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以后祝书白先给青绾安排了个院子暂且先住着，而后吩咐下人将青绾赎身的银子送过去。<br />
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祝书白才长吁一口气，吃了饭后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br />
夜逐渐深了，祝书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酝酿睡意，忽地被系统突然出声惊扰。<br />
【宿主，你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在哭。】<br />
祝书白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哭？】<br />
【嗯，好像是做噩梦了，一直喊着救命之类的。宿主，她哭得好可怜啊……】系统听得有些于心不忍。<br />
在炼狱中生存久了，哪怕回到了人间也没法磨灭心中的阴影。<br />
哪怕并非人类，系统也忍不住共情，【她以前过得很不容易吧，好在以后不必再待在那些地方了。】<br />
可青绾好运，其她女子呢？并非所有被迫沦落风尘的人都能遇见祝书白。<br />
祝书白垂下眸子，神情隐没在浓厚的夜色中，她沉默着，并没跟着系统一起表达恻隐之心。<br />
系统怕影响祝书白休息，没再说话。<br />
却不知她直到拂晓都没能再合上眼。<br />
翌日天一亮，祝书白便踏出了国师府的大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br />
今日无需早朝，奏折也几乎在昨天就全处理完了，若非女帝召见和紧要的大事，一般臣子都不会往宫里跑。<br />
所以李箬见到祝书白时，略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将讶色敛去，领着祝书白去见陛下。<br />
今日秦念衣倒是不在御书房，祝书白被李箬带着去了女帝寝宫，等李箬通报完后，独自走了进去。<br />
寝宫内的空气里融着股熟悉的暖香，与秦念衣身上的气味相似，却少了点疏离感。<br />
秦念衣懒散地靠在软榻上，玉白的手执着本书卷，青丝松松用发带挽着，垂下时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又黑又亮。<br />
她鲜少以这般闲适的模样示人，与平日比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点柔和。<br />
“微臣参见陛下。”<br />
听见动静秦念衣抬起眼皮，对祝书白的到来毫不意外，也毫不客气。<br />
下巴一抬，眼神示意她，“坐。”<br />
祝书白打算收回对她柔和的评价，秦念衣方才那眼神冷得快把人冻成冰雕了。<br />
她犹豫了一瞬，坐到了软榻旁的木凳上。<br />
秦念衣看着她不说话，连姿势都不曾变一下，唇角平直，看不太出喜怒，可祝书白就是感觉到她似乎不太高兴。<br />
于是又是片刻的纠结，而后祝书白起身，坐到了榻上，秦念衣的边上。<br />
这下秦念衣的眼神才动了动，拿起书，目光又落回书上，语气淡淡的。<br />
“祝大人找朕，是有何要事吗？”<br />
太冷漠了，这态度冷漠得有些不同寻常。<br />
可祝书白回忆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惹恼了秦念衣的事，分明昨日还好好儿的，怎的今早就变了副模样。<br />
要说昨天到今天有发生什么事……<br />
祝书白眸色凉了些，“陛下知道昨日的事了吧。”<br />
秦念衣瞥她一眼，“知道，怎么会不知道。”<br />
祝大人昨日的威风，秦念衣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仅是事情起因经过清楚，连如今坊间对她的评价都一清二楚。<br />
坊间都说祝书白虽居庙堂之高，心中仍存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气，昨日的英雌救美之举让不少女子心生仰慕。<br />
特别是那个安廿……<br />
秦念衣脸色一冷，回想起昨日安廿到京兆府领走努巴时说的那些话，脸色又冷了几分，看着祝书白横挑鼻子竖挑眼。<br />
祝书白扯了扯唇角，“陛下不高兴？”<br />
因为她打了努巴，救了青绾不高兴？<br />
秦念衣冷哼一声，“朕高兴不起来。”<br />
前几日当着暗一的面都那么坦然地与伊莱圣女手牵手，好不亲热。昨日又逞能，伤还没好全，就敢与那几个胡人壮汉起冲突。<br />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秦念衣都高兴不起来。<br />
她冷着脸等着祝书白说好话哄她，毕竟往常哪次不是祝书白主动低头递台阶。<br />
可等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秦念衣觉得奇怪，将书卷挪下来点，拿眼偷偷瞄祝书白。<br />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br />
祝书白的脸比她还臭。<br />
察觉到秦念衣在看自己，祝书白与她对上视线，“怎么，陛下要治微臣的罪吗？”<br />
“祝书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念衣从没见过祝书白这样漠然的神情，她仿佛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无声地嘲讽着自己。<br />
难不成在祝书白心里，自己连不开心的资格都没有吗？<br />
还是说她为了个安廿，竟是连装都不愿意与自己装一下了？<br />
想到这个可能性，秦念衣心间钝钝的疼，抿着唇直视着她。<br />
“微臣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直以为在这方面陛下会跟微臣在一个战壕里，没料到……”祝书白垂下眸子，“有些失望罢了。”<br />
这话不该就这么说出口，祝书白知道这种话除了惹怒秦念衣以外没有丝毫的作用。<br />
可她不是系统，能将所有情感收放自如。<br />
原以为自己即使无法回应秦念衣的喜欢，可两人还能做志同道合的战友，如今看来……<br />
主系统说得对，任务者在做任务之时不该拥有过多的情绪。<br />
无事，现在还不迟。往后的任务便如同以前当白月光那般，按部就班即可。<br />
祝书白想了许多，一边想一边等待着秦念衣的勃然大怒，可最终只等到一声悲伤的轻笑。<br />
“祝书白，祝大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支持你，又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对我说这种话？”秦念衣语气努力保持着平稳，却还是难免泄出点哀伤。<br />
“我待你不薄，可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肆无忌惮地背弃我。”<br />
几乎是她开口的那瞬间，祝书白就抬起头望过去，可秦念衣似是不愿再瞧见她指责的目光，偏过头去。<br />
祝书白只在隐约中看见了她颤抖的羽睫。<br />
散下的青丝柔和了她的轮廓，又平添了些许脆弱，让人见之心软。<br />
经验告诉祝书白，她与秦念衣之间似乎横亘着一场误会。<br />
可现在的状况，有些骑虎难下。<br />
“陛下……”祝书白讪笑着，往秦念衣的方向挪了点。<br />
“你还同我说话作什么？”秦念衣顿了一下，背过身去，“朕跟你不在同一个战壕里，你寻安廿去，去跟她一个战壕，朕不拦你。”<br />
此言一出，祝书白确定了两人之间的误会，大概跟前几日她在国师府约见安廿脱不了干系。<br />
再一想，她昨日打了努巴，又把他抓进了京兆府，可他终究是伊莱使臣，等使臣们回了城定会发现。<br />
努巴大概率都不会在京兆府过夜。若是秦念衣真的是因为努巴冲她摆脸色，也不该留到今天来摆，昨天半夜就该把自己喊来责骂了。<br />
自己怕是真的误会秦念衣了……<br />
祝书白越想越心虚，越想越惭愧，再看向秦念衣，不自觉便为她添上一层可怜兮兮的滤镜。<br />
“陛下……”祝书白扒拉住秦念衣的衣角，轻轻拉了拉，“微臣知错了，是微臣误会了陛下，以为陛下是因为臣救下青绾，打了努巴而生气。”<br />
顿了一下，祝书白又补充道：“微臣和安廿没有关系，不在同一个战壕，陛下才是微臣的战友。”<br />
那道背影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缓缓道：“祝书白，你现在说这些话来安抚朕是什么意思？朕看起来是不是太好欺负了，让你觉得伤完朕的心以后，随便说些好听话便能糊弄过去。”<br />
冤枉啊，谁敢欺负皇帝啊。<br />
“不是，微臣没有……”<br />
手上拽着的衣角忽然被扯走，秦念衣转过身，眼眶有些微微泛红，紧紧盯着祝书白。<br />
“你有。”<br />
祝书白呆住了。<br />
“你……哭了？”<br />
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祝书白觉得此刻的秦念衣有点美。<br />
只是有点。<br />
“没有。”秦念衣倔强地偏过头，许是有些羞恼，轻咬下唇。<br />
好吧，祝书白退了一步，比有点再多一点。<br />
“陛下，微臣当真知道错了。”祝书白站起身，走到秦念衣扭头的那一侧，拱手作揖，“微臣给陛下作揖道歉。”<br />
秦念衣扭头，祝书白再换位置，再扭头，再换位置，来来回回三次。<br />
秦念衣真恼了，书往祝书白身上一丢，怒目而视，“祝书白！”<br />
“臣在。”祝书白弯着眸子，笑意盈盈让人发不出脾气。<br />
拳头砸在棉花上一样的无力感漫上心头，秦念衣气得牙痒痒，拽住她的衣领，歪头照着她的侧颈咬下去。<br />
这一口比前几天安廿咬的还要痛，祝书白脸都要皱在一起了，但也不能躲，更不能像踹安廿一样给秦念衣一脚，只能忍着，任由陛下发泄。<br />
时间被拉长，秦念衣一手拽着祝书白的衣领迫使她弯腰，另一手抚上她的脖颈，似摩挲似禁锢。
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祝书白才长吁一口气，吃了饭后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br />
夜逐渐深了，祝书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酝酿睡意，忽地被系统突然出声惊扰。<br />
【宿主，你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在哭。】<br />
祝书白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哭？】<br />
【嗯，好像是做噩梦了，一直喊着救命之类的。宿主，她哭得好可怜啊……】系统听得有些于心不忍。<br />
在炼狱中生存久了，哪怕回到了人间也没法磨灭心中的阴影。<br />
哪怕并非人类，系统也忍不住共情，【她以前过得很不容易吧，好在以后不必再待在那些地方了。】<br />
可青绾好运，其她女子呢？并非所有被迫沦落风尘的人都能遇见祝书白。<br />
祝书白垂下眸子，神情隐没在浓厚的夜色中，她沉默着，并没跟着系统一起表达恻隐之心。<br />
系统怕影响祝书白休息，没再说话。<br />
却不知她直到拂晓都没能再合上眼。<br />
翌日天一亮，祝书白便踏出了国师府的大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br />
今日无需早朝，奏折也几乎在昨天就全处理完了，若非女帝召见和紧要的大事，一般臣子都不会往宫里跑。<br />
所以李箬见到祝书白时，略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将讶色敛去，领着祝书白去见陛下。<br />
今日秦念衣倒是不在御书房，祝书白被李箬带着去了女帝寝宫，等李箬通报完后，独自走了进去。<br />
寝宫内的空气里融着股熟悉的暖香，与秦念衣身上的气味相似，却少了点疏离感。<br />
秦念衣懒散地靠在软榻上，玉白的手执着本书卷，青丝松松用发带挽着，垂下时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又黑又亮。<br />
她鲜少以这般闲适的模样示人，与平日比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点柔和。<br />
“微臣参见陛下。”<br />
听见动静秦念衣抬起眼皮，对祝书白的到来毫不意外，也毫不客气。<br />
下巴一抬，眼神示意她，“坐。”<br />
祝书白打算收回对她柔和的评价，秦念衣方才那眼神冷得快把人冻成冰雕了。<br />
她犹豫了一瞬，坐到了软榻旁的木凳上。<br />
秦念衣看着她不说话，连姿势都不曾变一下，唇角平直，看不太出喜怒，可祝书白就是感觉到她似乎不太高兴。<br />
于是又是片刻的纠结，而后祝书白起身，坐到了榻上，秦念衣的边上。<br />
这下秦念衣的眼神才动了动，拿起书，目光又落回书上，语气淡淡的。<br />
“祝大人找朕，是有何要事吗？”<br />
太冷漠了，这态度冷漠得有些不同寻常。<br />
可祝书白回忆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惹恼了秦念衣的事，分明昨日还好好儿的，怎的今早就变了副模样。<br />
要说昨天到今天有发生什么事……<br />
祝书白眸色凉了些，“陛下知道昨日的事了吧。”<br />
秦念衣瞥她一眼，“知道，怎么会不知道。”<br />
祝大人昨日的威风，秦念衣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仅是事情起因经过清楚，连如今坊间对她的评价都一清二楚。<br />
坊间都说祝书白虽居庙堂之高，心中仍存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气，昨日的英雌救美之举让不少女子心生仰慕。<br />
特别是那个安廿……<br />
秦念衣脸色一冷，回想起昨日安廿到京兆府领走努巴时说的那些话，脸色又冷了几分，看着祝书白横挑鼻子竖挑眼。<br />
祝书白扯了扯唇角，“陛下不高兴？”<br />
因为她打了努巴，救了青绾不高兴？<br />
秦念衣冷哼一声，“朕高兴不起来。”<br />
前几日当着暗一的面都那么坦然地与伊莱圣女手牵手，好不亲热。昨日又逞能，伤还没好全，就敢与那几个胡人壮汉起冲突。<br />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秦念衣都高兴不起来。<br />
她冷着脸等着祝书白说好话哄她，毕竟往常哪次不是祝书白主动低头递台阶。<br />
可等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秦念衣觉得奇怪，将书卷挪下来点，拿眼偷偷瞄祝书白。<br />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br />
祝书白的脸比她还臭。<br />
察觉到秦念衣在看自己，祝书白与她对上视线，“怎么，陛下要治微臣的罪吗？”<br />
“祝书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念衣从没见过祝书白这样漠然的神情，她仿佛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无声地嘲讽着自己。<br />
难不成在祝书白心里，自己连不开心的资格都没有吗？<br />
还是说她为了个安廿，竟是连装都不愿意与自己装一下了？<br />
想到这个可能性，秦念衣心间钝钝的疼，抿着唇直视着她。<br />
“微臣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直以为在这方面陛下会跟微臣在一个战壕里，没料到……”祝书白垂下眸子，“有些失望罢了。”<br />
这话不该就这么说出口，祝书白知道这种话除了惹怒秦念衣以外没有丝毫的作用。<br />
可她不是系统，能将所有情感收放自如。<br />
原以为自己即使无法回应秦念衣的喜欢，可两人还能做志同道合的战友，如今看来……<br />
主系统说得对，任务者在做任务之时不该拥有过多的情绪。<br />
无事，现在还不迟。往后的任务便如同以前当白月光那般，按部就班即可。<br />
祝书白想了许多，一边想一边等待着秦念衣的勃然大怒，可最终只等到一声悲伤的轻笑。<br />
“祝书白，祝大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支持你，又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对我说这种话？”秦念衣语气努力保持着平稳，却还是难免泄出点哀伤。<br />
“我待你不薄，可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肆无忌惮地背弃我。”<br />
几乎是她开口的那瞬间，祝书白就抬起头望过去，可秦念衣似是不愿再瞧见她指责的目光，偏过头去。<br />
祝书白只在隐约中看见了她颤抖的羽睫。<br />
散下的青丝柔和了她的轮廓，又平添了些许脆弱，让人见之心软。<br />
经验告诉祝书白，她与秦念衣之间似乎横亘着一场误会。<br />
可现在的状况，有些骑虎难下。<br />
“陛下……”祝书白讪笑着，往秦念衣的方向挪了点。<br />
“你还同我说话作什么？”秦念衣顿了一下，背过身去，“朕跟你不在同一个战壕里，你寻安廿去，去跟她一个战壕，朕不拦你。”<br />
此言一出，祝书白确定了两人之间的误会，大概跟前几日她在国师府约见安廿脱不了干系。<br />
再一想，她昨日打了努巴，又把他抓进了京兆府，可他终究是伊莱使臣，等使臣们回了城定会发现。<br />
努巴大概率都不会在京兆府过夜。若是秦念衣真的是因为努巴冲她摆脸色，也不该留到今天来摆，昨天半夜就该把自己喊来责骂了。<br />
自己怕是真的误会秦念衣了……<br />
祝书白越想越心虚，越想越惭愧，再看向秦念衣，不自觉便为她添上一层可怜兮兮的滤镜。<br />
“陛下……”祝书白扒拉住秦念衣的衣角，轻轻拉了拉，“微臣知错了，是微臣误会了陛下，以为陛下是因为臣救下青绾，打了努巴而生气。”<br />
顿了一下，祝书白又补充道：“微臣和安廿没有关系，不在同一个战壕，陛下才是微臣的战友。”<br />
那道背影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缓缓道：“祝书白，你现在说这些话来安抚朕是什么意思？朕看起来是不是太好欺负了，让你觉得伤完朕的心以后，随便说些好听话便能糊弄过去。”<br />
冤枉啊，谁敢欺负皇帝啊。<br />
“不是，微臣没有……”<br />
手上拽着的衣角忽然被扯走，秦念衣转过身，眼眶有些微微泛红，紧紧盯着祝书白。<br />
“你有。”<br />
祝书白呆住了。<br />
“你……哭了？”<br />
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祝书白觉得此刻的秦念衣有点美。<br />
只是有点。<br />
“没有。”秦念衣倔强地偏过头，许是有些羞恼，轻咬下唇。<br />
好吧，祝书白退了一步，比有点再多一点。<br />
“陛下，微臣当真知道错了。”祝书白站起身，走到秦念衣扭头的那一侧，拱手作揖，“微臣给陛下作揖道歉。”<br />
秦念衣扭头，祝书白再换位置，再扭头，再换位置，来来回回三次。<br />
秦念衣真恼了，书往祝书白身上一丢，怒目而视，“祝书白！”<br />
“臣在。”祝书白弯着眸子，笑意盈盈让人发不出脾气。<br />
拳头砸在棉花上一样的无力感漫上心头，秦念衣气得牙痒痒，拽住她的衣领，歪头照着她的侧颈咬下去。<br />
这一口比前几天安廿咬的还要痛，祝书白脸都要皱在一起了，但也不能躲，更不能像踹安廿一样给秦念衣一脚，只能忍着，任由陛下发泄。<br />
时间被拉长，秦念衣一手拽着祝书白的衣领迫使她弯腰，另一手抚上她的脖颈，似摩挲似禁锢。