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龄的缘故，这个家庭没有在后?来选择要第二?个孩子，因为爱，这个女儿?像阳光下的蝴蝶。<br />
但忽然一日，蝴蝶折翼，坠于沧海。一个家庭从此分崩离析。这对爱人无?法面对女儿?的死，一纸离婚书，碎了曾经的山花、白水与十年。<br />
与女儿?死别?与爱人生离以后?，这个人颓丧、彷徨、迷茫——但这只是用?于遮掩真相的表征。这个人发?誓要割去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包括此生的挚爱，去为女儿?复仇。<br />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 />
在复仇的道路上，这个人独行了五年，用?醉酒作为伪装，做出来一份无?情的假象，用?颓废做幌子，造就一种毫无?威胁的衰老错觉。但这个人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直觉，通过酒桌、巷谈与武断的分析，证实了那个将女儿?推入深渊的凶手。<br />
于是他怀揣利刃，踏上征程。<br />
*<br />
“这个人将他的故事藏在他的手札里?，写下来，记录在他发?黄的旧纸堆里?。”李澈轻轻抖动着?手上脆薄的纸，“这个人叫林山因，他差点就成功了。”<br />
王素泪流满面，不住呢喃：<br />
“差点，只是差点，竟然是差点……”<br />
“王阿姨，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br />
“不用?。”王素抬起头，泪水滚过她的脸颊，被抽动难安的肌肉震得发?颤，她想止住哭腔，就咧开嘴摆出笑容来，但只有“嗬嗬”的吸气声，从她呜咽的喉头掠过，“不……不用?了。”<br />
王素的声音略平静些时，她说：“这个故事我很熟悉的，就由我来讲吧。”<br />
她的声音有种油尽灯枯时的凝滞，她说：“我是林依澜的母亲，王素。林山因是我的爱人。”<br />
林山因的一生确实以山为因。<br />
他在离开从小生活的b市来到大山里?面的时候，在一条普通的河边，见到了刚满十六岁，肤色透着?夕阳的红，笑容透着?山花的娇艳的，努力劳作的王素。<br />
像一首情诗能牵动在水一方的蒹葭，在那个离别?的冬日林山因许下诺言，他有幸遇一生挚爱，虽山海相隔，但山海可平。诗中说，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2。他虽然此刻暂离，但必将归来，誓无?转移。<br />
王素从此守着?冷眼、闲言，清澈的河，与雪花一样的信笺，等了十年。与许多?诗词不一样的结局是，她真的在河边等回了她的情郎。<br />
林山因漂浮在外，打拼十年，稳定?了在b市的生活，有了体制内的工作，分到了单位的住房，接回了王素。他们?的婚姻是那个时代令人羡慕的自由恋爱又历久弥新的爱情范例。他们?还有了可爱的女儿?，记录他们?爱情从始至终的模样。给女儿?起名的时候，林山因想，此生以山为因，素水相依，此后?凭山观澜，共历世间万物?。<br />
于是给女儿起名叫林依澜。<br />
女儿?长大了，美丽、温柔，才华像她的父亲，心细似她的母亲，薄命如随水飘零的二?月花。<br />
林山因将离婚协议递到王素面前时，他们?眼神没有交流，没有对白，但王素毫不犹豫地提笔签下来，此后?远离伤心之所，切断与过去的联系。<br />
“因为我要给女儿报仇。”王素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平静，全不似刚才眼睛通红，止不住哭泣的样子。“我查到了是陆曜辰这个畜生把她推下楼的。我当?时写了举报信，可能因为我不不识字，写不清楚，没有人理会一个疯女人。我只能自己去杀了他。找到这个机会，是因为那个姓陆的，他的妈死了，车祸。我看到新闻上的图片，那个女人也是杏眼，我就去做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很容易，就可以调整得七八分像，做饭的时候要戴上口罩，那就更像了。趁着那个时期，我到了他家里?做保姆，给他煮饭，给他收拾屋子。我看到他肝有问题，就买了些中药。别?人吃没有什么，他吃了就伤肝。我是山里?出来的，我知道中草药，也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完全注意不到地吃下去。”<br />
王素将这一段说得极快，然后?刹住了，停了一时的泪又蓄在眼中。<br />
“但我还是要亲手杀了他。那段时间他的脸色我看到了，我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了，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那天江小姐说他没法吃早饭，我猜到他身体不太行了。我一定?要到他表演的地方去，所以我就把剩下的汤热了送过去。到了后?台，我看到有一把水果刀，我就拿上了。趁着没人注意我这个老婆子，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最后?进到那间黑屋子的路却?这么短。那个姓陆的下来的时候，看到我了，也看到刀了，但是他一激动一怕，就吐血了，那个时候他没办法喊，也没办法跑，我就拿刀刺了过去。”<br />
然后?王素笑了，笑得比哭更悲戚些，笑声比哭声更苍凉些，像是想起了最美好也最悲伤的事情。<br />
“门这个时候忽然开了。他进来了，我的爱人，林山因。”<br />
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面目全非的眼睛的妻子，看见面容苍老，满头白发?的丈夫。<br />
却?一如几十年前，河边的少女竟然等回了她的情郎。<br />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做一样的事，几十年间一直是。<br />
林山因上前，温柔地接过她手中的刀，用?衣角攥住刀柄，用?力地转动，他说：“这件事，必定?要交给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br />
她压抑着?哭泣抹去了眼泪，她奔出了窄小的门跑过黑暗的房间，她避开忙乱的人群挤入通向舞台的过道，她看到站在湛海中伟岸孑立的身影温和地微笑。<br />
所以她那时的悲泣并不是为了死去的陆曜辰，但来自一位母亲、妻子的哭声依然可以将人的丰富的常情，短暂地统一为悲悯。<br />
恰如此时，王素喑哑的哭声连绵不绝，她伏在案上，她又想撑着?桌子站起来，但跌回座椅。<br />
她哭喊：“只是差点，竟然是差点……”<br />
“警官，所以是我杀了陆曜辰。”<br />
她的抽噎打断了喊叫，所以歇了几秒。<br />
“警官，我的爱人他没有杀人。”<br />
我的丈夫他未能如愿。<br />
“我的爱人他没有杀人。”<br />
我女儿?的父亲竟然未能复仇。<br />
*<br />
在王素持续不断地呜咽哭泣时。李澈面无?表情，耐心地等待。<br />
王素仍未解释，她为何能确保江晚晴把水果刀带来了现场，也未能解释她如何能准确避开道具间走道上的监控，顺利地来到准备间。不过她背后?有谁的襄助，就算她拒不承认，这个人选在李澈心中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仍有一个无?法解释的转瞬即逝的疑点。<br />
等到王素的情绪稍复平静，李澈才问?。<br />
“林山因在这五年间走访调查，借用?关系和人脉，也仅能确认当?年陆曜辰以交往为名义，对林依澜实施了侵犯与精神控制，最终导致其患上抑郁症，选择跳楼自尽。而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和方式，完全确认，是陆曜辰将女儿?推下楼去的？”<br />
王素猛然抬起头，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方才的悲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沉默片刻，声音恢复了平静，用?一种接近哄睡似的语气，轻声说：<br />
“是我的女儿?托梦告诉我的。”<br />
第32章 化蛹1<br />
“李澈, 能信她?多少？”年觉明看了看李澈的脸色，问得有几分小心翼翼。<br />
“一半吧。”李澈情绪低落时，那种肃杀的, 刻意表现出来的不近人情，就像是防御的高墙, 用理智与逻辑的硬壳去保护脆弱易动摇的感?性。<br />
一位父亲在听得女儿的案子得以重?启后, 便毫不犹豫地交出了曾经视作性命的手札, 而一位母亲的谎言背后，或许还有她?想要继续守护的秘密。<br />
“除却我最想知道的, 她?如?何认定是陆曜辰将林依澜推下楼，她?看到什么?样?的铁证以外，在杀死?陆曜辰的计划中, 还有很多她?故意隐瞒的地方。分析她?的动线, 不可?能是到了后台才发现凶器水果刀, 她?必须要提前知道江晚晴将会把凶器水果刀放到什么?地方时间上才来得及，另外，她?还需要准确绕过大约三到四个摄像头, 找到准备间的位置，伺机行凶。甚至在整个故事里, 她?完全没有提及屏幕上出现过的无穷符号。这些?问题，大概在王素这里已经听不到实?话了。”<br />
“是。不过其他的，咱们倒还有些?方向可?以去查。就是、就是这个女儿托梦的说辞, 这也太离奇了, 这哪儿有方向啊？所以现在怎么?办，我们下一个突破点在哪里？”<br />
“做到以上的一切，王素必须要有一位甚至数位帮手。”李澈仰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 天空却万里无云。<br />
“江晚晴。”沉吟片刻，李澈淡然吐出这个名字。<br />
那首《渡海的蝴蝶》，原本说是江晚晴为陆曜辰量身打造，如?今看过小说《纸蝴蝶》以后，不得不让人猜想，到底谁才是歌曲名字中的蝴蝶。由此，不得不思考，江晚晴“打造”这首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忽然一日，蝴蝶折翼，坠于沧海。一个家庭从此分崩离析。这对爱人无?法面对女儿?的死，一纸离婚书，碎了曾经的山花、白水与十年。<br />
与女儿?死别?与爱人生离以后?，这个人颓丧、彷徨、迷茫——但这只是用?于遮掩真相的表征。这个人发?誓要割去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包括此生的挚爱，去为女儿?复仇。<br />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 />
在复仇的道路上，这个人独行了五年，用?醉酒作为伪装，做出来一份无?情的假象，用?颓废做幌子，造就一种毫无?威胁的衰老错觉。但这个人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直觉，通过酒桌、巷谈与武断的分析，证实了那个将女儿?推入深渊的凶手。<br />
于是他怀揣利刃，踏上征程。<br />
*<br />
“这个人将他的故事藏在他的手札里?，写下来，记录在他发?黄的旧纸堆里?。”李澈轻轻抖动着?手上脆薄的纸，“这个人叫林山因，他差点就成功了。”<br />
王素泪流满面，不住呢喃：<br />
“差点，只是差点，竟然是差点……”<br />
“王阿姨，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br />
“不用?。”王素抬起头，泪水滚过她的脸颊，被抽动难安的肌肉震得发?颤，她想止住哭腔，就咧开嘴摆出笑容来，但只有“嗬嗬”的吸气声，从她呜咽的喉头掠过，“不……不用?了。”<br />
王素的声音略平静些时，她说：“这个故事我很熟悉的，就由我来讲吧。”<br />
她的声音有种油尽灯枯时的凝滞，她说：“我是林依澜的母亲，王素。林山因是我的爱人。”<br />
林山因的一生确实以山为因。<br />
他在离开从小生活的b市来到大山里?面的时候，在一条普通的河边，见到了刚满十六岁，肤色透着?夕阳的红，笑容透着?山花的娇艳的，努力劳作的王素。<br />
像一首情诗能牵动在水一方的蒹葭，在那个离别?的冬日林山因许下诺言，他有幸遇一生挚爱，虽山海相隔，但山海可平。诗中说，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2。他虽然此刻暂离，但必将归来，誓无?转移。<br />
王素从此守着?冷眼、闲言，清澈的河，与雪花一样的信笺，等了十年。与许多?诗词不一样的结局是，她真的在河边等回了她的情郎。<br />
林山因漂浮在外，打拼十年，稳定?了在b市的生活，有了体制内的工作，分到了单位的住房，接回了王素。他们?的婚姻是那个时代令人羡慕的自由恋爱又历久弥新的爱情范例。他们?还有了可爱的女儿?，记录他们?爱情从始至终的模样。给女儿?起名的时候，林山因想，此生以山为因，素水相依，此后?凭山观澜，共历世间万物?。<br />
于是给女儿起名叫林依澜。<br />
女儿?长大了，美丽、温柔，才华像她的父亲，心细似她的母亲，薄命如随水飘零的二?月花。<br />
林山因将离婚协议递到王素面前时，他们?眼神没有交流，没有对白，但王素毫不犹豫地提笔签下来，此后?远离伤心之所，切断与过去的联系。<br />
“因为我要给女儿报仇。”王素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平静，全不似刚才眼睛通红，止不住哭泣的样子。“我查到了是陆曜辰这个畜生把她推下楼的。我当?时写了举报信，可能因为我不不识字，写不清楚，没有人理会一个疯女人。我只能自己去杀了他。找到这个机会，是因为那个姓陆的，他的妈死了，车祸。我看到新闻上的图片，那个女人也是杏眼，我就去做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很容易，就可以调整得七八分像，做饭的时候要戴上口罩，那就更像了。趁着那个时期，我到了他家里?做保姆，给他煮饭，给他收拾屋子。我看到他肝有问题，就买了些中药。别?人吃没有什么，他吃了就伤肝。我是山里?出来的，我知道中草药，也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完全注意不到地吃下去。”<br />
王素将这一段说得极快，然后?刹住了，停了一时的泪又蓄在眼中。<br />
“但我还是要亲手杀了他。那段时间他的脸色我看到了，我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了，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那天江小姐说他没法吃早饭，我猜到他身体不太行了。我一定?要到他表演的地方去，所以我就把剩下的汤热了送过去。到了后?台，我看到有一把水果刀，我就拿上了。趁着没人注意我这个老婆子，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最后?进到那间黑屋子的路却?这么短。那个姓陆的下来的时候，看到我了，也看到刀了，但是他一激动一怕，就吐血了，那个时候他没办法喊，也没办法跑，我就拿刀刺了过去。”<br />
然后?王素笑了，笑得比哭更悲戚些，笑声比哭声更苍凉些，像是想起了最美好也最悲伤的事情。<br />
“门这个时候忽然开了。他进来了，我的爱人，林山因。”<br />
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面目全非的眼睛的妻子，看见面容苍老，满头白发?的丈夫。<br />
却?一如几十年前，河边的少女竟然等回了她的情郎。<br />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做一样的事，几十年间一直是。<br />
林山因上前，温柔地接过她手中的刀，用?衣角攥住刀柄，用?力地转动，他说：“这件事，必定?要交给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br />
她压抑着?哭泣抹去了眼泪，她奔出了窄小的门跑过黑暗的房间，她避开忙乱的人群挤入通向舞台的过道，她看到站在湛海中伟岸孑立的身影温和地微笑。<br />
所以她那时的悲泣并不是为了死去的陆曜辰，但来自一位母亲、妻子的哭声依然可以将人的丰富的常情，短暂地统一为悲悯。<br />
恰如此时，王素喑哑的哭声连绵不绝，她伏在案上，她又想撑着?桌子站起来，但跌回座椅。<br />
她哭喊：“只是差点，竟然是差点……”<br />
“警官，所以是我杀了陆曜辰。”<br />
她的抽噎打断了喊叫，所以歇了几秒。<br />
“警官，我的爱人他没有杀人。”<br />
我的丈夫他未能如愿。<br />
“我的爱人他没有杀人。”<br />
我女儿?的父亲竟然未能复仇。<br />
*<br />
在王素持续不断地呜咽哭泣时。李澈面无?表情，耐心地等待。<br />
王素仍未解释，她为何能确保江晚晴把水果刀带来了现场，也未能解释她如何能准确避开道具间走道上的监控，顺利地来到准备间。不过她背后?有谁的襄助，就算她拒不承认，这个人选在李澈心中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仍有一个无?法解释的转瞬即逝的疑点。<br />
等到王素的情绪稍复平静，李澈才问?。<br />
“林山因在这五年间走访调查，借用?关系和人脉，也仅能确认当?年陆曜辰以交往为名义，对林依澜实施了侵犯与精神控制，最终导致其患上抑郁症，选择跳楼自尽。而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和方式，完全确认，是陆曜辰将女儿?推下楼去的？”<br />
王素猛然抬起头，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方才的悲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沉默片刻，声音恢复了平静，用?一种接近哄睡似的语气，轻声说：<br />
“是我的女儿?托梦告诉我的。”<br />
第32章 化蛹1<br />
“李澈, 能信她?多少？”年觉明看了看李澈的脸色，问得有几分小心翼翼。<br />
“一半吧。”李澈情绪低落时，那种肃杀的, 刻意表现出来的不近人情，就像是防御的高墙, 用理智与逻辑的硬壳去保护脆弱易动摇的感?性。<br />
一位父亲在听得女儿的案子得以重?启后, 便毫不犹豫地交出了曾经视作性命的手札, 而一位母亲的谎言背后，或许还有她?想要继续守护的秘密。<br />
“除却我最想知道的, 她?如?何认定是陆曜辰将林依澜推下楼，她?看到什么?样?的铁证以外，在杀死?陆曜辰的计划中, 还有很多她?故意隐瞒的地方。分析她?的动线, 不可?能是到了后台才发现凶器水果刀, 她?必须要提前知道江晚晴将会把凶器水果刀放到什么?地方时间上才来得及，另外，她?还需要准确绕过大约三到四个摄像头, 找到准备间的位置，伺机行凶。甚至在整个故事里, 她?完全没有提及屏幕上出现过的无穷符号。这些?问题，大概在王素这里已经听不到实?话了。”<br />
“是。不过其他的，咱们倒还有些?方向可?以去查。就是、就是这个女儿托梦的说辞, 这也太离奇了, 这哪儿有方向啊？所以现在怎么?办，我们下一个突破点在哪里？”<br />
“做到以上的一切，王素必须要有一位甚至数位帮手。”李澈仰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 天空却万里无云。<br />
“江晚晴。”沉吟片刻，李澈淡然吐出这个名字。<br />
那首《渡海的蝴蝶》，原本说是江晚晴为陆曜辰量身打造，如?今看过小说《纸蝴蝶》以后，不得不让人猜想，到底谁才是歌曲名字中的蝴蝶。由此，不得不思考，江晚晴“打造”这首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