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如果我说不算呢？”<br/><br/> “那我就没必要答应你。”<br/><br/> 祁穆毫不犹豫“那就算。”<br/><br/> “……原来三界内最纯净的元灵也没我想象中那么清高嘛！”女阎王揶揄道。<br/><br/> “那只能说明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祁穆淡定道：“你们这里的‘纯净’和‘清高’指什么我不知道，至少在我们那里这两个词不是连在一起用的。”<br/><br/> “……”<br/><br/> “那就多谢阎王大人通融了。”祁穆笑着说完，牵着小奇就要走。<br/><br/> “等等！”女阎王叫住他，“有消息说神界的镇塔宝珠被偷了，是不是真的？”<br/><br/> “被偷？也许是吧。”<br/><br/> 她脸上露出了然又疑惑的复杂表情，“那就是说宝珠真的不见了？”<br/><br/> 祁穆看着她，没有说话。<br/><br/> “行了，你们走吧。”她摆摆手，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想了想忽然又道：“你去桥上顺便看看我哥在不在那里，叫他别再喂鱼了！”<br/><br/> “好。”<br/><br/> 祁穆牵着小奇和封百岁一起出了阎王殿，沿着血水翻腾的奈河走下去，远远地就看见一黑一白两个显眼的身影——<br/><br/> 白的那个蹲在河边专心盯着河水，黑的那个笔直地站在他身边。<br/><br/> “你在看什么？”祁穆凑过去问。<br/><br/> 白无常回头看见他俩，也不惊讶，眨眨眼道：“我在想怎么钓只鱼上来。”<br/><br/> 祁穆低头看一眼血水中那些时隐时现的古怪生物，“你要养吗？”<br/><br/> “养就算了，我可没有魂魄喂它们，不过拿来吃似乎还不错。”<br/><br/> 祁穆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是不是阎王最近又不发工资了？”<br/><br/> 白无常愣了一下，“是呀，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br/><br/> “其实不需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以死明志，”祁穆告诉他：“你也可以去他房间门口静坐示威，总比吃这种东西好。”<br/><br/> “没你说的那么可怕，总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白无常笑眯眯地拉过身后的黑无常，“小黑愿意第一个试吃，对不对呀？”<br/><br/> “不对。”黑无常很干脆地拒绝了。<br/><br/> “为什么？”<br/><br/> 他看着腥臭的河水，目光落在其中一条怪鱼嶙峋起伏的脊背上，“那不是螃蟹。”<br/><br/> 白无常笑道：“都是一样的，你不是说我钓上来你先吃吗？”<br/><br/> 黑无常面无表情道：“没有。”<br/><br/> “你说过了。”<br/><br/> “没有。”<br/><br/> “你说过了！”<br/><br/> “好吧，说过了。”黑无常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继续纠缠下去。<br/><br/> “你们的计划不怕被阎王知道吗？”祁穆忽然问。<br/><br/> “怕什么！”白无常低声道：“别看这些当领导的平日都正正经经的样子，其实心里完全是两样，说不定早就想着要吃一次了。””<br/><br/> “是吗？”<br/><br/> “是啊，我看整个冥界里最想把这条河里的鱼大卸八块的就数我们阎王大人了。”<br/><br/> “这些话你就不怕他听见？”<br/><br/> “没事没事，何须害怕？”白爷自信满满地摆摆手。<br/><br/> “哦，他来了。”<br/><br/> 白无常脸上一僵，转身就见他们的阎王站在半米开外看着自己，他清清喉咙，镇定地问：“您刚才听见了什么？”<br/><br/> 阎王微笑，“爱卿放心，我什么也没听见。”<br/><br/> 黑无常默默地把他的搭档拉过去站好。<br/><br/> 阎王看向祁穆和封百岁，“这次真的能说这句话了——好久不见。”<br/><br/> 祁穆也笑，“好久不见。”<br/><br/> 封百岁只是冷淡地朝他点了点头。<br/><br/> “人间怎么样？”阎王问。<br/><br/> “不错。”<br/><br/> 阎王又道：“我听说你这趟过得不是很顺利，一晃就浪费了二十年，不后悔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祁穆摇头，“不后悔，也不是浪费。”顿了一下，补充道：“这二十年教会了我以前千年也没有学会的东西。”<br/><br/> 阎王眼中闪过一道难以捉 m-o 的光，“你这话…跟他说过的很像。”<br/><br/> “经历相同，感受类似。”祁穆淡淡地说，知道阎王在感叹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记不记得，以前我问过你，为什么要来喂这些鱼？”<br/><br/>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br/><br/> 祁穆点头，“明白了。”<br/><br/> 阎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br/><br/> 祁穆不想再说下去，忙把小奇推出来，“我带这孩子来投胎，要怎么走？”<br/><br/> “奈何桥在那边，”阎王指了指不远处横架在河水上的那座宽石桥，“喝了孟婆汤，过桥以后会有鬼差接引。”<br/><br/> 祁穆和封百岁把小奇送过去，小姑娘在路上悄悄问祁穆：“为什么那个叔叔要喂鱼啊？”<br/><br/> “这个……”祁穆艰难地思考一个小孩子能够接受的说法，忽然灵光一闪，“你知道屈原吗？”<br/><br/> “知道！就是那个跳江的英雄对不对？”<br/><br/> “对，老百姓为了纪念他，每年会在他投江的那一天把粽子扔进河里，这样河里的鱼吃饱了就不会去吃屈原的尸身了。”<br/><br/> “啊我明白了，所以那个叔叔也是在纪念屈原？”<br/><br/> “差不多吧，不过…”祁穆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是为了纪念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br/><br/> “那个人也是跳江死掉的？”<br/><br/> “嗯。”<br/><br/> “那他是屈原的朋友吗？”<br/><br/> “有可能……”<br/><br/> “屈原跳的是不是这条河啊？”<br/><br/> “……不是。”<br/><br/> “你怎么知道不是？”<br/><br/> “……因为屈原跳的是江，这条是河，明显不一样吧？”<br/><br/> “对哦……”<br/><br/> 和小孩子说着天马行空的话，很快就到了奈何桥，祁穆在桥头停下脚步，“小奇，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去走。”<br/><br/> 小奇看向桥面，一个和蔼的老婆婆在朝她招手，她又回过头，祁穆轻轻向前推了一把，鼓励道：“别怕，婆婆请你喝碗汤，你快去。”<br/><br/>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迈出了脚步，祁穆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桥，从孟婆手里接过碗，乖乖地仰头喝下去，然后端着碗发了会儿呆，孟婆熟练地收回空碗，给她指出下桥的方向。<br/><br/> 小奇低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大布熊，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然后自然松开手，布熊轻巧地滚落在地，她转身朝桥尾走去，再也没有回头。<br/><br/>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祁穆才走过去捡起地上那个被随意丢弃的玩具，想起之前小姑娘爱惜的模样，心情很是复杂。<br/><br/>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必惋惜。”<br/><br/> 一个和缓慈祥的声音忽然响起，祁穆抬头就对上孟婆笑眯眯的眼。<br/><br/> “好孩子，你回来了。”<br/><br/> 祁穆点点头。<br/><br/> “想不想试试上次没喝的汤？”孟婆问完，突然顿住，眨眨眼睛道：“不对啊，你已经不能喝了……”<br/><br/> 封百岁得意地哼道：“我说过不会让他有机会的。”<br/><br/> “你这孩子。”孟婆笑着摇摇头，“那就喝点别的吧，婆婆的汤很多哦，你们想不想喝碗合欢汤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