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逼良为娼。我记起建元二年时候,可不就是这位随声附着老太太跟刘彻唱反调的么。<br/><br/> 我冷冷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br/><br/> 他挑挑眉:“你待怎样?”<br/><br/> 我拿过玉盏刚刚浅抿了口酒水,他一把夺过:“医官不是说不让喝么?我让人给你取花露来。别喝这酒了。”<br/><br/> 我也不再争,只敲了敲竹简:“你说该如何?”<br/><br/> 他 m-o 了 m-o 下巴,“毕竟是诸侯王,若是再过些时日兴许不需顾忌,但现在毕竟还有老太太在。难不成还真要了他脑袋?”<br/><br/> 我摇摇头:“照你说来,可是想指派一名官员去申斥一番?我看不行,现在老太太整日缠绵病榻,诸侯王明里个个乖巧得紧,背地里却都嚣张跋扈,怕是吃准了你连区区一个长安都摆不停,或是觉得你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往后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了天了,就逮着这个当口,先整死几个,不然坐着等他们瞧不起你么?”<br/><br/> 他伸着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摇摇:“我看你是太心急,怕老太太一撒手朝中大乱我镇不住那些叔伯长辈,你不记得先帝时‘七王之乱’是怎么发生的吗?对这些王侯,急得不能来,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得用温火,慢热渐熬。知道春秋时候‘郑伯克段于鄢’吧。庄公姑息养 ji_an ,纵容其弟肆意行凶、无法无天,真到激起众怒才以替天行道之名大义灭亲,端的是名利双收的好计谋啊。”<br/><br/> 我冷哼:“那也不能便宜了他,给钱也行,就当拿钱续命吧。”我又想到一处,不由笑道:“听说齐地多美女,让他们送五十个来。如此一来,齐懿王在齐地可以说是民心尽失。到时候再扳倒他可不就易如反掌了。”<br/><br/> 他眼一横:“要五十个美女?你想做什么……”<br/><br/> 我翻翻白眼:“只准你后宫佳丽无数,我就活该沾不得女人?我不过是想要几个长相好的婢女,搁在屋子里养眼,不成么?”<br/><br/> 他硬着脖子:“红玉和玲珑还不够?”<br/><br/> 我啐他一口:“女子之美,有环肥燕瘦、丰腴婀娜之姿,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有俏皮幽默、琴书皆通之才……个中趣味你懂个屁。”我越说越是起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妲己一舞亡商,褒姒一笑倾周,西施就算灭了吴也能引得勾践和范蠡垂涎相争。就连项羽也与那虞姬成就一段垓下佳话。世人都知红颜乃祸水,可又哪个能坐怀不乱?你……啧啧。真真是在娘胎里就生了个棒槌脑瓢。”<br/><br/> 他一愣,叹道:“身子越发羸弱,这张嘴倒是毒厉得很。不过,你想要女人,我却不答应。看也不行。别说还要养在玉堂,门儿都没有。”<br/><br/> 我气极反笑:“蠢货。”<br/><br/> 他抓抓脑袋:“若真想看,我让她们住在永巷,时常来奏歌伴舞给你看不就行了。”<br/><br/> “说你蠢,你倒还真不辱没这个字,你当这是养几只金丝雀儿呢。”<br/><br/> 他听得郁闷:“今日怎么了,说起女人来了?难不成是看韩说娶亲,你这做哥哥的脸上过不去?你若想娶一房还不容易,我指给你十个八个都不碍事,只是,她们自然要住韩府,你得住宫里,最好老死不往来我就让你娶。”<br/><br/> “韩说娶亲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br/><br/> 他也愣了一愣,恍然道:“哦……许是我忘了告诉你。”<br/><br/> 我自到这里,似是从未到过韩府,只初来时听红玉说韩说是我弟弟,既然我什么都不记得,这礼节我看倒也无所谓,我只在刘彻身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这会儿提起了,总免不了要见一见,毕竟大汉朝以孝治天下,传出去与刘彻也无正面影响。见一见倒也是百利无害的事。<br/><br/> 我低了眼神:“可我都忘记了,连家人竟也不记得。”<br/><br/> 他忙接道:“忘了就算了,既是我的少傅伴读,宫里自有你的殿阁,韩府又不缺你这一个。韩说我自会安排。”<br/><br/> “可韩说娶亲时,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总是得回去,不然传出去像什么样子。”<br/><br/> 他笑道:“那也无妨,让元安和红玉跟你回去,有什么要紧的事他们自然会办,用不着你操心。”<br/><br/> “元安倒不用,你让他伺候惯了,突然走了总不适应,元升跟着就行。”其实谁跟着倒没什么,只是韩说娶亲,有头有脸的贵族户家都是要去,万一有什么事儿元安怕是一字不差的要说给刘彻,这个节骨眼儿,我总得替他压下一些,小不忍则乱大谋。虽说他也懂这个理,但我总归不放心。<br/><br/> 刘彻自然没想到这层,只当是我也被红玉和元升伺候惯了,也点了头:“也好。”<br/><br/> 韩说娶亲之日恰时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我早三日回了韩府,入了中堂,见正中坐着一面目威严的中年男人,后面一左一右两个面容姣好的夫人,下首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另一个略显稚嫩,想必正中的是我爹和他的正妻、我的生母,另两个便是嫡出的兄长韩则和我同母所出的弟弟韩说。<br/><br/> 我按着该有的规矩谨言慎微的行了大礼,叩完也未起身,开口道:“儿许久未曾归家,愧对爹和娘亲的哺养之恩。”<br/><br/> 父亲身后那位长相有别于中土女子的美妇,颤着伸出一半的手,有些激动:“老爷让嫣儿先起身可好?好容易回来一趟。”<br/><br/> 父亲这才开口,倒还是无甚情绪:“拿君食禄忠君之事,在宫里皇上身边做事自然不比别的,自古忠孝两难全,这也怨不得你,起来坐下吧。”<br/><br/> “是,谢爹爹和娘亲。”<br/><br/> 他又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便让我回去:“你去陪你娘说会儿话,这些日子你不常回家,她时常挂念你。”<br/><br/> “是。儿知道了。”说完走过去扶着我娘离开,韩说也在后面跟着。<br/><br/> 刚一进屋,娘就伏在我肩上哭起来:“嫣儿,在宫里可好?陪皇上读书累么?怎么又比之前瘦了许多。”她又是拿手 m-o 我脸又是捏我的肩,喃喃着:“娘怕你这次再入宫,又要三五年回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br/><br/> 韩说站在一旁说道:“哥哥许久都不回来看娘亲,娘还以为你不要她了,又从外面听了些闲言碎语,说哥哥在宫里不好,还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一看见哥哥的衣衫鞋袜和用过的东西就哭。我劝过多少回都没用,哥哥这次回来好好陪娘亲吧。”<br/><br/> 她拍拍我的背笑道:“回来就好。娘看一眼就安心了。两年了,又长高了许多,娘以往缝的衣裳或许都不行了。”<br/><br/> 我自进屋还没说一句话,竟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眼角有些细微的皱纹,面容却依旧秀丽,身形也依旧绰约,一双杏眸莹波流转,眼睫浓密垂眸覆瞳,着了薄妆后唇如蔻丹颊如粉云,我的容貌倒竟有七分与她相似,她对我疼惜至此,看着她既惊又喜惶惶不安的表情,我哑着嗓子低声唤道:“娘。”<br/><br/> 她听我语出艰涩,或许觉得验证了那些闲言碎语,以为我果真在宫中如同牢狱,又止不住的哭起来,“嫣儿可是怨娘?”<br/><br/> 我为她擦去泪安 we_i 道:“娘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怨娘亲。”<br/><br/> 她摇摇头依旧哭泣:“其实早些年,你爹回京时我原本可以不必带着你和说儿跟你爹回中原的,只是,我竟为了他……不然你也不用在宫里陪皇上读书。”<br/><br/> 原来她言下之意竟也是觉得我在宫里沦为皇帝的男宠,任人作践生不如死。我撤回手苦笑道:“娘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