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觉他在舔舐，惊慌大喊：“逐月！你太无礼了！松唔！”<br />
他直接把虎口送进她口中堵住了惊呼，将她按在床头任由她撕咬拍打，自己却低头专注舔舐着他造成的伤口。<br />
“逐唔！逐！”<br />
越绣捶打他的脸，用力咬着他的手掌，却仍无法阻止他的行为。<br />
那又麻又热的触感激起了一层又一层寒栗，让她忍不住轻颤。<br />
逐月想着她一只手，处理伤口不便，自己便替她清理了，但她似乎不是很乐意，也不领情，又在他手掌上咬下了两个深深牙印。<br />
还未仔细看，脸上又被挥了一巴掌。<br />
巴掌力道不大，她每次都打不对地方，打不痛他，却能让她自己手掌通红。<br />
“为何又打我？”<br />
“你再无礼，我还会打你！”<br />
她气愤下床，一下子带走了这昏暗中的温热，若她离去，那他又该独自面对复发的旧疾。<br />
他拉住她的手又将人拉了回来。<br />
明明心里想的是旧疾，但是问出口却成了别的话：“你会打他吗？”<br />
啪！<br />
另一半脸又是一阵火辣，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又挨了她的打。<br />
越绣气到发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再敢窥我私事！”<br />
洞xue内点亮了全部的烛台，逐月捡起自己散落的衣物，还有被他弄翻的桌案和置物架，在角落中捡起了那串钥匙。<br />
收拾整齐，他又是那一丝不苟的琉璃崖主，只是脸上多了两个红印。<br />
从角落里找出一面镜子，拭去镜面灰尘他好好端详了自己，那五指印极其清晰，可见她打的时候有多用力。<br />
抚摸上红印，他似乎能隔着巴掌印摸到越绣的手。<br />
他从没在谁手上挨巴掌，还是挨这么多巴掌，就连母亲都不曾这般打过，这个女人却敢这样动手。<br />
她一点都不怕吗？<br />
是想挑战他的威严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br />
两边各摸了一遍，昨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br />
他听见了哼曲声。<br />
镜子掉落到脚边，清脆又刺耳。<br />
那分明是母亲的哼曲声。<br />
头忽然又痛，他从柜中取出木盒，用钥匙打开，木盒中是两块帕子。<br />
一块帕子是新的，一块已然旧到发黄，但两块帕子上皆绣有月牙形白花。<br />
越绣清洗了伤口，正咬着纱布给自己包扎，忽闻瓷瓶碰声靠近，逐月的身影出现在洞口。<br />
她没给好脸色，沉下了声：“你又想如何？”<br />
他是端着药瓶来的，沉默着直接坐到了她身旁。<br />
越绣不知他是何意，起身要远离却被他又拉住，按了下来。<br />
“这里的药物很少，你看看，能不能用。”<br />
她狐疑地看着他打开药罐，挨个拿给她闻。<br />
都是些放了许久的药粉，好几瓶都已受了潮结了块，最后挑挑拣拣也只挑出一瓶能用的。<br />
正要接过药瓶，逐月却先她一步卷起了她的衣袖。<br />
恐他又要做出越界之事，她忙阻止：“我自己可以......”<br />
可他拂开了她的手，自顾自给她上了药，药粉铺满时她忍不住抽动一瞬。<br />
“疼吗？”<br />
“总归还是疼的。”<br />
“嗯。”他轻轻抹开药粉，又捡起纱布，“我们在外受伤时，不用药，互相舔舐着就过去了。”<br />
她心念一动，偏过眼瞧他认真的模样，似乎是在向她解释他无礼的行为，她便也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br />
逐月手一顿，抬起眼来注视着越绣：“你知道？”<br />
意识在敏锐跳动，逐月忽然降下了语气，她立马回过神来，他以为她说的是白玉，便赶紧搪塞几句：“城中也有小猫小狗这等兽人，只瞧他们如何生活便可知晓你们的习惯，不难、不难明白。”<br />
“那为何还要打我？”<br />
“因你无礼。”<br />
“这样吗？”<br />
他眼睛注视着她，指腹却在摩挲她的小臂，似是在有意激怒。<br />
“为何现在不打我？”<br />
越绣拧了眉，想要抽走手臂却被他牢牢桎梏在手中，沉下心又挥上了手。<br />
只是这一巴掌被他拦下了。<br />
摊开她的手掌，贴上他自己的脸：“要这样打，我才会痛。”<br />
“你可知你与登徒子无异。”<br />
“是吗？那又如何？”<br />
他只用一只手便擒了越绣两只手腕，此时撩起她的衣袖，细细观察着什么。<br />
她气到声音发抖：“你究竟要看什么？”<br />
粗粝的指腹滑过细腻的肌肤，在手臂内侧靠近肘窝的位置，摸到几道细细凸痕。<br />
诧异划过眼底，她盯着他的手，又抬眼看向他探究的眼。<br />
“这是什么？”<br />
那凸痕没有颜色且位置隐蔽，除非事先知道，再用手指感受才能找到，否则一般眼神看不出。<br />
越绣瞥了一眼，偏过头去，答：“与先生学医时留下的。”<br />
“他说你会往自己胳膊上扎针，这不是针眼，是划出来的，是谁在伤害你？是白玉吗？”<br />
“不是！”<br />
她心下生厌，不愿逐月再窥探私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你要如何能放手？”<br />
“告诉我，你母亲是如何去世的？”<br />
她愣了一瞬，恼怒着瞪了回去：“这是我的事，何故要说与你听？”<br />
“我告诉了你我的事，你也该告诉我你的。”<br />
烛光又在逐月眼中闪动，他说得极认真，但他的认真只让越绣更厌恶。<br />
她瞪着逐月企图用沉默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愈发靠近。<br />
他越是靠近，她便越是抗拒着后退：“别靠近我......”<br />
不想后背触到坚硬，接着那手臂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被逐月抱入怀中。<br />
“逐月！你太过放肆！放手！”<br />
她用力转动手腕却也只能得到更加牢固的桎梏。<br />
与她的焦急不同，逐月的下巴搭在了她肩上，发出一声叹息：“你我当是同病相怜，何必生厌......曾经我旧疾发作，我的母亲也会对我哼曲，只是后来再没有......我很想她，你会想念你的母亲吗？”<br />
陌生的气息全方位笼罩下来，越绣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连呼吸都不禁急促起来。<br />
她闭上眼，在心中劝说自己冷静：“我娘操劳了半辈子，没享几年快活便去了。我自是想念的，但是逝者已逝，生者要好好活下去。逐月，你瞧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母亲，在你发病时安抚你只是因为我正好懂些能让你舒服的方式，你莫要误会。”<br />
“是我误会，还是你误会？”<br />
她怔了一瞬，没有理解他话，正巧他终于松开了手，让她得以自由。<br />
“若没有白玉，我可还会误会？”<br />
第233章<br />
越绣瞧他双眼，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下暗藏了何种汹涌，她无法勘破，只觉荒谬。<br />
“你可知你是何意？”<br />
“你这么聪慧，应当能知晓我意。”<br />
“荒唐！”<br />
她蹭地起身，不敢置信：“你是何等的荒唐！”<br />
逐月坐着不动，那平淡又严正的外表，越绣以为他是个冷心的，可他刚刚的行为又完全昭示了他的有心。<br />
“逃不走，也可以放任我自生自灭，可以用你的医术要挟我，更可以趁我之危杀我，可你没有。阿绣......”<br />
“住口！别叫我的名字！”<br />
逐月只是沉默了一瞬：“阿绣，你手臂上的伤痕，是你自己划出来的，对吗？”<br />
她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手臂，抿唇后退却不想撞到了烛台。<br />
烛火摇曳，越绣头戴白巾身穿孝衣，一边翻看医书，一边在自己手臂上扎针找xue位。<br />
她学得晚，有时会跟不上先生的教授，只能自己对书用功。<br />
彼时她还不太会扎针，偶尔扎进错误的xue道，会让整个手臂都是麻的。<br />
身体若是麻痹的，那么心会不会也一起麻痹？<br />
捏着针，她小心翼翼在手臂内侧一划，登时胀痛伴随麻意袭来，血从伤口中洇出，染红了孝衣。<br />
痛是次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满足。<br />
宛若一拳头穿过棉花打在了要命之处上，落到实处的痛意很好地填充了内心的空虚。<br />
她不爱向他人诉说，所以每当思念母亲的时候，她都会用这种方式填满内心的空白，幻想着母亲会不会下一瞬出现，打落她的针，又生气望着她......<br />
母亲不会责怪越绣怎么弄伤了自己，而是心疼，会问是不小心的，还是被人欺负了，然后心疼地抚摸她的脸......<br />
越绣垂下眼扶正了倾斜的烛台，心底仿佛被大力撞开了一道门，冷意从头窜到脚。<br />
“是又如何呢？你想同我身上找到什么？认同，还是自怜？”<br />
逐月抬起了头，目光火热又带着希冀：“阿绣，你理解我，我感受得到。”<br />
“这又代表什么呢？就算不是你，是别人，我也能理解。换言之，昨夜之事，就算是完全与你无关的人，见到你那样苦痛，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我知道丧亲有多痛，但这不是你将我囚在这的理由。”
他直接把虎口送进她口中堵住了惊呼，将她按在床头任由她撕咬拍打，自己却低头专注舔舐着他造成的伤口。<br />
“逐唔！逐！”<br />
越绣捶打他的脸，用力咬着他的手掌，却仍无法阻止他的行为。<br />
那又麻又热的触感激起了一层又一层寒栗，让她忍不住轻颤。<br />
逐月想着她一只手，处理伤口不便，自己便替她清理了，但她似乎不是很乐意，也不领情，又在他手掌上咬下了两个深深牙印。<br />
还未仔细看，脸上又被挥了一巴掌。<br />
巴掌力道不大，她每次都打不对地方，打不痛他，却能让她自己手掌通红。<br />
“为何又打我？”<br />
“你再无礼，我还会打你！”<br />
她气愤下床，一下子带走了这昏暗中的温热，若她离去，那他又该独自面对复发的旧疾。<br />
他拉住她的手又将人拉了回来。<br />
明明心里想的是旧疾，但是问出口却成了别的话：“你会打他吗？”<br />
啪！<br />
另一半脸又是一阵火辣，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又挨了她的打。<br />
越绣气到发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再敢窥我私事！”<br />
洞xue内点亮了全部的烛台，逐月捡起自己散落的衣物，还有被他弄翻的桌案和置物架，在角落中捡起了那串钥匙。<br />
收拾整齐，他又是那一丝不苟的琉璃崖主，只是脸上多了两个红印。<br />
从角落里找出一面镜子，拭去镜面灰尘他好好端详了自己，那五指印极其清晰，可见她打的时候有多用力。<br />
抚摸上红印，他似乎能隔着巴掌印摸到越绣的手。<br />
他从没在谁手上挨巴掌，还是挨这么多巴掌，就连母亲都不曾这般打过，这个女人却敢这样动手。<br />
她一点都不怕吗？<br />
是想挑战他的威严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br />
两边各摸了一遍，昨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br />
他听见了哼曲声。<br />
镜子掉落到脚边，清脆又刺耳。<br />
那分明是母亲的哼曲声。<br />
头忽然又痛，他从柜中取出木盒，用钥匙打开，木盒中是两块帕子。<br />
一块帕子是新的，一块已然旧到发黄，但两块帕子上皆绣有月牙形白花。<br />
越绣清洗了伤口，正咬着纱布给自己包扎，忽闻瓷瓶碰声靠近，逐月的身影出现在洞口。<br />
她没给好脸色，沉下了声：“你又想如何？”<br />
他是端着药瓶来的，沉默着直接坐到了她身旁。<br />
越绣不知他是何意，起身要远离却被他又拉住，按了下来。<br />
“这里的药物很少，你看看，能不能用。”<br />
她狐疑地看着他打开药罐，挨个拿给她闻。<br />
都是些放了许久的药粉，好几瓶都已受了潮结了块，最后挑挑拣拣也只挑出一瓶能用的。<br />
正要接过药瓶，逐月却先她一步卷起了她的衣袖。<br />
恐他又要做出越界之事，她忙阻止：“我自己可以......”<br />
可他拂开了她的手，自顾自给她上了药，药粉铺满时她忍不住抽动一瞬。<br />
“疼吗？”<br />
“总归还是疼的。”<br />
“嗯。”他轻轻抹开药粉，又捡起纱布，“我们在外受伤时，不用药，互相舔舐着就过去了。”<br />
她心念一动，偏过眼瞧他认真的模样，似乎是在向她解释他无礼的行为，她便也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br />
逐月手一顿，抬起眼来注视着越绣：“你知道？”<br />
意识在敏锐跳动，逐月忽然降下了语气，她立马回过神来，他以为她说的是白玉，便赶紧搪塞几句：“城中也有小猫小狗这等兽人，只瞧他们如何生活便可知晓你们的习惯，不难、不难明白。”<br />
“那为何还要打我？”<br />
“因你无礼。”<br />
“这样吗？”<br />
他眼睛注视着她，指腹却在摩挲她的小臂，似是在有意激怒。<br />
“为何现在不打我？”<br />
越绣拧了眉，想要抽走手臂却被他牢牢桎梏在手中，沉下心又挥上了手。<br />
只是这一巴掌被他拦下了。<br />
摊开她的手掌，贴上他自己的脸：“要这样打，我才会痛。”<br />
“你可知你与登徒子无异。”<br />
“是吗？那又如何？”<br />
他只用一只手便擒了越绣两只手腕，此时撩起她的衣袖，细细观察着什么。<br />
她气到声音发抖：“你究竟要看什么？”<br />
粗粝的指腹滑过细腻的肌肤，在手臂内侧靠近肘窝的位置，摸到几道细细凸痕。<br />
诧异划过眼底，她盯着他的手，又抬眼看向他探究的眼。<br />
“这是什么？”<br />
那凸痕没有颜色且位置隐蔽，除非事先知道，再用手指感受才能找到，否则一般眼神看不出。<br />
越绣瞥了一眼，偏过头去，答：“与先生学医时留下的。”<br />
“他说你会往自己胳膊上扎针，这不是针眼，是划出来的，是谁在伤害你？是白玉吗？”<br />
“不是！”<br />
她心下生厌，不愿逐月再窥探私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你要如何能放手？”<br />
“告诉我，你母亲是如何去世的？”<br />
她愣了一瞬，恼怒着瞪了回去：“这是我的事，何故要说与你听？”<br />
“我告诉了你我的事，你也该告诉我你的。”<br />
烛光又在逐月眼中闪动，他说得极认真，但他的认真只让越绣更厌恶。<br />
她瞪着逐月企图用沉默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愈发靠近。<br />
他越是靠近，她便越是抗拒着后退：“别靠近我......”<br />
不想后背触到坚硬，接着那手臂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被逐月抱入怀中。<br />
“逐月！你太过放肆！放手！”<br />
她用力转动手腕却也只能得到更加牢固的桎梏。<br />
与她的焦急不同，逐月的下巴搭在了她肩上，发出一声叹息：“你我当是同病相怜，何必生厌......曾经我旧疾发作，我的母亲也会对我哼曲，只是后来再没有......我很想她，你会想念你的母亲吗？”<br />
陌生的气息全方位笼罩下来，越绣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连呼吸都不禁急促起来。<br />
她闭上眼，在心中劝说自己冷静：“我娘操劳了半辈子，没享几年快活便去了。我自是想念的，但是逝者已逝，生者要好好活下去。逐月，你瞧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母亲，在你发病时安抚你只是因为我正好懂些能让你舒服的方式，你莫要误会。”<br />
“是我误会，还是你误会？”<br />
她怔了一瞬，没有理解他话，正巧他终于松开了手，让她得以自由。<br />
“若没有白玉，我可还会误会？”<br />
第233章<br />
越绣瞧他双眼，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下暗藏了何种汹涌，她无法勘破，只觉荒谬。<br />
“你可知你是何意？”<br />
“你这么聪慧，应当能知晓我意。”<br />
“荒唐！”<br />
她蹭地起身，不敢置信：“你是何等的荒唐！”<br />
逐月坐着不动，那平淡又严正的外表，越绣以为他是个冷心的，可他刚刚的行为又完全昭示了他的有心。<br />
“逃不走，也可以放任我自生自灭，可以用你的医术要挟我，更可以趁我之危杀我，可你没有。阿绣......”<br />
“住口！别叫我的名字！”<br />
逐月只是沉默了一瞬：“阿绣，你手臂上的伤痕，是你自己划出来的，对吗？”<br />
她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手臂，抿唇后退却不想撞到了烛台。<br />
烛火摇曳，越绣头戴白巾身穿孝衣，一边翻看医书，一边在自己手臂上扎针找xue位。<br />
她学得晚，有时会跟不上先生的教授，只能自己对书用功。<br />
彼时她还不太会扎针，偶尔扎进错误的xue道，会让整个手臂都是麻的。<br />
身体若是麻痹的，那么心会不会也一起麻痹？<br />
捏着针，她小心翼翼在手臂内侧一划，登时胀痛伴随麻意袭来，血从伤口中洇出，染红了孝衣。<br />
痛是次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满足。<br />
宛若一拳头穿过棉花打在了要命之处上，落到实处的痛意很好地填充了内心的空虚。<br />
她不爱向他人诉说，所以每当思念母亲的时候，她都会用这种方式填满内心的空白，幻想着母亲会不会下一瞬出现，打落她的针，又生气望着她......<br />
母亲不会责怪越绣怎么弄伤了自己，而是心疼，会问是不小心的，还是被人欺负了，然后心疼地抚摸她的脸......<br />
越绣垂下眼扶正了倾斜的烛台，心底仿佛被大力撞开了一道门，冷意从头窜到脚。<br />
“是又如何呢？你想同我身上找到什么？认同，还是自怜？”<br />
逐月抬起了头，目光火热又带着希冀：“阿绣，你理解我，我感受得到。”<br />
“这又代表什么呢？就算不是你，是别人，我也能理解。换言之，昨夜之事，就算是完全与你无关的人，见到你那样苦痛，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我知道丧亲有多痛，但这不是你将我囚在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