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紧皱着眉扶住他。<br/><br/> 祁穆缓过神来，想起了他们来这里目的。<br/><br/> “文沁兰？你在哪？如果还能说话，就回答我一声…文沁兰？”<br/><br/> “呜呜呜呜……”房屋深处传来微弱的啜泣声，祁穆循着声音过去，绕过一个大大的斗柜，就见文沁兰缩在角落里，手脚都被绑着，手被绑在 x_io_ng 前，还捧着手机。<br/><br/> 同样在那个角落的还有四名少女，她们挤在一起，身体重叠着身体，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沙发上坐的那四个一模一样。<br/><br/> 不过现在，祁穆没有时间去管那几个鬼，文沁兰的身上同样布满了数不清的伤痕，血染红了衣服，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br/><br/> 他掐断通话，蹲下去小心地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br/><br/> 看到祁穆，文沁兰立刻瞪大了双眼，脸蛋上全是脏兮兮的泪痕，手腕上的绳子一解开，她就崩溃地扑进祁穆怀里放声大哭，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br/><br/> 祁穆叹着气安 we_i 她：“没事了…真的没事了…”<br/><br/> 文沁兰哭了一会儿就昏了过去，祁穆转过去，招呼封百岁：“把她放上来。”<br/><br/> 封百岁说：“我背。”<br/><br/> “不行。”祁穆摇摇头，“如果警察来了，看见她浮在空中怎么办？”<br/><br/> 由于地上有血，祁穆背着文沁兰，走出一步就险些滑倒。<br/><br/> 封百岁态度生硬地扶住他，俯下身托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br/><br/> 过了一会儿，放开。<br/><br/> “这样就行了，快点，把她放上来。”封百岁催促道。<br/><br/> 祁穆有点愣，帮他背好文沁兰，轻声说了一句：“谢谢。”<br/><br/> 封百岁没好气地道：“你再说一次，我就把这个女人丢下去。”<br/><br/> “……”<br/><br/> 祁穆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在旁边帮忙托住文沁兰，防止她滑下去。<br/><br/> 转出来一看，戚卜阳定定地站在沙发前面和那几个死人对视，听见响动抬头时，脸色苍白得吓人。<br/><br/> “叫你不要进来，你偏要进，吓到了吧？”祁穆没有停步，边走边说：“快出去，警察来了没有？”<br/><br/> 戚卜阳很快回过神，报告说：“已经在外面了，期间疑似凶手的人回来，在门口被抓了。”顿了顿，他又说：“…是我们见过的人。”<br/><br/> “谁？”<br/><br/> 不用戚卜阳回答，祁穆已经看见院子里被押解的犯人，是几天前在龙湖边撞到的那个男人，此时正惊恐地抱头蹲着瑟瑟发抖，完全没办法把他跟屋里残忍血腥的景象联系在一起。<br/><br/> 他们背着文沁兰走出去，外面的人立刻围上前来，带队的警察祁穆认识，是祁妈妈以前的同事。透过人群的缝隙，祁穆看见蹲在那里的男人小心地抬头往这边看了一下，又惊惶地缩回去。<br/><br/> 这个人，说是凶手，倒更像一个受害者。<br/><br/> 文沁兰被送去医院，祁妈妈的同事对他们很照顾，做完了笔录又关怀一番就让他们回去了。<br/><br/> 回去的路上，戚卜阳一直闷闷的，甚至没有注意到封百岁能被人看见的这个情况，直到祁穆问起，他才说：“为什么那个人会做出这么凶恶的事？”<br/><br/> 祁穆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这种事只有鬼才做得出来？”<br/><br/> 戚卜阳想要辩解，又觉得自己潜意识里的确是这样想的。<br/><br/> “那个人虐杀少女，你觉得天理难容，如果换做是鬼，就认为理所当然，为什么换了一个形态，作恶就成了可接受的？你不觉得这种逻辑很矛盾吗？”<br/><br/> 戚卜阳抿住嘴唇，眉头皱得很深。<br/><br/> 祁穆慢慢地道：“我一直觉得，人们习惯把过错推给其他东西，而不是自己来承担，哪怕用来承担的那些东西是虚无缥缈的。不过这也是另一种坚强的方式，毕竟可以保持希望，也没什么不好的。”<br/><br/> 停了一下，他又说：“但是不能因为推脱了就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做没有发生，只要想做，人可以做出任何可怕的事，鬼也一样，没有哪边好一点哪边坏一点的区别。不过我猜，能做出那些事的人，他们应该不认为自己做的有多可怕。”<br/><br/> 戚卜阳不敢置信地瞪起眼睛，“怎么可能！明明是同类，却下了这么残忍的毒手，连小孩子都知道这是坏事！”<br/><br/> 祁穆不理会他的激动，淡淡地问：“你觉得那个懦弱的凶手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吗？”<br/><br/> “…不像…”戚卜阳承认。<br/><br/> “就是因为太懦弱，他的事业可能不怎么顺利，说不定家庭关系也不好，这样的人，最渴望的就是成就感。他要的成就感，必须是从同类中间得到的，不同于平时的轻视和不屑，而是希望他们用畏惧或者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他把那些女孩的眼皮粘起来，让她们能够一直看着他，从她们的绝望和恐惧中，得到这种感觉。至少我的想法是这样，你觉得呢？”<br/><br/> 戚卜阳想了一会儿，认真地点头。他觉得那个人的想法扭曲了，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人会耽溺于幻想，享受那种虚假的快感。<br/><br/> 祁穆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自顾自地说：“所以在所有人眼中的坏事，对他来说，可不是坏事，而是…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br/><br/> 他清澈的黑瞳里映出点点璀璨的灯光，灯火组成的长龙一路向前延伸，明亮而且辉煌。<br/><br/> 祁穆想起那间充斥着血污和死尸的屋子，令人不适的腐臭味似乎还残留在鼻间，死去的少女僵直的眼珠和周围鲜活的路人，仿佛不是处在同一个世界。<br/><br/> 封百岁转头，看见他脸上那种淡淡的表情，于是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没有说话。手心里的触感微凉，他不禁又握紧了一点。<br/><br/> 第二天，封百岁还是陪着祁穆去学校，一进教室，班上的同学就开始热烈鼓掌。<br/><br/> 祁穆莫名其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方纪冲过来一巴掌拍上他的背。<br/><br/> 他忽然有一种被整的感觉，“你们这是搞什么？”<br/><br/> “兄弟，悄悄跑去英雄救美竟然不告诉我们！”方纪挤挤眼睛，“公安局的表扬信都送到学校了，真有你的！”<br/><br/> “……”祁穆暗叫不好，八成是妈妈那个同事弄的，昨天就应该提醒他一下。<br/><br/> 但是已经太迟了。<br/><br/> 接下来的一整天，祁穆都在方纪抱怨他不讲义气，以及其他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指指点点中度过。<br/><br/> 祁穆不堪其扰，以昨天劳累过度的理由向班主任请假，总算逃了出来。<br/><br/> 那之后，新闻报道了这条消息，证实那个男人就是凶手，他是一个普通的水管工，由于生活受挫产生了报复心理，所以对没多少反抗能力的少女下手。那几个女孩死前都受过残忍的虐待，逃过一劫的只有文沁兰。<br/><br/> 还好电视上没有公布祁穆的真实姓名，只说有一名勇敢的同学挺身相救。<br/><br/> 这是祁穆唯一感到欣 we_i 的地方。<br/><br/> 第35章雨天（上）<br/><br/>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祁穆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灰蒙蒙的一片。<br/><br/> “那么快又到雨季了…”嘴里嘟哝着，他又滑下去，缩在沙发里。<br/><br/> 沙发边上飘着一只忧郁的大叔鬼。<br/><br/> “哎，你说，下着雨俺闺女怎么还不回来啊？”大叔鬼问祁穆。<br/><br/> “她最近不是谈恋爱了吗？当然没有时间回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