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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帐之内,光线昏沉,裴瓒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子,见他开心,沈濯也不禁勾唇一笑:“这么开心?”<br />
    裴瓒娓娓道来:“前些时候陈欲晓不是说,北境的质子被护送前来嘛,今日在鸿胪寺议事,说是人快到了,我们要去安排住处呢。”<br />
    “哦……”沈濯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只是话里化外的犹豫,让人忍不住深思。<br />
    裴瓒抓着对方难以言明的情绪不放,循循善诱地说下去:“这事总算是有个结局了,不过,质子入京,怕是又要让一些人睡不着了。”<br />
    “区区质子而已,何以至此。”<br />
    “这怎么说得准。”裴瓒反驳他,盯着沈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出令人惶恐的未来,“万一那位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手呢?”<br />
    沈濯迅速移开了眼睛。<br />
    似乎只是一刹那的恍惚,迟疑,隐瞒,便在这霎时间的躲闪中暴露无遗。<br />
    敏锐地察觉到裴瓒的话里夹杂着更深的意思,一切都像是别有用心的算计,可惜为时已晚,只好用行动来避免他的圈套。<br />
    眼见着亲吻落下,裴瓒捂住胸口,表情痛苦。<br />
    “胸口又发闷了吗?”<br />
    裴瓒没有吭声,只从喉咙间泄出些许难受的闷响,而后蹙着眉摇了摇头。<br />
    “再让人来瞧瞧。”<br />
    裴瓒眨眨眼,犹豫着问着:“方才那位医师走得也太急了,早知道就留他一会,诊诊脉了。”<br />
    “……”哪哪都是不对劲。<br />
    沈濯抿着嘴唇,唇齿间略显艰难,忍了片刻,挤出一句:“前脚才让人回去,这会再叫人前来,恐怕会招人厌烦。”<br />
    裴瓒颇为通情达理地点点头,目光殷切地看着沈濯说道:“也是,想来他这一路舟车劳顿,已经疲惫至极,又是初到京都,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那今日便不叨扰了。”<br />
    “正是正是。”沈濯连忙附和,心里想着要赶紧把阿察尔安排得远些,免得裴瓒一时兴起,再将人找来。<br />
    然而,心中所想还没来得及实行,裴瓒就把他的心思看穿了。<br />
    只见裴瓒抚着胸口,说道:“胸闷的症状时好时坏,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会发作,可见还要请那位阿察尔医师来瞧瞧的,你觉得什么日子好?”<br />
    “这……”沈濯眯着眼,心再度揪起来。<br />
    “打铁要趁热,病症也拖不得,我看不如就明日吧,你觉得如何?”分明已经做主定下了日子,却还要大度地问上一句。<br />
    摆明了是早就看破了沈濯的心思,故意说这些话,把人架在火上烤。<br />
    到了这份上,对彼此心里的小九九多少都有了揣度,然而两人依然引而不发,将还没参透的细节藏起来,互相遮掩,不曾挑明。<br />
    沈濯捏了捏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破绽,被裴瓒抓了马脚,更不明白裴瓒一句接一句地套话是为了什么,只一味地盯着裴瓒,仿佛对方将明晃晃的“套路”二字摆在脸上。<br />
    他觉得再怎这么说下去,自己迟早会忍不住招了的……<br />
    索性,咬咬牙答应下来。<br />
    “好!就明天!叫他再来一趟。”沈濯拉着裴瓒的手,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上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验明他毫不造假的真心,“今日没有预料到你会来玉清楼,瞧病的那些家伙式也没带,明日让他一并捎上,好好地看一看。”<br />
    答应得这样痛快,裴瓒反而没想到,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答应。<br />
    裴瓒可不想看什么病,他自己的心思自己最明白,近些时日是有些不对劲不假,但他知道都是因为那次梦里出现的虚影所造成的。<br />
    系统空间与梦境的无缝衔接,从前并没有过,突如其来的一次,便让他乱了心神……<br />
    至于今日的突发情况,他是来调兵遣将的,不料能撞见沈濯与人秘密会谈,下意识地察觉对方身份的不对劲,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沈濯。<br />
    至于瞧病,他是不乐意的。<br />
    先前沈濯四处搜罗来的那些名医圣手,已经让他偿尽了苦汤药,谁知道这远道而来的“外邦医师”,又会给他开什么离谱的方子。<br />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若是此时说不干了,只会让局势瞬间扭转,徒增沈濯的怀疑。<br />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br />
    无论怎么样,裴瓒都得演下去,不能让着出好戏演砸在自己手里。<br />
    第161章 质子<br />
    质子进京那日, 下了场小雨。<br />
    蒙蒙雨丝落于京都,千家万户的青瓦上铺了层缥缈的雾纱,如烟似雾, 颇有些诗情画意的江南意蕴。<br />
    车队进城时,街上也没什么人,三三两两,看见了玄色的马车便避让开了,原本在民间引得争论纷纷的人, 真正来到的时候, 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br />
    不过, 该来的人都到了。<br />
    茶馆酒楼,戏阁书坊, 彼此躲在暗处瞧着热闹。<br />
    “哥哥, 为什么你不同意借人给裴瓒呢?”<br />
    “你不是也不同意吗?”<br />
    茶馆门楼当中, 站着俩兄妹,从马车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刻开始,便目不斜视地盯着,直至马车驶入拐角, 才收回视线,心照不宣地看了对方一眼。<br />
    天气逐渐回暖,雨丝落在身上, 不再那么凉了,可两人的眼神却冷漠疏离, 叫人心冷。<br />
    “可我们并不是出于相同的原因。”<br />
    陈遇晚撑着伞, 略微像妹妹那边倾斜,自己的肩膀湿了大半也不在意,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 没有温度:“我与他素不相识,没有道理帮他。”<br />
    陈欲晓眼帘下垂,看不出神情。<br />
    其实,裴瓒前去拜访这位新封的平襄王时,陈遇晚还是很高兴的,他从自家妹妹的口中听说过裴瓒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半分敌意,反而很感兴趣,甚至也有着想法,借陈欲晓的身份,同裴瓒成为好友。<br />
    很可惜的是,裴瓒登门拜访,是有目的——借他的兵马去监视即将来到京都的质子。<br />
    监视,这事皇帝早就安排过。<br />
    让他以保护之名,行驶监视之权,密切关注北境质子的动向,不允许出任何纰漏,一旦发现对方举止古怪,便立刻上报。<br />
    陈遇晚觉得,裴瓒既然是皇帝心腹,那么这样的安排,他理应知晓才对,又何须另外借人?<br />
    他没有同裴瓒如实相告,却从裴瓒的只言片语中猜到——裴瓒对这样的安排并非不知情。<br />
    否则,也不会来找他。<br />
    而裴瓒的意思,是要另外抽调人手,去以裴瓒的名义对质子进行看管。<br />
    这又是何故呢?<br />
    陈遇晚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但他隐约察觉到裴瓒是有私心的,对此,陈遇晚一口回绝了裴瓒的请求,而在那之后,他以为裴瓒会找到陈欲晓,让他的妹妹出面说服,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人再来同他说这事。<br />
    偶然间打听几句,才知道,陈欲晓居然也拒绝了裴瓒。<br />
    这俩人不是患难之交吗?<br />
    站在檐下,迷蒙的雨丝落到脸上,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妹妹,抬手替她拂了拂纷乱的鬓角。<br />
    “我猜测,这位裴少卿近些时日不太受陛下待见。”来京都数日,陈遇晚来往的人很多,无需多方打听,便得知了裴瓒最近的经历,“否则,他也没必要在陛下有所安排之后,再另外派遣人手了。”<br />
    听着哥哥将心中的猜测说出,陈欲晓也打算不藏着掖着,只是她抬起头,眼里多的是纠结与悲戚:“哥哥,你有怀疑过父亲为何……”<br />
    话没说完,陈遇晚凝起了眉头:“住口。”<br />
    他哪里不知道陈欲晓接下来想说的话——陈欲晓怀疑是皇帝做的手脚。<br />
    老王爷死在即将归京的时候,无数的破绽暴露在阳光底下,可他连查也不敢查,原因无二,只是他们身为人臣,居留在京都之中受人禁锢,不能去查,不能去反抗!<br />
    甚至,是想也不敢想。<br />
    陈欲晓的那些话,在营帐里说说也就算了,在这京都王府,在这中街上,哪敢让她说出半个字!<br />
    “哥哥!”<br />
    “你不在外,就回王府去。”<br />
    陈欲晓的所有话都憋了回去,瞪着眼前的兄长,眉眼间全是愤懑不甘,但她也不是理智全无,知道她心里那点猜测不能在这随时都有人经过的街上吼出来。<br />
    “我不像你,一身的担子和责任,我只知道,父亲之死尚有疑云,那我便不能随便放过。”<br />
    话罢,陈欲晓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投身雨幕之中。<br />
    她向来如此,果敢利落,做起事来比男子还要干脆,这点陈遇晚是知道的,然而他看着对方前去的方向,却觉得在来京之后的几日里,陈欲晓一定瞒着他做了“胆大包天”的决定。<br />
    长公主府……<br />
    陈遇晚眯着眼,远眺那铺着琉璃瓦,比皇宫还要奢靡的府宅。<br />
    雨丝缠绵着落到他的脸上,吹进衣领之中,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些时日他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br />
    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八卦,而是康王入京,皇帝动了禅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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