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姜雨落好像很喜欢作为乖巧师妹的她、听话的她，而她昨天既不乖巧也不听话，她在失控。<br />
这样的失控感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进行任何理智的分析，她就像个在细绳上行走的人一般，举目一片荒芜，伸手也没有任何触点，唯一能够支撑起她整个人的，就是脚下那一根细细的好像随时会断裂的“信念”。<br />
“行吧。”劝说无果，阿芙佳德萝重新躺下，在自己的百丈大床上做了一堆转体运动，试图把自己脑袋晃晕重新入睡。<br />
头昏脑涨当中，阿芙佳德萝问出了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br />
“你说你作为修仙界的天才，既然知道方望楠未来想灭世，干嘛不联合修仙界去灭他？我魔域能有全部修仙界的力量大吗？”<br />
“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修仙界对上方望楠，毫无还手之力。一场必败的碾压型的战斗，还有必要开始吗？现在这样，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他们还能平安地度过一段时日。”<br />
官云舒的语气淡淡的，淡得好像在说她选择中午来点面条不要米饭，而不是事关生死。<br />
“这种不可能成功的战役，你让我魔域上？”阿芙佳德萝坐起来了。<br />
“你们和修仙界不一样，你们看到危险会自己跑，他们会硬着上。”<br />
“有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魔族都是俊杰。”阿芙佳德萝又躺下了。<br />
今日早晨几经仰卧起坐，有点不舒服，她要再瘫一会儿安慰安慰自己。<br />
-<br />
逍遥宗。<br />
云海茫茫，层峦叠翠。时有群鸟飞过，噼里啪啦，弥补了仙山鲜少下雨的空白。<br />
姜雨落已经有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自从官云舒离开之后，她也对回宗门没有了什么念想，如今忽然又看到熟悉的地方，居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br />
“姜雨落，你还知道回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逍遥宗的人？”张清风将嘴里的茶叶呸了出来，怒目圆瞪。<br />
好了，现在没有隔世的感觉了，前世今生她都是被张清风训的那一个。<br />
“师尊……我这不是去处理西洲的事情了嘛……”姜雨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到自己已经有许久没有上交她的周报，也许久没有联系过逍遥宗了，确实是有些汗颜。<br />
“我问的是，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逍遥宗的弟子。”张清风放下手中的茶盏，原本怒极的语气却放缓了下来，倒像是在叹息。<br />
姜雨落有些懵：“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br />
“西洲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药宗。你若是还记得自己是逍遥宗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逍遥宗掌门？由我和你孟良庆师叔直接去找药宗，不是更好吗？非要自己在外面吃苦头……”<br />
张清风的声音越来越低，姜雨落却难得地从中听出来了几分慈爱，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居然也没有来地感动了起来。<br />
“师尊，您是在心疼弟子吗？您真的是张清风吗，别是什么坏人假冒的吧？”<br />
姜雨落探头上去想要看个仔细，却遭到了老头的一记白眼，还赠送了一句训斥：“滚到一边去，没大没小的。”<br />
这下舒服了。<br />
姜雨落确信，面前这人正是她师尊、她的导师，如假包换。<br />
“师尊，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事相求。”姜雨落摩挲着手指，小心翼翼抬眼看着有些不自在的老头。<br />
老头面色一僵，难得露出的一点慈爱被终结在了这一句话中：“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br />
“啪”的一下，姜雨落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师尊，就当是两世都受您教导，学生给您的一点小心意。”<br />
这下，张清风脸上原本绷着的面具寸寸皲裂。他低眉看看银票的面值和厚度，手指摸索着想要去拿，却又放下。思忖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顺着这口气，他整个人的身形都佝偻了下去，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br />
“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br />
“不是我，是官云舒。”<br />
姜雨落细细观察着张清风表情，见对方没有因为官云舒的名字而生气，这才放心下来：“虽然小师妹已经不是逍遥宗的弟子了，但是师尊，如果她遇到了什么困难，您能不能去帮帮她？她似乎在干一件有些困难的事，但是我相信一定不会是坏事。”<br />
一口气说完，姜雨落的心悬到了嗓子眼。<br />
良久，张清风将桌上的银票收进了怀中：“官云舒虽然现在不属于逍遥宗了，但是我张清风可没有说不认她这个弟子。就当是你和她孝敬的酒钱了。”<br />
“好！多谢师尊。”知晓张清风根本不喝酒的姜雨落笑了笑，有些哽咽地点了点头。<br />
她还记得，有次在学术会议结束后的饭局当中，曾有某家知名企业的负责人想要让当时的博士师姐喝酒。那是她第一次见张清风喝酒，替博士师姐挡住了劝酒，喝了一杯就满脸通红、不省人事，吓得负责人不敢再劝，饭局结束后直接把一个小项目给了他。<br />
从张清风那里出来，姜雨落又在逍遥宗当中逛了逛，不知不觉间就回了自己的院落。<br />
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落一层灰的，但是现在，却是干净整洁，似是有人一直在打扫。<br />
姜雨落释放感知，在院落当中残存的灵力感受到了博一迩、拉瓦溪，一些陌生的气息，甚至还有雷洛。<br />
一阵山风不知从何处起，吹掉了院落当中老树上的几片老叶，又拂过了树顶上的几搓嫩芽。整个院落重新归于平静当中。<br />
而此时此刻，京城当中却并不风平浪静。<br />
年后，几家小小的店铺在无声无息当中装修好了自己的铺面，于一日清晨，同时开张营业，门口挂着相同的旗帜——<br />
【自在膏，一两一罐】<br />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出门采买的人们开始走动到了街巷当中。<br />
有人被这红底黑字的旗帜吸引住了，将上面的大字念出了声：“自在膏……这名字好耳熟。”<br />
“自在？那不是去年风头正盛的那家店吗？据说他们的定制是只有贵人们才能用得上的稀罕东西。用完之后，肤若凝脂，连脸上的斑点皱纹都能直接消除掉。这里怎么会有自在的铺子？”旁边路过一个家中有点门路的妇人，惊奇地说着。<br />
“你看嘛，自在，一两一罐。”<br />
“一两一罐？”妇人惊叫出声，“听说他们确实出了稍微便宜一些的膏体，但是也不是我们这种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怎么可能这么便宜？”<br />
“还真不晓得……”一开始发现的人摇摇头，挎着篮子走了。<br />
那妇人打量着周围，见来来往往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再看看旗帜上面明晃晃的“自在”二字，摸摸兜里的银钱，咬咬牙，进了铺子。<br />
既然写了自在二字，那应该不至于是假的。一下子便宜了九成，就算是什么夜香，她也要去尝尝咸淡。<br />
第79章<br />
姜雨落从逍遥宗一路回京城, 沿途视察了几家位于东部和中部的自在坊，生意无比火爆，预订单的日期已经到了两个月之后。沿街走巷当中, 家家户户讨论着的, 也都是自在坊的产品，这让她之前因为官云舒有些沉痛的心重新振作了起来。<br />
果然还是金钱最能够让她满足。<br />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姜雨落回到了锦绣大道上的无名自在坊。<br />
“小雅小鸥洛世琪——我回来了, 想死你们了！”<br />
敞开怀抱，姜雨落准备拥抱自己的整个店铺, 但是店铺却并没有回馈她的激情。让姜雨落空荡荡的怀抱显得无比冰冷。<br />
“小洛, 你这是什么眼神？”姜雨落绕着满面愁容的洛世琪转了一圈，“五分生气，三分委屈, 二分今日的明月夜, 深得我的真传，是个完美的饼图！”<br />
洛世琪被姜雨落这样一逗, 原本紧绷了好几天的脸终于没有憋得住, 笑出了声。然而又想到近来京城当中发生的事情, 原本上扬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嘴巴的形状成功沿着水平线完成了一个镜像反转。<br />
“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自在坊可能要出大问题了！”<br />
“什么问题？”姜雨落吓了一大跳，她寻思着其他地方的自在坊开得还挺好的, 正是一个蒸蒸日上的优秀企业, “谁家贵人用了之后烂脸了？”<br />
“不是……”洛世琪摇摇头。<br />
“有人每天偷偷往账房里面放一文钱？”<br />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洛世琪一边皱着眉一边摇头。<br />
“那是……？”姜雨落想不出来了。<br />
“是京城当中开了好几家无名小店, 其他东西都不卖, 就买一个叫做自在膏的东西, 打得旗号和咱们的几乎一样，说是能够修复受损皮肤，除皱逆生长，而且只卖一两银子一罐。百姓们看到之后，都以为那是我们自在坊的东西，现在走到大街上，听到的讨论都是自在膏，不是我们自在坊的速修膏和修护凝露！”<br />
洛世琪一口气说完，差点没背过气。而后气喘吁吁焦急万分的洛世琪，就看着自家老板优哉游哉地翻了一个杯子出来，倒了杯茶，岁月静好。
这样的失控感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进行任何理智的分析，她就像个在细绳上行走的人一般，举目一片荒芜，伸手也没有任何触点，唯一能够支撑起她整个人的，就是脚下那一根细细的好像随时会断裂的“信念”。<br />
“行吧。”劝说无果，阿芙佳德萝重新躺下，在自己的百丈大床上做了一堆转体运动，试图把自己脑袋晃晕重新入睡。<br />
头昏脑涨当中，阿芙佳德萝问出了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br />
“你说你作为修仙界的天才，既然知道方望楠未来想灭世，干嘛不联合修仙界去灭他？我魔域能有全部修仙界的力量大吗？”<br />
“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修仙界对上方望楠，毫无还手之力。一场必败的碾压型的战斗，还有必要开始吗？现在这样，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他们还能平安地度过一段时日。”<br />
官云舒的语气淡淡的，淡得好像在说她选择中午来点面条不要米饭，而不是事关生死。<br />
“这种不可能成功的战役，你让我魔域上？”阿芙佳德萝坐起来了。<br />
“你们和修仙界不一样，你们看到危险会自己跑，他们会硬着上。”<br />
“有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魔族都是俊杰。”阿芙佳德萝又躺下了。<br />
今日早晨几经仰卧起坐，有点不舒服，她要再瘫一会儿安慰安慰自己。<br />
-<br />
逍遥宗。<br />
云海茫茫，层峦叠翠。时有群鸟飞过，噼里啪啦，弥补了仙山鲜少下雨的空白。<br />
姜雨落已经有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自从官云舒离开之后，她也对回宗门没有了什么念想，如今忽然又看到熟悉的地方，居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br />
“姜雨落，你还知道回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逍遥宗的人？”张清风将嘴里的茶叶呸了出来，怒目圆瞪。<br />
好了，现在没有隔世的感觉了，前世今生她都是被张清风训的那一个。<br />
“师尊……我这不是去处理西洲的事情了嘛……”姜雨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到自己已经有许久没有上交她的周报，也许久没有联系过逍遥宗了，确实是有些汗颜。<br />
“我问的是，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逍遥宗的弟子。”张清风放下手中的茶盏，原本怒极的语气却放缓了下来，倒像是在叹息。<br />
姜雨落有些懵：“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br />
“西洲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药宗。你若是还记得自己是逍遥宗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逍遥宗掌门？由我和你孟良庆师叔直接去找药宗，不是更好吗？非要自己在外面吃苦头……”<br />
张清风的声音越来越低，姜雨落却难得地从中听出来了几分慈爱，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居然也没有来地感动了起来。<br />
“师尊，您是在心疼弟子吗？您真的是张清风吗，别是什么坏人假冒的吧？”<br />
姜雨落探头上去想要看个仔细，却遭到了老头的一记白眼，还赠送了一句训斥：“滚到一边去，没大没小的。”<br />
这下舒服了。<br />
姜雨落确信，面前这人正是她师尊、她的导师，如假包换。<br />
“师尊，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事相求。”姜雨落摩挲着手指，小心翼翼抬眼看着有些不自在的老头。<br />
老头面色一僵，难得露出的一点慈爱被终结在了这一句话中：“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br />
“啪”的一下，姜雨落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师尊，就当是两世都受您教导，学生给您的一点小心意。”<br />
这下，张清风脸上原本绷着的面具寸寸皲裂。他低眉看看银票的面值和厚度，手指摸索着想要去拿，却又放下。思忖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顺着这口气，他整个人的身形都佝偻了下去，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br />
“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br />
“不是我，是官云舒。”<br />
姜雨落细细观察着张清风表情，见对方没有因为官云舒的名字而生气，这才放心下来：“虽然小师妹已经不是逍遥宗的弟子了，但是师尊，如果她遇到了什么困难，您能不能去帮帮她？她似乎在干一件有些困难的事，但是我相信一定不会是坏事。”<br />
一口气说完，姜雨落的心悬到了嗓子眼。<br />
良久，张清风将桌上的银票收进了怀中：“官云舒虽然现在不属于逍遥宗了，但是我张清风可没有说不认她这个弟子。就当是你和她孝敬的酒钱了。”<br />
“好！多谢师尊。”知晓张清风根本不喝酒的姜雨落笑了笑，有些哽咽地点了点头。<br />
她还记得，有次在学术会议结束后的饭局当中，曾有某家知名企业的负责人想要让当时的博士师姐喝酒。那是她第一次见张清风喝酒，替博士师姐挡住了劝酒，喝了一杯就满脸通红、不省人事，吓得负责人不敢再劝，饭局结束后直接把一个小项目给了他。<br />
从张清风那里出来，姜雨落又在逍遥宗当中逛了逛，不知不觉间就回了自己的院落。<br />
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落一层灰的，但是现在，却是干净整洁，似是有人一直在打扫。<br />
姜雨落释放感知，在院落当中残存的灵力感受到了博一迩、拉瓦溪，一些陌生的气息，甚至还有雷洛。<br />
一阵山风不知从何处起，吹掉了院落当中老树上的几片老叶，又拂过了树顶上的几搓嫩芽。整个院落重新归于平静当中。<br />
而此时此刻，京城当中却并不风平浪静。<br />
年后，几家小小的店铺在无声无息当中装修好了自己的铺面，于一日清晨，同时开张营业，门口挂着相同的旗帜——<br />
【自在膏，一两一罐】<br />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出门采买的人们开始走动到了街巷当中。<br />
有人被这红底黑字的旗帜吸引住了，将上面的大字念出了声：“自在膏……这名字好耳熟。”<br />
“自在？那不是去年风头正盛的那家店吗？据说他们的定制是只有贵人们才能用得上的稀罕东西。用完之后，肤若凝脂，连脸上的斑点皱纹都能直接消除掉。这里怎么会有自在的铺子？”旁边路过一个家中有点门路的妇人，惊奇地说着。<br />
“你看嘛，自在，一两一罐。”<br />
“一两一罐？”妇人惊叫出声，“听说他们确实出了稍微便宜一些的膏体，但是也不是我们这种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怎么可能这么便宜？”<br />
“还真不晓得……”一开始发现的人摇摇头，挎着篮子走了。<br />
那妇人打量着周围，见来来往往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再看看旗帜上面明晃晃的“自在”二字，摸摸兜里的银钱，咬咬牙，进了铺子。<br />
既然写了自在二字，那应该不至于是假的。一下子便宜了九成，就算是什么夜香，她也要去尝尝咸淡。<br />
第79章<br />
姜雨落从逍遥宗一路回京城, 沿途视察了几家位于东部和中部的自在坊，生意无比火爆，预订单的日期已经到了两个月之后。沿街走巷当中, 家家户户讨论着的, 也都是自在坊的产品，这让她之前因为官云舒有些沉痛的心重新振作了起来。<br />
果然还是金钱最能够让她满足。<br />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姜雨落回到了锦绣大道上的无名自在坊。<br />
“小雅小鸥洛世琪——我回来了, 想死你们了！”<br />
敞开怀抱，姜雨落准备拥抱自己的整个店铺, 但是店铺却并没有回馈她的激情。让姜雨落空荡荡的怀抱显得无比冰冷。<br />
“小洛, 你这是什么眼神？”姜雨落绕着满面愁容的洛世琪转了一圈，“五分生气，三分委屈, 二分今日的明月夜, 深得我的真传，是个完美的饼图！”<br />
洛世琪被姜雨落这样一逗, 原本紧绷了好几天的脸终于没有憋得住, 笑出了声。然而又想到近来京城当中发生的事情, 原本上扬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嘴巴的形状成功沿着水平线完成了一个镜像反转。<br />
“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自在坊可能要出大问题了！”<br />
“什么问题？”姜雨落吓了一大跳，她寻思着其他地方的自在坊开得还挺好的, 正是一个蒸蒸日上的优秀企业, “谁家贵人用了之后烂脸了？”<br />
“不是……”洛世琪摇摇头。<br />
“有人每天偷偷往账房里面放一文钱？”<br />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洛世琪一边皱着眉一边摇头。<br />
“那是……？”姜雨落想不出来了。<br />
“是京城当中开了好几家无名小店, 其他东西都不卖, 就买一个叫做自在膏的东西, 打得旗号和咱们的几乎一样，说是能够修复受损皮肤，除皱逆生长，而且只卖一两银子一罐。百姓们看到之后，都以为那是我们自在坊的东西，现在走到大街上，听到的讨论都是自在膏，不是我们自在坊的速修膏和修护凝露！”<br />
洛世琪一口气说完，差点没背过气。而后气喘吁吁焦急万分的洛世琪，就看着自家老板优哉游哉地翻了一个杯子出来，倒了杯茶，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