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从来对秦颜没有任何非分之想。</p><p> 她的这番话就是想告诉秦奶奶，她与秦颜走到一切，并非只是因为她认为的因素。</p><p> 秦奶奶淡淡问道：“那么补习，住在临时的小房子内，难道没有坦然享受她提供的便利？”</p><p> 姜颖顿时惊得瞪大眼睛望着她：“这点我没有否认，我确实占了秦颜的”</p><p> “奶奶！”秦颜突然冷下表情：“这对一个学生未免太失礼。”</p><p> 秦奶奶盯着孙女好会儿，确定她的眼神不是在开玩笑，她没有收敛，但也不打算继续这么指责姜颖。</p><p> 她最后只是道：“姜同学，我不同意小颜和你在一起，希望你能体谅老人家的心情。”</p><p> “我知道了，秦奶奶。”姜颖站起来朝她鞠躬一下。</p><p> 秦颜当即跟着起身。</p><p> 姜颖不想她为了自己跟奶奶争吵，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秦颜为难。</p><p> 于是她主动道：“奶奶说的没错，我们都只是孩子，做任何决定都不能无视大人的感受。”</p><p> “姜颖。”秦颜错愕的目光对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p><p> 姜颖朝她露出坦然的微笑：“我自然是很喜欢你，不会放弃你。”</p><p> 此话一出。</p><p> 秦颜终于冷静下来，她意识到姜颖比自己想象中要成熟，敏锐察觉到奶奶的情绪，决定顺着她的意思走。</p><p> 而不是直接反对，跟老人家唱反调。</p><p> 如此一举，反而能引起奶奶的注意。</p><p> “好，我们约定了。”秦颜温柔朝她道：“谁都不要放弃彼此。”</p><p> 姜颖：“只要我还活着，我的每一刻都属于秦颜的。”</p><p> 两人隔着餐桌对视，姜颖最后朝秦奶奶深躬一下：“奶奶，您注意身体。”</p><p> “你以为说那番话，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对于想夺走我孙女的人，我一概不会纵容”秦奶奶此刻表现出来的情绪非常强硬与霸道。</p><p> 与秦颜简直一模一样。</p><p> 姜颖安抚老人家，笑道：“奶奶，我不是一，您也不是二，秦颜的选项从来不该是从一二之间，只能选一个。”</p><p> “那样对她太严苛了。”</p><p> “她会很可怜。作为女朋友，我同样不希望她为了我与家人闹僵。”</p><p> “没有人希望心爱的人，为了自己一人，就倾尽所有，那样的爱，未免太狭隘。”</p><p> “晚辈不是想和你证明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够多考虑一下秦颜。我们都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p><p> “无论，我们在不在一起。”最后一句话，在姜颖早已经成熟淡然的眉角上，显得如此出彩。</p><p> 她已经准备好了。</p><p> 知道秦颜爱自己，她们是双向奔赴，那她就不会再感到害怕。</p><p> 哪怕暂时会离开彼此，未来，她们也总会相见，然后继续相爱。</p><p> 回答完，在秦奶奶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她便悄然退场。</p><p> 秦颜没有送她，而是拜托管家，帮忙送送她。</p><p> 等姜颖一走。</p><p> 秦颜坐下后，沉默许久，她突然想起自己五岁时特别的喜欢的那个唐娃娃，尽管是奶奶曾经在二手市场淘来的，可她一直很珍惜。</p><p> 后来父亲和母亲每次给她换不少世界著名玩偶大师的作品。</p><p> 她依旧无法舍弃唐娃娃，直到现在，那个娃娃已经成为她书房橱柜里最重要的物件。所以，正如她无法舍弃那个陪伴她童年的唐娃娃。</p><p> 她更无法将奶奶抛下。</p><p> “父亲丢下了您，爷爷也丢下了您，但我绝不会离您而去。”这就是秦颜最后的答案。</p><p> 秦奶奶比起之前的毫无波澜，此刻，银发下优雅的雍容，产生些许动容之色，她开始若有所思地往了眼孙女对面座位的餐盘。</p><p> 牛排已经不知何时被那个孩子吃掉。</p><p> 就好像在告诉她，她参与了这次家庭聚会。</p><p> 而且那个孩子，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得，还要懂事。</p><p> 有一瞬间，秦奶奶突然有点理解秦颜为什么会喜欢那孩子？</p><p> 纯粹，又天真，又执着。</p><p> 在这个日渐功利的时代，如此品质更显得难能可贵。</p><p> 最后秦奶奶叹息，尽管最后还是没答应秦颜跟姜颖在一起，但她破天荒松口：“毕业后，就不要再来往了。”</p><p> 即便还是不同意，可这个松口的结果，让秦颜已经有些震惊。</p><p> “奶奶，您认同姜颖了？”</p><p> 秦奶奶冷哼一声：“那孩子是不错，但只因为她是学生，尚未被社会熏染，所以才显得那么诚实。”</p><p> 而秦颜则是自信回答奶奶：“那她会向您证明，我是她的整个世界。”</p><p> “这一点，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将不变。”</p><p> 老夫人的希望</p><p> 秦奶奶沉默许久，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进行着晚餐。</p><p> 秦颜重新坐下来，奶孙两人安安静静用完今天的晚饭。</p><p> 圣诞的那天，秦家</p> ', ' ')('\n <p>再度聚会，秦颜作为未来继承人自然无法推辞。</p><p> 姜颖早就知道她以后会越来越忙，所以在早上，她就准备好了圣诞用的早餐。</p><p> 少糖的淡奶油松饼。</p><p> 秦颜吃得不是非常有兴致，盯着她时常走神。</p><p> “抱歉，我不是很有食欲，但松饼很好吃。”</p><p> 姜颖知道她还在为失约的第一个圣诞节而沮丧。</p><p> 她也很想跟她过，毕竟第一个圣诞节对她们来说都有里程碑的意义。</p><p> 为了女朋友不要那么难过，姜颖想了个办法：“你尽管去参加宴会，晚上十二点之前，你打开房间里的窗。”</p><p> “你要来？”秦颜眼眸有些闪亮。</p><p> 姜颖保持微笑不语，意思是让她敬请期待。</p><p> 秦颜这才没有那么失落，用完早餐，她便坐着司机的车回了老宅。</p><p> 司机第一时间就提醒她：“老夫人吩咐，家庭成员都要在老宅过一晚圣诞节。”</p><p> 秦颜只是一味地看着窗外，旧貌换新景，她与姜颖去的游乐园部分设施都在拆迁。</p><p> 她漫不经心回答：“嗯。”</p><p> 卡宴徐徐开到老宅。</p><p> 今天的老宅种满了圣诞树，挂上斑斓的彩灯，非常浪漫，给古朴的气息增添一丝活力。</p><p> 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半，秦老夫人与亲戚聚得差不多，就先回房休息。</p><p> 剩下半小时，就是十二点了。</p><p> 老宅折返回去的路至少要一小时，根本来不及。</p><p> 秦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没有出来后，司机将她的情况汇报给秦老夫人。</p><p> 秦老夫人闻言，手中檀红的旧梳子一遍又一遍理了起来。</p><p> “她倒是乖了。”</p><p> 若是往常，她肯定会想到任何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p><p> 然而今天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p><p> “你说，我是不是和年轻人总是有无法沟通的壁垒？”</p><p> “儿子是这样，儿媳也是这样，甚至唯一的孙女都如此。”</p><p> “他们都要离我而去。”</p><p> “我是不是一个讨人厌的老太太。”</p><p> 司机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p><p> 或许是体恤这样的老夫人。</p><p> 司机道：“未必如此，老夫人不是跟上次的小姐沟通的很顺畅？”</p><p> 要是他在场简直是胡说八道。完全是看在秦颜听话的份上，以为老夫人跟姜颖很谈的来。所以大小姐才会那么听话。</p><p> 毕竟大小姐从来不听老夫人的话，那么就只剩下她带回老宅的女朋友了。</p><p> 秦老夫人沉默良久，最后叹息一声：“去打听一下那个小姑娘的电话。”</p><p> 她原本以为孙女会跟她斗到底，自己喜欢的儿辈孙辈一长大就会反抗她，所以对付起来非常有经验。</p><p> 何况秦颜是最像她的孩子。</p><p> 可是今天秦颜表现的顺从，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p><p> 司机立即出去办事。</p><p> 殊不知老宅外，姜颖已经抱着一堆烟花，特地选了个没有什么电线的天台，正是靠近老宅的地方。</p><p> 虽然还是远百米。</p><p> 她掐着点，倒计时60s，终于在最后一秒，她点燃了烟花。</p><p> 烟花打在天空，照亮了整个夜幕。</p><p> ‘jq圣诞快乐！’</p><p> 以霓虹般的颜色璀璨留在天空。</p><p> 恰好秦颜打开窗，抬头望天，正好目睹了她们名字的缩写。</p><p> jq，姜颖与秦颜的姓氏。</p><p> 秦颜的眼底藏着无数的碎光，正如海潮那般不断涌动着，回应着这一片天空的烟火。</p><p> 姜颖带来的第一个圣诞节的快乐。</p><p> 十二点准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p><p> 秦颜顺手就接了。</p><p> “看见了吗？”姜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仿佛她此刻就在自己身边。</p><p> 秦颜有些哽咽：“嗯，我看见了。看见我们的名字。”</p><p> “圣诞快乐，秦颜。”姜颖温柔地喊出她们交往第一年的祝福。</p><p> “明年我们也要这么庆祝哦！”</p><p> “傻瓜，明年我们一起。”秦颜压下情绪，笑着道。</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