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在两人胸前，抓着程返的睡衣，仰起下巴:“你再亲亲我。”<br/><br/> 程返拇指和食指卡着江素律的下颌，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从上往下压在他唇上。开始还是黏糊糊亲昵式的亲吻，随着江素律开始动情回应和主动邀请，程返也越吻越深，最后两人吻起了火，在快要大火燎原的时候，程返松了手。<br/><br/> 江素律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萌动的小鹿，嘴唇被揉得狠了，有些微肿，他胸膛起伏着，动情时特有的急促的呼吸声像一根细铁丝，在程返的理智上反复拉锯。<br/><br/> 江素律手探过来，被程返捉住了。<br/><br/> “别，我们都冷静一点，你现在不行。”<br/><br/> 拒绝让江素律有些难为情，他扑闪着睫毛，避开程返责备的视线，别扭道:“你顶着我了。”<br/><br/> 程返也有点别扭，想挪开一点。江素律却不让，他脸红不已，声音很小:“我想要。”<br/><br/> 程返松松地抱着他的上半身，压着自己的冲动，和他讲道理：“你现在不行，忍一忍，乖，听话。”<br/><br/> 程返伸手想去摸摸江素律的头发，但是被他身子一缩，躲过了。江素律侧躺着，把脑袋缩进被子里。<br/><br/> 他说:“我们可以轻一点。”说着蠕动着笨重的身体，扭到了被子中间的位置。<br/><br/> “江……嗯……”<br/><br/> 程返所有劝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江素律实在是……<br/><br/> 江素律也不知怎么回事，也可能是即将生产带来的焦虑，他最近十分不安，总觉得程返对他的好对他的爱护没有落到实处，随时都会弄丢了似的。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法，能让他觉得安心一点。<br/><br/> 那天晚上睡到半夜，程返迷迷糊糊摸到床单有些湿润。他沿着湿润的边缘摸过去，很快就摸到江素律屁股底下湿了一片，他瞬间惊醒，打开了床头灯。江素律也被灯光惊扰，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问：“怎么了？”<br/><br/> “宝贝，你屁股下是湿的，尿尿了？”<br/><br/> 江素律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随着知觉的恢复，他也感觉到身体底下是湿的。<br/><br/> “没有。”江素律有点难堪，他没有一点尿意。<br/><br/> 他想撑起来一点，程返掀开被子帮他，江素律一动，水从他屁股后头又流出来了。江素律撑着腰，眉头皱起：“应该是羊水破了，现在几点？”<br/><br/> “三点半。”程返“噌”地从床上起来，抓过衣服往身上套，“我送你去医院。”<br/><br/> “嗯。”江素律拖着身子移到床边，屁股一直有水断断续续流出来，很有些尴尬。<br/><br/> 程返跑到另一侧给江素律拿衣服，太着急，一抬腿撞到了床尾的木板上。<br/><br/> “别急，我没事，你小心一点……”江素律话刚落音，肚子突然一阵强烈的疼痛，痛得他立马弯下下，眉头皱成一团，“嘶嘶”抽着凉气。<br/><br/> 程返过来扶住他，焦急问道：“怎么样？”<br/><br/> 江素律憋了好大一口气，那一阵疼痛终于过去，他缓慢支起腰来，说话还留着疼痛后的喘息：“可能是要生了。”<br/><br/> 程返帮他穿好衣服，其他东西早就准备就绪了，凌晨四点，他抱着江素律下楼，直奔医院。<br/><br/> 程返轻车熟路把江素律送到产科，带着他一边检查，一边办理各种手续。根据检查结果，产科医生给出的建议也是先尝试顺产，但江素律宫口尚未开到十指，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就把他送到了单人病房。<br/><br/> 江素律待在病房等待宫口全开，有护士进来教他如何调整呼吸减少疼痛，告诉他宫口再开一点，就会有医生过来替他上镇痛设备，让他不用担心。护士的话刚让他安心一些，他就听到隔壁病房里刺耳的叫声，边叫着边喊疼。<br/><br/> 护士有点尴尬，去替他关上了房间门，又安慰道：“你隔壁那位对镇痛药物过敏，所以不能进行无痛分娩，不要怕，你不会这么痛的。”<br/><br/> 江素律点了点头，又问：“程返呢？你去帮我看看他手续<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办好了没，告诉他我的病房号。”<br/><br/> 现在疼痛尚能忍受，但他更想程返过来陪着他。<br/><br/> 没过太久程返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热腾腾的食物：“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才有力气。”<br/><br/> 他把食物放到床头的桌子上，把病床上半部分升起来一点，端着盒子，拿着勺子，喂给江素律。江素律伸手来拿：“我自己来吧。”<br/><br/> “没事，你躺着，我喂你。”<br/><br/> 忍过刚刚的一阵阵痛，江素律张开了嘴。<br/><br/> “辛苦你了。”<br/><br/> 江素律两眼晶晶的，额头上有汗，眼睛也显得格外湿润，像一头从朝露里走来的母鹿，肚皮鼓胀，即将分娩，美丽脆弱又坚韧。让程返不敢看他的眼睛。<br/><br/> “天快亮了，通知家人过来吧。”程返硬邦邦地说道。<br/><br/> “你陪着我不好吗？”<br/><br/> 江素律伸手握住程返的手臂，他不想让太多人过来看到他这幅样子，程返一个人看到就好，程返一个人陪着他就够了。<br/><br/> “好……要再吃点吗？”<br/><br/> 又一阵阵痛袭来，江素律只是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憋住气，额上的青筋鼓出来了，应该是疼得厉害，但他安静地忍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br/><br/> 程返看得心疼：“我去叫医生。”<br/><br/> 江素律拉着他的手臂用了力：“没用的，现在上不了镇痛剂，我忍一会儿。”<br/><br/> 程返坐回去，伏在床头，吻了吻江素律的脸，抱着他上半身，头挨头地靠在一起：“那我抱着你。”<br/><br/> “嗯。”<br/><br/> 每次宫缩持续半分钟左右，间隔几分钟。每次疼痛来袭，江素律就会闭上眼，屏住呼吸，程返抱着他也用力一点，好像和他一起在承受这样的痛楚。<br/><br/>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麻醉医生终于过来给江素律上了镇痛设备。终于没有那么尖锐的疼痛了，但是每次宫缩还是有种钝钝的痛。<br/><br/> 仍然只是等待，在期待和不适两种感觉中煎熬，这种等待的感觉像是被无限拉长。但是程返一点也不觉得无聊或者不耐烦，相反，这是最后属于他们两人的时光，被他珍惜到了极点。他一直抱着江素律，在江素律没那么痛了后，他就闲闲地和他聊天。<br/><br/> “对了，宝宝的衣服没在衣柜里，在装棉被那个柜子的上面三格，最上面那一格是小号。”<br/><br/> “哦，你买了那么多。”<br/><br/> “也没有很多，但是暂时你妈妈买的放不下了。她买的就放在你家，这样你在哪边住着都方便。”<br/><br/> 江素律斜躺着，程返坐在床头，他一侧身体靠着程返。听到这话，他低着头苦笑了一下。<br/><br/> “还有奶粉，在冰箱旁的柜子里，我备了一箱。奶瓶和奶嘴都在厨房的消毒柜里，我洗好了。”<br/><br/> 江素律撑起来一点，脸上似有不快：“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啊？”<br/><br/> 程返捧着江素律的脸，对他笑道：“你是妈妈，你连宝宝的奶粉奶瓶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行呢。”<br/><br/> 江素律嘴巴被程返的手挤得有些嘟起来，看起来像是在赌气的样子。<br/><br/> “你知道就行了，到时我再问你也来得及，你现在跟我说这么多，我也记不清楚。”<br/><br/> 程返捏江素律的脸：“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傻了，这点小事都记不清楚，嗯？”<br/><br/> “哪有人这时候说这些事情的，我现在浑身都难受死了，你跟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