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就是他所有情感的终点，是他可以轻易从人海中找到的人。<br />
“说吧，你今儿和美国佬谈完之后干什么去了？”坐上车，melisa乔和副驾上的李纯真打了个招呼，又转头问陈冶秋，“不会又去给凤栖梧买戒指去了吧？”<br />
他上午和投资公司的人见了个面，把在香港设立公司的事儿定好，然后就消失了，直到刚刚才出现。<br />
“你说说你都买多少戒指了？你当戒指是煎饼果子吗，一天一个的。”melisa乔见陈冶秋没说话，又继续说了起来。<br />
“戒指是前几天买的。”李纯真回过头，拆了自家老板的台。<br />
“啧啧啧。”melisa乔砸吧砸吧嘴，“那你今儿干什么去了？”<br />
陈冶秋偏过头，没说话。<br />
直到melisa乔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陈冶秋才无奈开了口。<br />
“买了个房子。”<br />
melisa乔的嘴张了又张，半天才问他：“你真不打算回北京了？”<br />
“阿梧想回去，我们可以去待两天，其他时间最好还是在美国待着。”<br />
“这么护着她？”<br />
陈冶秋点了点头。<br />
“切，你确定她需要你保护？”<br />
“那就算她保护我。”<br />
“神经病。”<br />
李纯真也把脸转向了窗外，心中默念，无论是谁，从我老板身上离开！<br />
第145章 生意兴隆<br />
挂了陈冶秋的电话，凤栖梧从卧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正喝着咖啡的凤衡。<br />
“怎么起这么早？”她问。<br />
“喃喃，我早劝过你，房间别都打通，起码留一间客房，省得我每回都得睡沙发，压根儿睡不好。”凤衡揉了揉肩背，“我岁数大了，就当照顾照顾老人家。”<br />
“以后再说吧。”凤栖梧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凤衡手里的咖啡。<br />
凤衡推了推眼镜，起身也去给她做一杯。<br />
“你公司的晚宴，你不参加，这样好吗？”凤栖梧一大早被melisa乔的电话吵醒，还是有点儿困，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凤衡。<br />
“不参加更好，省得被陈冶秋看到，缠着我说你的事儿。”凤衡从吧台探出半个身子。<br />
“你是怕被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吧。”凤栖梧勉强笑了笑。<br />
听电话的耳朵被手机压得还有些发烫，耳边陈冶秋那句“等我”又在火上浇了油。<br />
等他？<br />
傻透了。<br />
“是你的好意，我可不敢居功。”凤衡端着咖啡回来。<br />
“他帮了我们这么多，最后闹得和陈家决裂了，总得赔他个大生意。”凤栖梧坐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眉头，“阿衡，你手艺退步了。”<br />
凤衡看着她低垂的眼眸，笑着摇了摇头。<br />
凤栖梧只喝了两口咖啡，又倒回了沙发上。<br />
俩人一个倒着，一个坐着，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再开口。<br />
“原本还想让你借公事拖住他，现在倒也省事儿了。”凤栖梧到底没有凤衡耐得住，想着什么，还是说了，“melisa乔这一病，他下周才能回来。估计他也待不长，说不定真能错开。”<br />
“真不打算见他了？”凤衡问，“因为愧疚还是害怕？”<br />
“有什么好愧疚的。”阳光直刺凤栖梧眼睛，她只得拿手遮住，“为了我们，谁都可以利用，他也不例外。”<br />
“喃喃。”凤衡叹了口气，“这件事儿快结束了，你总也该想想将来。小光选中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有能力，更是存着让你能有个好归宿的想法，你何不……”<br />
“你又对他观感提升了？”凤栖梧打断他。<br />
“他做的那些事儿，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即使那时候不怎么喜欢他，现在也难免觉得他可怜。”<br />
“所以赔他十几亿，够了吧。”<br />
凤衡扁了扁嘴，说陈冶秋可从来都不缺钱，这些数字他看得上，却也没那么执着，不然也不会因为你主动把生意让给陈家。<br />
凤栖梧轻轻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抱枕里。<br />
“我其实挺怀念那时候的你的。”凤衡拍了拍她的背，“你笑逐颜开地跑过来，给我看你们的戒指，你说他爱你，你也爱他，要我离婚给他腾位子。”<br />
“凤淼那边安排好了吗？”凤栖梧像是急于脱离现在的这番劝导，生硬地问起别的。<br />
她的声音被抱枕压得模模糊糊，听不出什么情绪。<br />
凤衡看了看她，还是妥协：“安排好了，她下午就去找蒋警官。”<br />
凤栖梧点了点头：“有人跟着她吗？别到时候她又反悔，耽误我们的事儿。”<br />
“亮子和她一起去。”凤衡说，“小光教出来的，相信他的能力。”<br />
“那行。”凤栖梧深深吸了口气，“我也有别的事儿请亮子帮忙。”<br />
“什么事儿？”<br />
“以后再说。”<br />
--------------------<br />
最近踏踏实实、朝八晚九地在局里上了俩礼拜的班儿，既不出差，也不出警，蒋天奇没来由地觉得心慌。<br />
孟了了说他就是贱的，张威说他就是贱的，林奈说他就是贱的。<br />
只有付局说，小蒋同志是个好样儿的。<br />
蒋天奇觉得，付局说得对。<br />
吃完午饭，蒋天奇又开始和队里的同事们瞎白话，讲过去说今朝，又着重强调了人民警察应有的信念感和责任感。<br />
说着说着，有人跑进办公室找他，说有人报案，合同诈骗。<br />
“合同诈骗找我干嘛，找经侦啊。”话虽这么说，蒋天奇还是把保温杯一放，甩着大长腿出去了，“内谁，把经侦的李队找来。”<br />
到了询问室，蒋天奇看着桌前环着手臂坐着的人，忍不t住皱起了眉头。<br />
凤淼，拿着刀大闹米家宴会的硬茬儿。当时也就是不在他辖区，不然他高低给她上个背铐逮起来，省得这姐们儿到处散德性。<br />
但她今儿来报的哪门子案？是还没撒够对陈冶秋的气，打算告他个合同诈骗？<br />
“凤小姐，尿尿尿。”蒋天奇一颠一颠地走了进去，往凤淼对面一坐，“您找我有何贵干？”<br />
凤淼原本阴沉着的脸色，在看到蒋天奇后愈发泛着青。<br />
她知道，只要按着凤衡要求的把话跟警察一说，她就成了白眼狼，再也没有回头路了。<br />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那些话她不说，有别人会说，而她错过这次机会，就只能困死在北京了。<br />
“我……”凤淼有些支支吾吾，回忆着凤衡教给她的那些话，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手臂。<br />
她觉得他们所有人都被凤衡骗了，被他伪装出来的无害给骗了。<br />
当凤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要她帮他这个忙时，他眼里的笃定和无情只让她不寒而栗。<br />
可谁又能真的无害呢？尤其在他们凤家。<br />
凤衡说，只要她帮忙，他可以让她和她母亲去美国，衣食无虞。在北京已经被生意和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她想了几天，接受了提议。<br />
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br />
所以她来了警局，找到了凤衡说的那个警官。<br />
“凤小姐？”蒋天奇见她半天不言语，又问了一遍，“您要报案？合同诈骗？谁诈骗？诈骗谁？诈骗了多少？您跟我这儿打哑谜可不成啊，我们都挺忙的。”<br />
凤淼看向蒋天奇，又看了看他身边坐着的面无表情的警察，尽力平静了情绪，说道：“我要举报……举报凤岱，我的父亲，诈骗数额一亿三千万。”<br />
蒋天奇身子微微坐直了些，眼睛瞟向同事，同样在他眼中看到了诧异。<br />
-------------------<br />
“好，知道了，辛苦。”凤衡挂了电话，朝凤栖梧笑了笑，“凤淼已经去找过蒋警官了。”<br />
凤栖梧哦了一声，继续给鱼喂食。<br />
她又换了一批鱼，原本红彤彤的鱼变成了黑色的神仙鱼。它们游得慢，动作幅度小，长长的腹鳍随着水流起伏，像是缸里飘动着的食死徒。<br />
凤衡也凑过去看了看鱼，摇头道：“怪吓人的。”<br />
“我本来就不喜欢红色的东西，现在这个正好，适合我。”凤栖梧点了点玻璃，黑鱼开合着嘴游过来乞食，“把凤淼的事儿透露给凤岳吧，还真能让她拍拍屁股去美国了不成。”<br />
“好，我也这么想。”凤衡笑了起来，又问她，“咱们的事儿，我明天再去找蒋警官？总不好一天给他找两次麻烦。”<br />
“我去吧。”凤栖梧说。<br />
凤衡有些惊讶：“你不是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br />
“这事儿你不出面得好。”凤栖梧把鱼食收好，又去给花浇水，“你必须以一个完美的、毫不知情的身份接手凤家，我们说好的。”<br />
凤栖梧手里的叶片上落下几滴水，颤动起来。<br />
凤衡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好受。<br />
以前那个哭得满脸是泪的女孩儿，早已经成了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模样。<br />
她聪明、冷静，甚至心狠。<br />
即将尘埃落定时，他也难免唏嘘，怀疑起当年那个决定是否正确。
“说吧，你今儿和美国佬谈完之后干什么去了？”坐上车，melisa乔和副驾上的李纯真打了个招呼，又转头问陈冶秋，“不会又去给凤栖梧买戒指去了吧？”<br />
他上午和投资公司的人见了个面，把在香港设立公司的事儿定好，然后就消失了，直到刚刚才出现。<br />
“你说说你都买多少戒指了？你当戒指是煎饼果子吗，一天一个的。”melisa乔见陈冶秋没说话，又继续说了起来。<br />
“戒指是前几天买的。”李纯真回过头，拆了自家老板的台。<br />
“啧啧啧。”melisa乔砸吧砸吧嘴，“那你今儿干什么去了？”<br />
陈冶秋偏过头，没说话。<br />
直到melisa乔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陈冶秋才无奈开了口。<br />
“买了个房子。”<br />
melisa乔的嘴张了又张，半天才问他：“你真不打算回北京了？”<br />
“阿梧想回去，我们可以去待两天，其他时间最好还是在美国待着。”<br />
“这么护着她？”<br />
陈冶秋点了点头。<br />
“切，你确定她需要你保护？”<br />
“那就算她保护我。”<br />
“神经病。”<br />
李纯真也把脸转向了窗外，心中默念，无论是谁，从我老板身上离开！<br />
第145章 生意兴隆<br />
挂了陈冶秋的电话，凤栖梧从卧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正喝着咖啡的凤衡。<br />
“怎么起这么早？”她问。<br />
“喃喃，我早劝过你，房间别都打通，起码留一间客房，省得我每回都得睡沙发，压根儿睡不好。”凤衡揉了揉肩背，“我岁数大了，就当照顾照顾老人家。”<br />
“以后再说吧。”凤栖梧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凤衡手里的咖啡。<br />
凤衡推了推眼镜，起身也去给她做一杯。<br />
“你公司的晚宴，你不参加，这样好吗？”凤栖梧一大早被melisa乔的电话吵醒，还是有点儿困，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凤衡。<br />
“不参加更好，省得被陈冶秋看到，缠着我说你的事儿。”凤衡从吧台探出半个身子。<br />
“你是怕被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吧。”凤栖梧勉强笑了笑。<br />
听电话的耳朵被手机压得还有些发烫，耳边陈冶秋那句“等我”又在火上浇了油。<br />
等他？<br />
傻透了。<br />
“是你的好意，我可不敢居功。”凤衡端着咖啡回来。<br />
“他帮了我们这么多，最后闹得和陈家决裂了，总得赔他个大生意。”凤栖梧坐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眉头，“阿衡，你手艺退步了。”<br />
凤衡看着她低垂的眼眸，笑着摇了摇头。<br />
凤栖梧只喝了两口咖啡，又倒回了沙发上。<br />
俩人一个倒着，一个坐着，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再开口。<br />
“原本还想让你借公事拖住他，现在倒也省事儿了。”凤栖梧到底没有凤衡耐得住，想着什么，还是说了，“melisa乔这一病，他下周才能回来。估计他也待不长，说不定真能错开。”<br />
“真不打算见他了？”凤衡问，“因为愧疚还是害怕？”<br />
“有什么好愧疚的。”阳光直刺凤栖梧眼睛，她只得拿手遮住，“为了我们，谁都可以利用，他也不例外。”<br />
“喃喃。”凤衡叹了口气，“这件事儿快结束了，你总也该想想将来。小光选中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有能力，更是存着让你能有个好归宿的想法，你何不……”<br />
“你又对他观感提升了？”凤栖梧打断他。<br />
“他做的那些事儿，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即使那时候不怎么喜欢他，现在也难免觉得他可怜。”<br />
“所以赔他十几亿，够了吧。”<br />
凤衡扁了扁嘴，说陈冶秋可从来都不缺钱，这些数字他看得上，却也没那么执着，不然也不会因为你主动把生意让给陈家。<br />
凤栖梧轻轻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抱枕里。<br />
“我其实挺怀念那时候的你的。”凤衡拍了拍她的背，“你笑逐颜开地跑过来，给我看你们的戒指，你说他爱你，你也爱他，要我离婚给他腾位子。”<br />
“凤淼那边安排好了吗？”凤栖梧像是急于脱离现在的这番劝导，生硬地问起别的。<br />
她的声音被抱枕压得模模糊糊，听不出什么情绪。<br />
凤衡看了看她，还是妥协：“安排好了，她下午就去找蒋警官。”<br />
凤栖梧点了点头：“有人跟着她吗？别到时候她又反悔，耽误我们的事儿。”<br />
“亮子和她一起去。”凤衡说，“小光教出来的，相信他的能力。”<br />
“那行。”凤栖梧深深吸了口气，“我也有别的事儿请亮子帮忙。”<br />
“什么事儿？”<br />
“以后再说。”<br />
--------------------<br />
最近踏踏实实、朝八晚九地在局里上了俩礼拜的班儿，既不出差，也不出警，蒋天奇没来由地觉得心慌。<br />
孟了了说他就是贱的，张威说他就是贱的，林奈说他就是贱的。<br />
只有付局说，小蒋同志是个好样儿的。<br />
蒋天奇觉得，付局说得对。<br />
吃完午饭，蒋天奇又开始和队里的同事们瞎白话，讲过去说今朝，又着重强调了人民警察应有的信念感和责任感。<br />
说着说着，有人跑进办公室找他，说有人报案，合同诈骗。<br />
“合同诈骗找我干嘛，找经侦啊。”话虽这么说，蒋天奇还是把保温杯一放，甩着大长腿出去了，“内谁，把经侦的李队找来。”<br />
到了询问室，蒋天奇看着桌前环着手臂坐着的人，忍不t住皱起了眉头。<br />
凤淼，拿着刀大闹米家宴会的硬茬儿。当时也就是不在他辖区，不然他高低给她上个背铐逮起来，省得这姐们儿到处散德性。<br />
但她今儿来报的哪门子案？是还没撒够对陈冶秋的气，打算告他个合同诈骗？<br />
“凤小姐，尿尿尿。”蒋天奇一颠一颠地走了进去，往凤淼对面一坐，“您找我有何贵干？”<br />
凤淼原本阴沉着的脸色，在看到蒋天奇后愈发泛着青。<br />
她知道，只要按着凤衡要求的把话跟警察一说，她就成了白眼狼，再也没有回头路了。<br />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那些话她不说，有别人会说，而她错过这次机会，就只能困死在北京了。<br />
“我……”凤淼有些支支吾吾，回忆着凤衡教给她的那些话，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手臂。<br />
她觉得他们所有人都被凤衡骗了，被他伪装出来的无害给骗了。<br />
当凤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要她帮他这个忙时，他眼里的笃定和无情只让她不寒而栗。<br />
可谁又能真的无害呢？尤其在他们凤家。<br />
凤衡说，只要她帮忙，他可以让她和她母亲去美国，衣食无虞。在北京已经被生意和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她想了几天，接受了提议。<br />
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br />
所以她来了警局，找到了凤衡说的那个警官。<br />
“凤小姐？”蒋天奇见她半天不言语，又问了一遍，“您要报案？合同诈骗？谁诈骗？诈骗谁？诈骗了多少？您跟我这儿打哑谜可不成啊，我们都挺忙的。”<br />
凤淼看向蒋天奇，又看了看他身边坐着的面无表情的警察，尽力平静了情绪，说道：“我要举报……举报凤岱，我的父亲，诈骗数额一亿三千万。”<br />
蒋天奇身子微微坐直了些，眼睛瞟向同事，同样在他眼中看到了诧异。<br />
-------------------<br />
“好，知道了，辛苦。”凤衡挂了电话，朝凤栖梧笑了笑，“凤淼已经去找过蒋警官了。”<br />
凤栖梧哦了一声，继续给鱼喂食。<br />
她又换了一批鱼，原本红彤彤的鱼变成了黑色的神仙鱼。它们游得慢，动作幅度小，长长的腹鳍随着水流起伏，像是缸里飘动着的食死徒。<br />
凤衡也凑过去看了看鱼，摇头道：“怪吓人的。”<br />
“我本来就不喜欢红色的东西，现在这个正好，适合我。”凤栖梧点了点玻璃，黑鱼开合着嘴游过来乞食，“把凤淼的事儿透露给凤岳吧，还真能让她拍拍屁股去美国了不成。”<br />
“好，我也这么想。”凤衡笑了起来，又问她，“咱们的事儿，我明天再去找蒋警官？总不好一天给他找两次麻烦。”<br />
“我去吧。”凤栖梧说。<br />
凤衡有些惊讶：“你不是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br />
“这事儿你不出面得好。”凤栖梧把鱼食收好，又去给花浇水，“你必须以一个完美的、毫不知情的身份接手凤家，我们说好的。”<br />
凤栖梧手里的叶片上落下几滴水，颤动起来。<br />
凤衡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好受。<br />
以前那个哭得满脸是泪的女孩儿，早已经成了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模样。<br />
她聪明、冷静，甚至心狠。<br />
即将尘埃落定时，他也难免唏嘘，怀疑起当年那个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