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够我的好戏,屡次三番把我扔进鬼门关转一圈,再把我拉回来。<br/><br/> 睁开眼却刚巧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一只深沉如海,一只寂静无波。<br/><br/> 我咧开嘴,叫了一声:哥。<br/><br/> 什么声音也没有,四周依旧寂静无声,哥哥脸上露出酸楚的表情。<br/><br/> 脖子上厚厚一圈纱布,我试着开口说话,气流穿过咽喉,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不信邪,再度开口,只能徒劳的动着嘴唇。<br/><br/> 哥哥一把按住了我的唇,柔声道:“别着急,你现在声带受损,暂时不能说话。”<br/><br/>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似乎是害怕一松手我就又睡过去。<br/><br/> 声带…受损了?那是不是就说明…我永远都…不能说话了?<br/><br/> 可是…不能说话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他能留在我身边,只要这样就好…<br/><br/> 一瞬间的沮丧和难以置信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深吸了一口气,病房里的灯光很暗很舒适,他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下也凸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br/><br/> “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br/><br/> 我忙拖住他,笑了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时候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不在。<br/><br/> 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我,哥哥很小心的把我扶起,一口一口的喂给我水喝,做吞咽动作的时候我才发现喉咙处麻木得厉害,以致于有一半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他细心的用毛巾替我接起。<br/><br/> “他去法院了。”哥哥说,他眼神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我立刻就知道,他只说了一半。<br/><br/> 每次死里逃生,我多多少少都能看透一些东西,此刻,我更是心明如镜。<br/><br/> 八成是为了阿兰的事吧?<br/><br/>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床前,平静地看着我,嘴角扬起最轻微的弧度,那笑容,淡得近乎透明,却让我的心脏为之一阵狂跳。<br/><br/> 对不起,哥。我动着嘴唇。<br/><br/> 他伸手探进被子,握住了我的手。<br/><br/> “我没有怪你。阿兰她,太冲动了。”<br/><br/> 她恨我,我知道。我点点头。<br/><br/> 全世界都可以恨我,只有你不可以。<br/><br/>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留下来?我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手指抖了一下,然后撩开我的刘海,温柔的吻了吻,说:“想什么呢?好好睡一觉吧,我守在这里。”他握住我的手,那粗糙的触感使我感觉很安心。<br/><br/> 嗯,我乖巧的闭上眼睛,又沉睡过去。<br/><br/>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身边,让我以为他说守着我的时候我只是在做梦。<br/><br/>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陌生的护士正站在床头替我换点滴。<br/><br/> 我哥呢?我开了开口,这才发现,我真的失声了。那不是梦境,而且手心中他遗留下来的触感还在。<br/><br/> 护士看到我醒了,眼中满是惊喜,慌忙跑了出去,再回来时脸上满是立了个大宫的表情,她领着那个男人走到我病床前。<br/><br/> “唐总,洛先生他醒了!”护士用邀功的口吻对他说。<br/><br/> 唐子谦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拉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示意她出去。<br/><br/> 也许这个男人爱我爱到真的是累了,那么多次在医院里醒来,守在我身边的那个总是他,可是这一次,他没有。<br/><br/> 看着他疲惫的表情,我意识到,他终于对我厌倦。<br/><br/> 这世上,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愿意守着一个哑巴过后半辈子呢?并且,那个哑巴还是个男人。<br/><br/> 我咧开嘴笑了笑,我明白,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br/><br/> “又在鬼门关转了一遭,感觉如何?”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br/><br/> 我点点头,扯过他的手,在他手心画道:我哥呢?<br/><br/> 一瞬间他有些光火,但是很快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说:“你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你伤成这样他连看都没来看过你!一直来求我替那个女人开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样的人,你还在留恋?”<br/><br/> 他来过。我知道他来过,虽然那时候我半梦半醒,可是他留在我额头上的,留在我掌心的触感,我怎么可能不记得?<br/><br/> “我已经替那个女人开脱了,原本她被判了将近二十年,现在只要坐八年的牢。但是,代价是:他永远不可以再见你。”<br/><br/>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果然唐子谦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而变成了今天站在我面前的这位手段凌厉狠辣的大总裁。<br/><br/> “那个男人他根本只在乎他的家庭,更何况你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你还在妄想他会原谅你?”<br/><br/> “你真是丧心病狂,这样活生生的拆散人家一家三口,自己也落得个惨淡收场,做完了还要我替你去擦屁股,洛轻扬,你行啊?!”他自顾自的咆哮着,越说越激动。<br/><br/> 我从来就没有求你为我做那些事。我平静的望向他。<br/><br/> 哥哥他来过,他说过会原谅我,他还说会守着我,那些记忆是如此真实。<br/><br/> 可是现在,他人呢?<br/><br/> 我抓紧床单,不发一言。<br/><br/> 他再也没有出现,唐子谦依旧每天都会来,他也绝口不再提那些过往。<br/><br/> 我开始吃素。<br/><br/> 我只是想寻求心灵的宁静,洗刷我的罪孽。<br/><br/> 唐子谦每次看着我把食物中的肉类挑到一边,都会大为光火。<br/><br/> 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每次都能把他的冲天怒气浇灭。声音没有了,似乎整个灵魂都清净了,剩下的,也只有我眼中的寂静。<br/><br/> “也罢,我不跟你吵,你把这个签个名,我替你找的主治医师已经来了,再过三天就给你的喉咙动手术,运气好的话,你下个月就可以说话了,到时候我再跟你算总账!”唐子谦无可奈何的 m-o 了 m-o 下巴,把一张东西递到我面前,“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我叫小洛放学后来陪你。”<br/><br/> 那么忙就不要总是往我这边跑了。我看了他一眼。<br/><br/> 手术协议书,那上面的条条框框我都懒得看,拿起马克笔在签名那一栏上画了只hellokitty,然后咧开嘴笑了。<br/><br/> 听到敲门声,我连忙把协议书藏到枕头下面躺好。<br/><br/> 有人面带笑容,捧了一大束橘红色的天竺葵推门走了进来,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br/><br/> “哟,大明星,多年不见了!”那个男人把花束放在我床头,在病床边坐下,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br/><br/> 太突兀了,一个十多年前与自己有过过节的男人此刻突然出现在面前,这意味着什么?<br/><br/> 朗朗,当年初遇时我们都还只是 ru 臭未干的少年,为了一个我根本毫无好感的男人决裂,以至于他割腕自杀,而如今,他却面带笑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的坐在我面前。<br/><br/> “真的不能说话了?”他歪着头看着我脖子上的绷带,“真是自作自受。”<br/><br/> 我愤怒的瞪着他,我自作自受作茧自缚我知道,可是,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来指指点点。<br/><br/> 他突然伸出手来抚 m-o 我的脸,我像触了电一般的躲开。<br/><br/> 他笑了笑,温柔的说道:“瞧瞧,多美好的一张脸,也难怪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br/><br/> 你来就为了说这些?<br/><br/> “老实说,我其实还是很嫉妒你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却能爬到这个地步,羡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