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实验给大家看——”<br />
“酱窦你不行，根据安排，你和阿玛要跟着欧阳坚守到最后一刻，你们要在大众统一完成休眠后等待最佳时机开启壁垒，而且你们的休眠地也不在这里，你们应该呆在海底，护住大都的能量根基。再说，”副泽笑了笑，“已经有志愿者自愿报名了。”<br />
欧阳愣住，酱窦抢先一步反应过来。<br />
“你什么意思？你要第一批休眠？”<br />
“不仅是我，还有正维司司长，老所长，”副泽举手制止酱窦的反驳，“别争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自愿成为第一批实验品，如果我们能在休眠仓里存活，那普通大众也会放心。”<br />
“我可以——”<br />
“你不行，”副泽看着酱窦，“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得你的岗位，百姓将性命托付给我们，如果最后因为你们三个的疏忽将一切搞砸，我就是碎成渣也不会放过你们。”<br />
酱窦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br />
“明天8点，我们将直播第一批休眠实况，”她并不看他，转身跟手下吩咐道，“去跟社舆局那边打个招呼，务必保证所有信号链接畅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多一个人看到，就多一个人得救。”<br />
“喂，小子。”<br />
欧阳茫然回头，看着刚才在会议上跟自己争论不休的研究员正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一摞的书。<br />
“我也报名了，明天也跟着参加第一批休眠。”<br />
“你？”<br />
“我要亲眼去看看，那边的宇宙是否跟你说的一样。”<br />
“可是，”欧阳诧异，“可是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br />
“我的确不信你，因为在公式上说不通，而我在数字方面从来没出过纰漏。但就像你说的，穿越黑洞不是最优解，而是眼下唯一的解。”<br />
他扶了扶眼镜，骄傲地梗直脖子。<br />
“我不是赞同你，我只是希望众人得救。”<br />
第94章 宇宙尽头的晚安<br />
趁众人参观休眠仓的空档，酱窦一把拉住副泽，“你真要休眠？”<br />
“不然呢？”副泽反问，“你准备清醒着进入黑洞？”<br />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要做第一批实验品，虽然我相信欧阳的技术，但是，但是没人能说得准结果，万一出现什么意外——”<br />
“确实存在这种万一，所以我更要去了。”副泽抬头望着他，“别忘了我的身份，地安局局长，保护地球安全是我的分内之事，如果我不去还能有谁去？”<br />
“我可以替你。”<br />
“为什么？”<br />
酱窦被她一下子问懵了，挠挠头，“什么为什么？”<br />
“为什么你总觉的我需要你特别照顾呢？”<br />
“这种时候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冲在前面。”<br />
副泽放开交叉在胸前的双手，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酱窦下意识向左侧身躲闪，“你怎么打人？”<br />
“为了提醒你，别忘了我是谁。”副泽眯起眼睛，“不知道你对女性究竟有什么误解，我再重复一遍，性别只是决定了生理上的差异，并不影响智商和性格的形成，我很强，比我认识的大多数男人更强，所以，我不需要高高在上的同情，你最好把你那怜悯的眼神留给自己。”<br />
“我——”酱窦瞪了眼不远处看热闹的欧阳和阿玛，压低声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br />
“我不需要担心与怜悯，我只想要你的——”<br />
副泽打住话头，瞥了眼几步开外众人的背影。阿玛又不小心打开了一具石棺，里面的巨型章鱼触角弹了出来，正打在欧阳的脑门。<br />
她回过头来，灰蓝色眼睛紧盯酱窦。<br />
“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出自程序还是真心？”<br />
酱窦低头望着她，她的眸子如同初冬清晨的湖泊，悬浮着乳白色的雾气，清冷澄澈，表面看似不动声色，实则薄冰之下暗流涌动。<br />
他别开视线，不敢再与她对视。<br />
说来奇怪，此刻就连酱窦自己也不知道真实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可他明白他的回答并不是她期待的那个。<br />
“没关系，其实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br />
副泽笑着摇摇头，右手拍拍酱窦肩膀，径直朝前走去。<br />
“小伙子，为挽回民众的信任，总得有人出来做个示范，而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很强大，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br />
“副泽，我——”<br />
她回过身来，眼中闪过一瞬的期待。灰色的湖水依旧闪着光，倒映着他的迟疑和纠结，她眨了下眼，再看向他时，眼中的光熄灭了，脸上又是往日的风平浪静。<br />
“希望黑洞尽头我们再见面时，你能想出答案。”<br />
次日，7点30分，第一批休眠即将启动。<br />
空旷的地底墓室，幽绿色的光斑跳动在每个人脸上，而在千米之上的大都地上世界，所有幸存者们都在注视着这一幕。<br />
最先到达的是老所长，精神矍铄，一如往昔的喜气洋洋。<br />
尽管接下来的休眠实验将面对所有人直播，可他仍坚持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睡衣——棉质睡衣由于长期摩擦已经起了毛球——甚至还给自己带了个荞麦枕头，技术人员再三劝阻，才让他放弃了将枕头一起带进休眠仓的打算。<br />
此刻老所长正跟阿玛兴高采烈地讲话，阿玛告诉他自己的大脑终于选定了专属图案，是一颗旋转的地球，而他则骄傲地向阿玛展示着与自己同样高龄的睡衣是多么的绵软舒适。<br />
“睡觉就图个舒服不是，睡衣睡衣，本来不就是睡觉时候穿的嘛，结果他们非让我穿西装，我说正常人谁会穿那玩意睡觉啊。”<br />
闻言，正准备走过来打招呼的正维司司长愣在原地。<br />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全套的新西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假装观望风景，趁机偷偷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藏在身后。<br />
研究员还在疯狂讲解他的公式，他一手攥着草稿，一手抓住欧阳不放。<br />
昨晚他熬了一整宿，分别用12种方法证明了欧阳在会议上某个论点的错误，并用31种公式计算出了开启壁垒的最佳时间，重复了35次要求欧阳一定要按照他的计算结果行事。<br />
在技术人员反复提醒他不要激动，注意保持自身情绪稳定和水分充足之后，已经坐进休眠仓的他终于闭上了嘴，转而开始用眼神暗示欧阳。<br />
欧阳敷衍着回给他几个眼神，踉跄着加入老所长和阿玛的对话。<br />
今天老所长并非独自前来，左手还挽着位年纪相当的妇人，白发蓬松，身穿精致套裙，脸上带着淡妆与慈祥的笑。<br />
“我劝她也穿睡衣来，可怎么说都不听。”老所长再次笑成一颗核桃，“我说这在里面躺个几百年肯定勒岔气了，而且这裙子现在看着时髦，等过个几百年挖出来，那也早过时了——”<br />
老太太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接着笑吟吟地冲欧阳点点头。<br />
“欧阳你来啦，这是我夫人。”老所长向他介绍，老太太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她对我不放心，生怕我去了新宇宙跟外星人跑了，非得跟我一块休眠。”<br />
“别听他乱说，”老太太笑笑，手在下面又狠拧了一把，“只是习惯了，毕竟睡在彼此身旁已经50多年了，我不想打破这个惯例。”<br />
距离休眠仓关闭还有5分钟，请抓紧时间回到各自位置，提前做好准备<br />
电子音在墓室里回荡，老所长被守卫搀扶着颤巍巍地迈进休眠仓，坐定身子后伸出胳膊，抓住欧阳的手。<br />
“年轻人，你比我想的还要有天分，眼下我这个老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所以打算给自己放个假，美美地睡一觉，等到了终点站，你记得叫醒我。”<br />
“老师，”欧阳微微欠身，“祝您做个好梦。”<br />
老所长从容地躺进休眠仓，冲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妻子高呼，“老婆子，万年之后再见啦。”<br />
而另一侧，副泽也从容躺下，她刚要关闭舱门，酱窦突然出现，一把拦住。<br />
“怎么了？”她坐直身体，“出什么事了？”<br />
酱窦攥住休眠仓的边缘，一言不发，副泽发现他的胳膊战栗不止。<br />
“酱窦，你搞什么，快给我松手。”<br />
“你问我的问题，我想了一晚上，”他喉头上下起伏，忽然捉住她的手，“我的答案是，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一样，无论是履行程序还是曾经真实的人生，你都是我的唯一解，我只会被你吸引。<br />
“就像那几百本日记一样，程序决定我会去写，而真心决定我只会写给你。无论我们是真人还是机器，无论今后我们会重生还是化作碎片，我只知道我的心跳永远与你同频。”<br />
说完他便要俯身。<br />
“咳咳，”欧阳在他旁边赶紧咳嗽，“注意点，全世界可都看着呢。”<br />
酱窦将他推到一旁，继续俯身向副泽额头。<br />
“切镜头切镜头，”阿玛冲过来挡住摄像头，“以下画面不是休眠的必要流程，不必模仿。”
“酱窦你不行，根据安排，你和阿玛要跟着欧阳坚守到最后一刻，你们要在大众统一完成休眠后等待最佳时机开启壁垒，而且你们的休眠地也不在这里，你们应该呆在海底，护住大都的能量根基。再说，”副泽笑了笑，“已经有志愿者自愿报名了。”<br />
欧阳愣住，酱窦抢先一步反应过来。<br />
“你什么意思？你要第一批休眠？”<br />
“不仅是我，还有正维司司长，老所长，”副泽举手制止酱窦的反驳，“别争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自愿成为第一批实验品，如果我们能在休眠仓里存活，那普通大众也会放心。”<br />
“我可以——”<br />
“你不行，”副泽看着酱窦，“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得你的岗位，百姓将性命托付给我们，如果最后因为你们三个的疏忽将一切搞砸，我就是碎成渣也不会放过你们。”<br />
酱窦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br />
“明天8点，我们将直播第一批休眠实况，”她并不看他，转身跟手下吩咐道，“去跟社舆局那边打个招呼，务必保证所有信号链接畅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多一个人看到，就多一个人得救。”<br />
“喂，小子。”<br />
欧阳茫然回头，看着刚才在会议上跟自己争论不休的研究员正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一摞的书。<br />
“我也报名了，明天也跟着参加第一批休眠。”<br />
“你？”<br />
“我要亲眼去看看，那边的宇宙是否跟你说的一样。”<br />
“可是，”欧阳诧异，“可是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br />
“我的确不信你，因为在公式上说不通，而我在数字方面从来没出过纰漏。但就像你说的，穿越黑洞不是最优解，而是眼下唯一的解。”<br />
他扶了扶眼镜，骄傲地梗直脖子。<br />
“我不是赞同你，我只是希望众人得救。”<br />
第94章 宇宙尽头的晚安<br />
趁众人参观休眠仓的空档，酱窦一把拉住副泽，“你真要休眠？”<br />
“不然呢？”副泽反问，“你准备清醒着进入黑洞？”<br />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要做第一批实验品，虽然我相信欧阳的技术，但是，但是没人能说得准结果，万一出现什么意外——”<br />
“确实存在这种万一，所以我更要去了。”副泽抬头望着他，“别忘了我的身份，地安局局长，保护地球安全是我的分内之事，如果我不去还能有谁去？”<br />
“我可以替你。”<br />
“为什么？”<br />
酱窦被她一下子问懵了，挠挠头，“什么为什么？”<br />
“为什么你总觉的我需要你特别照顾呢？”<br />
“这种时候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冲在前面。”<br />
副泽放开交叉在胸前的双手，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酱窦下意识向左侧身躲闪，“你怎么打人？”<br />
“为了提醒你，别忘了我是谁。”副泽眯起眼睛，“不知道你对女性究竟有什么误解，我再重复一遍，性别只是决定了生理上的差异，并不影响智商和性格的形成，我很强，比我认识的大多数男人更强，所以，我不需要高高在上的同情，你最好把你那怜悯的眼神留给自己。”<br />
“我——”酱窦瞪了眼不远处看热闹的欧阳和阿玛，压低声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br />
“我不需要担心与怜悯，我只想要你的——”<br />
副泽打住话头，瞥了眼几步开外众人的背影。阿玛又不小心打开了一具石棺，里面的巨型章鱼触角弹了出来，正打在欧阳的脑门。<br />
她回过头来，灰蓝色眼睛紧盯酱窦。<br />
“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出自程序还是真心？”<br />
酱窦低头望着她，她的眸子如同初冬清晨的湖泊，悬浮着乳白色的雾气，清冷澄澈，表面看似不动声色，实则薄冰之下暗流涌动。<br />
他别开视线，不敢再与她对视。<br />
说来奇怪，此刻就连酱窦自己也不知道真实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可他明白他的回答并不是她期待的那个。<br />
“没关系，其实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br />
副泽笑着摇摇头，右手拍拍酱窦肩膀，径直朝前走去。<br />
“小伙子，为挽回民众的信任，总得有人出来做个示范，而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很强大，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br />
“副泽，我——”<br />
她回过身来，眼中闪过一瞬的期待。灰色的湖水依旧闪着光，倒映着他的迟疑和纠结，她眨了下眼，再看向他时，眼中的光熄灭了，脸上又是往日的风平浪静。<br />
“希望黑洞尽头我们再见面时，你能想出答案。”<br />
次日，7点30分，第一批休眠即将启动。<br />
空旷的地底墓室，幽绿色的光斑跳动在每个人脸上，而在千米之上的大都地上世界，所有幸存者们都在注视着这一幕。<br />
最先到达的是老所长，精神矍铄，一如往昔的喜气洋洋。<br />
尽管接下来的休眠实验将面对所有人直播，可他仍坚持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睡衣——棉质睡衣由于长期摩擦已经起了毛球——甚至还给自己带了个荞麦枕头，技术人员再三劝阻，才让他放弃了将枕头一起带进休眠仓的打算。<br />
此刻老所长正跟阿玛兴高采烈地讲话，阿玛告诉他自己的大脑终于选定了专属图案，是一颗旋转的地球，而他则骄傲地向阿玛展示着与自己同样高龄的睡衣是多么的绵软舒适。<br />
“睡觉就图个舒服不是，睡衣睡衣，本来不就是睡觉时候穿的嘛，结果他们非让我穿西装，我说正常人谁会穿那玩意睡觉啊。”<br />
闻言，正准备走过来打招呼的正维司司长愣在原地。<br />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全套的新西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假装观望风景，趁机偷偷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藏在身后。<br />
研究员还在疯狂讲解他的公式，他一手攥着草稿，一手抓住欧阳不放。<br />
昨晚他熬了一整宿，分别用12种方法证明了欧阳在会议上某个论点的错误，并用31种公式计算出了开启壁垒的最佳时间，重复了35次要求欧阳一定要按照他的计算结果行事。<br />
在技术人员反复提醒他不要激动，注意保持自身情绪稳定和水分充足之后，已经坐进休眠仓的他终于闭上了嘴，转而开始用眼神暗示欧阳。<br />
欧阳敷衍着回给他几个眼神，踉跄着加入老所长和阿玛的对话。<br />
今天老所长并非独自前来，左手还挽着位年纪相当的妇人，白发蓬松，身穿精致套裙，脸上带着淡妆与慈祥的笑。<br />
“我劝她也穿睡衣来，可怎么说都不听。”老所长再次笑成一颗核桃，“我说这在里面躺个几百年肯定勒岔气了，而且这裙子现在看着时髦，等过个几百年挖出来，那也早过时了——”<br />
老太太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接着笑吟吟地冲欧阳点点头。<br />
“欧阳你来啦，这是我夫人。”老所长向他介绍，老太太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她对我不放心，生怕我去了新宇宙跟外星人跑了，非得跟我一块休眠。”<br />
“别听他乱说，”老太太笑笑，手在下面又狠拧了一把，“只是习惯了，毕竟睡在彼此身旁已经50多年了，我不想打破这个惯例。”<br />
距离休眠仓关闭还有5分钟，请抓紧时间回到各自位置，提前做好准备<br />
电子音在墓室里回荡，老所长被守卫搀扶着颤巍巍地迈进休眠仓，坐定身子后伸出胳膊，抓住欧阳的手。<br />
“年轻人，你比我想的还要有天分，眼下我这个老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所以打算给自己放个假，美美地睡一觉，等到了终点站，你记得叫醒我。”<br />
“老师，”欧阳微微欠身，“祝您做个好梦。”<br />
老所长从容地躺进休眠仓，冲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妻子高呼，“老婆子，万年之后再见啦。”<br />
而另一侧，副泽也从容躺下，她刚要关闭舱门，酱窦突然出现，一把拦住。<br />
“怎么了？”她坐直身体，“出什么事了？”<br />
酱窦攥住休眠仓的边缘，一言不发，副泽发现他的胳膊战栗不止。<br />
“酱窦，你搞什么，快给我松手。”<br />
“你问我的问题，我想了一晚上，”他喉头上下起伏，忽然捉住她的手，“我的答案是，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一样，无论是履行程序还是曾经真实的人生，你都是我的唯一解，我只会被你吸引。<br />
“就像那几百本日记一样，程序决定我会去写，而真心决定我只会写给你。无论我们是真人还是机器，无论今后我们会重生还是化作碎片，我只知道我的心跳永远与你同频。”<br />
说完他便要俯身。<br />
“咳咳，”欧阳在他旁边赶紧咳嗽，“注意点，全世界可都看着呢。”<br />
酱窦将他推到一旁，继续俯身向副泽额头。<br />
“切镜头切镜头，”阿玛冲过来挡住摄像头，“以下画面不是休眠的必要流程，不必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