<br />
陆昭昭摇头。<br />
“因为你比他们都有用。”沈知意捏了捏她的脸，“一个能偷御膳房、会撬锁、敢跟太后叫板的小丫鬟，可比十个男人强。”<br />
陆昭昭突然坐直身子，抹了把脸：“娘娘！奴婢想通了！”<br />
“哦？”<br />
“从今天起，奴婢要专心搞事业！”她握紧拳头，“帮您斗太后！查梅妃案！气死张叙那个王八蛋！”<br />
沈知意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册子，“《后宫生存手册》，本宫亲手写的，今晚背完。”<br />
陆昭昭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br />
「第一条：男人会背叛你，但权势和银子不会」<br />
第38章 婆媳大战一触即发陆昭昭……<br />
陆昭昭觉得她们主仆俩知道那么多宫廷秘辛,迟早会被齐钰找上门来的。<br />
不过皇帝是不用上门的，他直接传召了沈知意。<br />
于是，陆昭昭在养心殿外的石阶上来回踱步,鞋底都快磨出火星子了。<br />
齐钰突然召见沈知意，连个理由都没给，但陆昭昭知道肯定跟这段时间调查的“梅妃案”有关！<br />
她揪着衣角小声嘀咕：“皇上不会开始卸磨杀驴了吧！”<br />
殿内隐约传来谈话声,却只听见零星的几个词——<br />
“梅妃……”<br />
“张叙……”<br />
“你都知道？……”<br />
每个词都像锤子砸在她心上。陆昭昭急得直咬指甲，短短一刻钟就把右手拇指啃秃了。<br />
她忍不住凑近了些，却被大太监一个眼神瞪了回来。<br />
“陆姑娘，”江海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最讨厌听墙根的。”<br />
陆昭昭干笑两声，退到台阶下继续等，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各种惨剧：<br />
1.陛下大怒，当场把主子打入冷宫。<br />
2.太后带人冲进去,说主子谋反。<br />
3.最可怕的是！陛下让主子二选一，要孩子还是要命！<br />
“不行！”她突然大喊一声，把门口侍卫吓了一跳，“我得做点什么！”<br />
陆昭昭开始疯狂思考对策：<br />
假装走水？（不行,上次用过了）<br />
说主子突发急病？（陛下肯定直接传太医）<br />
还是干脆冲进去护驾？（九族消消乐警告）<br />
陆昭昭纠结踱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直到日头西斜,她还在提心吊胆的伸长脑袋张望,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br />
陆昭昭一个箭步冲上去,差点撞翻出来的沈知意。<br />
“娘娘！陛下没为难您吧？”她上下其手地检查,“要不要喝安胎药？吃块点心压压惊？”<br />
沈知意拍开她的爪子：“闭嘴，回宫再说。”<br />
但陆昭昭分明看见，沈知意的嘴角微微上扬。<br />
一回到长春宫,沈知意就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陆昭昭。<br />
“娘娘？”陆昭昭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他……”<br />
沈知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平静得可怕：“陛下都知道了。”<br />
“知道什么？”<br />
“自然是他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沈知意放下茶盏，“他这盘棋局要重新布局了！”<br />
陆昭昭倒吸一口凉气：“那、那陛下有没有对我们很生气？”<br />
“他夸本宫聪明。”沈知意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陆昭昭后背发凉，“然后跟本宫做了笔交易。”<br />
“啊？”陆昭昭感觉事情往不可思议又无比有趣的方向发展了。<br />
沈知意指尖轻叩桌面，一字不差地复述皇帝的话：<br />
“惠妃既然已经查到这一步，不如帮朕个忙。太后年事已高，该颐养天年了。”<br />
陆昭昭瞪大眼睛：“陛下果然想要借我们的手对付太后！”<br />
“没错，借本宫的手除掉太后。但是本宫也不是蠢货，”沈知意冷笑，“条件是，事成之后，许本宫后位。”<br />
“陛下好深的算计！”陆昭昭忍不住道，“让您当靶子吸引太后火力，他坐收渔利！不过这个条件的确吸引人！”<br />
沈知意赞赏地看她一眼：“还不算太笨。”她慢慢拢紧手中的手炉，“陛下连本宫会答应都算准了。”<br />
“为什么？”<br />
“因为这本宫重生回来最大的执念。”沈知意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就是报仇和后位！”<br />
“可娘娘，万一陛下事后反悔，我们怎么办？”<br />
“他不会。”沈知意胸有成竹，“本宫手里有他不得不兑现承诺的把柄。”<br />
“什么把柄？”<br />
沈知意笑而不语，陆昭昭也觉得自己不必刨根问底，毕竟小命最重要！
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轻轻落在了屋檐上。陆昭昭立刻屏住呼吸——是张叙吗？他来解释？还是来……继续利用她？<br />
她死死盯着窗户，既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害怕他真的出现。<br />
月光依旧冷冷地照着，窗棂的影子一动不动。<br />
没有人来。<br />
陆昭昭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手指，自嘲地笑了笑。<br />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br />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陆昭昭的裙角，她站在御花园的石径上，冷得直打哆嗦，看着张叙一如既往地出现在那个转角。<br />
他腰间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刺眼得很——那是她熬了三夜才绣出来的。<br />
“张叙！”<br />
她这一声喊得又急又脆，连树上的麻雀都惊飞了几只。<br />
张叙脚步一顿，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望过来时，陆昭昭突然觉得胸口发闷。<br />
“去假山后面说。”他声音很低，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出。<br />
假山后的空地狭小，陆昭昭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这味道曾让她安心，现在却像刀子似的扎人。<br />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们查梅妃的案子？”她单刀直入，声音绷得发紧。<br />
张叙的喉结动了动。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昭昭心尖一颤——从前她最喜欢数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次数。<br />
“这个，”他突然取下腰间的荷包，“是我故意让你看见的。”<br />
陆昭昭瞪大眼睛。<br />
那个丑得别致的荷包，那个她以为是他珍视的定情信物，居然……<br />
“我自从知道你是穿书的，惠妃是重生的之后……”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这宫里的人都在按既定的命数走，只有你们是变数。”<br />
陆昭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br />
原来那些“偶遇”都是精心设计，那些“关心、全是别有用心。<br />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冷宫，他手把手教她认机关的模样——那时候他眼底的温柔，也是装出来的吗？<br />
“所以，”她的声音发飘，“那些关心，那些……”<br />
“最初是算计。”张叙直视她的眼睛，黑眸深不见底，“后来……”<br />
“够了！”<br />
陆昭昭一把夺过荷包，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br />
她本想狠狠摔在地上，可手臂抬到一半又僵住了——这毕竟是她一针一线绣的。<br />
“分手！”<br />
她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急，生怕慢一步就会心软。身后静悄悄的，没有挽留的脚步声，也没有那句熟悉的“昭昭”。<br />
直到拐过回廊，陆昭昭才敢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br />
荷包上的鸭子依旧歪着头冲她傻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br />
假山后，张叙站在原地良久，最终弯腰捡起地上遗落的一根发带——那是陆昭昭跑得太急掉下的。<br />
他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的，曾经的算计是真的，后来的……算了，哪有什么后来。<br />
陆昭昭冲进长春宫内殿，把那个丑荷包狠狠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br />
“呜呜呜娘娘！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一头扎进沈知意怀里，鼻涕眼泪全蹭在那件昂贵的云锦外衫上。<br />
沈知意居然没推开她，反而拍了拍她的背：“早跟你说过，暗卫的心都是石头做的。”<br />
陆昭昭边哭边点头，肚子还饿得咕咕叫！<br />
半个时辰后，长春宫的小厨房飘出诱人的香味。<br />
糖醋排骨堆成小山。<br />
蟹粉小笼包冒着热气。<br />
蜜汁火腿油光发亮。<br />
还有陆昭昭最爱的酱肘子，炖得软烂入味。<br />
“吃。”沈知意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吃饱了才有力气哭。”<br />
陆昭昭一边抽噎一边往嘴里塞肘子，含混不清地说：“娘娘，您对我真好！”<br />
“少自作多情。”沈知意优雅地夹了块排骨，“本宫是怕你饿瘦了，没人替本宫试毒。”<br />
吃饱喝足，陆昭昭瘫在软榻上打嗝。沈知意破天荒地亲自给她倒了杯消食茶。<br />
“娘娘！”陆昭昭捧着茶杯，眼睛还红红的，“您说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坏？”<br />
沈知意嗤笑一声：“因为他们蠢。”她突然凑近，“知道本宫为什么宠你吗？”<br />
陆昭昭摇头。<br />
“因为你比他们都有用。”沈知意捏了捏她的脸，“一个能偷御膳房、会撬锁、敢跟太后叫板的小丫鬟，可比十个男人强。”<br />
陆昭昭突然坐直身子，抹了把脸：“娘娘！奴婢想通了！”<br />
“哦？”<br />
“从今天起，奴婢要专心搞事业！”她握紧拳头，“帮您斗太后！查梅妃案！气死张叙那个王八蛋！”<br />
沈知意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册子，“《后宫生存手册》，本宫亲手写的，今晚背完。”<br />
陆昭昭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br />
「第一条：男人会背叛你，但权势和银子不会」<br />
第38章 婆媳大战一触即发陆昭昭……<br />
陆昭昭觉得她们主仆俩知道那么多宫廷秘辛,迟早会被齐钰找上门来的。<br />
不过皇帝是不用上门的，他直接传召了沈知意。<br />
于是，陆昭昭在养心殿外的石阶上来回踱步,鞋底都快磨出火星子了。<br />
齐钰突然召见沈知意，连个理由都没给，但陆昭昭知道肯定跟这段时间调查的“梅妃案”有关！<br />
她揪着衣角小声嘀咕：“皇上不会开始卸磨杀驴了吧！”<br />
殿内隐约传来谈话声,却只听见零星的几个词——<br />
“梅妃……”<br />
“张叙……”<br />
“你都知道？……”<br />
每个词都像锤子砸在她心上。陆昭昭急得直咬指甲，短短一刻钟就把右手拇指啃秃了。<br />
她忍不住凑近了些，却被大太监一个眼神瞪了回来。<br />
“陆姑娘，”江海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最讨厌听墙根的。”<br />
陆昭昭干笑两声，退到台阶下继续等，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各种惨剧：<br />
1.陛下大怒，当场把主子打入冷宫。<br />
2.太后带人冲进去,说主子谋反。<br />
3.最可怕的是！陛下让主子二选一，要孩子还是要命！<br />
“不行！”她突然大喊一声，把门口侍卫吓了一跳，“我得做点什么！”<br />
陆昭昭开始疯狂思考对策：<br />
假装走水？（不行,上次用过了）<br />
说主子突发急病？（陛下肯定直接传太医）<br />
还是干脆冲进去护驾？（九族消消乐警告）<br />
陆昭昭纠结踱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直到日头西斜,她还在提心吊胆的伸长脑袋张望,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br />
陆昭昭一个箭步冲上去,差点撞翻出来的沈知意。<br />
“娘娘！陛下没为难您吧？”她上下其手地检查,“要不要喝安胎药？吃块点心压压惊？”<br />
沈知意拍开她的爪子：“闭嘴，回宫再说。”<br />
但陆昭昭分明看见，沈知意的嘴角微微上扬。<br />
一回到长春宫,沈知意就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陆昭昭。<br />
“娘娘？”陆昭昭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他……”<br />
沈知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平静得可怕：“陛下都知道了。”<br />
“知道什么？”<br />
“自然是他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沈知意放下茶盏，“他这盘棋局要重新布局了！”<br />
陆昭昭倒吸一口凉气：“那、那陛下有没有对我们很生气？”<br />
“他夸本宫聪明。”沈知意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陆昭昭后背发凉，“然后跟本宫做了笔交易。”<br />
“啊？”陆昭昭感觉事情往不可思议又无比有趣的方向发展了。<br />
沈知意指尖轻叩桌面，一字不差地复述皇帝的话：<br />
“惠妃既然已经查到这一步，不如帮朕个忙。太后年事已高，该颐养天年了。”<br />
陆昭昭瞪大眼睛：“陛下果然想要借我们的手对付太后！”<br />
“没错，借本宫的手除掉太后。但是本宫也不是蠢货，”沈知意冷笑，“条件是，事成之后，许本宫后位。”<br />
“陛下好深的算计！”陆昭昭忍不住道，“让您当靶子吸引太后火力，他坐收渔利！不过这个条件的确吸引人！”<br />
沈知意赞赏地看她一眼：“还不算太笨。”她慢慢拢紧手中的手炉，“陛下连本宫会答应都算准了。”<br />
“为什么？”<br />
“因为这本宫重生回来最大的执念。”沈知意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就是报仇和后位！”<br />
“可娘娘，万一陛下事后反悔，我们怎么办？”<br />
“他不会。”沈知意胸有成竹，“本宫手里有他不得不兑现承诺的把柄。”<br />
“什么把柄？”<br />
沈知意笑而不语，陆昭昭也觉得自己不必刨根问底，毕竟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