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收获不错。”封百岁评价道。<br/><br/> 祁穆尴尬地岔开话题道：“你妈妈很漂亮。”<br/><br/> 封百岁看他一眼，“不用妄想，她已经嫁给我爸了。”<br/><br/> “……”<br/><br/> “我们把这些点心送给林婆婆吧，你介不介意？”<br/><br/> 封百岁无所谓地道：“这是我妈送你的，你想怎么样跟我没关系。”<br/><br/> “那现在就去。”<br/><br/> 再次登上林婆婆家的楼梯，爬到四楼时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是上次遇上的话唠女人。<br/><br/> “你又来看林阿婆啊？真好。”女人边向祁穆打招呼，边拉开自家的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出来，抱着女人的腿道：“妈妈，好饿呀！”<br/><br/> “馋鬼！一会儿就吃饭，等着我给你做…”女人说着话，和小男孩一起进了门。<br/><br/> 祁穆和封百岁面面相觑。<br/><br/> “她就是楼下的小美？”<br/><br/> “那个小子就是她儿子？”<br/><br/> 祁穆不可置信地道：“我究竟哪里和他长得像？这样都能认错？”<br/><br/> 封百岁上下打量他，得出结论：“ xi_ng 别。”<br/><br/> ……<br/><br/> 按了三遍门铃，林婆婆才开门，祁穆笑着叫她：“阿婆。”<br/><br/> 林婆婆恍然大悟道：“你来送报纸啊？不是说不订了吗？”<br/><br/> 看来她已经把祁穆完全忘记了。<br/><br/> 祁穆只好声音洪亮地对她道：“阿婆，你认错人了！”<br/><br/> “哎呀，又认错了？那你是谁？”<br/><br/> 祁穆不知道怎么解释上次的来访，干脆说：“我是少先队员。”<br/><br/> 耳边听到封百岁的一声嗤笑，祁穆横了他一眼，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严肃一点。<br/><br/> 高兴的人只有林婆婆，她让开身子，道：“快进来快进来，以前也有少先队员来过，你们这些孩子真不错。”<br/><br/> 林婆婆还要去拿糖，祁穆连忙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把点心盒放在沙发前面的小茶几上，“阿婆，带点糕点给你吃，来尝尝。”<br/><br/> “哟，真香，这些一块一块的是什么？”<br/><br/> “这是桂花糕。”祁穆拿了一块给她。<br/><br/> “真甜呀…”林婆婆眯起眼睛道：“不过比不上自家做的。”<br/><br/> “阿婆，你还会做桂花糕？”<br/><br/> “当然会，我们那儿的女人都会…住在农村那会儿，院子里就有一棵桂花树，桂花一开那些小娃娃可高兴了，天天围着我要桂花糕…以前我家老头也最喜欢吃我做的桂花糕，不过他走得早，这几天我老梦见他在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面等我，要是我死了，能埋在树下就好了…城里的人死了还要送去烧，挺大的一个人，烧了只剩下灰，能把灰撒在桂花树下面也好呀……”<br/><br/> 林婆婆絮絮叨叨地说着，祁穆一直没有打断她，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起身告别，婆婆送他到门前，又把另一盒点心塞给他。<br/><br/> “阿婆，这是我送给你吃的。”祁穆把点心推过去。<br/><br/> “好东西要大家吃嘛…我怎么吃得完，这盒你就和他一起分着吃。”林婆婆笑眯眯地看向封百岁。<br/><br/> 祁穆一惊，和封百岁从林婆婆家里出来以后，问他：“她能看见你？”<br/><br/> “上次看不见。”<br/><br/> “听说…快要死的人才能看见鬼…是不是真的？”<br/><br/> “不清楚。”封百岁淡淡地说。<br/><br/> 祁穆始终不放心林婆婆的情况，两天以后又和封百岁一起按响了她家的门铃。<br/><br/> 但是这一次，开门的不再是熟悉的婆婆，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br/><br/> “你找谁？”对方问道。<br/><br/> 祁穆张开嘴，半天才说出：“我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来看看林婆婆。”<br/><br/> 男人语气低落地道：“家母…昨天去世了。”<br/><br/> “啊…”祁穆的目光越过男人的手臂，落在窗前的摇椅上，林婆婆躺在上面，微微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起眼睛，很惬意的样子。<br/><br/> 男人说道：“我们现在忙着处理后事，暂时不能招待你了。”<br/><br/> “没关系。”祁穆又看了林婆婆一眼，“婆婆让我告诉她的家人，希望能把骨灰埋在以前农村住的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面。”<br/><br/>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对祁穆点点头，“谢谢你。”<br/><br/> 祁穆转身下楼，林婆婆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公，这张摇椅怎么自己在动啊？”<br/><br/> “可能是风吹的吧…”<br/><br/> 这天晚上，祁穆做了一个梦，他看见一棵桂花树下站着两个手牵手的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却能闻到清淡的桂花香气。<br/><br/> 睁开眼睛，那花香还真实地充盈在鼻间，祁穆起身走出房间，封百岁坐在沙发上，正在吃面前的那盒桂花糕。<br/><br/> “你还需要吃东西？”<br/><br/> “不需要，但是可以吃。”<br/><br/> 挥之不去的花香，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br/><br/> 祁穆愣愣地坐下，封百岁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br/><br/> 下意识地咬下去，祁穆鼻头一酸，轻轻地说：“好甜…”<br/><br/> 第10章朋友（上）<br/><br/> 自从封百岁死后，似乎又发生了很多事，当祁穆想起来带大黑去散步的时候，已经快过了一个星期。<br/><br/> 最近撞死鬼父女好像找到了新的乐趣，相对的缠着祁穆的时间也大大减少，所以这次散步，随行的鬼只有封百岁。<br/><br/> 祁穆想起了龙湖边上的吊死鬼，便下意识地沿着湖岸边走，果然，没过多久，头顶上就传来一个温和又带着惊喜的声音：“你又来了。”<br/><br/> 祁穆抬头，吊死鬼从树梢慢慢飘下来，落在他面前，微笑道：“好久不见。”<br/><br/> “好久不见。”祁穆点头回应。<br/><br/> 吊死鬼注意到旁边的封百岁，“这是新朋友？”<br/><br/> “算是吧…活着的时候就认识，前几天刚死的。”<br/><br/> 封百岁不满地道：“‘算是’是什么意思？”<br/><br/> “字面意思。”<br/><br/> “你们感情很好啊。”吊死鬼笑笑，走到护栏边，看向平静的湖面。<br/><br/> 祁穆也走过去，对大黑招招手，“大黑，过来这边。”<br/><br/> 大黑殷勤地摇摇尾巴，冲封百岁吼了一声，然后乖巧地跑过去在他脚边趴下。<br/><br/> “你上辈子是不是杀了大黑全家？”祁穆嘲笑道。<br/><br/> 封百岁黑着脸靠在石柱上不说话。<br/><br/> 吊死鬼看看他俩，语气羡慕地道：“以前我也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惜没有一个好的结局。”<br/><br/> “怎么会？”祁穆好奇道。<br/><br/> 吊死鬼淡淡一笑，“因为他对我下了杀手啊。”<br/><br/> “……”<br/><br/> 他好像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br/><br/> 祁穆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拿不准应该怎么接下这话茬。<br/><br/> 吊死鬼看看他，了然地道：“吓着你了？其实在那个年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br/><br/> 祁穆见他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这样？”<br/><br/> “我活着的时候，在考古研究所工作，你知不知道文革期间要搞批斗，特别是我们这些臭老九…”<br/><br/> 祁穆点头道：“听过一些，好像还要自我检举揭发什么的。”<br/><br/> “对，写大字报，可以检举自己，也可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